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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冤案,怀疑!

    我于家中“休养”,至年三十儿,将近一个月。新的一年来临,亦有新的计划。首先,过完上元节,便将莫嫣怀孕的事儿告知众人,孩子顺利出生的日子推算是七个月后,到时只要制造一些意外,让别人认为孩子是早产就可以了。

    再者便是我自己的改变。我,不要再做那任人摆布傻笨的人,决定壮大自己的力量,捍卫步家,要那个夺走我哥哥的人,要那个让我承受本该他承担的事儿、利用我背叛我的人,得到该有的惩罚。

    作为一个臣下,我要做的便是得到老皇帝的认可,得到众臣的赏识,等我袭承爹爹的丞相之位时,才不会被人看低,被人瞧不起。

    心中这般励志着,便听房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我并没有抬头,就知道是谁入得房门:“怎么不歇着?”

    “嫣儿为你沏了茶,怕凉了就亲自为你送来了。”莫嫣走至书案边,将托盘放在青书案一角。

    我抬头撇了眼她,笑了下:“是毛峰吧。”自我接受莫嫣存在的那日开始,她便对我很是恭敬,照顾我照顾的比我的贴身丫鬟鲁秋还好。有时候会让我感觉到尴尬,但想起她准备给我戴的绿帽子,就觉着她如此尽心是理所应当的。

    “相公不是和四表哥一样喜欢毛峰吗,嫣儿早记下了,学着沏茶,伺候相公。”莫嫣扯嘴角一笑。

    我挑眉瞅她一眼,心下想这女人演戏真不是一般的好,这私下中她也这般,倒让人觉着不自在了。“这里没外人,不必如此小心。”

    她卸下了笑容,道:“我只想弥补你。”我复低头写我的字,耳朵听她言:“毕竟这孩子不是你的,还要你来养,对你不公。再者,你身子……”

    “莫说我身子,不能人事不代表我是太监,就算是太监,也是有情•欲的。如你靠我太近我怕做出些我自己都不能控制的事儿,伤了你可就不好了。所以,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安静的待着就可以了。”我的眉眼看着手中的狼毫笔尖,发现它有些毛糙,心想该换新狼毫了:“养个孩子如何,他也不过是被我利用,为了掩饰我不能人事这一事实罢了。”

    莫嫣“呵呵”笑了下,不语。

    过了片刻,我蹙眉,她怎安静了?抬头看了眼她,却发现她直盯着我看:“怎么?”

    “一直没听爹娘提起过步家长子,后打听据说只是个书呆子,去江南念书,回京也从不出门,我想嫁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发现我是个不贞之妇。”她无奈笑了下,续道:“不曾想,你我再一次见面就被你发现我怀孕之事儿。”

    我心中冷笑,这女人真是天真过头了,就算步梓凡是书呆子怎么了,书呆子就很笨吗?“莫单凭己见便论人性。”

    莫嫣点头:“嫣儿谨记。”而后她为我倒了杯茶:“相公,你写完便休息下,嫣儿下去了。”

    “嗯,好好休息。”朝她点头,便看着她离去。如今我无心去了解莫嫣这个女人,正如颜沛锦所说,只要他乖乖待着,不妨碍事儿,那就可以了。

    想到颜沛锦,我便放下了狼毫,多久没见他了,将近半月了吧?年前老皇帝派遣他亲自送楚三太子离开。就连过年他都是在路途上度过的,我同情他,但我更想他。

    却不知上元节之前他能回来吗?那楚三太子是个难缠的,我担心他看上颜沛锦……

    看了看书案上的字,毫无张力,每个字写的都是那么不如意,原来我已经这般无心颓废了。绕出了书案,我打算出去走走,或许能缓解下心情。

    才拉开房门,鲁坚就急匆匆的进来,见我就说:“少爷,您快些入宫一趟,老爷差人来寻你入宫。”

    “什么要紧事儿?”我不由蹙眉,本就是个慢性子,故依然缓步而行,什么天大的事儿,随那些高个儿来担着吧。

    鲁坚着急的跺着脚:“少爷,您赶紧的,来人报说皇上大发雷霆要彻查十多年前的一桩冤案,如查不出老爷离蹲大牢的日子不远了。”

    我撇了眼鲁坚,道:“爹爹还能遣人来府,说明还没那么严重,你着急个什么劲儿。”虽这么说,但我脚步比方才快了些,只是不明老皇帝要爹爹彻查的事儿,找我入宫做什么?

    入了宫,我才知道,老皇帝是要我协助二皇子彻查十多年前的一桩冤案。主要这桩案子和爹爹有那么一点关联,老皇帝也明话对我说,让我大公无私的去查,如查到了爹爹,不可徇私枉法。

    今日入宫,是自客栈后第一次见二皇子。我在家中休息许久,除了颜沛锦常来,其他的皇子皆送了点补品过来,二皇子是就连一个招呼都没打的。

    按理说,为了爹爹的权势他们该好好巴结我才是,可现实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是盼望着爹爹呢,但对我却爱理不搭,有时还讽刺下,可能是我和颜沛锦走的近的缘故吧。

    因为他们的行为,反而使我励志起来,等我做了丞相,必然要让他们高看一眼,我不是弱而无能之人。

    但眼下,是考虑如何和二皇子合作,将这十几年前的案子查清。

    从老皇帝暖阁出来,二皇子便沉默不语,爹爹离开前吩咐我,要好好配合二皇子查案子。我点头,二皇子高傲的一句话也不说,直至爹爹悻悻离开。

    二皇子一直在打量我,而我做坦然状和其相行,“二皇子,不知这案子从何查起?”

