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龙虎帮 4
服务员轻咳一声，将房间门牌及钥匙放在了柜台的桌面上，暗示高哲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处理“家务事”，浓浓的反感从她冷然的眼神中溢出，令高哲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有些气恼地拿起柜台上的门牌钥匙，向客房走去，走了几步，看见那几个混混还杵在那里，他不由得停下来，沉声怒骂着让他们离开，“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房间确实相对简陋，但高哲不甚在意，熟悉了下四周的布局，就躺倒在床上，恰好一列火车呼啸而过，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希望他的选择是对的！高哲的脑袋里嗡嗡直响，他捶了几下，用被子蒙上头，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离开海狮娱乐城的行为到底明不明智呢？为什么他心里会觉得很失落呢？他晚上会顺利遇到大龙大虎兄弟么？想来想去，高哲始终觉得不踏实，起身看了下时间，离天黑还早，要养好精神才能斗得过龙虎帮的人！于是，他倒头强迫自己睡去。
这一觉醒来，天都黑了！高哲活动了下四肢，舒展了筋骨，换了套体面点的衣服。他要去洗脚城见大龙大虎，如果穿得太随意和寒酸，估计洗脚城的门童都会斜眼看他。这是社会现实，他虽不在乎，却怕发生争执引人注目，没有办法悄然接近那俩兄弟。高哲照了照镜子，感觉准备得差不多了，才推门向门外走去。
走廊上，多是打扮入时，刻满纹身的年轻男女们，有些勾肩搭背地打闹调笑着，也有些正为些琐事争论得面红耳赤、骂骂咧咧的，极为吵闹。高哲皱着眉，假装看不见四周投射来的异样眼光，沉稳的脚步重重敲击着暗色的地板，浑身上下散发出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哲哥，您好！”走廊的尽头，一个身穿服务生制服的女孩端着托盘站在那里，盈盈地浅笑着，“我没想到，您竟然会在我们这里住下？”
是她？之前他见过两次的那个女孩！
高哲掩藏住眼里的那抹惊喜，略一点头，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无奈，“对于落魄的人来说，你们这里无疑是个好地方――至少，不会安静得让人发霉！”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夜晚的“桃源”远远要比白日里喧闹很多，“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家小店会有那么多的客人？”他盯着那女孩的脸，缓缓补充着，“不是娱乐场所，却能招揽那么多年轻人，更能在各方势力纷争下存活到现在，这个桃源还真是不简单呐！”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并按照自己的意愿直接表达了出来。“背景很深吧？”
女孩听见高哲的挖苦和嘲讽，并不动怒，脸上仍然笑意盈盈。“哲哥，您说的很对！我们桃源店面虽小，却能引来那么多客人，却是件不容易的事！实不相瞒，我的父亲生前也曾在道上混过，追随过几任大哥，后来退出**开了这家店――”说到这儿的时候，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从她的眼角晕开，“先父过世后，道上的大哥们都挺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都严令手下不准在我们店里打打杀杀，所以，即便我们桃源不够奢华，却仍算得上远离纷争的‘桃源’――”她并没有隐瞒，将“桃源”延续至今的原因讲给高哲听。“至于很多道上兄弟喜欢来我们这里，我想主要是因为在我们桃源会让他们真正感到身心放松――并不是每个弟兄都有能力爬到康哥、文哥那样的位子，过上他们那种生活，在道上混的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只能碌碌无为，做个无名的混混罢了！”
高哲有些意外，他并没有想听故事的意图，之前的话里也嘲讽居多，并不期待女孩能给出什么答案，此时，看见她提及她过世的父亲，觉得触及她的伤心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抱歉，我不知道你父亲――”他满脸愧色，希望女孩不至于太悲伤。
