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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罪名

    接下来的几处地方都很顺利,何秀松了口气。也是,何府里面有跋扈资格的,除了长房这里的嫡长子何宏书二房嫡子何宏毅之外也就这个嫡女何悦了。这一次只能说是何秀运气不好,正好碰上何大小姐气头上的时候。

    和屏红回到了何江氏的房间,何秀却是意外的看到了何老爷和沈林瑞的存在,何秀诧异了一下,但是还是马上给了何老爷一个礼。

    何府大老爷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何江氏的房间了,至少在何秀穿越到这一个世界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何秀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也难怪何秀会这样惊诧。

    看到何秀回来,何老爷又对着何秀说了几句话,大多数都是说要何秀在沈家好好照顾沈家母子,有什么困难可以向何府说。

    这些话何秀听着有些耳熟,然后恍然,这些话就是当初出嫁之前何卫氏对她说的话的翻版。何秀敛眉,低低的应了是,乖巧无比的样子。

    未时过半的时候(2点)何秀和沈林瑞就和何老爷告辞了,毕竟赶回家还要一段时间,结婚有一个月不空房的习俗,何秀和沈林瑞也是不能在何府过夜的。

    上了马车,何秀原以为又要颠簸两个多时辰,没想到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马车又停了,何秀疑惑的卷起了门帘,就看到了一个简约却不失大气的门,往上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匾额,两边也是干净的白墙,不知道是那家府邸的后门。

    “秀儿,随我下车。”沈林瑞对着何秀说道。

    何秀点点头,虽然她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现在并不是一个适合问问题的时候。

    下了马车,何秀才注意到沈林瑞手上多了一个坛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拿在手上的,应该是那个负责驾车的沈午给他的。

    沈林瑞走到那门前敲了敲,很快就有人喊着“谁啊?”然后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沈林瑞看着这人笑了笑喊了一声:“安伯。”

    安伯看见沈林瑞脸上一下子就堆满了笑,拉住沈林瑞的手不放:“表少爷来了啊,快点进来进来!”

    沈林瑞却是摇头,挣开安伯的手,然后把手里的坛子放到安伯的手里,说道:“不了,安伯一会儿见到外公替林瑞问声安,这坛子里面是母亲做的点小东西,说是外公喜欢吃,就让我送来了。”

    看到沈林瑞的动作也知道了他的坚持,安伯叹了口气,拿好了手上的坛子:“东西再好,人见不到也是伤心。表少爷回去把三小姐叫回来过个年,见了人好大家才会放心不是。”说完这话,安伯把目光放到了何秀身上:“这姑娘是……”

    沈林瑞脸上有点尴尬:“我娘子。”然后对何秀说道,“这是我外公家的管事安伯。”

    何秀对着安伯礼了礼:“见过安伯。”

    安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着沈林瑞问道:“哪家的姑娘,看起来挺顺眼的。”

    沈林瑞干笑两声:“何府的。”

    “何府不错,三小姐会挑。”安伯眉开眼笑的,“那何狐狸到也识趣。”

    沈林瑞这回干笑着不说话了。

    沈林瑞和安伯的对话何秀听的很认真,只是何秀到最后也没有听懂他们说的哪些话是什么意思,隐约感觉到这个沈林瑞这个外公家大约是不简单。

    那一句带着点俯视感觉的“何府不错。”四个字就足够说明很多。

    “在想什么?”耳边忽然传来沈林瑞的声音,何秀从自己的满满悬疑的内心世界里面走了出来,对着沈林瑞一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原本以为沈家再简单不过了,一家两口人,几座木屋,然后开了一间药铺,以后的日子就是在这一个小村子里面做做饭,偶尔到药堂里面帮帮忙,也许什么时候怀孕了再生一两个孩子,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这样的日子虽然比不上何府的锦衣玉食,但是对于原本就不善于心计勾划的何秀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吃苦什么的,何秀也不是那么娇贵的人,其实挺看得开的。

    可是现在一个又一个谜团下来,何秀真的觉得很累。

    看着何秀明显疲惫的脸庞,沈林瑞顿了顿,最后叹了口气,对着何秀问道:“秀儿,你可知道沈家当初没落的原因?”

