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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恐惧

    两日后司空流云又赐了我们风骚派一块镀金大匾,对风骚派大赞一番,并放话声明未来将要在我风骚派挑选妃妾婢女等。这个伟大的消息不胫而走,风骚派顿时就像我们的大酒楼一样,迅速走红,火了。这下子来派里抢女儿的事情一下子没有了,甚至还有专程送女儿送礼上门求培养的。

    过了些时日,我收到了风无影派人送来的信函,内容是祝贺我们风骚派的迅速发展,同时希望我能够带领我们的弟子们快步加入到打击魔教的阵营中去。我回信说这个派是新生派,刚创建几个月而已,各方面都尚未成熟,再等一等,当然这只是个借口,无极神教是被冤枉的,要打也得打那假冒伪劣产品,揪出幕后真凶,特别是那个伪装成羽天绝的人做了那么多罪不容诛的事情,还羽天绝的清白是我特别想做的。

    门派弟子越来越多,随着人气的高涨,风骚派也愈加壮大,门派壮大了事物也更多更复杂了。我们变得很忙,连玩的时间都没了,最近羽天绝忽然变得很沉默,话很少,大概也是累的,有时候忙活一整日到了晚上上床才和我多说两句话,然后就疲惫地睡了。我也是,现在已经练到屁股沾了床,只要沾了,别管站着坐着还是躺着,不出一分钟就能着的地步。

    有好几个晚上,我半夜醒了都发现羽天绝没在,还有两天都是天亮以后他才回来,他不告诉我他去做了什么,我问了他也没说,但一定是调查什么东西了。江湖上“羽天绝”又做了许多恶事,魔教又出了一些事情,天绝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我能看出来他的压力不小,但他从来提及这些有压力的事。一面要暗中处理魔教的事,一面要支持我的事业,他比我辛苦。

    “天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拢着他的头发依偎着他。

    他摩挲了一下我的脸,揽揽我的腰,沉沉地叹息,深长地说,“等你的门派成形了,我就放心了。”

    我睁大眼睛好气地问,“为什么这样说,我们不是做得很好吗,你有什么不放心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淡淡一笑,“我可能要离开。”

    “离开?”我从床上爬起来,“出事了吗,是不是要回无极神教了?”

    他沉默着,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是要分开一阵子了。”想了想我说,“那我跟你走吧。”

    他好笑地说,“那你的风骚派怎么办?”

    “放在这,弄几个代理门主,先让他们管。”叹了叹气我思索着说,“将来我快点把主派也落脚在沧州,和无极神教在一个地方。”我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跟你走。

    可是羽天绝神情凝寂,立刻森冷果决地说,“别跟我走。”

    “为什么?”我诧异地问。

    他的密密长长的睫毛垂低,遮去那眼底的思绪,却不回答我。

    我灿烂一笑,乐呵呵地道:“没事的,我跟你走,我不怕危险,要杀谁要抓谁,我帮你,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夫妻联手,天下我有!明天我就和大队长们说去沧州安定主派的事,然后全派迁徙。”

    羽天绝抬眸,露出令我惘然的表情,似是感动似是矛盾又似是……很担忧很伤感,怎么会有这种表情。长臂用力一扯,将我扯回怀里,禁锢住我的头,深吻。很热烈吻立刻夺住我的呼吸,头晕晕的,却清醒地感觉到这个吻不太寻常。紧贴的身躯渐渐发烫,身子一颤,衣衫在他的指尖化作碎片,浑厚悍然的立刻闯入了我。

    他今晚出奇的猛烈,扣着我的十指,浑然忘我地沉浸进席卷的波涛,仿佛要倾尽力量融化在属于我们的浪潮中。

    带着贪婪,流连和宣泄。

    他眼底弥漫着一场漆黑色的我参不透的风暴。

    凝聚……

    司空流云几次请我出去消遣,我都推了,一派人来找我我就回复他:“别理我,我忙着呢!”

