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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血腥(倒V)

    去的时候用了八天,呆了五天,回来的时候只用了六天。一路地快马加鞭,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在那里继续等——他已经等地够久了。其实,我明白的,身为上司,不该和自己的下属有感情上的拉扯不清。可是,面对陪伴我多年的吴心,真的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痛苦。自己心性淡漠,也不懂所谓的“爱”经历起来应该是怎么个心跳、思念法儿,但既然自己可以满足吴心,而且也不是很费劲儿,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自己当时的确心跳了。就算自己现在对他的喜欢还没有达到爱的地步,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升华了。俗话说的好,“感情是要培养的。”不管今生会不会真的和爱情打交道,我都会好好对待这个一心为我的人儿。

    直到如今,我才真的感觉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确实有了联系。

    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太山,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然而,当我带着少见的期盼心情回到院子附近时,看到的又是什么?

    经过激烈打斗的破败院落、四具尸体——两男两女,其中,有我最为熟悉的身影——我的吴心!那一刻,我甚至忘记了该怎么走路。直直地盯着那斜躺在院子里的染血身躯,阵阵的寒意袭上身来,从下直冲头顶,钻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若不是看见那时不时抖一下的手指,山会真的以为主子很镇定,仍然是那个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扰乱心性的淡漠冰冷的。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玩笑?明明,不久之前那人还对自己笑着,笑得那么迷人、那么痴情;明明,不久之前,那人还在轻唤我的名字,叫得那么生涩、唤得那么深情;明明,不久之前那人还在与自己恩爱缠绵,我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皮肤的触感,还有那暖人的体温;明明。。。。。。可是,他现在躺在了这个院子里,一动不动,没有笑容、没有声音、没有目光、没有体温。回到这里,我不是应该看见他正在院子里练剑来着吗?我不是应该看见他张望着院子门口,然后,对着我笑吗?

    僵硬着身躯,慢慢地挪到视线的聚焦处,似是没有闻到那**的气味,蹲□,伸出手,扶起那人的肩膀,紧紧搂在怀里。当看见那眼角隐约可见的泪痕时,心,揪得好痛。

    下一刻,鲜血夺口而出,伴随着的是空中的一阵鸟儿的嘶鸣。呵呵,傲天,你也感受到了吗?偏偏在关键的时候动了心绪,可是,我不悔。

    已经开始腐烂的躯体似是在控告自己。他什么时候离我而去的?几天之前!?那时的我,又在干什么?在归程的路上,还是在看我孩子的最后一眼?如果早回来几天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在这一刻,我真的是恨死了那个孩子的存在,也更加地厌恶自己。

    “主子,岳兰死在卧房里。”面对主子的举动,山真的没想到世上会有人愿意把一具已经腐烂了好几天的尸体搂在怀里,还搂得那么紧。

    呵,还没来得及送走那个女人吗?是谁?目的又为何?到底是谁?!以吴心和尽的身手,竟然不敌!看这院子里的情形,是以多欺少吗?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有人围住了院落,人数还不少。

    把吴心的尸体平平放好,立起身来。

    “请阁下把令牌交出来!”三十多个黑衣人中其中一位冷冷地出口。十四五岁、纤瘦的身材、没什么特点的面相、清冷的个性,根据情报显示,令牌就是被送给了此人。

    “令牌?”讪讪失笑。令牌?天翼教的?不可能。那就只有,离开瑞国菊城之前那个人送的了。扶住额头,无形间,阴霾布满低垂的双眼。

    “别装傻了,就是淳国国师一个多月之前给你的那块。”

    “哦,那块啊,送人了。”手指紧紧掐进手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少装蒜,气味儿明明就在这个院子里。。。。。。”突然间意识到漏话的人立马住嘴,恶狠狠地盯着那矮个儿的少年。

    味道吗?呵呵,还真是好计谋啊。

    下一刻,黑衣人一个手势,三分之一的人立马围攻上来。

    抽出腰间的软剑,也不顾自己的功力有多少,在山惊讶的眼神中和他一起迎上去。死死压制住内心的翻腾,让整个大脑被“拼杀”二字占据。就是这些人,夺走了我的吴心,夺走了我好不容易想要拥有的东西。

    这第一波不是很强,没多久就已尽数倒下。看着地上的残肢和红艳艳的鲜血,微眯了眼睛。还没开始,我会让你们见识到什么是恐惧。

    而随之又来的这一波,明显地要强上许多。山还在胳膊上挂了一彩,虽然是很小的伤口,却流出了黑色的血,与死去的吴心和尽中的毒有些相似。

    “暗”里的人的体质虽可以抵制一些毒药,但也必须尽早排毒,时间拖太久的话也会有不测。也许,尽就是因此才倒下的。而不能抵制毒药的吴心,又是怀着怎样的不甘离去的?

