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7，念奴娇吕祥畏缩（中）
芍药散人道：“军爷把芍药的药性倒也说得不错，那军爷可知道这些芍药花都是什么品种？”
吕祥听了，眼望着那些芍药高高低低，红白黄紫等绚丽多姿，都是那么漂亮。但说到品种，他傻眼了，道：“它不就是芍药吗，还要什么品种。我真的不知道了。”
芍药散人笑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矣！军爷真坦诚，那就让贫道告诉你这些芍药都是什么品种吧！
我们先看看这些黄色的芍药。这个叫御衣黄，记得牡丹也有这个品种。此品种浅黄色，叶?，蕊差深，散出于叶间，其叶端色又微碧，高广类黄楼子，此种宜升绝品，黄花之冠。
这个叫黄楼子，盛者五、七层，间以金线，其香尤甚。
这个叫袁黄冠子，宛如髻子，间以金线，色比鲍黄。
这个叫峡石黄冠子，这个叫鲍黄冠子，这个叫?鹅黄，这个叫道妆成，黄楼子也。大叶，中深黄，小叶数重，又上展淡黄大叶，枝条硬而绝黄，绿叶扶?而柔，与红紫稍异，此品非今日之黄楼子，乃黄丝头中盛则或出四、五大叶，和黄楼子很像。
红色的芍药有冠群芳，赛群芳，尽天工，点妆红，积娇红，醉西施，湖缬，黾池红，素妆残，浅妆匀，醉娇红，拟香英，?娇红，缕金囊，怨春红，试浓妆，簇红丝，取次妆，效殷妆，合欢芳，会三英，拟绣?等。紫色的芍药有宝妆成，叠香英，蘸金香，宿妆殷，聚香丝等。
白色的芍药有杨花冠子，掬香琼，晓妆新，试梅妆，银含?等。
其他各色芍药，有青苗黄楼子、尹家二色黄楼子、绛州紫苗黄楼子、圆黄、硖石黄、鲍家黄、石壕黄、道士黄、寿州青苗黄楼子、黄丝头、白缬子、金线冠子、金系腰、沔池红、红缬子、胡家缬、玉楼子、玉逍遥、红楼子、青苗旋心、赤苗旋心、二色红、杨家花、茅山紫楼子、茅山冠子（千叶而浅红，尤忌见日。自开至谢，常以幕覆，则色不变）、柳铺冠子、软条冠子、常州冠子、红丝头、绯多叶多叶鞍子、髻子等。”
芍药散人一番话，只把吕祥听得目瞪口呆，他喃喃道：“我只说芍药就是芍药，还细分出这么多品种呀！”
芍药散人嫣然一笑道：“那是，人还有多色人种之分。猿还有白猿，乌猿，赤猿之分，猴还有白猴，黑猴，赤猴，金丝猴，猕猴等之分，芍药当然也各有不同了。那么，军爷可知道些有关芍药的诗词？”
吕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不知道。”
芍药散人叹息道：“原以为遇见一个知音，却原来是叶公好龙之人。也罢，我且说几首有关芍药的诗词，你记着了好说给别人听。”
吕祥道：“在下洗耳恭听。”
芍药散人道：“芍药最早出现在《诗经?溱洧》中，那时候它是男女之间一见钟情后约定的定情之物：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兰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白居易《感芍药花寄正一上人》：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空门此去几多地？欲把残花问上人。
此诗以花开花谢来比喻人世的盛衰。并藉此想问，自己是否已经达到看破红尘的境地。