    终于给他逼急眼了,啪来了一道旨意,“再违命就封派抓人斩立决!”硬派了一组官兵把我从派中抓出去了。

    他讥笑我说:“你怎么比我这个王爷还忙,忙得跟什么似的,整天领着一帮一帮女的东跑西颠的你累不累啊?”

    “我累啊,但是我高兴!”看着台上的戏班子我一脸无奈,“你把我抓来就是想跟我看戏啊,咦咦啊啊的有什么好看的呀!”

    司空流云鄙夷我一眼,“这就是古代的演唱会,已经是最好的享受了,你想听流行音乐还听不着呢。”

    “王爷诶,我很忙啊,一边是挣钱挣到抽筋儿大酒楼,一边是忙人忙得吐血的风骚派,几堆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没干呢,我容易吗我,你还老是派一队傻了吧唧的小奴才上我那磨叽打岔!”

    “让白慕风顶着呗,再忙也得抽点时间业余活动一下吧。”

    “他已经很忙了,我们俩谁也没闲着。”屁股还没坐热呢,我就站起来了,“那我人也到了,就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刚迈一步就被他一把捞回来重新按到椅子上,“你敢走一个试试,我回头就封你的破派,收你的酒楼。”

    使劲儿瞪他一眼,我晃晃脖子靠回椅子上,呆滞地看向台上那些唱戏的,不满地嘀咕,“仗势欺人。都说了忙完这个月就有时间了,急个什么劲啊。”

    司空流云说:“什么都不急,就急着看你。”

    我一愣,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

    然后就安安静静地想入非非地看戏。

    看着看着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坐在马车里了,不但是靠在马车里,还处在一件宽阔的物体里,我的头靠着司空流云的肩膀,我的肩膀被司空流云搂着,他的手臂搂的有点轻还有点僵硬似乎一动不敢动,怕弄醒我。

    马车正好是在这时候缓缓停下来,有人掀开车帘子小声说,“王爷,到了。”啧啧啧,大骚包又占我便宜了。此刻我也正好要睁眼表示一下不满,你怎么这样啊,我这货都结婚了还对我这么不纯洁?

    可司空流云这时说,“再绕一圈。”

    四个字静静一吐,我又憋会去了,连眼睛都没敢睁,一阵小风吹拂在我脸上,痒痒的我也没敢动。

    “哦……”下人低低哦了一下放下帘子,宣布外面的下人们,“再绕一圈。”

    马车又慢慢起行,不知道是从这里又绕到哪去了,只知道这一圈绕得很大。我的姿势开始发酸,想动,但司空流云的手臂一直都没动分毫,我的心头揪紧着,或许是心疼,或许是怜悯,或许是惭愧,我也没有动。马车轮咕噜噜低闷地一圈圈转动着,我的思路也随之一轮一轮地挣扎打转。

    动啊双双,你应该动,明知道对他来说这是不可得的,你又怎么可以纵容他对着不可得的事物继续贪恋呢!咬咬牙,我用力压下胸口的不忍,忽地坐直身体,装得特别像地睁眼连嗓子都抻直了大叫,“喂!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是,真不规矩!”我推开他,正襟危坐坐好,“占我便宜啊你!”

    “呦,终于睡醒了?睡得跟猪似的……”他鄙视我一眼,收回手臂的姿势中途顿了下,应该是麻了。

    “连猪的便宜你都占,你连猪都不如!”我很不给脸的骂回去。

    司空流云睨了我一下,一副消受不了的表情,“既然你都承认了,本王不跟猪一般见识。”

    “……”我瞪回去,脑袋一歪望向窗外,“到哪了这是,呃……”擦,这眼睛睁的真不是时候,无语啊,看向外面正好是京骅戏苑,尼玛,绕一圈绕到原点,我该说点什么啊我,“……咦,难道我们不是在京骅戏苑看戏出来的吗,怎么路过京骅戏苑?……”波浪线那个飘啊……

    “本王刚才去东路办点事,现在送你回去。”

    “哦。”倒塌啊,从城西绕到城东,怪不得干绕绕不完,绕得我脖子都要扭了……

    “干嘛不先送我回去再去办事。”

