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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初夏

    听到这个答案的张妈妈好像并不太开心,她半天没说话,直到大师父走过来招呼三人先进屋喝口水时,她才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问大师父是不是小姨的工作真的能调动成了?

    大师父一边把水递给进屋后就坐下的张妈妈,一边肯定的回答说是跑了那几个部门后,总算是成了,还说小姨在六中的工作到这个学期末就算是正式结束了。

    正说着就听见院门口小姨抱着军军回来了,大师父出屋迎上去,接过军军就跟小姨说了工作调成了的事,还问她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把军军接回家来了?

    小姨说她也听六中校长今儿跟她提了事办成了的事,小姨就想早点回来算了,顺路就先去接了军军。

    小姨和大师父一边说一边进了屋子,小姨一见张妈妈也问“姐,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张妈妈坐那儿没回答,只是一直愣愣地瞅着小姨和抱着军军的大师父看。

    她这个样子,可让大伙儿不由得担起心来了,心里都疑惑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提前回家的?

    水湄走到妈妈身边伸手摸她的额头问“妈你不舒服?”

    小姨也走过来问“姐你没事吧?德润,你快来给姐看看。”

    张妈妈勉强笑了一下,摆了摆手说“没事,就是有点缺觉,上床躺躺就得。”

    大师父还是先给张妈妈把了脉,说是没大碍,只是她太过劳累所致,身子有点虚,让她今天吃完饭早点休息,明早起来服一计补药。

    水湄方专军军一听,个个都轻手轻脚的在一旁小心不出声的坐着,不敢吵嚷张妈妈,张妈妈一个一个地、轻拍过三个人的小脑袋瓜子,让他们到院子里好好玩去。

    大师父也一再保证张妈妈真的没事,让三个人先到院子里玩去,张妈妈——就干脆先让她上里屋去躺一会儿、养个神,等一下自己和张菊做好饭了再叫她起来。

    三个人见是要让张妈妈上床休息,也就不再待在屋子里搅和大人了,一起出来院子里,水湄坐在大师父特地仿着水爸爸给自己做的秋千上,继续看金庸,方专和军军怕玩别的啥,声音大了会不小心吵到,正在屋里休息的张妈妈,得!干脆也都凑了过来,水湄和方专轮流小声念武侠小说给军军听。

    初夏时节、五点前后的小院落里,繁花似锦、香风微拂,家里大人们安好、身边有兄弟相陪,水湄一时间觉得自己闻到了幸福的味道,听见看见甚至于把幸福已经抓在了手里,嗯!这一刻定是青鸟停驻的时候。

    念到‘七星北斗阵’时,水湄按时定量作息的好习惯,让她感觉到肚爷爷与肠奶奶开始闹空城计了,她就着方专脖子上挂的——现阶段时髦的小动物样式的电子表一看,这会子都六点半了,怎么厨房里都没见着小姨或者大师父的人影?

    方专见水湄看表,才从侠客们的世界中回归到现实里来,方专顺手就捏了她鼻子一下——第N次的取笑她不爱戴表的毛病后,直接把书一合,夹到胳肢脶里,一手牵一个的往屋里走去找大人要吃的去了。

    水湄嘟嘴——对于见识过顶级名表的她来说,实在是看不上,现在的这些粗陋地挂式塑料表哪!

    嘿!方专也是饿了吧!嘴巴不得闲哪!听他唱的是什么?嘿嘿!正是回娘家的改良版“左手一个妹,右手一个弟哟伊哟喂!”

    军军到是没啥反应——小屁孩一个,啥都不懂!

    水湄不答应了“军军,你方专哥啥时候嫁的人?你都不跟姐说一声?”

    “啊?”军军有听没有懂。

    “呵!个小丫头片子,连你哥我都敢冒犯,看本大侠地九阴白骨爪。”方专怪叫一声就松开军军,直往水湄的小脑袋瓜子上,作式轻挠她的头皮。

    军军一见哥哥领头闹起来了,也急忙把刚才听过地武侠名家之招给他姐用上了“一阳指来也!”

