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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甄宓降生张合抵命

    临行前,司徒清风已经规划好了去南华山的路径,由孟津渡口行船入黄河至白马津转行陆路,从黎阳经邺城、魏郡、邯郸直抵赵国,南华山地处太行山脉,位于赵国西面山林之中。从洛阳到南华山其实有两条路径可走,另一条可经由河内郡入并州地界,直抵晋阳转而东行亦可到达。后者路径行程较前者更短,司徒清风之所以选择第一条路有两个原因,其一此行的主要目的不单纯是取太平要术,还要到巨鹿寻张角,而赵国东临巨鹿,其二难得来三国,总要往繁华的地方游览一下,冀州之地富饶无比,邺城富庶尤胜洛阳。当然司徒清风对程子昂说的不可能是这两个原因,关于寻途访名士的观点,程子昂不置可否权当同意,司徒清风跟他稍微提了几个人名,万夫莫当的张翼德、千军辟易的关云长、浑身是胆的赵子龙、蓬莱太史慈、河间张合等等,当然司徒清风不会说吕布,因为他在晋阳太原。

    楼船入黄河顺流直下,秋雨时节河水湍急,顺水行舟一日千里,不稍五日众人弃船登岸来到白马津。司徒清风看着“白马”二字不由联想到白马将军公孙瓒,当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意的是公孙瓒手下的赵云。程子昂马不停蹄不入黎阳直奔邺城而来。

    冀北荒年多有流民南徙,所过之处流民成群,衣裳褴褛灰头土脸,全是一副半生不死的模样,虎狼军前头开路,流民避让纷纷,不多时前方望见座县城即是洝县。

    县令、县丞、县尉携各班衙役士卒候在城外,再有就是地方乡绅豪杰,场面宏大气派十足。程子昂驱马在前,司徒清风紧随其后,在后是百骑校尉,兵长以及军士,虎狼军每十名设兵长,每百名设校尉,千名设都尉,虎狼军共三千,设左军中军右军三位都尉,程子昂自居统领。司徒清风身无职务,是程府上宾为程子昂出谋划策,也可算是参军。

    乡绅豪杰出资开宴大摆筵席,是夜洝县热闹非凡,杯觥交错笙歌艳舞,程子昂居主位,司徒清风与县令次席对坐,司徒清风之下是各位统兵,县令之下是县丞等县官以及乡绅。

    酒过三巡宴席正欢,司徒清风不胜酒力苦于奉承,只见一名小厮匆忙而来,在坐中一名乡绅背后言语几句后退去。#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那名乡绅起身致歉道,“统领大人告罪,方才仆人来报,家中贱妾不巧今夜临盆,甄某先行告辞。”县令附和道,“尝为人父是人之常情,统领必然不会怪罪于你。”程子昂哪里管他生儿生女的闲事,粗声大气喊道,“走吧走吧,生了抱来让我瞧瞧也沾沾你的喜气。”司徒清风双眼朦胧打量着他,不过二十出头,文质彬彬相貌清秀,是洝县的茂才单名逸,人称甄文士,原是中山无极人,东汉宰相甄邯之后,王莽新潮后家世没落继而祖辈迁居魏郡,时至今日甄家只剩他一个独苗。

    酒宴散去,程子昂醉卧厢房早已睡熟,司徒清风酒后难眠喝过醒酒汤在驿馆小院里徘徊,忽见驿馆外哭声不绝,司徒清风踱步走去,驿馆外甄逸怀中抱着婴孩被军士拦在门外,婴儿哭啼不止,甄逸满脸愁云恨不得将怀中女婴摔在地上,古来重男轻女之风尤胜,何况甄家人丁单薄香火难续,宴席上的欢欢喜喜早已烟消云散,但是程子昂席间说要见见他家的娃沾沾喜气,所以他不得不抱着女婴前来。程子昂正睡得酣甜,那时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司徒清风上前打量着女婴说道,“统领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又何必真的抱着婴儿来。”甄逸想想也是答道,“多谢先生指教。”“甄文士眉头紧蹙想来心中不快。”司徒清风与他边走边聊,“实不相瞒,还不是为了这个女娃。”“来,让我抱抱。”司徒清风抱过女婴接着说道,“岂不闻后人云: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何况如今世道已乱,熟知男好女好?”甄逸摇头轻笑,“女子虽好却不可传宗接代。”司徒清风对传嗣荒谬无稽的言谈一直鄙夷,秦统汉继不过一二百年,儒家思想就要已经如此根深蒂固,就算是现代人也难以摆脱传统观念的桎梏何况是他们,司徒清风可没能力改变他的思想转口问道,“她可有名字?”甄逸叹了口气道,“本来想好了一个,可惜用不上。”司徒清风坏笑道,“不如让我给她去个名字,我看她头圆额平,眼大眉秀,发黑唇红,骨细肉滑,指纤掌软,哭声清圆,笑眸如夕,坐卧端雅,神气清媚,女子九善大富大贵,将来必然贵不可言,你须当视她如珍宝,正应个宓字。”“甄宓。”甄逸呢喃了几遍拱手称谢,司徒清风将女婴交还与他望着离去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次日午时,程子昂昏沉中醒来,不再多做耽搁,虎狼军风尘而来风尘而去,洝县已经远远丢在身后。洝县去邺城路途尚远,其间村落庄林众多,程子昂为了赶路横踏陌野直传林道,夜间在山坡上驻扎休息,远眺前方,邺城灯火依稀可见,旷野平原良田千里,溪流河道纵横交错。