    “赶时间,没空。”他没起伏地说,比我装的还像唉。

    “哦。”我们并肩而坐,彼此安静地继续听车轮闷闷的滚动声。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循环往复。

    多年以前,毕业饭的晚上,我们就是这么安静地坐在出租车里,他送我回家。如果,我们当时都勇敢一点说出心里的意思,也许今天的一切就都不同了。

    喔,没有如果,也没有也许。

    哗,恍然发现,现代的回忆好多好多都已经在我的意识中淡化了,如果没有司空流云,我甚至已经不会经常回忆起现代的生活。穿越,这可爱的穿越,我终于深深深深地爱上它了……

    “过些日子我要统领我们派一起迁徙去沧州,这只留个小分落。以后我不在京城,以后咱们可能见面机会会少一点。”

    司空流云顿了几秒,应道:“迁到沧州?”

    我笑了笑,“是啊,还行不远,见面也挺方便。”

    “在京城不好吗,为什么走?”他问。

    我说,“他本来就在沧州,现在要过去,我就跟他过去。”

    “哦。”司空流云点点头。我跳下马车对他摆摆手,“那我进去了,拜拜。”

    回到住房去,穿过大院进房门,走进走廊,忽然发现不对劲,房间内古怪的声音霎时抓住了我的耳朵。我的整颗心猛力地摇晃了一下!我听到了什么?我听到我和羽天绝的睡房里传来了欢声爱吟的声音!兴奋的女子嘤咛,激烈的床帏震晃,一时让我傻掉了!我听错了吧,还是我走错房子了?我没有在房间怎么会有这种声,扭身就回头把房子重看一遍,没走错是我的房子,但里面传来的阵阵愉悦不是我的错觉!

    “啊,慕风你好棒,难怪门主这么迷恋你!”屋内女子急促喘息着,发出悦耳银铃般的娇笑,“要了人家这么多次了,还这么厉害勇猛……慕风,如果门主发现了我们这样会不会打死我?”

    我的手指颤抖地刺透窗纸,望见里面欲肉烹蒸的激情画面,差一点站立不住软倒下去,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能这样!心脏连同大脑同时轰然炸开,思维在几秒钟彻底空白。

    我最信任的羽天绝和我最看中的女弟子,在我的视线里纵情地滚着床单。

    白慕风用性感的讽刺一边爱弄她一边嘲笑,“发现了又能怎样,她蠢得很,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何况杀人。”

    贱人附和,“我看她也挺蠢的,你这么花心,她都看不出来,哈哈……”偷情者兴致勃勃地大笑,笑声转而在狂浪的进击下变成高亢的娇啼,“快一点,快一点!天黑了,门主应该快回来了!”

    白慕风眼底无穷无尽的邪魅猝而眯起,按住她狂乱扭动的娇躯开始爆发惊心动魄的野蛮风暴!“咣!”一阵巨响,门板被我一掌击成四分五裂摔毁在地面,正处于极乐中的两个人骤然停止了行乐同时看向我!

    “啊!”女弟子花容失色,噌地一下从白慕风身下翻出来抓过被子遮住自己,惊骇道,“门,门主!”

    羽天绝则淡然沉寂,用一个既然发现了也无所谓的表情戏谑地看我一眼,慵懒地拿过布巾擦拭自己的身体。

    白慕风,羽天绝,羽天绝,白慕风!我真想扯开他的面具,狠狠地一掌裹在他真实的脸上!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下一秒我已经冲到他面前揭开那张人皮用尽全身的气力甩在了上面!一个充满了内力作用的巴掌,令羽天绝的左脸顿时暴起青筋,他的头被打骗过去,发出阴森的冷笑,寒气逼人,讽刺地字句从齿瓣间吐出来,“打完了,满意了吗。”

    “啊!!”床角缩着的贱人看清了羽天绝的脸,惊骇不已地大叫起来,“啊,羽天绝,魔头,魔头!”

    羽天绝眸光森然凛冽,眸色瞬时变红,长臂一伸捏住她的脖颈喀,毫无姑息地扭断了她。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不,你不是真的天绝,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他邪佞地狂笑,披上衣服迎身而起,“我不是羽天绝那我是谁呢,双双,你太好骗了,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相信,我该可怜你太可爱还是可怜你太傻呢?”