    何秀疑惑的抬眼看着沈林瑞,最后摇头:“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沈家。”也许以前的何秀是知道的,可是只有来这一个世界一年时间的何秀,怎么会了解这些事情?

    沈林瑞诧异的看了看何秀,确认何秀并没有说谎的迹象,失笑了摇了摇头:“沈家过去是救了微服私访的先帝然后起家的,在十年前也是一大户,虽然没有何府的根深蒂固,但是在地位上并没有差非常多。”

    这一点何秀听何卫氏说过一点,只是起家这里并没有说明,只是提到了两府当初的地位。现在听沈林瑞的话,沈家是先帝这里发家的,可是就算是救了先帝一命,感觉也没道理沈家就能比上世代为官的何府。

    说着,沈林瑞自嘲一笑:“虽然是这样,但是到底只是一个根基浅薄,没有几个成员的小家族而已,十几年前一个罪名,就给连根拔起。”

    “罪名?”何秀吓了一跳。

    “谋害皇子。”沈林瑞轻轻吐出四个字,成功的让何秀脸色发白,“十几年前当今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妃子流产,后来事情查出来是皇后联合我们沈家做的事情,皇后被软禁,我们沈家牵扯到这一件事情的人全部抄家问斩。”

    “怕么?”忽然,何秀就觉得这一个时候沈林瑞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恶劣。只是奇怪的是,何秀看着沈林瑞这样的表情却是安下心来。

    摇了摇头,何秀握住沈林瑞的手,感觉着上面的冰冷:“不是沈家做的吧。”完全没有任何利益可以的事情,沈家没有动机可言。

    沈林瑞因为何秀突然的动作身体一僵,听着何秀的话又是一叹:“不知道,那时候我小,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也许母亲知道的会更多些,只是母亲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一路无话。

    而此时此刻的何府之中。

    “老爷,就这样把秀姐儿嫁给沈家没问题吗?”何卫氏蹙眉道,“如今栗妃可是贵妃的位置,我们这样做将来她开罪你怎么办?”

    何老爷冷笑一声:“栗贵妃手段是不错,只是我们何家并不是当初根基微薄的沈家。可不是她一个没有任何功底,只知道狐媚皇上的妃子可以翻倒的。”

    何卫氏却没有因为何老爷的话疏解了眉头:“我只是觉得不值当,就算是如今沈家有肃王府照看着,那也是一个乡野住着的人家,当初沈继洲那一句永世不为官的话,也算是如今沈家祖训了。”

    “你听错了。”何老爷轻轻抿了口茶,“当时那一句话是‘沈家后代永世不为医官’而不是不为官,要不你以为沈夫人为什么非要我们把秀儿嫁过去。”

    “……哎。”何卫氏沉默了一下,“当初李家的那位三夫人还问了秀姐儿的事情,明儿我去说一声吧。”

    何老爷没有说什么,放下茶盏:“晚上我就不在这了。”

    何卫氏点点头:“去吧,你也是很久都没有去江姨娘那了,这一次你压下不让屏红给秀姐儿陪嫁,只怕未来秀姐儿少不得受些委屈。”

    “沈家那里的情况你不清楚,若是秀姐儿带了屏红去,只怕那人要恼我们了。”何老爷摇了摇头。

    何卫氏没有言语,轻抚手上的手镯若有所思。

    回到沈家的时候已经快要戌时(晚上七点),何秀慌忙下车要去准备晚餐,结果晚餐沈母已经是做好了,虽然回来这么晚并不算是何秀的错,但是何秀还是对着沈母道了个罪。

    吃饭完,何秀去收拾餐具,沈母就把沈林瑞叫去了他的房里。何秀远远的望着沈母的房间,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偷听,虽然何秀也猜得出来这时候沈林瑞应该是和沈母说了何家的事情,甚至于还有那个神秘的沈林瑞外公家。这些都是何秀所疑惑所好奇的事情。

    只是……

    何秀默默抱着餐桌上的碗筷向着厨房走去。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没有要做主角的想法,只要不是弃子,做谁的棋子其实都无所谓。作为一个棋子,什么都不知道才是真的幸福。

    沈家何家其他人家里的什么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在这一个世界上无牵无挂的孤魂一只而已。洗好碗筷,叠放在橱柜里,何秀合上门,淡漠的眼神深处是一股恼怒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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