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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乌龙事件

    丁月华酒醒后就被雪莲姑娘吩咐“燕子楼”的伙计送回了开封府,除了记得“胭脂酿”的故事,对那天的所有事情都没有一点印象。大文学回了开封府以后,发现自己浑身酒气,实在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就让人烧了开水送到她房里,准备好好泡个澡,把这一身的酒气洗得干干净净,再放上雪莲姑娘送给她的玫瑰香露,保证从头到脚都变得香喷喷的。

    丁月华以前在丁府的时候,身边伺候的丫鬟仆人就有好几个,自从住进了开封府,就入乡随俗,奉行一切从简的原则,虽然不用动手干活,可也没有贴身丫鬟可以使唤,洗澡也没人伺候。丁月华对生活起居本来就粗心,一个人住的时候,不是忘了关窗,就是忘了锁门,还好这里是开封府,再不要命的贼也不敢偷到这里来,否则丁月华早就一身清洁溜溜,被偷得一个子都不剩了。

    陆盈盈以前和姥姥住在一起,上了大学以后,姥姥被小姨接去照顾,她就经常一个人住,平时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就懒得随手关门,她就养成了上厕所、洗澡不关门的习惯。先前在丁府随时有人伺候,她啥事也不用动手,如今在开封府里,没人伺候她,开始她还有些不习惯,后来总算适应了,找回了以前独立自主的生活习惯,自力更生难不倒她。

    可丁月华也找回了以前的毛病,现在她在屏风后面洗澡,可外间的房门却大开着。大文学小衙役郭寿正好路过,见房门没关,以为丁月华出去了,就随手帮她把房门带上,刚要走开,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郭寿以为屋里有贼,警觉起来,刚好看见赵虎从院子里经过,忙低声叫他过来,两人一起拿着木棍和大刀,冲了进去。

    丁月华正泡在浴桶里,嘴里哼着小曲,舒服得不行,眯着眼睛享受着美好时光,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赵虎和郭寿会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的面前。赵虎冲进来以后,一声大喝梗在喉咙里还未出口,就听见丁月华惊恐地大叫出声。两人看清屋里的情况后,窘迫得手脚无措,赶紧收了家伙,跑出门去。郭寿的脸红得堪比蕃茄,跑出去的时候,慌乱中撞翻了隔着浴桶的屏风,正好砸在丁月华的头上,丁月华痛呼出声,郭寿更加心慌意乱,赶紧回身去扶起翻倒的屏风。丁月华在浴桶里呼噜呼噜地喝了好几口洗澡水,呛得不停地咳嗽,抓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急忙盖在身上,看郭寿还在房里,急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快给我出去!否则,我要、我要叫人了。”

    郭寿本来正在扶住屏风,突然听见丁月华出声,下意识地抬头一看,见丁月华衣衫不整地立在浴桶里,心里又惊又怕,脸红都顾不上了,扔下手中的屏风,赶紧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说着“对不起”。还没站稳脚的屏风因为失去了支撑,摇摇晃晃地又要倒下来,丁月华急中生智,伸手一推,把屏风往外推去,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整块屏风都倒在地上,丁月华和浴桶就一览无遗地立在房间里,失去了最后的“掩护”。大文学丁月华惊呼一声,急忙沉到浴桶里去。

    刚才赵虎反应最快,他一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退了出去,郭寿的手脚不如赵虎灵活,跑得慢不说,还撞翻了屏风,这两个人跑了也就算了,居然连门也忘了帮丁月华关上。丁月华见房门大开着,屏风也倒了,只好继续呆在浴桶里。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洗澡水也冷了,丁月华战战兢兢的不知如何是好,心里直怪赵虎和郭寿,没事跑进她房间干什么,来偷看她洗澡?切,开封府的人才不会做这种事情。谁不知道丁月华是御猫展大人的未婚妻,谁敢觊觎她呀!那这两个愣头青为什么会带着家伙闯进来,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丁月华窝在渐渐变冷的浴桶里,苦思冥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连有人进了房间都没有发觉。

    “婠婠,快把衣服穿上,要不然你会着凉的。”展昭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丁月华一惊,这才发现翻倒的屏风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扶起,又听见“吱呀”一声,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丁月华大喜,赶紧从浴桶里脱身,穿上干净的衣服。打开房门一看,果然,展昭就站在在门外的院子里。想必是有人通知他过来处理“善后事宜”的。

    丁月华手里捻着一把湿头发,说道:“展昭,你怎么来了?你都知道了?”展昭有点踌躇地看着丁月华,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刚才赵虎和我说,他和郭寿见你房门开着,听见里面有动静,以为有人行窃,就进去抓贼,他们说不是有意要冒犯你,让我代他们对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原谅他们的过失。”

    丁月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他们平白无故怎么会突然闯进来,吓了我一跳。不过,赵虎我原谅他了,至于小郭,想让我原谅他,门都没有!”丁月华摸了摸微肿的头顶,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小郭,总是这么没有没脑,刚才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屏风砸中脑袋,还喝了好几口洗澡水,要不是他,我会在浴桶里呆到浑身发冷吗?我现在就要去找他算账,展昭,你别替他说好话,也别拦着我。”丁月华说完就往院子外面走去,展昭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上下打量着刚浴桶里跳出来的丁月华,急声道:“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要不要紧,要不要上药?你喝了洗澡水?你呛到了?现在还有没有事?要不要找大夫来看一看?”

    丁月华本以为展昭是拉住她不让她去找郭寿算账,正要甩开他的胳膊,就听到一叠声的问题,回过身才发现展昭关切的眼神扑面而来,柔和中透着慌乱,一时间失去了语言功能,只能在心里无声地说道“原来你这么紧张我,这么关心我,这么害怕我受伤,看到你惊慌的样子,我好开心。”又转念一想道:“额,我为什么会这么开心?我幸灾乐祸?不对,难道是我喜欢上你了?这、这怎么行,李少白说我在这里活不过十年的,我不可以喜欢任何人的,我、我该怎么办?展昭,求求你别这么关心我,别对我这么好,你别再看着我了,你快放开我的手,快从我面前消失,我不要看见你,你快走,快走······”

    丁月华在心里大声地呐喊着,催促着展昭快点离开,可她的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也好像被定住了一样,手脚都动不了。她只能呆呆地看着展昭,他关切的声音一句句地传进丁月华的耳朵里,钻进她的心里,动摇着她本来就不牢固的意志力,就在丁月华即将被展昭狂轰滥炸的关切之语彻底摧毁心理防线之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她的右脚脚腕处传来,赶走了她心里所有的柔情蜜意,丁月华吃痛不住,轻呼出声。

    丁月华和展昭同时低头一看,原来是厨房王妈养的小狗咬住了丁月华的右脚,丁月华赶紧把小狗从腿上扒开,掀起裙角一看,脚腕处赫然印着两排小小的牙印。展昭见丁月华被狗咬,急忙蹲下身帮她察看伤口:“还好是只小狗,伤口咬得不深,没有出血,不过也得马上擦些药酒,否则走起路来会有些痛的。”

    展昭起身抱起丁月华就往屋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婠婠,你别担心,只要擦了公孙先生秘制的药酒,很快就会好了。”丁月华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反对,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客气,就被展昭一阵风似的抱进了屋子,放到了床边,稳稳地坐着,接受展昭熟练而周到的治疗,连对狂犬病的恐惧和忧虑都来不及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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