    “你不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天绝四处祸害!”我冷冷地质问。

    他冷下脸来,犀利如鹰般地锐眼刺向我的眼睛,惋惜地对我说:“你看好了,我是羽天绝,是白慕风,看清楚了吗?”

    我猛力地摇头,伸掌去打,在半空中被他捉住手腕,“急什么,不敢相信是吗,哈哈哈哈!”他野魅不羁地勾起我的下巴,吐气言说,“啧啧,双双,你很符合我的口味,我就是很喜欢,玩你!玩得最爽的还是你中偆药那一次。”下流的话从他嘴里缓缓流出,“你的眼底含着茫然的水雾,看起来楚楚动人,看着你那痛苦的表情,上了你有着强迫占有的快感,那个表情,就像你现在这样!”

    他的话变成万吨巨石,瞬间把我打入无止尽的黑暗深渊!

    这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这一直是我和白慕风的秘密。

    他真的是羽天绝,真的是!冰冻的寒气从我僵硬的脚底一直窜上背脊,我已经忘了该如何反应。

    他倏尔一拽翻身将我摔在床上,遏制住我的手臂俯身轻薄我,欲图他嘴中那正亵渎的快感,赤、裸裸地想真正地在我痛苦的状态下再强占我,我奋力挣开他的统治,拼命地攻击他,闪开我的攻势,忽然他拽掉了我颈间的玉玲珑,十指一捻,玉碎成粉,连同我的所有意念和感官一同变成了无生息的粉末。

    “放开我,放开我!”他又展开强制把我掀上床,一一化开我的拳腿攻打,讽言不已,“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你能打得过我么?”强势的吻强吻向我,慌乱如同无底洞吞噬了我的全身,我从未这般恐惧过,脑中顷刻划过无数凌乱,茫然混乱中我的头发散乱开了,我的手臂被他扼在头顶,在他侵犯我的时刻手指胡乱地抓到了自己的发钗,我的世界剧烈地震晃着,忽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我挣开他的控制猛地翻身而起,尖利而长的发钗一招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心口!

    鲜血沿着发簪成流地向外流,他的目光凸起,定定无转地看着我,看着我……

    “啊!”我怵然松手,看向自己沾上他鲜血的手,看向他的胸口,看他看我的眼睛,浑然崩溃在这里!我尖叫!用自己不能控制的声音尖叫!

    “双双……”他伸出手,微弱地发声,却像在呼唤,而不是呼救。

    “很好……你能下手我很满足,最怕的,就是你下不了手……”他释放一丝释然的笑,却又是悲伤的笑。

    然后,他的脸忽然变幻,从煞白飞速转变,他的眼变成通红恐怖的血色,他的唇变成妖冶恐怖的深紫,他的身体神情发出恐怖的颤抖,他抱住头发出凄厉恐怖的大喊,震爆了所有房窗穿透而出震彻穹空,我惊恐到神志都要飞脱而出,却禁冲向他,“你怎么了,天绝!天绝!”羽天绝振臂一抖将我甩出门外数米,五脏俱震,一口血冲我嘴角喷出,再一抬头,他已眉飞入鬓,长发飘散,颤抖着双唇用最后的意识说了最后一句话,“若有一日,心爱的人变成了贻害苍生的恶魔,不要手下留情,杀了他。”

    “天绝!”我疯扑而上,不顾一切地喊,“你在说什么,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了天绝,不要再吓我了!我原谅你我都原谅,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很害怕,不要再吓我了我求求你!”

    不对,一切都不对了,我的感觉全部错乱了!羽天绝狠绝一推又将我一掌击开,身躯一顿,修罗般阴霾的修影腾空飞去,我不顾浑身之痛奋身力追,他从空打下一掌击中我的头部,剧痛使我摔回地面,四周陷入黑暗,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2012年5月6日10时4分36秒

    (突然地强变,一定有其中的原因。要么,是为了对方坏,要么是为对方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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