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试探
“你偷窥我？！”
“别装傻，波特，”斯内普幽深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像条蓄势待发的蛇，“分院仪式上特别强调过那里禁止进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啊哈，所以那里真的有些什么~”
“回答我，波特。”
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那里被关着，被禁止进入，就像巨大蛋糕，探险是孩子的天性，我得说我不过是其中之一。”
“韦斯莱双胞胎，”斯内普冷笑着吐出一个名字，“长脚的游走球，我不奇怪，格兰芬多盛产这种不知道分寸的白痴。不过我不得不警告你，你的身份注定了你要冒比别人更多的危险，别把自己当做无忧无虑的十一岁孩子，否则你会死的非常快。”
杰克碧绿的眼睛微微闪烁：“即使是在霍格沃茨？”
“即使你在校长的办公室。”斯内普一脸冷漠，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踩在一条微妙的界线上，“这所城堡是针对麻瓜的威胁而建造的，对于巫师来说并不是毫无破绽，在神秘人消失前，没有任何地方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为了你珍贵的小命，我不得不要求你最低限度的配合。”
“这一点我相信你，”杰克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摇摇摆摆走到了斯内普的书桌边——这个胆大妄为的举动让斯内普目光微微一暗——上面堆着高高的羊皮卷，显然又有一群学生的心血之作即将被批评得一钱不值，他翻了翻，“你知道吗，我很惊讶我游荡了这么久竟然一直没被发现，也许我的运气终于好了起来……”
“也许？”
“也许本该巡逻的人在忙着别的事，今天之前我可没想到你竟然是真的没注意到我在夜游，”杰克转头望向斯内普慢慢勾起嘴角，轻快的语调带着微不可查的劝诱，“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
“你对我的信任令人印象深刻，波特先生，”斯内普干巴巴地回答，“很可惜，现在在提问的是我，不管霍格沃茨在发生任何事都和你毫无关系，校长和教师会处理一切，你需要做的只是听从指示不要制造更多的麻烦。”
“哦，你知道你可以叫我杰克？”
杰克抬头冲斯内普灿烂一笑，如果不是手指和嘴唇上的暗绿色墨汁这个示好的举动会更有效果，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很想把他被“玷污”了的墨水立刻扔进垃圾箱，即使这种带着凝神效果的墨汁价格极为高昂——味道也不错：
“不在城堡里，那肯定在城堡外，禁林？”
“……”
“和你们藏在三楼的东西有关系吗？”
斯内普微微眯起眼睛“我似乎并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10升哀嚎藤萃取液，90%纯净，开始工作，波特先生。”
他刻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杰克安抚地举起双手：
“我保证，最后一个问题！”
“……”
“巫师真有那种可以赐予永生的道具？”
斯内普沉默不语，凝视杰克的双眼更加幽暗，作为回答，杰克觉得答案足够明确了。他期待地望向斯内普，当然，他已经提出过最后一个问题了，但谁在乎？
“我可以买一个吗？”
也许那个过时的日记本在这点上说对了，因为某种他所不理解的原因，永生对于巫师显然是个敏感话题。
至少对于斯内普而言是这样。
听到杰克的最后一个问题，斯内普的脸色之难看简直超过了杰克差点成功登上法国土地的那次、仅次于朗姆酒事件，并且毫无风度地直接摔门而去，毫不理会被他粗暴地关进魔法屏障的杰克脆弱的心灵，更令人遗憾地，他竟然没忘了把加工用具和比杰克还高的原料堆一起关进魔法屏障。
这似乎该被理解为“不”。
杰克对此感到十分遗憾，但既然他的指南针自从入校起就坚定不移地指着同一个方向（除了偶尔指向朗姆酒），那么即使是为了挽救他的指南针他也得弄到神秘的三楼走廊里藏着的东西——事实上他已经尝试过了，那只塞满了整个走廊的巨大三头狗让他立刻在最想要的东西和生命之间选择了后者，据他所知韦斯莱双胞胎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斯内普整整无视了杰克一个星期，完全把他扔给了费尔奇，这让杰克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在试探前先想办法从斯内普的私人收藏里弄到点什么，那肯定要比水仙球根加苦艾的效果要好得多——杰克自己尝试了一下这个所谓很强力的安眠药，结论是即使不考虑魔法生物可能有的额外抗性，他也得给那只三头狗灌下至少三升。
