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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夜遇故人

    温婉沉静的雪莲本来想在李少白面前展现她最后的优雅,却因为丁月华的到来让她彻底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李胭脂,李少白点了她的睡穴,把她抱入房内,吩咐丫鬟小染好生照顾。大文学丁月华呆立院中,所有人都无暇顾及她,等到李少白安置好一切,院子里早已没有她的身影。

    离开小院以后,丁月华边走边想,心里渐渐纳闷起来:历史上的丁月华不是展昭的妻子吗?为什么她会和李少白有一段三生三世的缘分?难道历史记载出现了错误?不可能啊,小说,评书,电影,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啊!难道是因为我是穿越过来的冒牌丁月华,所以才会出现这样混乱的局面?难道老天爷安排我穿越过来,只是为了成全徐少卿前世对我的感情?徐少卿,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为什么要扰乱我的生活?就因为我和你写了十年的信吗?以前被你喜欢就够倒霉了,大学毕业还没谈一场恋爱,现在你追到北宋来,是要我还你十年情债吗?凭什么啊!我也暗恋过很多人啊,为什么我的情债就没有人来还?

    丁月华越想越觉得悲催,也不知道这颗痣是丁月华这具身体从小与生俱来的,还是她自己穿过来以后才长的。陆盈盈深信丁月华是要嫁给展昭的,所以她把和李少白的所有纠葛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如果她不穿过来,丁月华和展昭的感情一定不会这么曲折离奇,也许他们早就像所有古代平凡的男女一样,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亲相爱,携手共度一生。大文学

    “我只是暂时借用一下这具身体,十年以后就物归原主,难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故障,要经过十年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到底我穿过来以后,那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因火而亡,遇水而生’,难道我在火灾里受了重伤?那我是死了还是没死?如果我再穿回去,那我以前的身体还在吗?天呐!这到底有多少问题,有多少麻烦?谁能告诉我答案,谁能救救我?”丁月华从好奇变成不解,从不解变成郁闷,又从郁闷变成纠结,但她只能仰天长叹,希望老天爷能给她答案,因为除了老天谁也解释不了她心中的疑问,可惜天上只会掉下个“林妹妹”,不会掉下“十万个为什么”。

    不知不觉中,丁月华走回了开封府,她很奇怪,为什么她不是去李家别苑,不是去赵盘的尚品阁,却回了这里?难道是心理学家所说的潜意识在作怪?经过刚才的那场暴风雨,丁月华还没有整理好思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去面对李少白,所以才没回别苑。赵盘虽说是认了她做妹妹,可她对赵盘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心里总有些隔阂,不会对他产生全心全意的信赖。吕鱼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回松江府沫花村也是不可能的。如今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熟悉又信任的地方,难怪她会不知不觉地走回开封府。

    自从发现自己很有可能爱上展昭之后,丁月华就变得很敏感,她发誓要把这段“错误”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所以这次离开以后她就不打算再踏入开封府,不想介入展昭的生活,她傻傻地认为只要自己待在展昭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度过十年之期,她就可以还给展昭一个真正的丁月华,一个可以陪着他站在青天身后持剑卫道的丁女侠。大文学

    开封府大门口悬挂的大红灯在夜色中笼散发着朦胧的光芒,丁月华黯然地调转脚步,隐入一旁的黑暗里,看着在开封府门口进出的人。那些都是她熟悉的人,高大威武的四大校尉,慈祥和蔼的看门大爷,善良热情的厨房王婶,还有王婶养的小黑狗,那小家伙还咬过丁月华一口,看着这些熟悉的人,想着那些琐碎的往事,丁月华浮躁的心安静下来,她静静地站在道旁的阴影里,就像到了一个宁静的港湾。自从离开展昭,遇上李少白,她就一直没有安定过,在孤独迷茫的时候,她也萌生过回丁府的念头,可吕鱼的事情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不把这根刺拔掉,她是不可能为自己而活的。

    丁月华痴痴地看着夜色中的开封府,冷不防被一个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她吓了一跳,还未惊呼出声又被那人捂住了嘴。一个熟悉的男声传入丁月华的耳朵:“萧娘,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吗?我好感动啊!”

    丁月华刚才的惶恐完全被这句欠扁的玩笑话一扫而光,她抡起胳膊,好好地回敬了这个不速之客,嘴巴同时挣脱了束缚,丁月华毫不客气地指着偷袭者道:“和尚也可以谈情说爱吗?佛门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守戒律的弟子?你的脸皮可真厚。”

    偷袭者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上的短发,对丁月华的嘲讽并不放在欣赏,反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来听包大人审案的?你来晚了,案子审完了,人都走光了。”说完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朝丁月华撇撇嘴。

    丁月华不屑道:“满嘴胡说八道,就知道你和你的头发一样不靠谱,说话颠三倒四,记性还不咋的,要你管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贼头贼脑地埋伏在这里半天,是不是舍不得你的旧情郎,躲在这里瞧他的?我可是刚从开封府出来,我看见他就在里面,你不进去找他?”短发男子一手搭在丁月华的肩上,一手摸着他颇为欣赏的发型,一副对丁月华的心事了然于胸的淡定样子。

    丁月华知道他意有所指,有些不悦地拍掉搭在肩上的狗爪子,低声道:“你从里面出来?你犯什么事了?不会是强奸罪吧?看你的样子倒是很有可能。”

    短发男子立即反驳道:“瞎说,我堂堂的男子汉,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作奸犯科?你这小妮子不要胡乱猜测,毁坏我的名誉。”

    丁月华笑道:“你也在乎名誉啊?我还以为你是潇洒的狂人,不在乎这些世人眼中的繁文缛节,没想到你也有正经的时候。要我相信你也可以,你先来个自我介绍,让我知道你姓甚名谁,我可是从不和神秘人交朋友的。”

    短发男子定了定嗓音,正经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你不后悔?”

    丁月华最近的后悔事太多了,多到数不过来,难道还会怕再多添一件?丁月华干脆道:“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的,我现在头都大了,你别在这里玩神秘,我没心情也没时间。”

    短发男子轻笑一声:“哟,脾气还挺大的,就知道你没耐性,告诉你好了,我叫独孤无忧,佛门法号云过。”

    丁月华道:“独孤无忧?你名字倒是挺别致的,正好配得上你这副臭皮囊和臭德行。”

    独孤无忧嬉笑道:“过奖过奖,现在天色已晚,不知萧娘打算去哪里安顿呢?是在这黑漆漆的巷子里等你的情郎,还是去别处找你的萧郎?”

    独孤无忧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丁月华就烦心,开封府不能回,李家别苑不想回,尚品阁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她现在真正是无处可去,行李和盘缠都不在身边。独孤无忧见丁月华一副踌躇的样子,就像一只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小猫,心里生出一股怜惜之情,可他又不愿在丁月华面前表现得太过关心,只好装做为难的样子看着丁月华,道:“你不会是无处可去,想赖上我这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内外兼修的绝世好男人吧?你可千万别呀!”

    丁月华“噗”的一声喷笑出来,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你可真够自恋的,既然你都知道本小姐的心思了,如果今天本小姐不赖上你就太对不起你了!算了,前面带路,本小姐今天累了,就去你那住一宿。”说着两人离开了巷子,独孤无忧领着丁月华往住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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