当前位置:首页 > 游戏小说 >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正文 麻烦来

    薛寅松转头忍着笑,严肃说道:“我随便感慨感慨,没事。请记 住我}:。”

    小秀才笑着问:“看着麦穗有想法?”

    “当然有,”薛寅松答道:“革命尚未成功,大家还需努力,谨防小人破坏,时时加强巡逻。”

    小秀才想了半天,才道:“你平素最爱说我有被害妄想症,我看你才有吧?”

    薛寅松比了个嘘的手势,看着远处小声道:“没办法,来这陈家村得罪的人太多了。这世界最诡异莫变的,不是天不是海,而是人心,小心提防没有错的,我从今夜开始便会组织巡逻队,每晚三更到五更,两人一组巡逻所有麦田。”

    小秀才失笑,摇摇头:“想得太多了。”

    薛寅松看了会麦田便回家,麦田千好万好只看不吃还是不饱。

    进家门时饭菜刚烧好,薛寅松洗了手端碗拿筷,小秀才在桌边坐了支着腮帮子无聊的问:“薛大哥,我以后真不读书了吗?”

    薛寅松答道:“再往上面读,参加了科举就得做官了,就你那点脑子不够使,还是乖乖在家呆着吧。”

    小秀才撇嘴,好半天才道:“那你以后干什么?”

    “发家致富,当财主。”

    “钱多了有什么好?”小秀才继续撇嘴:“钱多烦恼多,就像何家,人心离散,家不成家。”

    薛寅松点头:“没错,钱从来都不是个吉祥的东西,将钱放在身上,会被偷被盗招来无妄之灾;将钱放在家里易招贼人惦记,横生家祸或人心不齐;将钱放在国家,则招别国惦记,秦失其鹿,天下人共逐。我要做的,就是做一个有钱的穷人。”

    小秀才哈哈大笑:“薛大哥,你糊涂了吧,有钱的怎么会是穷人呢?”

    薛寅松高深莫测的指指自己的胸口道:“富在这里,穷在身上。”

    见秀才不明白,薛寅松难得心情好,坐下来偷了块菜吃,几口嚼完咽下抹嘴解释道:“比如说啊,我以后有钱了,给陈家村修路,给每家修新房子,于是钱出去了,变成了大家的财富,我依旧还是穷人。”

    小秀才还是不明白:“钱不是都上人家家里去了吗?”

    “是,但是钱的内涵变了,内化为一种权力,比如我讨厌谁,我可以不许他走我修的路,不许他住我修的房子,在陈家村,我的话就成了圣旨,这个村里所有的人都得听我吩咐,可以说我就是这陈家村的皇帝。(读看 看小说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小秀才一愣,忙制止道:“此言大逆不道。”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后我若变成了天下第一大富,甚至能自己建立一个国家,首先我要有足够的钱献给国家,然后获得封地。在封地里开挖矿产铸造钱币武器,等有了一定规模后,招兵买马就可以武装割据,如果皇帝打不过我,势必将被迫册封我为诸侯。”

    小秀才当然不相信:“请问你如何变成天下第一大富呢?”

    薛寅松道:“就拿这陈家村说吧,首先我要想办法集合全村的力量,进行农业垄断。但是农业垄断是赚不了什么钱的,真正赚钱的是第二、三产业,于是我要开设厂房,织布、染色、制衣、粮食加工、房地产业、贸易商行、药铺、钱庄……等等。”

    “那开始得怎么做呢?”

    薛寅松又偷吃一筷,抹抹嘴巴心满意足:“我的第一目标是取代雷大汉,第二目标是让全村的人参加我的金元宝农业合作社,第三目标是搞连锁经营。”

    小秀才完全没听明白,扑棱扑棱眨眨眼,然后道:“薛大哥,总觉得你……鬼上身,老说听不懂的话。”

    薛寅松终于破功,只得哼哼两声转移话题,朝灶间大叫:“爹!到底好没啊?快饿死了。”

    薛老爹答应着,用粗布捧着个大碗进来,得意的笑:“看,你环姨做的梅菜扣肉,闻闻,香吧?”薛寅松眼睛一亮,忙拉开菜碗把这碗肉放在中间道:“好东西好东西。”

    小秀才也闻着香了,深呼吸一口道:“我小时候娘做的扣肉非常好吃,肥肉入口化渣,猪皮糯得沾牙。”

    薛寅松忙从棉被里拉出饭锅,给每个人盛饭。薛老爹坐下来随口问道:“一会下午你有事没?”

    薛寅松想想道:“这几天得要收麦了吧?我下午把镰刀磨出来。”

    这一说薛老爹也顿住,自言自语道:“那还得把石臼石杵洗出来晒上,筛子也得找出来。”

    “水稻苗育得如何了?”

    薛老爹自豪的答道:“没得说,肯定长得好,如今已经发了两寸长了,我天天搬进搬出的晒太阳,能长得不好么?”

