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 次元转移，离别的时刻
十五
当亚久津仁得到优纪再次昏迷的消息时，他狠狠地将对手一个过肩摔压在地上，对方一个国中男生竟然当场被他这个国小三年级凶狠的眼神吓得哭了出来，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喊：“不，不要！我再也不要跟你对练了呜哇哇哇！！”
匆匆换下空手道道服赶到东京综合医院，小仁看着麻色长发的女人又像几天前一般毫无生气地躺在阳光充足的病房里——那盆病怏怏的白兰花还搁在窗台上——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顺手一拳揍向站在他旁边也在注视自己的身体的伊里斯：“【你这个混蛋！】”
伊里斯轻松接下仁的拳头，对于这种迁怒已经习以为常。他玩味一笑，顺便和孩子拳来脚往地过起招来……结果是，伊里斯和小仁分别收到了小桃一人一个的暴栗和医院护士长的愤怒尖叫：“你们！给我滚出去！”
于是某爸爸和某小孩在其他年轻护士红着脸羞涩的驱赶下被扔到了医院的花园里。
“【扫帚星！】”仁坐在秋千上，双手扶着垂下的铁链一脸淡定地骂道。
“……”坐在另一个秋千上的伊里斯蹬一下地，秋千荡了一下。
“【金发混蛋！】”仁捏紧手中的铁链，依然面无表情。
“……”伊里斯的秋千又荡了一下。
“【变态！】”
“……”
“【白痴！】”
“……”
“【死老头！】”
“【喂……不要以为我不会揍你哦……】”
“【人渣！】”
“【……打残你呐。】”伊里斯咧嘴，额上的青筋阴森了他整张脸孔。
“【欺负孩子的没品男！】”
“……”
——算了，在这里的日子也不多了。
伊里斯停下摇晃秋千的动作。他抬头望着天空飘动的絮状的云朵，眯起了那双湛蓝的眼眸。
8月24日晚上21：45 日本 东京
“小桃，我可能要出去一段很长的时间，阿仁和我的身体，就拜托你了。”
小桃担忧地望着伊里斯的脸，接触到他难得认真的眼神时，忍不住道：“要小心……找到那个什么碎片的时候，要回来看我和小仁……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尽量不要受伤了……会回来吗？会回来的吧？”
“嗯。我的身体在这里啊，怎么可能不会来……”伊里斯望着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在陌生的次元里，小桃是第一个这样无条件地在意他的存在的人，不是因为他的战斗力，而是他的独立的灵魂。
在小桃的眼里，他不是马尔斯的附属品。
伊里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他漫长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8月25日早上 07：30 日本 东京
“……所以那个金发混蛋就这样跑了？”亚久津仁系好自己的鞋带，背起背包转头帮小桃将开店用的东西搬出来。
“小仁……”小桃已经放弃纠正他的称谓了……反正如果小仁乖乖叫爸爸的话，小桃会觉得，很风中凌乱。
“啧……”小仁打开门，“我走了，小桃阿姨。”
“唉？不用我送你上学么？”小桃说着就要将东西搬回去。
“你开店吧，我自己可以。”仁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同时心里盘算着，要给昨天乱说话的家伙们一个教训……他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弧度和伊里斯的一模一样。
8月25日黄昏17:45 日本并盛町
听说在魔都东京，黄昏是逢魔时刻，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发生在这个特别的时间段里。
沢田纲吉*背着书包有气无力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国小生活充斥着的不合格的试卷和各种各样的嘲笑欺负让这个拥有柔软棕发的孩子感到十分疲倦，他只想赶快回家享受妈妈温柔的微笑和热烘烘的饭菜，并且期待着明天的测试会突然间取消——即使只是妄想。
路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穿着密不透风的大衣……沢田纲吉一边在内心吐槽男人的脑部结构，一边加快脚步打算远离那个危险人物。
——他应该不会突然跑出来喊打劫什么的吧……
经常遇到这些倒霉事的男孩不禁又提了一下速，他没敢跑，十分清楚自己的废材程度的沢田纲吉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一起跑，只会发生以下两种状况：
