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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疯尘三侠

    丁月华穿着金丝软甲,拿着湛卢宝剑,背上还背着一大包的······泻药,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毒药”了。大文学丁月华本来想买些毒药,无奈对药物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要买哪种,只好去买砒霜,没想到砒霜在北宋居然还是禁药,限量供应,登记买卖,丁月华只好作罢,改买了一大包的泻药,有备无患,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强。

    吕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和丁月华打了赌,她早就一个人先走了。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来了丁月华,却发现她大包小包的带了一大堆,吕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这是去探亲还是出游?不就是去开封府抓个人,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吗?”

    “你懂什么,这些都是必需品,路上都用得着的,抓人就更用得着了。”丁月华一边说,一边绑紧背上的包袱。

    “靠这些东西抓人?我说丁月华,你是不是发烧烧昏了头?还是你真的武功被废了?你要是怕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吕鱼鄙夷地看着丁月华。

    “认输?你想得美,你是不是怕本小姐抓住了采花贼交到开封府,你的心上人南侠见本小姐武功高强,有勇有谋,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丁月华一脸坏笑,气得吕鱼咬牙切齿,手中的纯钧剑一直在抖,差点出鞘。

    “丁月华,你少说风凉话,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见识,咱们到开封府一较高下,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要临阵退缩,半路逃跑。”吕鱼看了一眼站在丁月华身后的那抹青衣,忍住了怒气。

    七天后,一白,一红,一青,三位带剑的女子就来到开封府境内。骑着马进城,丁月华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吕鱼一副“天上地下,唯本女侠独尊”的样子,方青宁目不斜视,一副冷艳孤傲的模样。这三人一路走来,很是引人注目。

    傍晚时分,三人在开封府衙的前街找了间客栈住下。吕鱼吃了晚饭就出去打听消息,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还不让丁月华跟着,说是要公平竞争,不许刺探军情。丁月华嗤笑一声,懒得理她,吃晚饭就在客房休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吕鱼就一脸怒气地回来了。

    “岂有此理!这采花大盗简直就是毫无人性,恶贯满盈,罪该万死!就这几日内,开封府已经有十几位少女被害了,真是气死我了!”吕鱼把纯钧剑在桌上一放,愤愤不平地坐下来。

    “什么?十几位?这也太夸张了吧?这开封府衙门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控制住局面?”丁月华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开封府衙门公务繁忙,听说最近朝中也发生了大案,包大人和展大侠为了破案,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一时抓不住这采花大盗也情有可原,这也不能怪他们。大文学”吕鱼突然变得通情达理,这让丁月华和方青宁都觉得有些诧异。

    “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吕鱼被两人看得不好意思。

    “有,有东西在你脸上。”丁月华一脸认真地说道。

    “啊?什么东西在我脸上?”吕鱼大惊,忙用手去摸脸。

    方青宁看得清清楚楚,吕鱼的脸上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是丁月华又在瞎说,不由得无语地看向自家小姐。

    “有满园春色在你的脸上。”丁月华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丁月华,你敢拐着弯骂我!今天不和你拼个你死我活,我就不姓吕!”吕鱼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抓起纯钧剑就向丁月华砸去。

    方青宁见状只好起身,挡在丁月华前面,一脸无奈地看着吕妹妹,好似在用眼神恳求她:“妹妹,这种游戏你们能不能别再玩了,每次的结果都一样,歇一歇吧,你们不累,我累。”

    吕鱼看着方青宁,顿了顿,只好偃旗息鼓,放下剑,又在桌边坐下。丁月华也在桌旁坐下,顺便把方青宁拉来,坐在两人中间。还好,吕鱼的气来的容易,消得也快,没有再纠缠下去。