姜夔的《扬州慢》词：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予怀怆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花开虽好，却是冷落之城，无人欣赏。别是杜甫‘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那种栖栖遑遑，怀悲抱痛的心情。
至于钱起《故王维右丞堂前芍药花开，凄然感怀》诗：芍药花开出旧栏，春衫掩泪再来看。主人不在花长在，更胜青松守岁寒。
则感怀花在人非，怀念之情悠长更过于青松常青。
张泌《芍药》：香清粉澹怨残春，蝶翅蜂须恋蕊尘。闲倚晚风生怅望，静留迟日学因循。休将薜荔为青琐，好与玫瑰作近邻。零落若教随暮雨，又应愁杀别离人。
因为寄意残春，有惋惜之情，连带着芍药花也含愁带恨了。
秦观《春日》诗：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清丽如画，类乎素描。
韩愈《芍药歌》：丈人庭中开好花，更无凡木争春华，翠茎红蕊天力与，此恩不属黄锺家，温馨熟美鲜香起，似笑无言习君子，霜刀翦汝天女劳，何事低头学桃李，娇痴婢子无灵性，竞挽春衫来此并，欲将双颊一?红，绿?磨?青铜镜，一樽春酒甘若饴，丈人此乐无人知，花前醉倒歌者谁，楚狂小子韩退之。
韩愈是乐观执着之人，此诗也洋溢着和他一样的欢快情调。
韩琦的《和袁陟节推龙兴寺芍药》诗：广陵芍药真奇美，名与洛花相上下，洛花年来品格卑，所在随人趁高价，接头著处骋新研，轻去本根无顾藉，不论姚花与魏花，只供俗目陪妖姹，广陵之花性绝高，得地不移归造化，大豪大力或强迁，费尽拥培无艳冶，东君固是花之主，千苞万萼从荣谢，似矫东君帆爱心，枉杀春风不肯嫁，遂令天下走香名，??丹青竞夸诧，以此扬花较洛花，自合维扬推定霸，其间绝色可?陈，天工著意诚堪讶，仙家冠子镂红云，金线妆治无匹亚，旋心体弱不胜枝，宝髻欹斜犹堕马，冰雪肌肤一缬斑，新试守宫明似赭，双头两两最多情，象物更呈鞍面?，楼子亭亭欠姿媚，特有怪状堪图写，见者方知画不真，未见直疑传者诈，前贤大欲巧赋咏，片言未出心先怕，天上人间少其比，不似馀芳资假借，我来淮海涉三春，三访龙兴旧僧舍，问得龙兴好事僧，每岁看承不敢暇，后园栽植虽甚蕃，及见花成由取?，出群标?必惊人，方徒矮坛临大厦，客来只见轩楹前，国艳天姿相照射，因知灵种本自然，须凭精识能陶冶，君子果有育材心，请视维扬种花者。
韩琦曾为北宋名相，其诗不仅赞花之美，也不忘提醒人们，能培养出这么美丽的花儿的，是背后那默默奉献的育花人。暗示自己一定也像那种花人一样，选好花，种好花。
袁桷的《新安芍药歌》：洛阳花枝如美人，点点不受尘土嗔，轻朱深白铸颜色，高亚绿树争精神，那如新安红芍药，透日千层红闪烁，碧云迸出紫琉璃，风动霓裳凝绰约，我闻种花如种玉，尽日阴晴看不足，微云澹荡增宠光，细雨轻?赐汤沐，何人看花不解理，香雪纷纷手中毁，酒酣跌荡空低昂，得意须臾竟如此，翩翩??云中君，爱花直欲留青春，青春如流欲归去，明年看花君合住。
固然对于芍药深情款款。