一，撞上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或物摔了个底朝天。
二，自己左脚绊右脚同样摔个底朝天。
——这样想想看连我自己都想要哭了啊……
深深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囧然的沢田纲吉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离男人比较近的地方了。此刻他才看清楚逆光的男人灿烂的金发下，一张立体感强烈的、希腊雕塑一样的漂亮面孔和蓝宝石一般的漂亮眼睛在暮光下俊美得让人惊叹。
男孩怔了怔，默默地扭头想道：长成这样应该不会是变态吧……
他若无其事地路过，继续往家的方向前进。不一会，他忍不住回过头去，发现那个男人的身体竟然变得淡了……透、透明了！
沢田纲吉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暮色浸染了这条街道，只有路灯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妈妈，告诉我不是真的……
沢田纲吉转身拼命地往家的方向奔跑……然后悲剧发生了，他撞到了从街角处走出来的中年大婶……
——这次，是“一”啊……
——唉唉！不对，我，我要赶快回家……妈妈，你儿子出现幻觉了……
“对、对不起！”男孩鞠躬道歉，然后飞快地跑了。
=======
伊里斯不知道把空间裂缝设置在那种地方是不是次元魔女的恶趣味，他现在感到很奇怪，脑袋剧烈地疼痛着，仿佛有什么在入侵他的精神、试图抢夺他的灵魂控制权。他立刻展开猛烈的反击，即使不是灵魂系的祭师，伊里斯也对自己的精神力量很有自信——他可是以坚韧不屈的强大精神力著称的狼族战士。
“醒来了么？质素不错啊，小伙子。”一个粗犷的大汉说着点燃手中的香烟，注视着地上躺着的新人一个个醒来，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张杰*从混沌的感觉里挣脱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大汉冰冷的称赞声——客套话一样毫无诚意。他环视一下四周，手臂和腿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绑架？勒索？寻仇？还是……
“疑惑么？仔细想一想脑海里的东西吧。”大汉仿佛从张杰的表情里看懂了一切，他拍了拍自己的爱枪，在其他人惊恐的眼神里咧起一个僵硬的笑，“还有，欢迎来到恐怖片的世界，这里是猛鬼街一*，好好享受剩下来的时间吧，新人们。”
张杰一怔，他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还在上网，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地……活着吗？）
（YES or NO）
他的脑海里像是被塞入了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段介绍性的文字自然地浮现出来：
（这是一个游戏，谁制造了这个游戏已经不足为考，或许是诸神，也或许是恶魔，更可能是外星人或者未来的人类，总之，他就是这个游戏里的一员，或者说现在已经成为这个游戏里的一员。
将一个选择放在都市里感觉到迷茫，感觉到自己在腐朽的人面前，当他们选择了这个游戏后就会被送到各个恐怖片的场景中。）*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张杰几欲作呕。
“……那么说，我们是突然被不知名的力量传送到这里来的，而我们要经历的就是恐怖片中的战斗或是主神*发布的任务？”一个一直旁听着他们对话的短发女孩研究了一下手腕上不属于自己的黑色手表，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手表是？”
大汉满意地掐灭手中的香烟：“很快进入角色嘛……不错，大体的情况就是这样，手表是主神发布任务的媒介，你看一下，现在上面显示的是‘在恐怖片中存活五天，获得生存奖励点数三千点，杀死费瑞迪本体一次获得三千点和一个B级支线剧情，杀死费瑞迪分、身一次获得五百点’……每经历异常恐怖片的基本奖励才一千，这次恐怖片的难度……你们真不走运。”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我要回家。”一个青年缩在一角大声哭喊。也有人或恐吓或威胁地在原地怒叫，十八人中只有五六人表情有些松动，貌似相信了大汉的话——或者说相信了自己脑海中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