在劳动服务的最后一天，斯内普终于再次出现了，然而不是去杰克向往的地窖而是把他带到了城堡之外，城堡之外的之外。
“这是所有趣的学校……”
杰克看着眼前阴森森的禁林喃喃自语，斯内普讥讽的目光扫了过来，他立刻乖巧眨眨眼一脸天真无辜，斯内普冷哼一声。站在他们面前的巨人小心翼翼看了斯内普一眼，粗声粗气地对杰克说：
“你今天的劳动服务由我负责，哈利，我们要巡逻禁林。”
“不可能！”
一声明显不属于杰克的惊叫响起，斯内普板着脸转身望向身后的灌木丛，看上去很有让某个胆大妄为的斯莱特林抄校规抄到死的冲动：
“马尔福先生，波特先生的劳动服务内容和你无关。”
“那是禁林！”德拉科惶恐地看了眼黑漆漆的树林，在自家院长冰冷的目光下勇敢地坚持住了，顶着一头草叶子站到了杰克身边，“霍格沃茨不能让一个新生进禁林，我父亲说里面有狼人！”
“很抱歉，学校的制度和你父亲的不负责任的谣言没有关系，”斯内普轻柔地说，“现在回去城堡，马尔福先生，我相信你还有很多作业要写……还是说你想要和这位波特先生一起进禁林和狼人，哦，如果真的有的话，来个亲密拥抱？”
所有人都能看到德拉科哆嗦了一下，精致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相比他灰败的脸色，头顶的树叶顿时显得十分鲜活。
“我……”
德拉科干涩地张张嘴，目光在黑漆漆的禁林和杰克身上来回转动，终究没能在斯内普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说完，杰克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放松些，只是劳动服务，他们不会让我死在这里。”
德拉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里面有狼人！”
“呃，当然个人而言我更希望有个吸血鬼美女，但我们不能挑三拣四，”杰克轻快地说着，挣开德拉科的手向海格走去，“不会有危险的是吗？”
后一句是对海格说的，猎场看守紧张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冲哈利慈爱地点点头，他拉了拉脚边猎狗的锁链，猎狗委屈地叫了一声：
“呃，我会把牙牙给你，它熟悉禁林。”
“牙牙？！”德拉科尖叫起来，现在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你难道要让杰克一个人进入禁林？！”
面对德拉科海格显然没有那么好心情，他的声音沉了下去：
“禁林很大，想要提高效率只能分头行动，哈利，你放心，只要你发射红色火花，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
“我会发射火花，我还有一只喜欢用口水给人洗澡的狗，”杰克瞥瞥从头到脚都紧绷着的德拉科，“你为什么跟来？”
“我怎么知道！”德拉科神经质地扫视着周围，所有的阴影看起来都隐藏着危险，随时随地可能会跳出个狼人，或者更糟糕的，天知道什么生物能猎杀不止一只独角兽？！“独角兽不是普通的魔法生物，即使是狼人也不敢和独角兽敌对，天知道这里有什么……该死的！”
德拉科跳了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一截正好掉落的树枝，在狼人的压力下他的动作倒是出乎意料的敏捷。
“你真的得放松些，”杰克摇摇头，掏出朗姆酒递了过去，“放松些，我们不需要大战狼人，如果你真受不了，我们现在就能发射个火花然后出去，他们来的太晚错过了异状不是我们的错。”
“你从哪弄来这个？”德拉科疑惑地看了眼酒瓶还是接了过来，他确实需要点刺激，“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走这么久？”
“我们只走了不到半小时。”
“这是禁林！”
“没错，我早就想进来看看，”杰克从草丛里挑起一截透明的蛇蜕，看大小这蛇至少有杰克的胳膊粗细，“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说不定我们能抓住一只独角兽，如果它真像我听说的那么珍贵，我们再也不用为黑珍珠发愁了。”
“哦？那如果我们碰上了那个猎杀独角兽的怪物呢？”
“呃，也许是更值钱的动物？”
德拉科要为杰克的漫不经心抓狂了，朗姆酒显然增强了他的暴力倾向，然而爱与正义的独角兽阻止了他和同伴大打出手，一头银白色地美丽生物猛然冲进了他们的视线，矫健的身影美得像一道最皎洁的月光。
“独角兽？！”
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气，视线牢牢粘在了这美丽的生物身上无法移开哪怕一点，在独角兽银色的眼睛看向他的瞬间，德拉科感到自己的心跳暂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这就是一见钟情啊~
