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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进京

    水湄老想找个机会和妈妈好好谈谈,可是妈妈要不就是忙得不在家,要不就是累的回到家里倒头就睡,要不就是母女俩好不容易能说上几句话了,妈妈又避而不谈此事!

    眼看就快要到去大学报到的时间了,水湄真是急了,瞅准机会,趴妈妈身上就是不下来——这回一定得谈清楚,不谈就坚决不罢休!

    妈妈想也是压抑的够呛了,抱着女儿就哭出声来了。

    水湄给妈妈勾得也给哭了,母女俩那是一顿抱头痛哭哪!最后,还是当妈的先止住了眼泪,安抚女儿,并总算决定谈谈了!

    妈妈是真的打算把军军过继给小姨的,妈妈心乱话也说的乱,水湄安静的当妈妈的心情垃圾筒,并整理妈妈的谈话内容,大致如下:

    第一、姐弟俩本来就必须有一个姓张的,这的确是爷爷——水伯,当时给订下的。那个时代的爷爷再精明,也没能预见到在中国社会环境之增产报国后,会冒出个计划生育来!总之!好在现在总算有了至少的两孩子,也算是达到了爷爷给的最低线度。

    可妈妈当时没给军军姓张的原因是——小姨嫁的男人正是张姓!

    妈妈想着小姨的孩子自然就算是延了张家的血脉了,可谁成想——小姨生不了!

    水湄听到这里,拉着妈妈问“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那个试管婴儿?”

    妈妈摇头“试管婴儿现阶段还不成熟,基本处于理论阶段,而且你小姨她,卵子、唉!只怕,还是不成的!”

    第二、你师祖说,他们家也曾经出过门主无后的状况,按规矩,最好是过继一个有血缘的子侄后辈,好传宗接代,这和我们张家的规矩完全相同。

    水湄一愣,师祖?!她直接问妈妈了“是师祖指定要的军军吗?”

    妈妈顿了一下后,摇头“不是,他是有别的安排的。我是为你小姨想,军军年龄小,自他懂事以来我就东奔西跑的忙得没时间好好带他,他一直很亲近你小姨,所以,我就想着,乘着这次你小姨挪地界的机会,让军军跟了她去,回头只要咱们自己不说,那谁也不得知道军军不是她亲生的。”

    水湄也摇头“妈,你想差了,军军大了,早记事了,外人不知道,可他自己也是明白的啊!还不如让师祖给小姨抱一个,他们张家的,那个不记事的小婴儿给小姨强呢?!虽说从真实血缘上没有军军和小姨亲,可是,就象你刚才讲的,只要咱们不说,那孩子就会当小姨是他亲妈的。再说了,老人们不都说——生的不如养的亲吗?小姨从他不晓事起就带他,长大了以后,不管怎么样,他也会是和小姨最亲的。”

    第三、妈妈瞅着女儿的小脸说“妹妹真是懂事,你小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跟个小大人似的,很懂事、很会体贴人,你外祖父、母去的早,你小姨那时实在是小,我就全当了你小姨的小妈妈了,你爸爸就全当了个小爸爸,你爷爷家当时除了你小姨,就没个小孩儿了,又见我跟你爸似模似样的当小爹妈,他老人家就全当你小姨如孙子辈的疼了!”

    妈妈回忆起了她往昔青春年少时的日子,面色柔和了下来,露出了一丝微笑“你呀!长得真像你小姨,像我,你爸且得吃醋哪,说是——你们仨往一起一站哪!怎么看怎么没他的份,就个眉毛随了他。”

    妈妈轻抚了下女儿像她父亲的眉毛说“自从有了你,我睡着了做梦的时候,常常弄不清你和你小姨,梦着梦着,你和你小姨就变成同一个人了!你俩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感觉上太近了,几乎没什么分别!”

    水湄很好奇,她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她没那个经历——重生前没兄弟、如今也还是没姐妹,她问了“一样?一点差别也没有吗?做母女和做姐妹的感觉?啊!其实,妈,你是把小姨也当女儿带的对吧?你当自己是她的小妈妈嘛,自然就不当自己是她的姐姐了?”