张杰冷静下来，见大汉对新人们的叫骂怒斥无动于衷，只一个人默默地点起另一根烟，沧桑的面孔里有些微沉重和不可察觉的担忧，他又转头看向一开始就站在大汉身边的几个装备完整的人，其中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顺了一下自己的双马尾，抽出腰间的手枪，受不了地大喊：“再吵打断你们的腿！”然后爽快地开了一枪，巨响吓得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他心里渐渐接受了现实。
——冲锋枪和手枪都是真货……看起来不像说谎的样子……那么这些人就是资深者了……最好还是跟着他们行动比较好，听起来是个很危险的世界……
艰难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张杰开始研究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个昏暗的房子，在他们周围笼罩着一层透明的膜状的保护层，手指无法穿过，有点像电影里的魔法屏障。视线扫到膜外的某一处时，张杰疑惑地想了想，随即迟疑地开口向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大汉询问道：“那个……你看那个躺在那里的人是谁？他为什么在保护层之外？是电影人物还是……”
大汉转过头来，笑容依旧僵硬——也许这是他能做到的表现友好的极限了：“我叫孟姜……那个也许是剧情人物，猛鬼街一是很久之前看的，现在剧情已经不记得了……”
“那个人不是剧情人物，我肯定。”突然斜里插过来一个声音，温柔圆润，微带朦胧，张杰忍不住转头一看，女人清雅得如同古代淑女一般的面容跃入眼瞳。黑色长发的女人笑得婉约，并不为别人的注视而感到尴尬，继续刚才未完的话，“我是恐怖片爱好者，猛鬼街一我看过六遍，最近才重温了一次，不会记错的，里面根本没有这个人。……还有就是，我叫杨娜。”
闻言大家一致将视线放到保护层外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男人有一头微卷的黄金色短发，脸看不到，但是无论是身体的线条和整体给人的感觉，都不像在场的亚洲人。
——难道，主神改变难度了吗？还是……
相比起新人纯粹的疑惑和好奇，在场的资深者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不一会，保护层逐渐变淡消失，恐怖片，开始了。
当亚久津仁得到优纪再次昏迷的消息时，他狠狠地将对手一个过肩摔压在地上，对方一个国中男生竟然当场被他这个国小三年级凶狠的眼神吓得哭了出来，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喊：“不，不要！我再也不要跟你对练了呜哇哇哇！！”
匆匆换下空手道道服赶到东京综合医院，小仁看着麻色长发的女人又像几天前一般毫无生气地躺在阳光充足的病房里——那盆病怏怏的白兰花还搁在窗台上——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顺手一拳揍向站在他旁边也在注视自己的身体的伊里斯：“【你这个混蛋！】”
伊里斯轻松接下仁的拳头，对于这种迁怒已经习以为常。他玩味一笑，顺便和孩子拳来脚往地过起招来……结果是，伊里斯和小仁分别收到了小桃一人一个的暴栗和医院护士长的愤怒尖叫：“你们！给我滚出去！”
于是某爸爸和某小孩在其他年轻护士红着脸羞涩的驱赶下被扔到了医院的花园里。
“【扫帚星！】”仁坐在秋千上，双手扶着垂下的铁链一脸淡定地骂道。
“……”坐在另一个秋千上的伊里斯蹬一下地，秋千荡了一下。
“【金发混蛋！】”仁捏紧手中的铁链，依然面无表情。
“……”伊里斯的秋千又荡了一下。
“【变态！】”
“……”
“【白痴！】”
“……”
“【死老头！】”
“【喂……不要以为我不会揍你哦……】”
“【人渣！】”
“【……打残你呐。】”伊里斯咧嘴，额上的青筋阴森了他整张脸孔。
“【欺负孩子的没品男！】”
“……”
——算了，在这里的日子也不多了。
伊里斯停下摇晃秋千的动作。他抬头望着天空飘动的絮状的云朵，眯起了那双湛蓝的眼眸。
8月24日晚上21：45 日本 东京
“小桃，我可能要出去一段很长的时间，阿仁和我的身体，就拜托你了。”
小桃担忧地望着伊里斯的脸，接触到他难得认真的眼神时，忍不住道：“要小心……找到那个什么碎片的时候，要回来看我和小仁……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尽量不要受伤了……会回来吗？会回来的吧？”
“嗯。我的身体在这里啊，怎么可能不会来……”伊里斯望着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在陌生的次元里，小桃是第一个这样无条件地在意他的存在的人，不是因为他的战斗力，而是他的独立的灵魂。