“别装傻，波特，”斯内普幽深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像条蓄势待发的蛇，“分院仪式上特别强调过那里禁止进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啊哈，所以那里真的有些什么~”
“回答我，波特。”
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那里被关着，被禁止进入，就像巨大蛋糕，探险是孩子的天性，我得说我不过是其中之一。”
“韦斯莱双胞胎，”斯内普冷笑着吐出一个名字，“长脚的游走球，我不奇怪，格兰芬多盛产这种不知道分寸的白痴。不过我不得不警告你，你的身份注定了你要冒比别人更多的危险，别把自己当做无忧无虑的十一岁孩子，否则你会死的非常快。”
杰克碧绿的眼睛微微闪烁：“即使是在霍格沃茨？”
“即使你在校长的办公室。”斯内普一脸冷漠，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踩在一条微妙的界线上，“这所城堡是针对麻瓜的威胁而建造的，对于巫师来说并不是毫无破绽，在神秘人消失前，没有任何地方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为了你珍贵的小命，我不得不要求你最低限度的配合。”
“这一点我相信你，”杰克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摇摇摆摆走到了斯内普的书桌边——这个胆大妄为的举动让斯内普目光微微一暗——上面堆着高高的羊皮卷，显然又有一群学生的心血之作即将被批评得一钱不值，他翻了翻，“你知道吗，我很惊讶我游荡了这么久竟然一直没被发现，也许我的运气终于好了起来……”
“也许？”
“也许本该巡逻的人在忙着别的事，今天之前我可没想到你竟然是真的没注意到我在夜游，”杰克转头望向斯内普慢慢勾起嘴角，轻快的语调带着微不可查的劝诱，“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
“你对我的信任令人印象深刻，波特先生，”斯内普干巴巴地回答，“很可惜，现在在提问的是我，不管霍格沃茨在发生任何事都和你毫无关系，校长和教师会处理一切，你需要做的只是听从指示不要制造更多的麻烦。”
“哦，你知道你可以叫我杰克？”
杰克抬头冲斯内普灿烂一笑，如果不是手指和嘴唇上的暗绿色墨汁这个示好的举动会更有效果，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很想把他被“玷污”了的墨水立刻扔进垃圾箱，即使这种带着凝神效果的墨汁价格极为高昂——味道也不错：
“不在城堡里，那肯定在城堡外，禁林？”
“……”
“和你们藏在三楼的东西有关系吗？”
斯内普微微眯起眼睛“我似乎并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10升哀嚎藤萃取液，90%纯净，开始工作，波特先生。”
他刻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杰克安抚地举起双手：
“我保证，最后一个问题！”
“……”
“巫师真有那种可以赐予永生的道具？”
斯内普沉默不语，凝视杰克的双眼更加幽暗，作为回答，杰克觉得答案足够明确了。他期待地望向斯内普，当然，他已经提出过最后一个问题了，但谁在乎？
“我可以买一个吗？”
也许那个过时的日记本在这点上说对了，因为某种他所不理解的原因，永生对于巫师显然是个敏感话题。
至少对于斯内普而言是这样。
听到杰克的最后一个问题，斯内普的脸色之难看简直超过了杰克差点成功登上法国土地的那次、仅次于朗姆酒事件，并且毫无风度地直接摔门而去，毫不理会被他粗暴地关进魔法屏障的杰克脆弱的心灵，更令人遗憾地，他竟然没忘了把加工用具和比杰克还高的原料堆一起关进魔法屏障。
这似乎该被理解为“不”。
杰克对此感到十分遗憾，但既然他的指南针自从入校起就坚定不移地指着同一个方向（除了偶尔指向朗姆酒），那么即使是为了挽救他的指南针他也得弄到神秘的三楼走廊里藏着的东西——事实上他已经尝试过了，那只塞满了整个走廊的巨大三头狗让他立刻在最想要的东西和生命之间选择了后者，据他所知韦斯莱双胞胎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斯内普整整无视了杰克一个星期，完全把他扔给了费尔奇，这让杰克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在试探前先想办法从斯内普的私人收藏里弄到点什么，那肯定要比水仙球根加苦艾的效果要好得多——杰克自己尝试了一下这个所谓很强力的安眠药，结论是即使不考虑魔法生物可能有的额外抗性，他也得给那只三头狗灌下至少三升。
在劳动服务的最后一天，斯内普终于再次出现了，然而不是去杰克向往的地窖而是把他带到了城堡之外，城堡之外的之外。
