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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离谷

    日升月落,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下子便过去了两个月,李余在这一个月里忙得半死:谷外的法阵对细小的飞虫不能完全阻隔,而且那些虫子密密麻麻,来势汹汹。除了源源不断的铁壳子出现,几乎杀之不绝,还有各种各样奔着灵谷穗来的虫子,由于它们皆是从妖气弥漫的禁地中来,非同寻常,诛杀都要费上不少力气。是以李余有时抬头之际才是光天化日,下一次却是月朗星稀了。

    其间张痕又教了许多技巧与李余,可惜都是一些适合应用在种植上面的,要是用在应敌,只怕后果是惨不忍瞩的。李余自然是不会将太多的心思放在那上面,他更多的是研究庚金剑诀之中的奥秘。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李余倒也有所得,庚金剑诀追求的是锐利刚健,攻击力之强大,五行所属剑诀中几无并肩。其中变化都是大开大合的,以刚猛欺人,要是对手功力及法宝稍为不如,多数是要落败。这剑诀极为适合李余,因为李余真元浑厚无比,丝毫不逊一般修士的金丹境初期,要是精研庚金剑诀的剑元神妙变化有成。而那些参加宗门大比试的弟子,都只是筑基期修为,哪有几个可以抗衡李余的雄浑真元,是以宗门大比试的头魁,便是多了好几分希望。 看小说就到~

    最快活的还是小混混这个小偷,有时它趁李余在吃饭休息稍微不注意的时候就溜出灵兽袋去偷食好的灵药,它灵活机敏,行动迅,加上那时没有人守着灵药,倒是让它得手了几次。可惜灵药不是被虫子啃食,而是整株整株的丢失,负责看守管理的弟子大为怀疑,便是上了心。

    俗话说在河边走得多终究要湿鞋,小混混在某一次肆意往袋子里装灵药的时候,终于被逮住,是那位叫胡革的师兄出手,以金丹中期的修为自然可以制服小混混。

    这时与那位胡革师兄交好的一位弟子,他平时最为喜欢烹调诸般美食,见到小混混虽然只有拳头大,但身肥膘多,还是没见过的灵兽,加上看见小混混喜欢偷灵药,自然认为这是一只灵药调养得周身是宝的灵兽,忙向胡革建议将这只灵兽剥皮剖腹,和着好的灵药材整个炖盅,以服下去助益修为。

    还好李余平时多注意这个以为自己进了宝山的小馋嘴,一现它不见,又见到他处传来莫名的欢呼声,才救驾及时,从虎口夺食回来。www.YZ u u.com 看小说就到~

    话说小混混被救回来,它已颇具灵性,自然大概知道那些将它逮住的坏人想要怎么样炮制自己,这番得救后是涕泪皆流得好一阵惊魂未定,然后才往李余脸上“啪啪”亲了几下来表达强烈的感谢。

    但,这次差点一命呜呼的劫难并未能阻止它一颗向往那些香喷喷灵药的红心,加上睚眦必报的本心,结果未过几天它又故技重施。只是胡革他们知晓了正主儿是谁,只要灵药一有不对劲,就去找李余,最后李余赔礼道歉得烦不胜烦,只好向张痕师兄讨了个可以关住灵兽袋的法诀,才免了这些琐事。

    在药谷里面天天劳忙许多杂事,确实可以让人的心情安稳下来,不会想太多的事情。李余的心境一天比一天豁朗无杂,丹田中的金丹之芽已是开始光芒渐放,而真元之海是一天比一天缩小,虽然这种状况是细微不可察觉,但是时间一久李余倒是知道一二。看样子终有一朝海尽丹出,见到结丹有望,李余便是更卖力,由于他的真元浑厚非常,能提前完成张痕派给自己的工作量,未了只好去缠着张痕多分配些事情下来。

    然而让李余始料不及的是,从第三个月开始,自己倒不用主动向张痕“邀战”了,因为自己想不忙都不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铁壳子这种害虫的侵入开始绵绵不绝,杀也杀不完。本来请来天衡峰的的师兄升级过布在灵田下的土属性法阵,可以阻止一般未进化成熟的铁壳子,像颜色乌黑的的那种,升级过的法阵,甚至那颜色乌白的半成熟体铁壳子,也不可以轻易穿过。

    但是随后出现在灵田的铁壳子害虫的品阶竟是越来越高。后来竟然出现不少像米粒那么大,躯体几乎纯白的成熟体铁壳子。成熟体的铁壳子,以李余的功力施展辛金剑芒杀起来都极是费劲,更别说那些穿灰衣的外门弟子能帮得上多少忙了,还好坐镇药谷的何应师兄放下手中要照料的高阶灵药,亲自出手,才一解困境。

    李余目睹过何应师兄施展辛金剑芒时候的光景,那灵识引着剑芒如同一张金色巨网罩下的情景,令李余大为叹止,元婴境修为果真胜过金丹境许多。相同的一样大,受灾差不多的灵田,何应师兄消除害虫所用的时间至少比张痕师兄少上大半。当时李余看着围观众位弟子的一脸羡慕崇拜,也是神思不已:何日自己才能修到元婴境,站在修仙界高处,接受万众敬仰的目光。

    这场害虫之扰直至灵谷收割了起来,终告休止,药谷里的众人才得以松了一口气,不再忙得腰酸背痛。

    在三个月的期限将至,倒数第五天的时候,王冬师兄过了来药谷,找到李余,叫李余收拾一下,便是与何应张痕两人告别,要一起返回师门,以做将临的宗门大比试的准备。

    还是搭着王冬师兄的顺风车,小混混被李余放了出来,它体会到很久没有享受过的飞遁感觉,在李余的肩上兴奋的“哒哒”乱叫乱动。

    李余看着下面越来越远的药谷,直至看不清,虽然在下面呆了三个月,但心中只是微澜:修道之人,一生要到过多少个地方啊,那应该是数不清的吧。要是每一处的一切都要记在心里,个个地方都舍不得离开,那又与凡人有何分别,又如何能脱飘然。

    李余偶然的感慨,不禁心潮滂湃,胸中有口气拱拱欲上,便是嘴一张,将这口气如喷潮般出,于是,一声碎金裂云的啸声至半山腰而起,四面绵绵散开,洪亮可鉴,端得是气势壮志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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