在小桃的眼里，他不是马尔斯的附属品。
伊里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他漫长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8月25日早上 07：30 日本 东京
“……所以那个金发混蛋就这样跑了？”亚久津仁系好自己的鞋带，背起背包转头帮小桃将开店用的东西搬出来。
“小仁……”小桃已经放弃纠正他的称谓了……反正如果小仁乖乖叫爸爸的话，小桃会觉得，很风中凌乱。
“啧……”小仁打开门，“我走了，小桃阿姨。”
“唉？不用我送你上学么？”小桃说着就要将东西搬回去。
“你开店吧，我自己可以。”仁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同时心里盘算着，要给昨天乱说话的家伙们一个教训……他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弧度和伊里斯的一模一样。
8月25日黄昏17:45 日本并盛町
听说在魔都东京，黄昏是逢魔时刻，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发生在这个特别的时间段里。
沢田纲吉*背着书包有气无力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国小生活充斥着的不合格的试卷和各种各样的嘲笑欺负让这个拥有柔软棕发的孩子感到十分疲倦，他只想赶快回家享受妈妈温柔的微笑和热烘烘的饭菜，并且期待着明天的测试会突然间取消——即使只是妄想。
路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穿着密不透风的大衣……沢田纲吉一边在内心吐槽男人的脑部结构，一边加快脚步打算远离那个危险人物。
——他应该不会突然跑出来喊打劫什么的吧……
经常遇到这些倒霉事的男孩不禁又提了一下速，他没敢跑，十分清楚自己的废材程度的沢田纲吉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一起跑，只会发生以下两种状况：
一，撞上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或物摔了个底朝天。
二，自己左脚绊右脚同样摔个底朝天。
——这样想想看连我自己都想要哭了啊……
深深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囧然的沢田纲吉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离男人比较近的地方了。此刻他才看清楚逆光的男人灿烂的金发下，一张立体感强烈的、希腊雕塑一样的漂亮面孔和蓝宝石一般的漂亮眼睛在暮光下俊美得让人惊叹。
男孩怔了怔，默默地扭头想道：长成这样应该不会是变态吧……
他若无其事地路过，继续往家的方向前进。不一会，他忍不住回过头去，发现那个男人的身体竟然变得淡了……透、透明了！
沢田纲吉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暮色浸染了这条街道，只有路灯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妈妈，告诉我不是真的……
沢田纲吉转身拼命地往家的方向奔跑……然后悲剧发生了，他撞到了从街角处走出来的中年大婶……
——这次，是“一”啊……
——唉唉！不对，我，我要赶快回家……妈妈，你儿子出现幻觉了……
“对、对不起！”男孩鞠躬道歉，然后飞快地跑了。
=======
伊里斯不知道把空间裂缝设置在那种地方是不是次元魔女的恶趣味，他现在感到很奇怪，脑袋剧烈地疼痛着，仿佛有什么在入侵他的精神、试图抢夺他的灵魂控制权。他立刻展开猛烈的反击，即使不是灵魂系的祭师，伊里斯也对自己的精神力量很有自信——他可是以坚韧不屈的强大精神力著称的狼族战士。
“醒来了么？质素不错啊，小伙子。”一个粗犷的大汉说着点燃手中的香烟，注视着地上躺着的新人一个个醒来，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张杰*从混沌的感觉里挣脱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大汉冰冷的称赞声——客套话一样毫无诚意。他环视一下四周，手臂和腿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绑架？勒索？寻仇？还是……
“疑惑么？仔细想一想脑海里的东西吧。”大汉仿佛从张杰的表情里看懂了一切，他拍了拍自己的爱枪，在其他人惊恐的眼神里咧起一个僵硬的笑，“还有，欢迎来到恐怖片的世界，这里是猛鬼街一*，好好享受剩下来的时间吧，新人们。”