    水湄一见军军是要挠自己痒痒,自知敌不过他俩兄弟的‘合围夹击’,一边闪躲,一边使劲想甩脱了方专还拉着自己的左手,一边她还忍不住、就是感觉痒痒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妈妈,救命!小姨,哈哈!快来帮我打全真教的坏蛋呀!他们以多欺少啊!哈哈哈!大师父,你徒弟不守江湖道义哪!我们一会儿不许他吃饭了吧!哈哈哈!”

    “哎!学坏了啊你!怎么可以打小报告,说!谁教你的,哥哥我去教训教训他们!”方专其实也没想真抓着水湄挠,左手早松了,这会儿只是跟着起哄!

    “姐你学坏了!”军军多听从他哥的话哪,那是向来以方专为马首是瞻哪!

    “叫你好好听讲你不干,语文课你都干嘛了,词语解释都错了,打小报告——那是背着人干的缺德事,我这叫当面提出批评建议哪!”水湄得以从方专左手下脱身,赶紧就去推门找庇佑去了。

    咦?!水湄有点疑惑的想——大白天的关什么正门?妈妈要休息也是应该去有床的里屋睡呀?关也应该是只关里间的房门吧?

    “妹妹,饿了吧?我们去吃大碗馄饨去。”大师父抱起笑闹着推门、半撞半跌的水湄,好让她避开方专军军紧追不舍的挠痒痒攻击。

    “妈妈呢?小姨呢?”水湄疑惑的趴大师父肩头上,一边找人一边问,心想刚才不是还说在家里自己做饭吗?怎么又变成去街心的名为大碗馄饨的店里吃了呢?

    “妹妹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方专、军军等妈给你们拿件外衣,看一会儿回来的晚了着风上头。”张妈妈从里屋开门出来,一个劲的低头侧身说话,不肯拿正眼看孩子们。

    水湄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妈妈不对劲,出了什么事?

    “没事!”抱着水湄的大师父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猛然紧绷起来,就知道她察觉到不对了,轻扶水湄的后背说了两个字后也就没词了。

    军军噔噔噔地跑到张妈妈跟前,拉住她就问“妈,你哭了?!”也就军军那个身高角度,能看得见张妈妈红肿的眼脸。

    方专一听军军说哭了两字,就往张妈妈跟前窜过去,见大人们都不说话,静了一下,方专拉住张妈妈的手问了“张妈妈,出什么事了?”

    “妈只是舍不得你们走,首都、首都挺远的,妈舍不得!”张妈妈一把抱住凑到自己跟前的俩小子,哽咽的回答。

    咕嘟咕噜——是军军的肚子在叫,好大的声响哪!

    眼中还含着泪水的张妈妈,让小儿子的肚子大唱空城计有声音给转移了注意力、逗乐啦!她破涕为笑地轻拍了两儿子的小脑袋瓜子各一下后,就去里屋把同样一看就知道,刚刚陪着妈妈哭过一场的小姨拉了出来,一块出门填肚皮去了。

    水湄待在大师父的怀里没动,见妈妈一哭,她心里就难过起来了,其实自从情感经历中有了父死母病,家破人亡的心事后,她根本就从没想过还得离开妈妈,她也不想过会这样去首都的,只是形势逼人,结果不知不觉地、一步一步地就走到了这步田地!

    要不?!就上古城的大学?好像古城现今也有少年班吧?嗯!到底有没有?能上那儿查查?一路上水湄就那么一边发呆一边让抱到馆子里,直到给大师父放在椅子上坐好了后,她才回过神来。

    水湄瞅着方专,心里有点犹豫,要不还是先跟方专商量一下吧!兴许他很乐意去首都上学。

    其实水湄心知以方专的性子——他是真的很乐意去首都上学的。

    得了吧!水湄心下嘲弄自己了一把,这可是国内第一学府哪!这搁谁那谁不乐意哪!自己?心里是向往的,只是因有了那么一道心伤后,才弄得与人不同的、不愿意、不敢离开家的吧!

    哎!水湄忽而反应过来了——自己居然从没想过要和方专分开?!

    这、这很正常吧?!

    自己可以单独留下在古城念书,让方专一个人去首都大学?!

