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六 超预感少女
三十六
“【伊里斯！伊里斯你看！这个好厉害！】”银眸黑发的少年拖着脚踝上叮叮当当的铁链，趴在电器店的橱窗上看着那展示的超薄液晶电视里闪动的画面语气惊叹。路过的人目光从少年身上明显破损脏乱的衣服转移到那根栓着石子的铁链，心里泛过几种猜测，脸色最终定格为同情、鄙夷或疑虑。
小桃狠瞪了那投来鄙夷视线的电器店老板一眼，牵起少年的手语气温柔：“走吧，普罗，我们先去给你换身衣服……还有铁链，嗯，这个是个问题……”已经接受了伊里斯各种背景的小桃对于普罗可谓欢迎至极，从之前少年将那颗非比寻常的金色结晶递给伊里斯开始，某甜品店老板娘就已经决定要将少年当做自家人来看待——在风月场中打滚过不少日子的亚久津桃是个有眼色的女人，她猜到那个馈赠有多么珍贵，也看到了少年眼中纯粹的光，银色的，大海一样，这样那样的杂质，在海洋般广阔的包容中又算得上什么呢？
“【哎？伊里斯呢？】”终于将注意力从“神奇的平板魔镜”上移开的普罗马上发现了自己唯一认识的、拥有翠绿瞳仁的狼族祭师已然失去了踪影，他可怜兮兮地盯着妆容娇艳的小桃，银色的眼眸中泛着点点星光，活像被始乱终弃（？）的某种宠物。
小桃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将脑海里瞬间浮现的金毛寻回犬的样子狠狠地拍散。
然后不一会儿，这个女人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反差萌……
望着换了一身干爽连帽衫、半长休闲裤和彩色板鞋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黑发少年，小桃不由得眨了眨眼。普罗歪着头一脸疑惑：“【怎么了？不是这样穿的么？】”说着还扯了扯衣服下摆，满脸的惊叹，“【这个衣服的设计很奇怪啊，人类的发展真是神奇……】”
明明是充满朝气的衣服硬生生让普罗穿出一种儒雅的感觉，但是少年周身儒雅的温和气质掩盖不了他本身那种因对一切感到好奇而突显出来的稚气和活力。小桃觉得这个黑发的前提坦神真是个无法简单地用诸如“温柔”、“活泼”这类词概括的家伙，因为前一秒的惊奇的激流在下一秒就会在普罗的眸中沉淀成安稳的石，最终小桃只能确定，普罗的年纪一定不是单纯像他的外表显露出来的那样。
有些包容的神色，是需要经过岁月磨就的。
小桃满意地笑一下，拿起少年脚踝上那铁链末端拴着的石子，轻轻卡在他裤子边上的一个金属卡口处，那宣示罪孽的链子被自然地吊在摇滚风的中长裤旁，仿佛时下年轻人喜欢的金属装饰。
方才对客人的锁链露出怪异眼神的店员们此时才恍然大悟地移开目光。
只有普罗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垂着的冰凉的铁链，感受着右脚踝的重负仿佛一下子消失，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干净利落地抛弃（？）了普罗的伊里斯跟道场的主人热切地交流了一下关于“加强自己儿子近期的训练以达到消耗某银灰发少年多余精力”的要求的相关细节后，踱着步走到大字型瘫在地上、已经在刚才与绿眸的祭师“切磋”中消耗了全部精力的阿仁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还喘着粗气起不来的少年道：“【……竟然堕落到找毫无战斗价值的普通人来证明自己的程度了吗？我不记得有教出过这样的儿子。】”
亚久津没有哼声，他觉得自己连震动声带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他很想用残酷的语气狠狠地以伊里斯昏迷这些年的空白作为反驳，但是他转念一想，发现自己说不出口——那些借口的暴力何尝不是自己内心软弱的表现呢？为了发泄……为了掐灭过长的等待而不由自主生出的恐惧……
伊里斯也想到了什么。棕色的长马尾散落在亚久津的耳旁，银灰发的少年发觉女人以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姿势躺在了自己旁边，那压迫感强大的气势收敛，浑身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要打架的话，就冲到我面前来……冲我来好了，我一定、一定……】”
亚久津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放慢，期待里某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在破土，很渺小，但确实存在。