    妈妈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当她姐姐的多一点,其实你和你小姨在我心里也是有差别的——我对你小姨是有着一种相互依靠的感觉的;对你,则是更想保护你。”

    水湄明白了,妈妈对小姨还是同辈的感觉多一些。

    妈妈又悲伤起来了“你小姨吃了很多苦,我对她总是感觉到更痛惜、更想弥补她,现在,她、她又、又这样,我本来以为,有了德润,你小姨这辈子的好日子就算是订死了,再也不怕有啥变动能伤到她了,我、我就是想、我一想到她不能做个母亲,她居然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老天真的瞎眼了吗?总是见不得好人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妈妈又哭了,水湄不知道老天瞎没瞎,可她同意妈妈的话,既然你没让小姨被马踢死,又为什么不肯就发慈悲到底?生个孩子做个母亲,那难道不是天底下女人都做的、很平常的事吗?为什么单单剥夺小姨的?

    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还是老天爷你是看人下碟——人善被人欺,你欺负老实人啊你?

    可是,就算是妈妈怜惜小姨,难道“妈,你真的舍得军军吗?!”

    妈妈哭得上不来气了,水湄恨死自己怎么问了这么傻的个问题——任何做妈的都舍不得!

    水湄跟着妈妈又一起哭了起来,老天爷!活着咋就这么难,不是有这事就是有那事,怎么老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母女俩相互劝慰好一会儿,妈妈才好不容易地止住了哭泣,缓了一会儿气后,妈妈红着眼圈、喑咽地交代女儿说是——她这当妈的,之所以现在跟做军军姐姐的水湄讲这些,就是因为打算这一开学,便让军军跟着小姨夫妻去首都生活了,做妈的不能再时常待在军军身边照顾孩子了,望水湄这个做姐姐的,能多看顾着点亲弟弟!

    是的,妈妈的意思重点就在,不论军军姓什么,都不能和他生分了,他是水湄的亲兄弟,血脉相连、永不可变!

    水湄明白妈妈的心思,擦干净眼泪、郑重地保证——军军是我亲弟弟,我永远都会回护他!

    妈妈听着女儿的这番保证,刚点了一下头想夸两句女儿懂事之类的话来缓和一下气氛,也好安慰安慰跟着自己一起伤心的女儿,可她张嘴才唤了女儿一声“妹妹”还没来得及再说其它,眼泪又不由自己的再次涌出,妈妈一看她自己这会儿,实在是难自控心绪,妈妈只得宽慰自己——这会儿该跟女儿叮嘱的也都嘱咐好了,她不想女儿再跟着自己痛哭了,只得勉强忍住,先想个法子支女儿去找方专。

    妈妈心下清楚,军军的这事,让妹妹去谁跟前难过都不好,好在还有方专这么个懂事的大儿子在,妈妈知道——方专不会让妹妹难过、他能让妹妹不哭。

    妈妈想了一想,用个啥借口好呢?!

    嗯!妈妈说是——水湄方专就要去首都念书了;小姨一家也要离开古城了,冯老教导了俩小这么几年了,让俩人一起去冯老处请他老人家,来家再一起住几天吧!让水湄去问问冯老那几天方便?要求水湄去问个准确时间,咱也好好好准备准备,妈妈和袁妈妈看看能不能也请几天假,大伙儿再一块开开心心地聚上一聚,一块在古城各处再玩上两天,去个庙会拜个菩萨上个香之类的,也就算是给俩人进大学这事儿的庆贺、小姨夫妻新生活开始的道福地祈愿了吧!

    水湄点了点头,心下也明白地知道妈妈这会儿是想自个独处,她强撑出一个笑脸安慰妈妈后,就出了院门,猫自家墙角等了一会儿,就又蹑手蹑脚地回门里,偷偷地从窗户往里屋望去——妈妈倒在床上哭的正伤心呢!

    就这样,妈妈在里屋抱着被子哭,水湄站在窗户边压着声音偷偷哭,直到妈妈哭的累了、睡着了,水湄才轻手轻脚地进屋,给妈妈盖好薄被,才出去洗了把脸,等到眼睛恢复正常、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后,才去找方专一起去冯老那了。

    冯老如今可有点要忙活起来的迹象了,杂技馆貌似开始有‘活头’了——就是说,很可能今年年内,就有机会带团出国参加国际杂技表演艺术赛了!

    世道这是越来越活泛了!