    水湄想到这里后,心情很是惆怅——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有一天,自己不能再与方专,如这般同进同出的了!

    水湄恍恍惚惚地跟着家人吃饭、散步、回家、洗漱、睡觉。

    ****我是想心事到入睡,提醒一下水湄恍神直至方专把她从梦里叫醒的分割线****

    “妹妹、妹妹醒醒,不怕、不怕哈!哥哥在这儿哪!没事啊!醒过来了没?跟哥说句话,没事啊!”水湄醒过来了,发现自己连人带被子的一股脑的全给方专揽在他怀里了,听着方专用于晚上安慰自己的常用语,就晓得自己又做恶梦把方专给闹腾醒了。

    “妹妹做什么梦了,说出来就不怕了!”方专一边调整缩到自己怀里的被子和水湄——给她裹严实了,北方古城的初夏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一边不间断地、温和地跟刚刚脱离了梦魇的水湄讲话——这样能安抚她并拉过她的注意力。

    水湄不知道要怎么说,梦境与之她自己是一个光怪陆离并毫无逻辑、理性的世界,而且,那里最深处还隐匿着一头不能为他人所知所解、却如影随形的怪物,那怪物经常性地、随时随地的会在自己心绪不宁时,觑机窜出来撕咬自己——那冤屈死于监狱的爸爸!那病重到下一刻就可能,把自己一个人抛在那无亲无故地残酷人世的妈妈!

    疼!疼啊!

    可怜水湄叫不出去,不能叫,也无法叫!

    妈妈全指望着自己哪!爸爸走了,自己得撑起这个家呀!叫给谁听,那里可没有个方专去痛惜自己的眼泪!

    “你、你出国去干吗?!就剩我一个了,就剩我一个人、孤伶伶地一个人,呜呜呜!你带着弟弟走了,呜呜呜!”在这午夜梦徊,终于挣扎着醒来的时候,有方专在身边的地方,水湄实难再压住自己的伤疤,呜咽地哭出了自己刚刚梦见的——那自己重生前的方砖在方伯父、母去世后,就带着他那弱智弟弟,去国外求医并在那里定居的事实!自己与方砖、与方专、与他怎么就会擦肩而过呢?!

    “没有没有、我和弟弟都在,不会剩下妹妹一个人的,不哭啊!乖!我们不哭!哥就是出国也是和妹妹一起出国呀!咱俩一起去参赛,打遍天下无敌手,对吧?!怎么会带弟弟呢?!乖!来手绢呢?哎!在这儿,擦擦,乖、乖、哎!军军个小坏蛋,怎么敢让妹妹做恶梦,明天一早我就揍他的小屁股、哎!给妹妹出气啊!乖!”方专并不知道水湄所指的弟弟不是军军,反正他这会儿为了哄妹妹,是只管拿弟弟故意说事!

    “他是小坏蛋,你是大坏蛋!”水湄明白方专是听差了,也没法子和他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方专一贯都狡猾狡猾滴、这会儿又是只拿军军一个人出来说事,他自己到撇清了,不管!就算是自己做的梦,那也是方专先做过方砖撇下自己,和他的弟弟出国的,他俩才是坏蛋,管方专弄不弄的懂,水湄就是想撒娇的让方专认下,他和他弟弟——都是坏蛋的名头。

    “那你就是中坏蛋,咱一窝仨蛋,成了吧!”方专就是嘴上不肯吃亏的主。

    “你洗手绢?”仨蛋就仨蛋,好歹在一窝,不过不能让方专翘尾巴哪!不然自己可不就承认此次斗嘴失败了,一定得坚决打压。自己哭也哭过了,心情发泄也发泄过了,让方专哄也哄半天了,水湄收拾干净脸,又窝回去了,就着方专调整被子的手,舒舒服服地在他肩上蹭了蹭,心里迷迷糊糊地思索——明天再想法子找方专商量吧!?也许还能有其它办法呢?方专脑子多好使呀!对,没错!啥事到他那儿都能过去。

    “是我手先上的,我是施力方、是起因,我洗!你做梦就应该梦见,你哥我苦哈哈的被压迫着洗小花猫的手绢,唉!苦哪~~”方专哄着水湄,让她能睡个不做恶梦的觉,最后还拖了声秦腔。

    “谁是小花猫来着?!”又拿哥字来压人了,不管,这就算表示是他先认输的啊!