“没关系，这又不是秘密，没有什么不能提及的！哲哥，您一天都没有出房间，饿了吧？我去给您准备点吃的，您先到前厅等一下好了！”她不理会高哲的歉疚，带着笑转身，脚步仍如初时的从容。不一会儿，她给高哲送来了还算丰盛的饭菜，高哲本来打算想从她嘴里探听点什么消息，却因为之前这番看来不合时宜的对话给搅得心情烦乱，不知道如何开口叫住她才合适。他闷闷地吃完饭，准备去找大龙大虎兄弟，可刚走到大门口，就听那女孩说，这附近晚上不太安稳，让他出门多注意些。
出门之前，高哲特意看了眼挂在前台墙边的营业执照，上面经营者一栏赫然写着“夏羽”的名字，“夏羽”就是那个女孩吧？高哲心里叹着，这个“羽”字略显轻柔飘忽，莫如“宇”字大气，这个女孩虽然柔美，脸上永远带着淡然的微笑，却总让人觉得距离很远，始终触不到她心底的柔软与刚强。身处这样复杂的环境，她的话却似有着某种魔力，每每流露出一种深邃与睿智，让人不自禁地跟随她的路子走――至少他高哲感觉如此，入住桃源的原因之一也是想听听这个女孩会有什么可以指引他如何继续天使任务的言语。
高哲站在黑暗处观望了桃源旅店很久，那个叫“夏羽”的女孩和这家旅店给了他太多的好奇，他暗暗猜想这个女孩的父亲生前也一定是某个称霸一方的大哥，从小在这种环境熏陶中，难怪这女孩胆识过人，干练果决！站了半晌，想起自己今晚要办正事，他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打个车到了市区那家知名的洗脚城，以某公司老板的身份进去消费。有消息传言，这家洗脚城的幕后老板就是大龙大虎两兄弟，高哲清楚，以他自己的能力调查起来比较困难，但他高哲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在行动，在他的身后有很多各怀心思的人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很可能只要依靠或者说利用那些人的力量就能达成他摧毁龙虎帮的目的。正是因此，他拒绝了小龙虾及海狮娱乐城弟兄们帮忙的好意，并要求他们不论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露面，这一次，他想看看，在自己打算给龙虎帮致命一击的时候，哪股势力会最先跳出来，试图摧毁他。
游走在黑暗中太久，他高哲已不介意两败俱伤，更不怕两股势力争斗的同时，很可能会将无辜的自己搭进去。反正他高哲几乎一无所有，同归于尽也是一种完成天使任务的手段。他相信，他若死了，东方宇应该不会吝啬追认他一个“烈士”的头衔！
希望最先来的不会是警察――死在自己人手里未免太冤，昭雪的机会更是渺茫！
高哲默念着，看着洗脚城的美女服务员给他拿来价目表，中药浴足、牛奶浴足、香薰浴足、藏药浴足等名目繁多的种类让他眉头轻蹙，沉思了半晌，“就这个皇家中药浴足吧！”他指着价目表上最贵的一行，心里叹气着，花8888元洗一次脚，还真是不值！可若不如此，怎能接近大龙大虎兄弟？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大龙大虎会在普通的房间里跟众人一起“洗脚”，必要的钱还是得花的。
美女服务员看高哲点了价钱最高的这一项浴足服务，态度较之前更加亲切了许多，她亲自将高哲带到洗脚城里最豪华的房间，叫来本店技术最好的美女技师来给高哲洗脚。奢华的装修、优雅的音乐、浓香的咖啡、侍立在一旁的美女技师，高哲虽然心里忐忑，却不敢表露出来，尽量装作一副娴熟老道的模样。
“高老板，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洗脚的美女技师为高哲做着足底按摩，开口跟高哲闲聊着。她的声音又柔又甜，很是好听。“很高兴为您服务，我是小玉！”
“嗯，第一次来这儿！”高哲后背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貌似相当享受。感受到美女技师的手指在自己脚上的穴位用力按啊按的，目光却不时打量着自己，他的心砰砰直跳。洗脚城这种地方，总是能让人引发多种遐想，看着这家洗脚城里，到处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技师，应该不只是做“足浴”这么简单吧？他高哲虽然没来过洗脚城这种地方，但对大多数洗脚行业里的“特殊服务”还是有所耳闻的，此时，看到这个小玉热络地跟自己聊天，他有点招架不住。
“高老板，我这按摩的力度如何？重不重？”小玉虽然带着口罩，一双美目却频频传情。能遇到这么帅气多金的主儿，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通常情况下，进此间来消费的多是上了年纪、又肥又龌龊的暴发户，当她一进入房间，那猥琐的目光就不曾离开她的身体，还借机动手动脚的，让她感到恶心极了。想到她跟虎哥抱怨过好几次，可虎哥根本就不以为然，还骂她不知好歹，被客人看上是她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之类的话，她就心寒。是啊，在大多数人眼里，洗脚城的足浴技师，又有何尊严可讲呢？她有时会后悔入这行，只是进门容易，出门就难了！
