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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险

    镶金的锦绣,绚烂的歌舞,再搭上那舞女绵软□的腰身,莺声燕语阵阵,天香楼内自是热闹非凡。

    窈娘将手中的茶盏放回到桌上,柳眉一挑,打量着眼前一人。这人一袭黑衣,乌发简单的束在脑后,紧抿着唇。

    太普通了,不浓不稀的眉,中规中矩的口鼻,五官甚至平平的没有半分特色可言,普通到你看他好几眼都有可能记不起这人长相如何。

    可是窈娘知道,他会很安静的湮没在人群中,一言不发的蛰伏着,直到合适的时机跳出来,给予对手致命的攻击。

    “我还真是奇怪,怎么这次三殿下连你都派了出来?原来倒是为了这么个宝贝。”她抬袖抿唇一笑,施施然优雅的起身,走到塌前包裹的严实的一团黑布前,缓慢的解开瞧了一眼。

    “是个小美人呢。”她伸手用指甲在那细嫩的脸上划动着,皱眉又道:“只是长得这么干瘪,瘦巴巴的跟个孩子似的,你们男人啊,还真是有够变态。”

    一个女人评价另一个女人的长相,当然尽是缺点,没有缺点也得弄出点缺点才好。

    那人仍然是一声不吭的立在窗边,紧盯着外面的场景,连表情也欠奉。

    “话说回来,你确定已经将跟着的人甩掉了?”

    “不知道。”那人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如吞吐的蛇信。

    “呵,那你也敢往这儿带,话说好了,手脚利索些,我这儿可不想惹麻烦。”

    “后天。”那人还是言简意赅,他中途就已经弃了那辆早已经没用处的车,带着身后追上来的人在城里绕了大半圈,甚至还到外城去转了几日,任是谁怕都难以想到他劫了人,还敢在城中逗留。

    “好吧,放在这儿你就放心,管教他们拆了墙也翻不出半片衣角来,不过这小美人可得先归我处置。”窈娘嘴角微微上翘,冷笑道:“哪怕蒙上了脸,就这身好身段,也得卖上几个价钱才是。”

    她敢如此大胆的自作主张,不过是看透了那位远在殇阳的三殿下,是断不会让他那位璐王弟弟好过的,只要动了这个小美人,呵呵,璐王殿下那顶帽子自此可就绿云罩顶了,多解气的一件事?

    那人抽了抽嘴角,不置可否。

    “别弄死了,否则殿下那里不好交代。”隔了半响他只甩下了这么一句,拂袖离去。

    还真是不拿人当人看,窈娘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对他那副臭脸见怪不怪。

    头痛得快要裂开,有人掐着她的脖子,紧接着有冰冷的水流沿着喉咙流过。

    静研猛然睁眼,眼前一片刺目的光,微眯起了眼。

    浑身上下都是酸胀无力的,她试着抬手,却连手指都无力挪动半分。

    低低的喘息了好半天,总算缓过些精神,眼前的景象就也逐渐变得清晰。

    “小娘子可是醒了?”一个女音突然响了起来,紧接着面前出现一个女子温柔的笑脸,“睡了好久呢。”

    “你……”静研张了张嘴,声音像是被堵回了嗓子里,说不出话来。

    “妾身唤作窈娘,姑娘现在呆的这地方叫做天香楼。”窈娘自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来,轻轻地替她擦着脸,言笑间眉眼盈盈:“前儿来了位大爷,说是欠了帐没钱还,将小娘子带来抵账。”

    静研鼻端一股香粉的气息,扭着脸想躲,偏生动弹不得,只得咬牙强忍了,睁大了眼睛狐假虎威的瞪她。

    “哎,瞧这眼神,乖招人疼的,可惜了冰清玉洁。”窈娘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既然跟了姐姐我,<a  target="_blank">自然</a>不会亏待了你,只要你乖乖的,寻常的臭男人,便不叫他们近你的身,如何?”

    静研一听她这话,骇然脸色大变。

    她半边身子这会儿都是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人侮辱了,羞愤之下只想一心求死。

    “哎,瞧瞧,瞧瞧,到底还是脸皮嫩,不过说了两句,做的这么心如死灰的样子。”窈娘抿唇笑的亲切,吐出的话却是锋利如刀:“姐姐既然花了价钱买了你来,总不能白养着吧。”

    她俯身拍了拍静研的脸蛋:“怕你伤着自己,特意用了些软筋散,放心,隔几日你想开了,自然会解开。”想了想又很惋惜的叹气:“不过这几日,也就只好由着他们尽兴了。”

    静研眼婕间猛的一颤,已然明白眼前这人要做什么。怎么办?怎么办?落到这种地方,自己死了倒无所谓,只怕是毁了刘家一世的清明,归于地下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窈娘这会见了她如此,只想冷笑,身前再过金贵又如何,如今这般还不是任人宰割,剥了衣服,也和她这青楼卖肉的差不了哪儿去。

    她心中快意,得得之色溢于眼角眉梢,越发显得整个人都是艳色逼人。伸手取了一块布巾,盖在静研脸上,又系在脑后,将她整个面目遮蔽的严实,做完了这一切方才走出门外。

    静研身体震颤了厉害,过了不久听到门外传来声息越发绝望。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她努力想要咬合酸痛的牙根,若是实在不行,不外是鱼死网破的结局。