    面无表情的他看了我一眼,抬步前行,我随后跟着,他说:“去宗案府,查阅多年前的卷宗。”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是皇子,我自不能得瑟的出风头:“是。”

    一路缓行,他一直沉默不语。宗案府在皇宫最北端,步行一刻钟便到了,然这一刻钟于我来说竟是那么的漫长。

    我抬头看了看将要落下的夕阳,天边那残云镶了层金边似得,幻隐幻现,煞是漂亮。高望皇宫,似是镀上了金边,那余晖照射,越显这皇宫的古老和沧桑。

    二皇子忽然顿住了脚步,转头望着身后皇宫最高的一座宫殿,天佑宫。不片刻,略显沙哑的声音缓缓传入我耳:“历时几百年的皇宫,永远是这般幽静深邃。”

    我随着他目光看去:“只有历史才能写下香宛国的强大,即使她不在年轻,但她辉煌过。”

    “平平淡淡多少年,她不曾再崭露头角。如今,是希望她再度辉煌。”二皇子深邃的眸子看着那座宫殿沉思着,不禁让我想起了颜沛锦,他时常眺望远方,沉思些什么。

    据说将至三月之时,那座宫殿要整体翻修,到时候她的辉煌会再现的:“平平淡淡,说明国泰民安。”国泰民安,明明近在咫尺,我却未发现,它其实是遥不可及的。

    二皇子看我一眼,那眼眸中似乎写着嘲笑,似乎在说我很无知,而后转身继续走:“去宗案府。”

    来到宗案府,我被壮观的卷宗所吸引。宗卷室很大,满架子都是卷宗,就连几百年前遗留下竹简书籍都保存的十分完整。

    宗卷室不是每个人都能进的,尤其是我这种还是臣下之人。如今能来到这里很是荣幸,即使是为查案而来。况今后查此案经常来能多搜集一些家中书籍看不到的内容,甚是好。

    待我看环视过后,听二皇子命管事取卷宗。草草看过几本卷宗,我才发现原来要翻的案子是关于杜哥哥家的。

    看到这些十多年前立卷的卷宗,心下沉沉的。我希望杜哥哥家能够洗清冤情,回到京城继续做官:“这十多年前的案子,皇上怎么突然提起了?”

    我以为二皇子是看着案宗,却未料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却在看我,直到我问完,他才反应过来回复:“一封匿名状纸突然出现在南书房龙案上,父皇看到后得知此案和你爹有关便雷霆大发,命人彻查当年那桩轰动全国的贪污旧案。”

    突然出现在龙案上!十分熟悉皇宫地形的人,才能潜入皇宫将状纸悄无声息的放在南书房龙案上,不然一般人怎可随意入南书房?

    再者,这案子和爹爹有关,是真的么?这几年爹爹都未曾提起过杜家,是因为这事儿和他脱不了干系,故无颜面提起?

    “这个潜入皇宫的人会是谁呢?”

    二皇子打开一本带着灰尘的卷宗,掸了掸,后翻阅片刻,递给我,还将一个名字指给我看:“有可能是杜九青之子,杜致林。”

    杜致林!杜哥哥!他来到京城了?

    我惊讶,转头看二皇子时,他亦是不解的看我:“怎么,你见过杜致林?”

    我忙摇头:“从小和杜致林玩耍过,还有些印象。但杜家早就被贬职至边疆,没经过皇上准允是不可入京的,我想杜致林是没这胆子回来才是。”

    他回来了,应该就是他回来了。除了他,没有人会想翻起多年前的旧案了。

    “不一定。”二皇子不屑的口吻说,而后将卷宗夺了回去,继续看。我便拿起另外的案宗看了起来,发现当年的案子还和泽瑞国有过牵扯。卷宗上用红字标注了两个大字:通敌。

    通敌!?杜伯父怎么可能通敌贪污!

    “通敌之罪本该抄家、连坐,当年是步丞相力保杜家,父皇才网开一面,让他们一家三口在边疆有一席之地。”二皇子收集了几卷案宗,准备了一些给我指了下,续道:“这些近日看完,尽量多搜索一些线索。”

    我点头,无论如何我也要为杜哥哥伸冤。我知道,就算真的和爹爹有关,爹爹也会将“有关”变成“无关”,故我大胆的去为杜哥哥一家洗清冤情。

    “回去吧,这些资料足够你费神许久。”他命下人将准备带回去的卷宗全部抱出宗卷室。

    出宫的路上,二皇子没有用步撵,而是随着我同行。

    偶尔他会说句话,与之前温和浅笑的他有些不一样了。沉默打破,他似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口问我,“你说,这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吗?”

    我自是惊了一惊,莫非他还记得客栈那日见到的女人——着女装的我?

    “有可能,梓凡和妹妹便是孪生兄妹,长的九分相像。”有些事儿坦白些好,以免今后遮掩不了。况,步家之女早已“去了”江南,就算他疑惑,也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二皇子脚步顿了一下,后又前行,飘逸的衣摆掀起,更显他的消瘦:“令妹如今在何处?”

    “吾妹下江南,可能等嫁与柳氏表兄,回门之际才回京。”我说。

    “嗯。”他淡淡的回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我明显看到他身形僵硬了下。“待妹妹回门之时,梓凡去请二皇子,让您看看和我长得很像的妹妹。”

    他点头,“嗯。”后不再言语,直至我们分别上了马车,道了句再会。

    一个笑面虎,忽然不再展开那温和的笑容之时,会让人觉得恐惧,让人担忧他是不是要展开什么强劲攻势了。

    我畏惧什么都不说的人,颜锦墨这样,曾颜沛锦也这样,果然是同一个爹生的,脾性都一样,让人难以琢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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