“【我一定尽全力……】”
亚久津闷闷地一笑，他就知道……
“【……尽全力让你成为出色的战士，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狼的孩子没有孬种。】”
少年玉黄色的瞳仁一颤，笑意卡在胸中，被惊讶生生截断。他忍不住扭头，只见一双祖母绿的兽瞳锐利地刺入他的视野，针状的瞳孔那样认真、专注，仿若誓言。
少年的心跳慢得可怕，然后又渐渐快了。道场里充斥着竹子的味道，还有汗味，墨味……但是亚久津的鼻腔中只弥漫着旁边散落的棕发间淡淡的味道，那是，森林的味道——隐藏在草木清香中的淡淡血腥。
一天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小桃在阿仁从小接受训练的空手道场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和侄子时，这两个家伙已经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睡着了。然而当普罗在伊里斯的身旁蹲下银眸滴溜溜地转着坏主意时，野兽森绿的瞳孔突然睁开，紧缩的竖瞳没有刚睡醒的迷惘——也许还是有的，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太一样——在伊里斯无意识的、锁定猎物一样的目光下，普罗毫无自觉地又凑近了一些，樱色的唇漾出一抹笑：“【这么近地看，伊里斯的人形有点眼熟呢……但是眼睛还是狼的眼睛。】”无论何时都残留着战斗的冷酷和锋利。
“【用狄安娜大人的神格碎片幻化的，这个人类形态。】”伊里斯坐起，头皮一个刺痛，扭头，发现是一小撮头发被阿仁的手臂压住，“【大概会隐约有月亮女神的影子。】”将头发缓慢地从熟睡的少年手臂下抽出，伊里斯想到了当初因为这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容貌上的相似而被恋妹成狂的阿波罗冷嘲热讽的日子，心底的笑意缓缓地流淌、凝结成不融的冰川，“【反正在兽族的眼里，人类都长一个样，我倒是看不出什么。】”
普罗不满地戳上伊里斯的脸，被麻棕发的祭师灵活地躲开：“【怎么可以这样说！每一个人类都是精心的杰作，我塑造了无数种面貌，雅典娜给予他们不同的灵气和智慧，我敢说，绝对没有两个人是完全相似的！伊里斯根本不懂得欣赏……】”
“【……】”懒得跟这个前创世神计较，伊里斯看向小桃。女人温柔地给仍旧酣睡的少年盖上从道场的主人那里借来的薄被，然后转过身，脸色狰狞：“伊里斯！医生不是让你好好养身子么！你居然给我这样子闹！”
“【……】”这下子连普罗都噤声了。在购物的过程中给普罗留下了温柔可人的深刻印象的小桃现在的样子让这个少年样的神祗觉得有些时空错乱。
“一天的时间到了！给我立~刻~回医院去！”
——我、我明明记得当初的人类都很纯朴可亲的，孩子们都怎么了……
普罗木然地看着素以凶残著称的狼族首领乖乖地爬起来往外走，心里默默地流泪。
至于被留在道场里的亚久津仁，嘛，不是有一大堆的训练在等着他么？（喂！）
重新换上柔软的病人服，伊里斯意外地看着站在她的床边似乎等了很久的19号，对方不由分说将一大叠资料塞到自己仍在病假中的同僚手里，轻咳一下缓缓道：“不管怎么说，伊里斯，你还是组织的成员，即使……组织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你如果想要退出的话，那么现在就要申请，前几张是必须要申报的资料……”
“退出？”伊里斯觉得话题的跳跃性太大了一点，“为什么？”
19号松了口气，顺势将厚厚的材料表面的纸张抽走，露出里面真正的内容：“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会安分地过日子的，呐，这里是最近几个围歼战役的资料，上头打算将你调为幕后，负责战略部署和数据分析……你参加的几次大规模伏击战的效率和完美度让组织十分满意，你的统筹能力已经得到了个位数成员的肯定，所以特许你一定的时间上的自由……你可以自己决定是否接受任务，你接受吗？”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特许了。任何一个组织都有自己的纪律，一个零件的松脱都是不被允许的……伊里斯毫无停顿地点头，补充：“如果允许的话，我也希望能参加实战，短期的。”