    “既然展······咳咳······既然开封府没有时间捉拿凶犯,那就该本女侠出马了。明天,我就去安排,青宁,你和我一起。”丁月华宣布道,一副决策者的姿态。

    “为什么青宁要和你一起?青宁是我姐姐,凭什么受你差遣?我要青宁和我一起。”吕鱼首先反对。

    “小鱼儿大姐,青宁是专门陪我来的,当然是和我在一起。你干什么和我抢人?”丁月华反驳道。

    “丁月华,你明明比我大三个月,凭什么管我叫大姐?你再敢叫我大姐,我就叫你大婶!”吕鱼愤怒道。

    “你要是叫我‘大神’我没有意见,你要是叫我‘大婶’就免了,你叫了我也不会应你。”丁月华摆摆手道。

    “你!不管怎么样,我要青宁和我一起,你少盘算着欺负青宁。”吕鱼说完,把脸一甩,不再看着丁月华。

    “我哪有欺负青宁,你少污蔑我。要不然,你问青宁,看她是愿意跟着你,还是跟着我。”丁月华对一向尽忠职守的“方保镖”很有信心,把问题抛给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方青宁。

    “青宁姐姐,你说,你是要和我一起,还是和她一起?”吕鱼看向方青宁,满脸期望。大文学

    “这,大少爷让青宁一定要保证小姐的安全,青宁,青宁······”方保镖十分为难,一边是自家小姐,一边是金兰姐妹,两边都不能不管,又都管不过来。

    “不行,丁月华,咱两说好了要公平竞争的,你要是霸着青宁,我不答应!”吕鱼见指望不上一根筋的方青宁,只好学丁月华一样耍赖。

    “额,那好吧,就让青宁轮流陪我们两个人查案,一人一天,这总可以了吧?”丁月华见吕鱼一副绝不善罢干休的样子,只好妥协。

    “这样还差不多。那说好了,明天青宁陪我查案,后天陪你。”吕鱼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比丁月华还要霸道。

    “随你好了,我要睡觉了。骑了一天的马,累死我了。你们别吵我,就算神仙显灵,玉皇大帝来了,也别吵醒我。”丁月华困得不行,懒得再和吕鱼争辩。

    不知道是丁月华太倒霉还是太凑巧,这间客栈还真出事了。不过,不是神仙显灵,也不是采花大盗光顾,而是发生了比这更恐怖的事情----火灾。丁月华真的和火太有缘了,穿过来是因为火灾,在桂花村累得展昭盖茅屋是因为火灾,这次,弄得整个开封府衙人仰马翻,还是因为火灾。

    “小姐,快起来,客栈失火了!”方保镖第一时间冲进丁月华的房间。

    丁月华闭着眼睛,翻个身,迷迷糊糊地说:

    “不要吵我,就算地震了,我都不怕,还怕什么失火。”

    “小姐,是真的失火了!快起来,不然来不及······”方青宁还要再说,却见丁月华突然从被窝里弹起来,一脚把棉被踢开,跳下床大惊失色地说:

    “失火?天呐,你怎么不早说。妈呀,我怎么这么命苦,怎么总是遇上火灾?快跑,快跑。”丁月华一把抓住方青宁的手就往外跑去。

    “小姐,小姐,你的衣服还没穿。”方青宁一手握剑,一手被丁月华抓住,根本没办法帮丁月华拿衣服。

    “还穿什么衣服,逃命要紧啊!”丁月华头也不回地狂奔出客栈。

    丁月华拉着方青宁跑了几条街,累得气喘吁吁,终于在一间院子门前停下,扶住墙,心有余悸地说:

    “妈妈咪呀,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一觉醒来还不知道会穿到哪里去。”

    方青宁虽然听不懂丁月华在说些什么,可还是一副了然的模样看着好似劫后余生的自家小姐。

    “喂,丁月华,你见鬼了?不就是后院马棚失火,用得着吓成这样吗?连衣服都不穿,你嫌不嫌丢人?”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悠闲地站在墙头,脸色鄙夷地说道。

    “额,你爬那么高干吗?难不成是嫌你自己太矮了,难以瞻仰本小姐的芳容,所以爬到墙上去看?”丁月华反唇相讥。

    “你才是用爬的,本小姐的轻功可是江阴一绝,这种高度对本小姐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丁月华,有本事你也上来。只怕你没这胆子。”吕鱼什么时候都不忘和丁月华斗嘴。