    吃过饭,薛寅松坐在后院子里磨刀,收麦想要速度快,一把锋利的镰刀是必不可少的。

    磨刀也有讲究,油石得备两块,先粗后细,粗的油石主要是开刃出型,要想锋利再得用细油石细细的走一遍。

    他先找了块粗布垫在油石下,用手指搓搓刀刃,将刃斜着贴在油石上,一遍一遍的从油石上磨过,角度不能过大,否则容易产生坡刃,受力面积小,钝得块。

    磨完后用手试,感觉到锋刃出来了再磨另外一面,等两面都觉得满意时,再换上细油石。

    细油石主要是为了让刀刃更锋利,薛寅松悠闲的坐在阳光下,哼着小曲磨刀。

    只听撕——拉,撕——拉,那枯燥的声音贯穿了整个小院,薛老爹等坐不住,都逃命去也。

    小王爷却不怕吵,大约下午没事便进来,兴致勃勃的坐着聊天,两人还激烈讨论磨刃的角度问题。

    军队上的人都是自己磨剑,小王爷就有一手好技术,用他的话来说,这上战场的东西岂是儿戏,绝对不能把命交到别人手里。

    说了会两人也累了,薛寅松打了桶井水两个人喝了,只觉得冷浸浸的井水直达心肺,若是身子单薄点的还真受不住。

    小王爷却大声叫好,说在北疆出击时,因为连夜追赶不能生火,都是喝冷水吃干粮,冬夜里水囊都冻成了冰,得要先捂在怀里水化了才能喝点,就这样喝下去还冻得人舌头麻木。

    薛寅松颇有点向往,他以前因为眼睛近视没能参军,来了这古代又没生在军户,大概一辈子都跟打仗没缘分,再说这天朝和平得很,这十余年也就是北边稍微有点乱。

    两人说说笑笑磨好刀,一回秀才回来了,见两人聊得正高兴,便没过去,只在前院喊了一句:“薛大哥,薛伯伯叫你把饭蒸上,他一会回来。”

    薛寅松高声应了,起身去厨房打米做饭,小王爷看他动作熟练,戏谑道:“想不到你还是全挂子,能种田能上山还能下厨。”

    薛寅松满不在乎的答道:“会做饭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吵架了,你还能做给他吃。”

    小王爷一愣,笑道:“这到是好办法,可惜我两个都不会做。”

    薛寅松摇头道:“这可不好,这人啊一天啥事不做,傻呆着容易东想西想,想多了就容易得心病,所以不管什么事,就得让他做点,做多坐少无所谓,就是不能闲着。”

    小王爷一拍大腿:“真就是这样!我就是心痛他不让他做事,这可好,不知谁给他几本悲春伤秋的书看了,天天就是那些公子薄命小姐多情的,弄得自己心情也不好。”

    薛寅松摇头:“不行,不行,得做正事。”说着声音一低:“以前我媳妇就是读书,等他考上举人就给他另外找了点事,教他记账,天天支着他学,以后我要真开铺子了,就让他当账房先生。”

    小王爷笑道:“有你的啊,让举人给你当账房。”

    薛寅松得意的吹牛:“他就是当了县老爷,我让他干啥,他还得干啥,千万不能惯着,否则以后要上房揭瓦哩。”

    小王爷想了想,觉得自己家那只已经有上房揭瓦的趋势了,不由有点愁眉苦脸:“那怎么能改得过来?”

    薛寅松道:“不能惯啊,该教育就得教育,一惯就坏事。”

    小王爷想了想问:“怎么教育?”

    薛寅松硬了头皮道:“孔子说弟子三千,各有不同,这个得根据个体情况来。”

    “你家那个如何?”

    薛寅松忙道:“我家的乖的很,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小王爷狐疑的看了他几眼,问道:“是么?”

    “那是当然。”薛寅松脸不红心不跳。

    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砸门声,雷大汉在前院咆哮道:“薛寅松!你他娘的给我滚出来!”

    薛寅松心道来了,站起来道:“小王爷,我的麻烦事来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想小王爷仗义得很,一起身撩了锦袍下摆道:“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走道前院,小秀才正站在门边问:“你要干什么?”

    雷大汉一手提了块砖头,一手拿了把菜刀,气势汹汹的推开他:“薛寅松在哪里!”

    薛寅松从后院走出来正看到这一幕,顿时火起压抑着怒气道:“雷大汉,爷爷在此!”

    雷大汉喝道:“找的就是你!”说着一块砖头砸过去,薛寅松闪身一避,后面小王爷竟然空手接了,手里掂量两下笑道:“真刀真枪的干还行,小爷不喜欢用砖头。”

    雷大汉显然一愣,没想到这人看着瘦瘦的竟然有如此腕力,不由气势一弱,对薛寅松道:“我问你,你可曾抢我生意?”

    薛寅松否认:“不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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