“好了，你就收敛一下那过分旺盛的战斗欲吧。”19号指了指伊里斯手里的资料，少年的黑色短发垂在额际，掩饰了眉目间无奈的笑意，“最后的几页，看一看吧，对你一直在查的东西可能会有帮助……这是9号整理的，她知道你跟41号有联系，那家伙作为9号的影子一直不见踪影，所以他需要的资料也交给你了。”说着少年调笑一样眨了眨眼，“看不出来啊伊里斯，竟然跟那种帅哥在一起了？怪不得两个人的行动模式那么相似……”
面对这个调侃，伊里斯终于尝试了一把吐槽欲望满满却不知道从哪里下口的纠结感了。
“植木佳奈，十五岁，就读并盛中学初等部二年C班，曾五次偶然出现在9号执行任务的现场却都没有被卷入事件。这种相遇的频率引起了9号的注意，于是针对性地调查过一阵子，然后我们发觉了这女孩的反追踪能力超出了正常国中生的水平。”19号指着伊里斯手里那照片中拥有火红色短发的女孩，“9号直接地跟她接触过一次，发现这女孩只是受过普通的格斗训练，对枪械有些心得，但的确是普通人无疑，而一切的不协调都在于这个少女的脑域似乎被不正常地开发过……”
伊里斯满眼惘然地望了19号一眼。机械文明的科技术语对于来自神圣希腊的咒术师来说依然像一堆乱码一般无法理解。
“十多年前组织捣毁了一个违法的地下研究所，救出了四个被用于人体研究的孩子，他们都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生活，组织对他们作了连续三年的跟进，发现孩子们都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正式合上这个档案。但现在其中一个孩子，就是植木加奈，被发现出现了科学家曾经提出过设想的、人类脑域开发到一定程度就能拥有的能力。”
“超预感。”19号认真地道，“能够感应到即将发生的危险，预测一定未来……简直像科幻小说中的异能。这个少女拥有的，就是这样的能力。”
身边有普罗米修斯这样一个曾经精通大预言术的前希腊神祗，伊里斯对于这种程度的异能也算熟悉。想到比起毫无头绪好歹有个寄望，伊里斯表情变得认真。
“9号已经成功说服她成为组织的合作者，只要不打扰她的正常生活，她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给‘UB’提供帮助。……你可以尝试以她为切入口寻找你要的东西的线索，作为交换，这个女孩的要求也让你负责了，伊里斯。”
“她的要求？”
“啊，忘记说了……”19号抽出另外一张照片，那是一个眉目温顺的少年，“这是植木佳奈的男朋友，桂龙一，就读并盛中学初等部二年A班，和植木佳奈完全相反地经常被莫名其妙卷入事件……哦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事故体质？……不管怎样植木小姐希望我们能够给他提供一点保护，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伊里斯。”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
接下来还有一章，如无意外在晚上10点左右更~
预告一下：都大赛~！山吹VS青学，野兽的战术！
“【伊里斯！伊里斯你看！这个好厉害！】”银眸黑发的少年拖着脚踝上叮叮当当的铁链，趴在电器店的橱窗上看着那展示的超薄液晶电视里闪动的画面语气惊叹。路过的人目光从少年身上明显破损脏乱的衣服转移到那根栓着石子的铁链，心里泛过几种猜测，脸色最终定格为同情、鄙夷或疑虑。
小桃狠瞪了那投来鄙夷视线的电器店老板一眼，牵起少年的手语气温柔：“走吧，普罗，我们先去给你换身衣服……还有铁链，嗯，这个是个问题……”已经接受了伊里斯各种背景的小桃对于普罗可谓欢迎至极，从之前少年将那颗非比寻常的金色结晶递给伊里斯开始，某甜品店老板娘就已经决定要将少年当做自家人来看待——在风月场中打滚过不少日子的亚久津桃是个有眼色的女人，她猜到那个馈赠有多么珍贵，也看到了少年眼中纯粹的光，银色的，大海一样，这样那样的杂质，在海洋般广阔的包容中又算得上什么呢？
“【哎？伊里斯呢？】”终于将注意力从“神奇的平板魔镜”上移开的普罗马上发现了自己唯一认识的、拥有翠绿瞳仁的狼族祭师已然失去了踪影，他可怜兮兮地盯着妆容娇艳的小桃，银色的眼眸中泛着点点星光，活像被始乱终弃（？）的某种宠物。
小桃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将脑海里瞬间浮现的金毛寻回犬的样子狠狠地拍散。
然后不一会儿，这个女人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反差萌……