“还行！”高哲没睁开眼，从嘴里缓缓吐露这两个字，又不说话了。他在想，要如何才能接近大龙大虎兄弟俩呢？刚刚美女服务生带他来到豪华包间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豪华包间似乎有好几间，走廊尽头的那间似乎最为奢华。大龙大虎兄弟俩会不会在那个包间里？他忖度半晌，突然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小玉，龙哥和虎哥来了么？”高哲发现自己真得很有表演天赋，当年没去考电影学院表演系真有点暴殄天物，毕竟，能将谎言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确实需要高水平的演技及心理素质。高哲这话一问，明显感觉到小玉给他做足底按摩的手一顿，却又在他睁开眼的瞬间恢复了常态。
“高老板是龙哥和虎哥的朋友？”小玉的眼底罩上一层冷色，看着高哲点头，眸子一暗，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给高哲洗脚。
“他们还没来？”高哲发觉了她的异样，心中疑惑她态度的转变，却故意装作惊愕的模样，“我有几天没见他们了，还想着这回来若是能碰到他们，正好跟他们谈笔生意！唉，我们平时都很忙，想凑到一起真是太难了！”他的理由有点牵强，但还算过得去，至少，小玉没有丝毫的怀疑。“他们今晚来不来？”他突然抬高语调，脸上满是期待。
小玉瞪了他一眼，想不答却因为拿不准高哲和龙虎两兄弟的关系，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应付道，“今晚是周三，龙哥和虎哥应该在10点以后才会来――”她还想高哲与那些人不同呢，原来也是一样，跟大龙大虎称兄道弟的人，为人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小玉对高哲有点失望，话一说完，就低下头，专心做起按摩，刚好错过高哲眼中那一闪即逝的亮光。
高哲看了下表，快到9点半了，那俩兄弟估计也快来了。此时，小玉不再说话，只是闷闷地做按摩，高哲乐得轻松，闭上眼睛，一面享受着泡脚的舒适，一面想着等下如何跟两兄弟纠缠。泡脚与按摩同时进行，令高哲全身血脉通畅，舒服极了，不多时，他竟渐渐睡着了。
房间确实相对简陋，但高哲不甚在意，熟悉了下四周的布局，就躺倒在床上，恰好一列火车呼啸而过，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希望他的选择是对的！高哲的脑袋里嗡嗡直响，他捶了几下，用被子蒙上头，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离开海狮娱乐城的行为到底明不明智呢？为什么他心里会觉得很失落呢？他晚上会顺利遇到大龙大虎兄弟么？想来想去，高哲始终觉得不踏实，起身看了下时间，离天黑还早，要养好精神才能斗得过龙虎帮的人！于是，他倒头强迫自己睡去。
这一觉醒来，天都黑了！高哲活动了下四肢，舒展了筋骨，换了套体面点的衣服。他要去洗脚城见大龙大虎，如果穿得太随意和寒酸，估计洗脚城的门童都会斜眼看他。这是社会现实，他虽不在乎，却怕发生争执引人注目，没有办法悄然接近那俩兄弟。高哲照了照镜子，感觉准备得差不多了，才推门向门外走去。
走廊上，多是打扮入时，刻满纹身的年轻男女们，有些勾肩搭背地打闹调笑着，也有些正为些琐事争论得面红耳赤、骂骂咧咧的，极为吵闹。高哲皱着眉，假装看不见四周投射来的异样眼光，沉稳的脚步重重敲击着暗色的地板，浑身上下散发出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哲哥，您好！”走廊的尽头，一个身穿服务生制服的女孩端着托盘站在那里，盈盈地浅笑着，“我没想到，您竟然会在我们这里住下？”
是她？之前他见过两次的那个女孩！
高哲掩藏住眼里的那抹惊喜，略一点头，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无奈，“对于落魄的人来说，你们这里无疑是个好地方――至少，不会安静得让人发霉！”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夜晚的“桃源”远远要比白日里喧闹很多，“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家小店会有那么多的客人？”他盯着那女孩的脸，缓缓补充着，“不是娱乐场所，却能招揽那么多年轻人，更能在各方势力纷争下存活到现在，这个桃源还真是不简单呐！”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并按照自己的意愿直接表达了出来。“背景很深吧？”