张杰一怔，他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还在上网，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地……活着吗？）
（YES or NO）
他的脑海里像是被塞入了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段介绍性的文字自然地浮现出来：
（这是一个游戏，谁制造了这个游戏已经不足为考，或许是诸神，也或许是恶魔，更可能是外星人或者未来的人类，总之，他就是这个游戏里的一员，或者说现在已经成为这个游戏里的一员。
将一个选择放在都市里感觉到迷茫，感觉到自己在腐朽的人面前，当他们选择了这个游戏后就会被送到各个恐怖片的场景中。）*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张杰几欲作呕。
“……那么说，我们是突然被不知名的力量传送到这里来的，而我们要经历的就是恐怖片中的战斗或是主神*发布的任务？”一个一直旁听着他们对话的短发女孩研究了一下手腕上不属于自己的黑色手表，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手表是？”
大汉满意地掐灭手中的香烟：“很快进入角色嘛……不错，大体的情况就是这样，手表是主神发布任务的媒介，你看一下，现在上面显示的是‘在恐怖片中存活五天，获得生存奖励点数三千点，杀死费瑞迪本体一次获得三千点和一个B级支线剧情，杀死费瑞迪分、身一次获得五百点’……每经历异常恐怖片的基本奖励才一千，这次恐怖片的难度……你们真不走运。”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我要回家。”一个青年缩在一角大声哭喊。也有人或恐吓或威胁地在原地怒叫，十八人中只有五六人表情有些松动，貌似相信了大汉的话——或者说相信了自己脑海中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
张杰冷静下来，见大汉对新人们的叫骂怒斥无动于衷，只一个人默默地点起另一根烟，沧桑的面孔里有些微沉重和不可察觉的担忧，他又转头看向一开始就站在大汉身边的几个装备完整的人，其中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顺了一下自己的双马尾，抽出腰间的手枪，受不了地大喊：“再吵打断你们的腿！”然后爽快地开了一枪，巨响吓得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他心里渐渐接受了现实。
——冲锋枪和手枪都是真货……看起来不像说谎的样子……那么这些人就是资深者了……最好还是跟着他们行动比较好，听起来是个很危险的世界……
艰难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张杰开始研究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个昏暗的房子，在他们周围笼罩着一层透明的膜状的保护层，手指无法穿过，有点像电影里的魔法屏障。视线扫到膜外的某一处时，张杰疑惑地想了想，随即迟疑地开口向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大汉询问道：“那个……你看那个躺在那里的人是谁？他为什么在保护层之外？是电影人物还是……”
大汉转过头来，笑容依旧僵硬——也许这是他能做到的表现友好的极限了：“我叫孟姜……那个也许是剧情人物，猛鬼街一是很久之前看的，现在剧情已经不记得了……”
“那个人不是剧情人物，我肯定。”突然斜里插过来一个声音，温柔圆润，微带朦胧，张杰忍不住转头一看，女人清雅得如同古代淑女一般的面容跃入眼瞳。黑色长发的女人笑得婉约，并不为别人的注视而感到尴尬，继续刚才未完的话，“我是恐怖片爱好者，猛鬼街一我看过六遍，最近才重温了一次，不会记错的，里面根本没有这个人。……还有就是，我叫杨娜。”
闻言大家一致将视线放到保护层外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男人有一头微卷的黄金色短发，脸看不到，但是无论是身体的线条和整体给人的感觉，都不像在场的亚洲人。
——难道，主神改变难度了吗？还是……
相比起新人纯粹的疑惑和好奇，在场的资深者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不一会，保护层逐渐变淡消失，恐怖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