    “你,每次脸上都哭得一道一道的,好好好好!我是大花猫成了吧!一会你梦里就见一大花猫洗手绢成了不?”方专这会儿只求逗乐妹妹,谁让他是做人哥哥的呢!认了!

    “啊哈、你、用猫猫的爪子洗、啊哈!洗手绢、”水湄紧绷的神经松开了,哭过就感觉很瞌睡,迷糊地打了两个呵欠,赖方专怀里就睡着了。

    方专的瞌睡劲反到过去了,抱着小花猫一边静等等看她还会不会又连着做恶梦,一边想着这事该怎么办。

    在方专心里,弟弟虽然比妹妹年龄小,可其实还是妹妹更需要他保护。

    妹妹弟弟都是聪明伶俐的、比之其他孩子强的好孩子,可妹妹和弟弟又不同,她强归强,可同时也弱的很!

    方专一直感觉很难解释,自己怎么会犯这样明显的用词错误——这强和弱可是反义词哪!自己怎么就把它们一块用在了妹妹的身上呢?!

    弟弟也哭闹,可哭过闹过也就过去了,谁那时见过军军做啥子恶梦的?弟弟就是哭,那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究其主因也不过是为了达到他那小小心思、目的的小手段,如:赖着哥哥姐姐带他去那儿玩,嗯!多半还是以闹为主!去!个小皮猴,根本就不是真哭!

    妹妹的哭,是真的哭!她不闹,也不是为了她自己想要什么地目的之类的事,嗯!她伤心居然全都是为了别人?!

    这是男生和女生的差别吗?

    不是。

    那会子,自己想通过观察弄清楚妹妹和弟弟这个问题的答案!

    然而,嘿!可笑班上那些个、年龄都比妹妹大了四、五岁,却还不如妹妹的女同学们,除过那些个畏畏缩缩的、或者那些个木木呆呆的,就剩下整天光知道尖叫、和嘎吱吱地假笑,成日里装腔作势的拿个哭闹当武器用的了!呕!动不动就在人前扮个可怜之类的虚夸样儿!倒胃!

    她们太锉了,实在不能当做参照物、不是,就算她们是物,妹妹可不是,嗯!是参照准则,嘿!真是抬举她们了!

    好在还有个国红,嗯!她不一样,哎!她比较统一,就是说,强!一直强!都没见她哭过,嘿嘿!其实吧!据自己的观察,不定乐生比国红还要靠近妹妹一点,哎!是指情绪波动比较大这一点!

    哎!又哎!算了!反正自己一遇到妹妹个可怜的小家伙,就只剩下多哎几声的份了!妈说过‘张妈妈是个心善、正派的好人!’唉!妹妹真像张妈妈,也不太对,嗯!自己总觉得妹妹不但心善,还心软,老是想的太多,别人还没察觉他本身有多难哪!妹妹就已经先替别人疼的伤心去了!

    唉!个太好使的脑子放妹妹这么个心软的小可怜蛋身上,也算不得啥好事!不定她笨点,哎!反义词又来来了,OK!咱不用聪明的反义词,用迟钝、反应慢点的话,妹妹不定就能少伤几次心哪!

    有时方专自己简直想干脆提议——把妹妹圈起来养算了,少让她接触外界,什么新疆战场、台-湾亲戚、学校媒体的,包括国红乐生,自己都不想让妹妹为了那些人、事、物,压的她老是恍神发呆地想来想去的。

    唉!明知道这个傻丫头片子一有心事就乱做梦不是!shit !

    妈不让咱念叨国骂!咱自有外国替代品——shit !嘿!也只敢在心里用一下!妈和张妈妈为了给小姨翻国际通用英文版本的治妇科医书,近来英语比俄语都说的强了!

    作者有话要说:方专不是圣人,关于以上,请翻看我于24章新放上去的四点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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