女孩听见高哲的挖苦和嘲讽，并不动怒，脸上仍然笑意盈盈。“哲哥，您说的很对！我们桃源店面虽小，却能引来那么多客人，却是件不容易的事！实不相瞒，我的父亲生前也曾在道上混过，追随过几任大哥，后来退出**开了这家店――”说到这儿的时候，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从她的眼角晕开，“先父过世后，道上的大哥们都挺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都严令手下不准在我们店里打打杀杀，所以，即便我们桃源不够奢华，却仍算得上远离纷争的‘桃源’――”她并没有隐瞒，将“桃源”延续至今的原因讲给高哲听。“至于很多道上兄弟喜欢来我们这里，我想主要是因为在我们桃源会让他们真正感到身心放松――并不是每个弟兄都有能力爬到康哥、文哥那样的位子，过上他们那种生活，在道上混的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只能碌碌无为，做个无名的混混罢了！”
高哲有些意外，他并没有想听故事的意图，之前的话里也嘲讽居多，并不期待女孩能给出什么答案，此时，看见她提及她过世的父亲，觉得触及她的伤心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抱歉，我不知道你父亲――”他满脸愧色，希望女孩不至于太悲伤。
“没关系，这又不是秘密，没有什么不能提及的！哲哥，您一天都没有出房间，饿了吧？我去给您准备点吃的，您先到前厅等一下好了！”她不理会高哲的歉疚，带着笑转身，脚步仍如初时的从容。不一会儿，她给高哲送来了还算丰盛的饭菜，高哲本来打算想从她嘴里探听点什么消息，却因为之前这番看来不合时宜的对话给搅得心情烦乱，不知道如何开口叫住她才合适。他闷闷地吃完饭，准备去找大龙大虎兄弟，可刚走到大门口，就听那女孩说，这附近晚上不太安稳，让他出门多注意些。
出门之前，高哲特意看了眼挂在前台墙边的营业执照，上面经营者一栏赫然写着“夏羽”的名字，“夏羽”就是那个女孩吧？高哲心里叹着，这个“羽”字略显轻柔飘忽，莫如“宇”字大气，这个女孩虽然柔美，脸上永远带着淡然的微笑，却总让人觉得距离很远，始终触不到她心底的柔软与刚强。身处这样复杂的环境，她的话却似有着某种魔力，每每流露出一种深邃与睿智，让人不自禁地跟随她的路子走――至少他高哲感觉如此，入住桃源的原因之一也是想听听这个女孩会有什么可以指引他如何继续天使任务的言语。
高哲站在黑暗处观望了桃源旅店很久，那个叫“夏羽”的女孩和这家旅店给了他太多的好奇，他暗暗猜想这个女孩的父亲生前也一定是某个称霸一方的大哥，从小在这种环境熏陶中，难怪这女孩胆识过人，干练果决！站了半晌，想起自己今晚要办正事，他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打个车到了市区那家知名的洗脚城，以某公司老板的身份进去消费。有消息传言，这家洗脚城的幕后老板就是大龙大虎两兄弟，高哲清楚，以他自己的能力调查起来比较困难，但他高哲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在行动，在他的身后有很多各怀心思的人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很可能只要依靠或者说利用那些人的力量就能达成他摧毁龙虎帮的目的。正是因此，他拒绝了小龙虾及海狮娱乐城弟兄们帮忙的好意，并要求他们不论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露面，这一次，他想看看，在自己打算给龙虎帮致命一击的时候，哪股势力会最先跳出来，试图摧毁他。
游走在黑暗中太久，他高哲已不介意两败俱伤，更不怕两股势力争斗的同时，很可能会将无辜的自己搭进去。反正他高哲几乎一无所有，同归于尽也是一种完成天使任务的手段。他相信，他若死了，东方宇应该不会吝啬追认他一个“烈士”的头衔！
希望最先来的不会是警察――死在自己人手里未免太冤，昭雪的机会更是渺茫！