陆粲的《赋内阁芍药》诗：金门柳色萦深绿，上苑春馀杂花扑，夭桃已歇?李衰，红药翻?正芬郁，此花初种自宣皇，百曲雕栏七宝妆，融风窈窕昭阳殿，暖日轻盈白玉堂，玉堂学士看花早，赋成芸阁留诗草，卷幔频看碧雾流，挥毫正耐红云绕，忆昨宣皇居法宫，太平乐事君臣同，辰游每出濯龙里，曲宴偏临翔凤中，是时南苑飞霓旌，烂熳仙葩绮绣明，临风宛转如矜?，俯者如愁仰如诉，半沾微雨妖红湿，太真泣凭栏干立，至尊一顾六宫回，茜裙霞帔俱羞涩，华萼楼头雨露偏，芳容赢得美人怜，君恩为与分春色，诏许移来种阁前，阁前?道连金谷，翠辇经过几?瞩，内家敕进赏花词，昭容传制黄门促，沉吟此事六十载，当日繁华宛然在，绀?金舆稀幸临，黄扉紫禁留风采，不羡扬州宝带围，长安红紫竞芳菲，五侯七贵同邀赏，宝马香车疾若飞，争似名花出天上，雾阁云?俨相向，浪蝶游蜂未许窥，酒徒词客空惆怅，江南三月足豪华，绣?围香富贵家，亦有幽姿在空谷，风雨憔悴天之涯，燕山游子江南客，独对名花感今昔，草木何知人自怜，逢时亦复升沉隔，世间荣辱偶然事，不独此花何叹息。
对于芍药也是情有独钟。
至于王禹?的《芍药诗并序》：芍药之义，见之郑诗，百花之中，其名最古，谢公直中书省诗云，红药当?翻，自后词臣引为故事，白少傅知制诰，有草词毕咏芍药诗，词采甚为该?，然自天后以来，牡丹始盛，而芍药之艳衰矣，考其实，牡丹初号木芍药，盖本同而末异也。
牡丹落尽正凄凉，红药开时醉一场，羽客暗传尸解术，仙家重?返魂香，蜂寻檀口论前事，露湿红英试晓妆，曾忝掖垣真旧物，多情应认紫薇郎。
则娓娓自有深情。
晁补之的《望海潮》词：人间花老，天涯春去，扬州别是风光，红药万株，佳名十种，天然浩态狂香，尊贵中衣黄，未便教西洛，独占花王，困倚东风，汉宫谁敢斗新妆。
年年高会维扬，看家夸绝艳，人诧奇芳，结萼当屏，联葩就幄，红遮绿?华堂，花面映交相，更秉兰观有，幽意难忘，罢酒风亭，梦魂惊恐在仙乡。
也把芍药的一时风情，描画的似真似幻。”
吕祥听了，眼望着那些芍药高高低低，红白黄紫等绚丽多姿，都是那么漂亮。但说到品种，他傻眼了，道：“它不就是芍药吗，还要什么品种。我真的不知道了。”
芍药散人笑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矣！军爷真坦诚，那就让贫道告诉你这些芍药都是什么品种吧！
我们先看看这些黄色的芍药。这个叫御衣黄，记得牡丹也有这个品种。此品种浅黄色，叶?，蕊差深，散出于叶间，其叶端色又微碧，高广类黄楼子，此种宜升绝品，黄花之冠。
这个叫黄楼子，盛者五、七层，间以金线，其香尤甚。
这个叫袁黄冠子，宛如髻子，间以金线，色比鲍黄。
这个叫峡石黄冠子，这个叫鲍黄冠子，这个叫?鹅黄，这个叫道妆成，黄楼子也。大叶，中深黄，小叶数重，又上展淡黄大叶，枝条硬而绝黄，绿叶扶?而柔，与红紫稍异，此品非今日之黄楼子，乃黄丝头中盛则或出四、五大叶，和黄楼子很像。
红色的芍药有冠群芳，赛群芳，尽天工，点妆红，积娇红，醉西施，湖缬，黾池红，素妆残，浅妆匀，醉娇红，拟香英，?娇红，缕金囊，怨春红，试浓妆，簇红丝，取次妆，效殷妆，合欢芳，会三英，拟绣?等。紫色的芍药有宝妆成，叠香英，蘸金香，宿妆殷，聚香丝等。
白色的芍药有杨花冠子，掬香琼，晓妆新，试梅妆，银含?等。
其他各色芍药，有青苗黄楼子、尹家二色黄楼子、绛州紫苗黄楼子、圆黄、硖石黄、鲍家黄、石壕黄、道士黄、寿州青苗黄楼子、黄丝头、白缬子、金线冠子、金系腰、沔池红、红缬子、胡家缬、玉楼子、玉逍遥、红楼子、青苗旋心、赤苗旋心、二色红、杨家花、茅山紫楼子、茅山冠子（千叶而浅红，尤忌见日。自开至谢，常以幕覆，则色不变）、柳铺冠子、软条冠子、常州冠子、红丝头、绯多叶多叶鞍子、髻子等。”