    冯老好容易抽出时间,跟大伙儿聚了三天后,就又去馆里忙乱去了,就连他固定教导水湄方专的时间,也常常有人来跟冯老请示这个、询问那个的,冯老有时干脆带着俩人一齐去前面——杂技馆表演厅,一边盯着馆员彩排节目,一边瞅住水湄方专做工做图。

    有时冯老见水湄方专在休息间隙时,看杂技表演看的心痒痒地想学时,也不怎么约束他们,只瞅当时被俩人盯上的那位馆员的意思——要是人家不在意外传绝活的话,肯教给俩人的时候,冯老就挺痛快的让俩人跟着人家学习喽!

    至于学不学得会,能学到个啥程度,就全看俩人自己的资质了。

    得!你还别说,就凭俩人跟着大师父打下的那扎扎实实地功夫底子、及冯老这些年的调-教、再加上这俩人够用地小脑袋瓜子和那天生招人疼的好皮相,还真是骗了不老少的馆员喜欢俩人,再加上俩人有礼嘴甜,当这俩小小少年真想讨谁好的时候,那可真可算得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哪!

    嘿!这下子可真让俩人学取了不少好绝活哪!当然,学会、看懂是没啥问题,至少耍的程度好不好,就瞅俩人以后能不能持之以恒的勤练了。

    八月中送走方爸爸后,大师父先来回往返了两趟首都——该运过去的运,一时半会用不上的,就收好锁在古城的宅院里,折腾了十来天后,接小姨和三个孩子一起去首都的火车票也订好了——九月二日早上十点半的卧铺。

    一大早,俩妈妈就起来给全家下了饺子——古城风俗、送行饺子接风面,大伙儿都吃好后,也不管收拾——饭桌回来再说,行李就一提包,该拿的大师父都全托运好了,俩妈妈就只不断地拉着儿女叮咛、俩妈妈不停轮换着将三个孩子抱进自己的怀里,挨挨这个的额头、贴贴那个脸蛋。

    俩妈妈还直乘着抱孩子的间隙叮嘱小姨——到了首都后,要留心她自己的身子,不能太过劳累,不能这不那的说了一大堆女人应该怎么怎么样保养自身;又转回头来要求三个孩子都要好好地听小姨夫妻的话,不许调皮捣蛋让大人费心;让大师父有事就说一声,俩妈妈都能请假、排出时间去首都帮忙的等等!

    九点十分时,众人已提前到达了火车站,正准备要先进去找车厢上车去时,就给一群人围了起来。

    这群人又是照相又是采访的,好嘛!原来还是那群变色龙!

    听听着问题——你们认为自己和全世界最聪明的小天才比,谁更聪明?是我们古城的教育工作好还是首都的好?据报道已经有多家外国学院发函来邀请,你们为什么不去外国的大学念书?

    嘿!您当这世上的人都能让你们随意耍着玩哪?!去你的,这一堆陷阱!谁跳谁白痴!

    咱不想倒霉!只得闭紧嘴巴!奉行沉默是金!

    可这也不是个事呀!这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不说点啥,他们能让咱顺利突破上火车哪?!嘿!可惜的了得!咱不能干脆给他们来个拳打脚踢之类的行动,是不是?

    一家人正烦着咋脱身呢!天显异象!这群变色龙竟然让开了一条道通道?!

    哦!没,天挺正常的。

    从通道那头、踩着鼓点、打着横幅过来的,正是六中的‘欢送队’,水湄方专乃至妈妈、小姨、大师父,嘿!包括军军,都齐齐跟六中师生合了影,明儿应该就在报纸上留出此相了吧!

    水湄瞅着眼前这一片混乱地境况,心思不由得转到了此状的起因、自己的年龄上——少年天才,名头是挺响的哈!

    算了,在六中时,老师们确实对自己和方专纵容爱护的厉害,再说了,高中择校之事到底是谁捅马蜂窝的,咱也查无实据不是?总规是自己的母校——不管是重生前还是现在,她——六中,都一直是自己少年时的心灵之家。

    心灵之家!

    可叹!正因为六中从重生前到现如今,自己从来都对她寄托了自己一生中、少年时最美好的情感,才会在这心中的圣坛被打碎时,倍感无法接受吧!