望着换了一身干爽连帽衫、半长休闲裤和彩色板鞋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黑发少年，小桃不由得眨了眨眼。普罗歪着头一脸疑惑：“【怎么了？不是这样穿的么？】”说着还扯了扯衣服下摆，满脸的惊叹，“【这个衣服的设计很奇怪啊，人类的发展真是神奇……】”
明明是充满朝气的衣服硬生生让普罗穿出一种儒雅的感觉，但是少年周身儒雅的温和气质掩盖不了他本身那种因对一切感到好奇而突显出来的稚气和活力。小桃觉得这个黑发的前提坦神真是个无法简单地用诸如“温柔”、“活泼”这类词概括的家伙，因为前一秒的惊奇的激流在下一秒就会在普罗的眸中沉淀成安稳的石，最终小桃只能确定，普罗的年纪一定不是单纯像他的外表显露出来的那样。
有些包容的神色，是需要经过岁月磨就的。
小桃满意地笑一下，拿起少年脚踝上那铁链末端拴着的石子，轻轻卡在他裤子边上的一个金属卡口处，那宣示罪孽的链子被自然地吊在摇滚风的中长裤旁，仿佛时下年轻人喜欢的金属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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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斯也想到了什么。棕色的长马尾散落在亚久津的耳旁，银灰发的少年发觉女人以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姿势躺在了自己旁边，那压迫感强大的气势收敛，浑身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要打架的话，就冲到我面前来……冲我来好了，我一定、一定……】”
亚久津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放慢，期待里某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在破土，很渺小，但确实存在。
“【我一定尽全力……】”
亚久津闷闷地一笑，他就知道……
“【……尽全力让你成为出色的战士，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狼的孩子没有孬种。】”
少年玉黄色的瞳仁一颤，笑意卡在胸中，被惊讶生生截断。他忍不住扭头，只见一双祖母绿的兽瞳锐利地刺入他的视野，针状的瞳孔那样认真、专注，仿若誓言。
少年的心跳慢得可怕，然后又渐渐快了。道场里充斥着竹子的味道，还有汗味，墨味……但是亚久津的鼻腔中只弥漫着旁边散落的棕发间淡淡的味道，那是，森林的味道——隐藏在草木清香中的淡淡血腥。
一天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小桃在阿仁从小接受训练的空手道场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和侄子时，这两个家伙已经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睡着了。然而当普罗在伊里斯的身旁蹲下银眸滴溜溜地转着坏主意时，野兽森绿的瞳孔突然睁开，紧缩的竖瞳没有刚睡醒的迷惘——也许还是有的，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太一样——在伊里斯无意识的、锁定猎物一样的目光下，普罗毫无自觉地又凑近了一些，樱色的唇漾出一抹笑：“【这么近地看，伊里斯的人形有点眼熟呢……但是眼睛还是狼的眼睛。】”无论何时都残留着战斗的冷酷和锋利。
“【用狄安娜大人的神格碎片幻化的，这个人类形态。】”伊里斯坐起，头皮一个刺痛，扭头，发现是一小撮头发被阿仁的手臂压住，“【大概会隐约有月亮女神的影子。】”将头发缓慢地从熟睡的少年手臂下抽出，伊里斯想到了当初因为这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容貌上的相似而被恋妹成狂的阿波罗冷嘲热讽的日子，心底的笑意缓缓地流淌、凝结成不融的冰川，“【反正在兽族的眼里，人类都长一个样，我倒是看不出什么。】”
普罗不满地戳上伊里斯的脸，被麻棕发的祭师灵活地躲开：“【怎么可以这样说！每一个人类都是精心的杰作，我塑造了无数种面貌，雅典娜给予他们不同的灵气和智慧，我敢说，绝对没有两个人是完全相似的！伊里斯根本不懂得欣赏……】”