芍药散人一番话，只把吕祥听得目瞪口呆，他喃喃道：“我只说芍药就是芍药，还细分出这么多品种呀！”
芍药散人嫣然一笑道：“那是，人还有多色人种之分。猿还有白猿，乌猿，赤猿之分，猴还有白猴，黑猴，赤猴，金丝猴，猕猴等之分，芍药当然也各有不同了。那么，军爷可知道些有关芍药的诗词？”
吕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不知道。”
芍药散人叹息道：“原以为遇见一个知音，却原来是叶公好龙之人。也罢，我且说几首有关芍药的诗词，你记着了好说给别人听。”
吕祥道：“在下洗耳恭听。”
芍药散人道：“芍药最早出现在《诗经?溱洧》中，那时候它是男女之间一见钟情后约定的定情之物：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兰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白居易《感芍药花寄正一上人》：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空门此去几多地？欲把残花问上人。
此诗以花开花谢来比喻人世的盛衰。并藉此想问，自己是否已经达到看破红尘的境地。
姜夔的《扬州慢》词：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予怀怆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花开虽好，却是冷落之城，无人欣赏。别是杜甫‘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那种栖栖遑遑，怀悲抱痛的心情。
至于钱起《故王维右丞堂前芍药花开，凄然感怀》诗：芍药花开出旧栏，春衫掩泪再来看。主人不在花长在，更胜青松守岁寒。
则感怀花在人非，怀念之情悠长更过于青松常青。
张泌《芍药》：香清粉澹怨残春，蝶翅蜂须恋蕊尘。闲倚晚风生怅望，静留迟日学因循。休将薜荔为青琐，好与玫瑰作近邻。零落若教随暮雨，又应愁杀别离人。
因为寄意残春，有惋惜之情，连带着芍药花也含愁带恨了。
秦观《春日》诗：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清丽如画，类乎素描。
韩愈《芍药歌》：丈人庭中开好花，更无凡木争春华，翠茎红蕊天力与，此恩不属黄锺家，温馨熟美鲜香起，似笑无言习君子，霜刀翦汝天女劳，何事低头学桃李，娇痴婢子无灵性，竞挽春衫来此并，欲将双颊一?红，绿?磨?青铜镜，一樽春酒甘若饴，丈人此乐无人知，花前醉倒歌者谁，楚狂小子韩退之。
韩愈是乐观执着之人，此诗也洋溢着和他一样的欢快情调。