    恨啊,为何此刻的自己还能冷静地思考?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可能,却立马被自己否认。

    生平头一次讨厌自己的理智!果然是没心没肺啊!心,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得上你?

    站着的人越来越少,黑衣人中有一人离去,应该是报信去了,或者,是求援?好,好得很!

    来多少,我杀多少!除了杀戮,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纾解心里的悔与恨。可笑的是,我竟然尝到了久违的快感,仿佛又回到了在天翼教里历练的日子。越是兴奋,心里的躁动越是厉害,眼睛都酸痛了。

    蚁多咬死象,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也称不上是象了,而他们也不止是蚂蚁那么弱小。打斗了多久,我已不记得了。当对手只剩一直旁观的三个人时,我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道伤口,流出的黑血昭示着它的毒性。敌方的血溅了一身,堪堪遮住了一些伤口,对方要想找准伤口还是不易的。

    呵呵,那几个人眼里的是什么眼神?不错嘛,还有反应,会吐。

    也是,看着满地的残肢和内脏,还有那明明已经死了,却还在不断抖动的半截半截的躯体,是人的都会有反应。记得“暗”第一次看到时硬是从暗处暴露了出来,即便这第二次,山的反应也不怎么好。呵呵,那么,自己还是人吗?

    看着他们看向本大爷的见鬼似的表情,恐惧地连脸都变了形,真是一种享受。

    有人来了。“赶紧解毒。”看见山不顾自己的伤,仍然警惕着,立马下了命令。不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隙解毒,怕是没有机会了。

    中途离去的黑衣人带着一个人来到了院落。那人蒙着面,遮住了鼻子及其以下,虽不是夜行衣,却也是一身黑色长袍,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领头人。

    看到现场的景象,去而复返的黑衣人自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反应,即便是那领头人也是变了脸色,眉宇拧得死紧,蒙巾上面的眼睛眼神闪烁。

    恶心吧,难受吧,恐惧吧!不看见你们痛苦,我又怎么报仇呢?我这人就是这么恶劣,看着你们痛苦我才会高兴。不过,还没完,等待你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地狱!仿佛看见了不久之后他们既痛苦又恐惧的场景,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公子何必如此!”说话间,领头人已经镇定了许多,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场景。“在下也是受人所托,只为单纯拿到令牌。一个死物,没必要让你我牺牲过多,不如大家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哼,你认为,在我爱人被杀之后,这种——噗——”话没说完,冲口而出的鲜血已经止不住了,死死钉住双脚踩没有倒下,却是因体内的真气暂时动不了身。

    领头人没想到被杀的人中有这人的爱人,是那个坚强又冷厉的人吗?看来是没得商量了。看见那人吐血,机会来了,一个挥手,命令剩下的四人组立马快速地猛攻过去。

    看见山一个人挡在我面前独自面对四个人,还要护着我,心里就一阵冒火——为自己的无用而不甘。若不是被那几个胡子老头诓了,自己怎么会练这该死的功!

    这四个人本身的功夫就不弱,相互的配合也很好,打斗方式中既有单独的,又有四人紧密配合的剑阵,再加上几人以完好的精力状态,附加见过之前修罗场的恐惧后的拼命,对我们很不利。先不说,山和我长途奔波回来,打斗了几个时辰,体力也快不行了,再加上他还受了伤,身上的毒还没有除尽,一个人敌四个人,最重要的是还要护着我——死斗时最忌有所顾忌。

    我能干什么?!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人拼死地挥剑做着最后的挣扎,一剑擦过他的腹部,又一剑穿过他的右肩,立马又有一剑插进他的大腿。

    随着他的伤口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急躁。他若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我的仇还没有报,我不甘心!再者,不想再看见身边的人离我而去。不管感情的深与浅,那是我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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