“【……】”懒得跟这个前创世神计较，伊里斯看向小桃。女人温柔地给仍旧酣睡的少年盖上从道场的主人那里借来的薄被，然后转过身，脸色狰狞：“伊里斯！医生不是让你好好养身子么！你居然给我这样子闹！”
“【……】”这下子连普罗都噤声了。在购物的过程中给普罗留下了温柔可人的深刻印象的小桃现在的样子让这个少年样的神祗觉得有些时空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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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明明记得当初的人类都很纯朴可亲的，孩子们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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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出乎意料的特许了。任何一个组织都有自己的纪律，一个零件的松脱都是不被允许的……伊里斯毫无停顿地点头，补充：“如果允许的话，我也希望能参加实战，短期的。”
“好了，你就收敛一下那过分旺盛的战斗欲吧。”19号指了指伊里斯手里的资料，少年的黑色短发垂在额际，掩饰了眉目间无奈的笑意，“最后的几页，看一看吧，对你一直在查的东西可能会有帮助……这是9号整理的，她知道你跟41号有联系，那家伙作为9号的影子一直不见踪影，所以他需要的资料也交给你了。”说着少年调笑一样眨了眨眼，“看不出来啊伊里斯，竟然跟那种帅哥在一起了？怪不得两个人的行动模式那么相似……”
面对这个调侃，伊里斯终于尝试了一把吐槽欲望满满却不知道从哪里下口的纠结感了。
“植木佳奈，十五岁，就读并盛中学初等部二年C班，曾五次偶然出现在9号执行任务的现场却都没有被卷入事件。这种相遇的频率引起了9号的注意，于是针对性地调查过一阵子，然后我们发觉了这女孩的反追踪能力超出了正常国中生的水平。”19号指着伊里斯手里那照片中拥有火红色短发的女孩，“9号直接地跟她接触过一次，发现这女孩只是受过普通的格斗训练，对枪械有些心得，但的确是普通人无疑，而一切的不协调都在于这个少女的脑域似乎被不正常地开发过……”
伊里斯满眼惘然地望了19号一眼。机械文明的科技术语对于来自神圣希腊的咒术师来说依然像一堆乱码一般无法理解。
“十多年前组织捣毁了一个违法的地下研究所，救出了四个被用于人体研究的孩子，他们都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生活，组织对他们作了连续三年的跟进，发现孩子们都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正式合上这个档案。但现在其中一个孩子，就是植木加奈，被发现出现了科学家曾经提出过设想的、人类脑域开发到一定程度就能拥有的能力。”
“超预感。”19号认真地道，“能够感应到即将发生的危险，预测一定未来……简直像科幻小说中的异能。这个少女拥有的，就是这样的能力。”
身边有普罗米修斯这样一个曾经精通大预言术的前希腊神祗，伊里斯对于这种程度的异能也算熟悉。想到比起毫无头绪好歹有个寄望，伊里斯表情变得认真。
“9号已经成功说服她成为组织的合作者，只要不打扰她的正常生活，她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给‘UB’提供帮助。……你可以尝试以她为切入口寻找你要的东西的线索，作为交换，这个女孩的要求也让你负责了，伊里斯。”
“她的要求？”
“啊，忘记说了……”19号抽出另外一张照片，那是一个眉目温顺的少年，“这是植木佳奈的男朋友，桂龙一，就读并盛中学初等部二年A班，和植木佳奈完全相反地经常被莫名其妙卷入事件……哦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事故体质？……不管怎样植木小姐希望我们能够给他提供一点保护，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伊里斯。”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
接下来还有一章，如无意外在晚上10点左右更~
预告一下：都大赛~！山吹VS青学，野兽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