    邺城为冀州治所,时下皇甫嵩领冀州牧身居京畿,皇甫嵩对宦官干政尤为不满,是十常侍的眼中钉,邺城由冀州刺史韩馥管辖。程子昂对皇甫嵩还是有些畏惧,他在考虑要不要入邺城,因为邺城里有个张合,是韩馥手下副将。

    还未等他做出决定,邺城的外城巡逻士兵就发现了他们大队人马,邺城外马声嗟吁人头攒动,火把照的通明,当先一骑高头大马身材魁梧手提巨斧,声若奔雷叱咤而来。

    “前方何人敢在邺城外聚众,莫非想谋反不成。”那人怒喝着挥舞巨斧劈来,虎狼军士拔刀列阵奋勇抵挡,那人打马来回奔杀几招下来就将数名虎狼军士砍刀在地。

    程子昂翻身上马推开士卒上前喝道,“贪狼军统领程子昂,敢问何人闯我营地?”贪狼军是宦官三军之一,贪婪、破军、天机三军又称三霸,无恶不作臭名昭著。“潘某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将潘凤。”潘凤通报姓名调转马头归入后边赶上的军中。

    “前方何人?”“是贪狼军统领。”潘凤说着又询问道,“此事可要通报与刺史大人知道?”“自当如此。”说着拍马上前,“在下冀州别驾从事闵纯,不知是京师统领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程子昂大咧咧道,“你迎的已经够远了,那就走吧。”

    闵纯将虎狼军安置在驿馆,如州府向韩馥汇报情况,韩馥听到京畿统领到来不知所为何事,忧心忡忡朝驿馆赶来。

    “韩刺史,我等奉皇命北上,你手下将领无故斩杀我虎狼军士是何原因,莫非你要谋反不成?”程子昂得理不饶人,韩馥胸无城府致歉道,“统领息怒,都是误会,韩某执领冀州定然要巡查治安,不巧碰上了统领,明日韩某自当备宴给统领赔罪。”别驾闵纯附和道,“统领车马劳顿应该好好歇息,凡事明日再议不迟。”“明天可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等我返回京师定要奏请皇上,让圣上来定夺。”“是,是……”韩馥连连称是退去。

    程子昂见司徒清风踱步徐步,上前问道,“先生为何还不歇息?”司徒清风道,“我在等人。”“等什么人?”程子昂好奇道,“莫非此间有你的熟人?”司徒清风不置可否笑道,“统领还记得河间张合不?”程子昂拍手笑道,“对啊,先生曾提过,莫非要介绍他与我认识?”“非也,统领觉得韩刺史的上将如何?”程子昂答道,“猛不可挡!”司徒清风遥遥头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足一提。”“如此说来张合比潘凤更强,不知身居何职?”“应该稍胜几分,不过是个副将。”“可惜,可惜。”

    司徒清风听着程子昂叹惋,说道,“统领可与韩刺史要此人。”程子昂问道,“如何个要法?”“很简单,你只消说上将潘凤斩我中军都尉一名,百骑校尉两名,兵长军士若干人,如今军中无领兵,须向韩刺史讨要一人。他必然答应,你就可点名要张合。”

    次日,程子昂按照司徒清风所说的向韩馥要人,韩馥一口答应了,治中李历翻阅军士名册,终于在歩军行伍中找到了张合的名字,张合只是个小小的歩军伍长。韩馥将少年张合带到程子昂面前道,“统领要的可是此人?”李历在一旁解释道,“张合,年二八,河间人士,现居歩军伍长一职。”程子昂打量着他丝毫感觉不到他比潘凤强势,望着司徒清风道,“可是此人?”韩馥以为他在反问自己答道,“统领,此人就是张合,军册中只此一人。”司徒清风窘迫不已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程子昂会意笑道,“对对对,就是他了。”潘凤杀了贪狼若干军士就用一个伍长抵消了,韩馥何乐不为。两家欢喜,韩馥礼让硬要摆宴赔罪,程子昂推辞不过,宴席大开又喝了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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