    背叛!被背叛!利用!被利用!被本以为是自己人的家伙捅冷刀子的感觉,比被敌人或陌生的旁人干掉,更加令人心生恨意、无法原谅哪!

    难道说,背叛真的没法避免吗?真的只是因为可利用的好处不够多吗?

    总是这样,太让人心凉了!

    无奈,世间事全是如此,有得必有失。自己失而复得了爸妈、小姨,重新拥有了方家,幸运碰上了师父、五位爷爷,却一个不小心,看到了自己本以为最真的净土——她肮脏的一面。

    罢罢罢,自己如今为它做这些个报道宣传,就全当是回报它了,也不为别的,只当全了自己的心!

    水湄紧了紧一直拉着自己,以防被人群冲散的方专的手,想来也就这样了,世上唯有亲人不会害你,旁的人,在你顺当的时候再怎么对你好,也还是、、、、、、

    水湄有点恍神了——旁的人,今年?!是不是就是胡丽晶从五小毕业的时候了?史利男该到六中上初一了?那胡、史俩个就在今年、在现在的六中胜利大汇合了?!

    ***我是请注意等大伙儿好不容易脱身后,才发现大师父有意把军军留在了妈妈怀里的分割线***

    终于,在六中师生与闪光灯的欢送下,水湄一行人好不容易在十点二十九分五十九秒、嘿!上了火车。

    火车缓缓的开动了,可是,这趟火车上居然有随行某些报刊的人——他们竟然也买了此车的票,想要做那什么、所谓的追踪报道!

    真是、真是、真糟糕!先不管那些人了,军军!军军人呢?!

    水湄吓坏了,顾不得注意外人了,她使劲顿了顿本就一直紧拉着的方专的手,并开口跟此时同在车上的两位家中大人——小姨、大师父道“军军人呢?”

    小姨低头不语,大师父瞅着车窗外回应道“军军跟妈妈在一起呢!”他伸手轻拥小姨的肩头,即是对小姨说,也同时是对水湄方专讲“有我在呢!我和你小姨有你们两个弟子,就足够了!将来,军军长大了要是愿意,我们一样收了他做弟子,好不好?!”

    弟子,大师父这次没用徒弟两字,而是用了弟-子,子,孩子,他是在用这个字安抚大伙儿吗?

    小姨侧头轻点,然后就不发一语地面向车壁,躺在铺上休息去了。

    水湄清楚的看到,大师父的肩头、小姨靠着他点头的地方,有水湿的痕迹!小姨她是哭了吧!

    水湄也清楚的看到怀里抱着军军的妈妈,跟着速度越来越快的火车不停地跑,想喊什么,却又顾及旁边的人群而无法开口。

    水湄难受!就算是多了一回在人世摸爬打滚的记忆、就算是再怎么聪明伶俐,水湄也还是没法儿弄明白——为什么?!总是好人在受罪!

    水湄又想哭鼻子了,忍不住偎进身旁方专给自己备好的怀抱,就打算不惊动小姨地先发泄一回再说,可是?大师父居然拉开方专,他自己抱住水湄安抚了起来?

    水湄方专都不解?!从来没有过的事哪?大师父当然也常常抱着水湄哄逗她,可绝对没有过从别人怀里抢人的事件发生过哪?!

    水湄方专对视——俩人此时一致认为,哦!大师父当然也在难过中,不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会儿没有小姨可抱了,想抱抱水湄安慰一下己心也是有的,好吧!方专礼让师父,水湄换怀开哭。

    水湄哭完就累、照例很想睡觉,大师父直接就把她放下铺被窝里了。

    一路上被人拍了N多照片、并谈话数次,这让水湄在心里第N次地感叹道——火车为啥还没开始提速呢?!害得咱这会儿干啥都得小心翼翼地、连想好好地逗乐小姨和大师父开心都难!

    老天爷哪!好不容易在第二天傍晚火车终于到达了首都,根据四个人在车上偷偷商量好的法子,大师父提着那一个包、半抱半揽着小姨,水湄方专自使脚力紧跟其后,开始甩尾巴行动了。

    大师父好生机警——三下两下带着小姨闪的人影全无;水湄方专仗着练过又人小好钻间隙,跟着大师父也闪到了首都车站的外围无人之处。

    OK!成功!不用再给人摆来弄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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