高哲默念着，看着洗脚城的美女服务员给他拿来价目表，中药浴足、牛奶浴足、香薰浴足、藏药浴足等名目繁多的种类让他眉头轻蹙，沉思了半晌，“就这个皇家中药浴足吧！”他指着价目表上最贵的一行，心里叹气着，花8888元洗一次脚，还真是不值！可若不如此，怎能接近大龙大虎兄弟？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大龙大虎会在普通的房间里跟众人一起“洗脚”，必要的钱还是得花的。
美女服务员看高哲点了价钱最高的这一项浴足服务，态度较之前更加亲切了许多，她亲自将高哲带到洗脚城里最豪华的房间，叫来本店技术最好的美女技师来给高哲洗脚。奢华的装修、优雅的音乐、浓香的咖啡、侍立在一旁的美女技师，高哲虽然心里忐忑，却不敢表露出来，尽量装作一副娴熟老道的模样。
“高老板，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洗脚的美女技师为高哲做着足底按摩，开口跟高哲闲聊着。她的声音又柔又甜，很是好听。“很高兴为您服务，我是小玉！”
“嗯，第一次来这儿！”高哲后背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貌似相当享受。感受到美女技师的手指在自己脚上的穴位用力按啊按的，目光却不时打量着自己，他的心砰砰直跳。洗脚城这种地方，总是能让人引发多种遐想，看着这家洗脚城里，到处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技师，应该不只是做“足浴”这么简单吧？他高哲虽然没来过洗脚城这种地方，但对大多数洗脚行业里的“特殊服务”还是有所耳闻的，此时，看到这个小玉热络地跟自己聊天，他有点招架不住。
“高老板，我这按摩的力度如何？重不重？”小玉虽然带着口罩，一双美目却频频传情。能遇到这么帅气多金的主儿，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通常情况下，进此间来消费的多是上了年纪、又肥又龌龊的暴发户，当她一进入房间，那猥琐的目光就不曾离开她的身体，还借机动手动脚的，让她感到恶心极了。想到她跟虎哥抱怨过好几次，可虎哥根本就不以为然，还骂她不知好歹，被客人看上是她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之类的话，她就心寒。是啊，在大多数人眼里，洗脚城的足浴技师，又有何尊严可讲呢？她有时会后悔入这行，只是进门容易，出门就难了！
“还行！”高哲没睁开眼，从嘴里缓缓吐露这两个字，又不说话了。他在想，要如何才能接近大龙大虎兄弟俩呢？刚刚美女服务生带他来到豪华包间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豪华包间似乎有好几间，走廊尽头的那间似乎最为奢华。大龙大虎兄弟俩会不会在那个包间里？他忖度半晌，突然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小玉，龙哥和虎哥来了么？”高哲发现自己真得很有表演天赋，当年没去考电影学院表演系真有点暴殄天物，毕竟，能将谎言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确实需要高水平的演技及心理素质。高哲这话一问，明显感觉到小玉给他做足底按摩的手一顿，却又在他睁开眼的瞬间恢复了常态。
“高老板是龙哥和虎哥的朋友？”小玉的眼底罩上一层冷色，看着高哲点头，眸子一暗，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给高哲洗脚。
“他们还没来？”高哲发觉了她的异样，心中疑惑她态度的转变，却故意装作惊愕的模样，“我有几天没见他们了，还想着这回来若是能碰到他们，正好跟他们谈笔生意！唉，我们平时都很忙，想凑到一起真是太难了！”他的理由有点牵强，但还算过得去，至少，小玉没有丝毫的怀疑。“他们今晚来不来？”他突然抬高语调，脸上满是期待。
小玉瞪了他一眼，想不答却因为拿不准高哲和龙虎两兄弟的关系，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应付道，“今晚是周三，龙哥和虎哥应该在10点以后才会来――”她还想高哲与那些人不同呢，原来也是一样，跟大龙大虎称兄道弟的人，为人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小玉对高哲有点失望，话一说完，就低下头，专心做起按摩，刚好错过高哲眼中那一闪即逝的亮光。
高哲看了下表，快到9点半了，那俩兄弟估计也快来了。此时，小玉不再说话，只是闷闷地做按摩，高哲乐得轻松，闭上眼睛，一面享受着泡脚的舒适，一面想着等下如何跟两兄弟纠缠。泡脚与按摩同时进行，令高哲全身血脉通畅，舒服极了，不多时，他竟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