韩琦的《和袁陟节推龙兴寺芍药》诗：广陵芍药真奇美，名与洛花相上下，洛花年来品格卑，所在随人趁高价，接头著处骋新研，轻去本根无顾藉，不论姚花与魏花，只供俗目陪妖姹，广陵之花性绝高，得地不移归造化，大豪大力或强迁，费尽拥培无艳冶，东君固是花之主，千苞万萼从荣谢，似矫东君帆爱心，枉杀春风不肯嫁，遂令天下走香名，??丹青竞夸诧，以此扬花较洛花，自合维扬推定霸，其间绝色可?陈，天工著意诚堪讶，仙家冠子镂红云，金线妆治无匹亚，旋心体弱不胜枝，宝髻欹斜犹堕马，冰雪肌肤一缬斑，新试守宫明似赭，双头两两最多情，象物更呈鞍面?，楼子亭亭欠姿媚，特有怪状堪图写，见者方知画不真，未见直疑传者诈，前贤大欲巧赋咏，片言未出心先怕，天上人间少其比，不似馀芳资假借，我来淮海涉三春，三访龙兴旧僧舍，问得龙兴好事僧，每岁看承不敢暇，后园栽植虽甚蕃，及见花成由取?，出群标?必惊人，方徒矮坛临大厦，客来只见轩楹前，国艳天姿相照射，因知灵种本自然，须凭精识能陶冶，君子果有育材心，请视维扬种花者。
韩琦曾为北宋名相，其诗不仅赞花之美，也不忘提醒人们，能培养出这么美丽的花儿的，是背后那默默奉献的育花人。暗示自己一定也像那种花人一样，选好花，种好花。
袁桷的《新安芍药歌》：洛阳花枝如美人，点点不受尘土嗔，轻朱深白铸颜色，高亚绿树争精神，那如新安红芍药，透日千层红闪烁，碧云迸出紫琉璃，风动霓裳凝绰约，我闻种花如种玉，尽日阴晴看不足，微云澹荡增宠光，细雨轻?赐汤沐，何人看花不解理，香雪纷纷手中毁，酒酣跌荡空低昂，得意须臾竟如此，翩翩??云中君，爱花直欲留青春，青春如流欲归去，明年看花君合住。
固然对于芍药深情款款。
陆粲的《赋内阁芍药》诗：金门柳色萦深绿，上苑春馀杂花扑，夭桃已歇?李衰，红药翻?正芬郁，此花初种自宣皇，百曲雕栏七宝妆，融风窈窕昭阳殿，暖日轻盈白玉堂，玉堂学士看花早，赋成芸阁留诗草，卷幔频看碧雾流，挥毫正耐红云绕，忆昨宣皇居法宫，太平乐事君臣同，辰游每出濯龙里，曲宴偏临翔凤中，是时南苑飞霓旌，烂熳仙葩绮绣明，临风宛转如矜?，俯者如愁仰如诉，半沾微雨妖红湿，太真泣凭栏干立，至尊一顾六宫回，茜裙霞帔俱羞涩，华萼楼头雨露偏，芳容赢得美人怜，君恩为与分春色，诏许移来种阁前，阁前?道连金谷，翠辇经过几?瞩，内家敕进赏花词，昭容传制黄门促，沉吟此事六十载，当日繁华宛然在，绀?金舆稀幸临，黄扉紫禁留风采，不羡扬州宝带围，长安红紫竞芳菲，五侯七贵同邀赏，宝马香车疾若飞，争似名花出天上，雾阁云?俨相向，浪蝶游蜂未许窥，酒徒词客空惆怅，江南三月足豪华，绣?围香富贵家，亦有幽姿在空谷，风雨憔悴天之涯，燕山游子江南客，独对名花感今昔，草木何知人自怜，逢时亦复升沉隔，世间荣辱偶然事，不独此花何叹息。
对于芍药也是情有独钟。
至于王禹?的《芍药诗并序》：芍药之义，见之郑诗，百花之中，其名最古，谢公直中书省诗云，红药当?翻，自后词臣引为故事，白少傅知制诰，有草词毕咏芍药诗，词采甚为该?，然自天后以来，牡丹始盛，而芍药之艳衰矣，考其实，牡丹初号木芍药，盖本同而末异也。
牡丹落尽正凄凉，红药开时醉一场，羽客暗传尸解术，仙家重?返魂香，蜂寻檀口论前事，露湿红英试晓妆，曾忝掖垣真旧物，多情应认紫薇郎。
则娓娓自有深情。
晁补之的《望海潮》词：人间花老，天涯春去，扬州别是风光，红药万株，佳名十种，天然浩态狂香，尊贵中衣黄，未便教西洛，独占花王，困倚东风，汉宫谁敢斗新妆。
年年高会维扬，看家夸绝艳，人诧奇芳，结萼当屏，联葩就幄，红遮绿?华堂，花面映交相，更秉兰观有，幽意难忘，罢酒风亭，梦魂惊恐在仙乡。
也把芍药的一时风情，描画的似真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