    丁月华对吕鱼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早就有了免疫力,看也不看她就往回走去。

    “丁姑娘,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丁月华身后响起。

    丁月华站住,转身,来人居然是身穿大红官袍的展昭,更要命的是,此时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全身只穿着纯白睡衣的丁月华。展昭看了几眼,居然还不好意思地低下眼眸,看着地面。丁月华看看展昭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鞋还掉了一只,都怪刚才只顾着逃命,连鞋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丁月华顿时脸红到脖子根,连忙把没穿鞋的右脚藏到左脚后面,摆了个金鸡独立的造型,尴尬地说:

    “呵呵,展大侠,好久不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真是好巧哦,又见面了。”

    “丁姑娘,这里是开封府衙后院,展昭自然在此。只是,姑娘为何会,会如此打扮出现在这里?”展昭疑惑地看了一眼丁月华,复又低下头看着地面。

    “额,这个,说来话长。哈欠、哈欠,好冷啊,青宁,咦,青宁呢?怎么不见了?”丁月华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四处张望,金鸡独立的造型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丁姑娘,夜深露重,你衣着单薄,还是赶紧回屋的好。”展昭脸色复杂地看着对面那个总是状况百出,出人意料的丁月华。

    “哈欠、哈欠,我也想啊,可是,青宁不见了,我又不认识路,我怎么回去?吕鱼那死丫头也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丁月华发现刚才的两个人跑得一个不剩,也顾不得形象了,金鸡独立的造型也不摆了,急得团团转。

    “丁姑娘,这里就是开封府衙后院,姑娘还是先随展昭回开封府衙休整一下,再寻找同伴为好。”展昭心细如尘,建议道。

    “额,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哈欠,哈欠······”丁月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在展昭后面去了开封府衙后院。一边走一边埋怨方保镖擅离职守,不负责任,把自己扔在大街上不管,痛骂吕鱼见色忘友,落井下石,故意留自己一个人在展昭面前丢尽了脸。

    “丁姑娘,你就在此屋休息,展昭这就去为姑娘找一身合适的衣服和鞋子。”展昭头也不抬就转身出门去了,留下丁月华一个人在屋里纠结不已,后悔不迭。

    “天呐!为什么会这样?丢人丢到太平洋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为什么每次出门都这么倒霉?我是来抓采花贼的,又不是出来闲逛的。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丁月华一头埋进被单里,捶打着床上的被子。

    “丁姑娘好文采······丁姑娘,你怎么了?”展昭手里拿着衣服,推门进来,刚好听到丁月华的那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刚要称赞她文采好,就看见丁月华扑在床上,捶打着被单,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顿时慌了手脚。

    丁月华听见展昭的声音,急忙爬起来,一脸羞愧地看着,看着展昭的鞋,结结巴巴地说:

    “没,没事,我就是太冷了,运动一下,运动一下。天气好冷啊,怎么就这么冷了?冬天要来了吧?”

    “丁姑娘,衣服就放在这里了,我先出去一下。”展昭看了看窗外青葱的花木,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丁小姐真是、真是······展昭一时也想不出话来形容她,只好把手里的衣服放下,转身出去,关好了门窗。

    丁月华见展昭离去,又趴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这里不过是一间陈设简单的屋子,以为是开封府衙的普通客房,连鞋都懒得脱,倒头就睡。今天她实在是累坏了,先是骑了一天的马,晚上为了逃命又跑了好几条街,累得她眼皮都睁不开,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丁月华睡着了倒是舒服,这可苦了在门外等候的展昭了,他原是打算让丁月华换好衣服,再送她去落脚的客栈与同伴相会,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丁月华出来,而且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展昭只好敲门:

    “丁姑娘,你换好衣服了吗?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让展昭送你回客栈,也许你的朋友已经在客栈等候了。”

    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展昭只好再敲门:“丁姑娘,你在吗?丁姑娘,展昭推门进去了。”

    展昭推开房门,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心里一惊,刚要查看门窗是否完好,就听见床铺那边传来一阵磨牙的响声,顿时石化。

    看着睡得口水四溢的丁月华,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被角掖好,转身出了房间。这可是南侠展昭自己的房间啊!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地就被丁月华给霸占了,展昭只好拿起巨阙,在操练场上练起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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