“这是所有趣的学校……”
杰克看着眼前阴森森的禁林喃喃自语，斯内普讥讽的目光扫了过来，他立刻乖巧眨眨眼一脸天真无辜，斯内普冷哼一声。站在他们面前的巨人小心翼翼看了斯内普一眼，粗声粗气地对杰克说：
“你今天的劳动服务由我负责，哈利，我们要巡逻禁林。”
“不可能！”
一声明显不属于杰克的惊叫响起，斯内普板着脸转身望向身后的灌木丛，看上去很有让某个胆大妄为的斯莱特林抄校规抄到死的冲动：
“马尔福先生，波特先生的劳动服务内容和你无关。”
“那是禁林！”德拉科惶恐地看了眼黑漆漆的树林，在自家院长冰冷的目光下勇敢地坚持住了，顶着一头草叶子站到了杰克身边，“霍格沃茨不能让一个新生进禁林，我父亲说里面有狼人！”
“很抱歉，学校的制度和你父亲的不负责任的谣言没有关系，”斯内普轻柔地说，“现在回去城堡，马尔福先生，我相信你还有很多作业要写……还是说你想要和这位波特先生一起进禁林和狼人，哦，如果真的有的话，来个亲密拥抱？”
所有人都能看到德拉科哆嗦了一下，精致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相比他灰败的脸色，头顶的树叶顿时显得十分鲜活。
“我……”
德拉科干涩地张张嘴，目光在黑漆漆的禁林和杰克身上来回转动，终究没能在斯内普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说完，杰克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放松些，只是劳动服务，他们不会让我死在这里。”
德拉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里面有狼人！”
“呃，当然个人而言我更希望有个吸血鬼美女，但我们不能挑三拣四，”杰克轻快地说着，挣开德拉科的手向海格走去，“不会有危险的是吗？”
后一句是对海格说的，猎场看守紧张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冲哈利慈爱地点点头，他拉了拉脚边猎狗的锁链，猎狗委屈地叫了一声：
“呃，我会把牙牙给你，它熟悉禁林。”
“牙牙？！”德拉科尖叫起来，现在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你难道要让杰克一个人进入禁林？！”
面对德拉科海格显然没有那么好心情，他的声音沉了下去：
“禁林很大，想要提高效率只能分头行动，哈利，你放心，只要你发射红色火花，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
“我会发射火花，我还有一只喜欢用口水给人洗澡的狗，”杰克瞥瞥从头到脚都紧绷着的德拉科，“你为什么跟来？”
“我怎么知道！”德拉科神经质地扫视着周围，所有的阴影看起来都隐藏着危险，随时随地可能会跳出个狼人，或者更糟糕的，天知道什么生物能猎杀不止一只独角兽？！“独角兽不是普通的魔法生物，即使是狼人也不敢和独角兽敌对，天知道这里有什么……该死的！”
德拉科跳了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一截正好掉落的树枝，在狼人的压力下他的动作倒是出乎意料的敏捷。
“你真的得放松些，”杰克摇摇头，掏出朗姆酒递了过去，“放松些，我们不需要大战狼人，如果你真受不了，我们现在就能发射个火花然后出去，他们来的太晚错过了异状不是我们的错。”
“你从哪弄来这个？”德拉科疑惑地看了眼酒瓶还是接了过来，他确实需要点刺激，“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走这么久？”
“我们只走了不到半小时。”
“这是禁林！”
“没错，我早就想进来看看，”杰克从草丛里挑起一截透明的蛇蜕，看大小这蛇至少有杰克的胳膊粗细，“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说不定我们能抓住一只独角兽，如果它真像我听说的那么珍贵，我们再也不用为黑珍珠发愁了。”
“哦？那如果我们碰上了那个猎杀独角兽的怪物呢？”
“呃，也许是更值钱的动物？”
德拉科要为杰克的漫不经心抓狂了，朗姆酒显然增强了他的暴力倾向，然而爱与正义的独角兽阻止了他和同伴大打出手，一头银白色地美丽生物猛然冲进了他们的视线，矫健的身影美得像一道最皎洁的月光。
“独角兽？！”
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气，视线牢牢粘在了这美丽的生物身上无法移开哪怕一点，在独角兽银色的眼睛看向他的瞬间，德拉科感到自己的心跳暂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这就是一见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