    “五十两银子一次,不许看脸,否则别说妾身撵您走。”

    “呵呵,生的难看?既然如此,你倒会做生意,还卖这个价钱。”另一人的声音苍老,似乎是个老人。

    “您进去看了就知道,那一身掐的出水的皮肤啊,啧啧,富贵人家养了多少年的千金,若不是如今她不肯听话,我还真舍不得如此便宜呢。大人您轻着些弄,别给弄死就好……”

    “哈哈,那爷就尝尝这口新鲜的……”

    接下来的污言秽语,静研已经听不下去,她目不能视物,全身都怕的不停地抖着,只恨不得立时咬舌自绝,可惜还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身体被大力搬了过来,一双手在她身上摸捏揪拧,静研再也忍不住,眼泪越流越凶,打湿了脸上蒙着的白巾。

    奇怪的是,这一刻她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不值得。

    身上一凉,衣襟已经被挑开,露出内里的小衣,身上压着的那人如同见了血腥的饿狼,下手越发的没了轻重。

    房梁上一层轻微的衣料“嗦嗦”声,静研咬死了牙关,双眼紧闭,谁料隔了半响,并无甚动静。

    那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室内一片寂静。

    静研颤抖的厉害,短短的不过大半个时辰,却如同过了一辈子般的漫长。

    有人在外面敲门道:“方大人,可是已经好了?妾身可是应下了别人,这姑娘不能包夜的。”

    “方大人,方大人?”

    隔了半响似乎是见无人应声,门被推开,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静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从没有如此热切的希望不过是在做梦。

    “呦!方大人?方大人?”应该是那个叫窈娘的,声音焦急的已经变了调子:“来人啊,快来人啊。”

    “死老头子,还真是没用。”换了间屋子,窈娘还是气的直跺脚,扫了一眼面前的黑衣男人,恨恨道:“一大把年纪的,居然“马上疯”翘了,倒是便宜了那个死丫头。”

    她刚才进屋一瞧,那个老头裸着□,一片污秽,双眼圆睁,脸色涨红,显然是兴奋过度。

    “我还是将人带走吧,你这里闹了人命,官府必然会来,不太安全。”那人低头想了想:“况且人死的可疑。”

    “带走?现在外面查的正凶。”窈娘皱眉,应该不会是别的原因,她在这烟花之地浸淫十几年,受的苦楚无数,见得各种荒唐死法也无数,不会识错的。

    况且那老头死了足有大半个时辰,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怎会留那女人继续在此,而不将人立刻带走。

    除非,那璐王愿意让自己的女人来这儿当婊子。

    “这样吧,我先讲人藏在暗室里,你先离开。官府要查这里,也不过是来刮刮财物罢了,打点的好了,几天就能无事。”有时候越是危险的地方才是越安全的,况且死的不过是个从七品的小京官,又是这般见不得人,自然没工夫多追究。

    那人不置可否:“我先出去引开他们,隔几日如果回不来,殿下自会派人将她带走。”

    “也好。”窈娘低头,望着他的背影犹豫道:“你……小心。”

    那人没说话,转瞬已然从屋中失却了踪影。

    静研放弃了翻身的动作,闭着眼任由自己陷入那种无边的昏暗。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脸上的罩面早已经被解开,却被扔进这处黑漆漆的地方,上面的小门一关,仅有一个不过手指粗细的小孔透气。

    她动了动嘴唇,喉咙里都是干涩的发苦。

    这里似乎是离那个妓女的房间很近,经常听得到上面的翻滚声,淫笑声,不堪入耳。

    初时以为是那个女人故意安排了来折磨她,然而渐渐地她发觉自己似乎是真的被人遗忘了一般,没有人管。

    许久以后有人来给她喂了水,那人的手很粗,还很下流的在她身上摸了好几把。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眼泪似乎已经流光了。

    原来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就是废人一个。也许过几天,就会脏的连那个人都不屑于再要她了。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她抠着身下冰冷的地砖,只要让她活下去,总用一天忍的过了,一切她都会加倍奉还。

    她从不后悔从他身边逃离,如果命运再给她一次<a  target="_blank">选择</a>的机会,也许预定的结局还是如此。

    只是……静研悲哀的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希望他还能活着,还能来带她离开。

    她浑浑噩噩的躺着,直到头顶处传来了怪异的擦擦声,似乎有人在细细的抚摸着那扇不易察觉的小门。

    那人摸到了那个小小的洞口,唯一的一点豆大的光亮便被闭塞了,静研紧张的睁眼。

    门再次被掀开,一个人翻了进来,又顺手将那扇小门拉好,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眉眼间,两人的距离不过寸许。

    太黑了,静研看不清他的脸,然而却能感觉的到。

    她试着张嘴,可还是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的紧紧的盯着他,不敢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你们看,我就说日更吧日更吧,今天坐车从学校回家,打开电脑就更新了吧。

    昨天都谁笑话我来着?统统来出来抽打~~

    ps:求包养,求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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