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颜亮误碎脆琉璃（上）
颜亮乃是白猿族人，他貌若灵官，凶恶丑陋，身高一丈，乃是新任幽南郡太守袁好学手下第一员勇将。他手使一把劈风斩浪刀，乌金打造，重九千八百斤。本来他幼小时候，父亲不想让他习武。因为他的父亲曾看到一段《颜氏家训》中有《诫兵篇》道：“颜氏之先，本乎邹、鲁，或分入齐，世以儒雅为业，遍在书记。仲尼门徒，升堂者七十
有二，颜氏居八人焉。秦、汉、魏、晋，下逮齐、梁，未有用兵以取达者。春秋世，颜高、颜鸣、颜息、颜羽之徒，皆一斗夫耳。齐有颜涿聚，赵有颜最，汉末有颜良，宋有颜延之，并处将军之任，竟以颠覆。汉郎颜驷，自称好武，更无事迹。颜忠以党楚王受诛，颜俊以据武威见杀，得姓已来，无清操者，唯此二人，皆罹祸败。顷世乱离，衣冠之士，虽无身手，或聚徒众，违弃素业，徼幸战功。吾既羸薄，仰惟前代，故?心于此，子孙志之。孔子力翘门关，不以力闻，此圣证也。吾见今世士大夫，?有气干，便倚赖之，不能被甲执兵，以卫社稷；但微行险服，逞弄拳腕，大则陷危亡，小则贻耻辱，遂无免者。
国之兴亡，兵之胜败，博学所至，幸讨论之。入帷幄之中，参庙堂之上，不能为主尽规以谋社稷，君子所耻也。然而每见文士，颇读兵书，微有经略。若居承平之世，睥睨宫阃，幸灾乐祸，首为逆乱，诖误善良；如在兵革之时，构扇反复，纵横说诱，不识存亡，强相扶戴：此皆陷身灭族之本也。诫之哉！诫之哉！
习五兵，便乘骑，正可称武夫尔。今世士大夫，但不读书，即称武夫儿，乃饭囊酒瓮也。”
他看了深以为然，就不让儿子去习武。但颜亮却似乎对于武术特别痴迷。他每次见到了有人练武，就在旁边恋恋不舍地看个没完没够，后来更是偷偷地跟着比划。什么刀枪棍棒，拳术散打，他一看就会。并且他天生神力，周围三乡五里的人，竟然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不过他对读书却没什么兴趣，一看书就打瞌睡。他的父亲一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只得把他送进了一家武馆学艺。艺成之后，在本郡的武术擂台赛上，拿了个第一。袁好学听说了，就跑过去把他请来做自己的大将。他也曾参加过数次战斗，每次他的对手都不敢相信地惨死在他的刀下，没有一个能活着。凡见过他出刀的人，都胆战心惊地称他为“地狱屠夫”。
颜亮领着一百士兵，走进了脆琉璃阵。他看到此阵中，道路两旁，生长着说不尽的红花白花，娇艳动人。他禁不住道：“哇，这月季花那么多呀！”
一个士兵道：“这不是月季，这是蔷薇。”
颜亮看了那士兵一眼，见那士兵身高八尺，面白如玉，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犹如玉树临风，白猴族人。于是他漫不经心地道：“嗯，蔷薇，不是和月季差不多吗？”
那士兵道：“不一样的。
蔷薇，本草经作墙蘼。李时珍说，草蔓柔靡，依墙援而生，故名。一名买笑一名刺红，本草作刺花。刺红、玉鸡笛、买笑花、十里香、野蔷薇、多花蔷薇、一名山棘，一名牛勒，一名牛棘，本草云，其茎多刺勒人，牛喜食之，故有诸名。。蔷薇与玫瑰、月季被称为“蔷薇三姐妹”。三种花外形相似，但蔷薇枝条较柔软，花大多簇生，单瓣或复瓣，花色有乳白、鹅黄、金黄、粉红、大红、紫黑、深红及复色，有芳香。适宜种植于花架、围墙旁。藤身，丛生，茎青多刺，花单而白者更香，结子名营实，堪入药。其类有朱千蔷薇，赤色多叶，花大叶粗，最先开。荷花蔷薇，千叶，花红状似荷花。刺梅堆，千叶，色大红，如刺绣所成，开最后。五色蔷薇，花亦多叶而小，一枝五六朵，有深红、浅红之别。黄蔷薇，色蜜花大，韵雅态娇，紫茎修条，繁伙可爱，蔷薇上品也。淡黄蔷薇，?黄蔷薇，易盛难久。白蔷薇，类玫瑰。又有紫者，黑者，肉红者，粉红者，名粉团。四出者，重瓣厚叠者，长沙千叶者。开时连春接夏，清馥可人，结屏甚佳，别有野蔷薇，号野客，雪白、粉红香更郁烈。”
颜亮道：“这花名叫蔷薇，是因为它必须要援墙而生，我懂了。可是为什么它还叫买笑呢？”
那士兵道：“汉武帝与美人丽娟看花时，蔷薇始开，态若含笑，汉武帝就说，此花绝胜佳人笑也。丽娟开玩笑道：笑可以买吗？汉武帝就说，可以。丽娟于是取黄金百斤，作买笑钱献给了汉武帝，为一日之欢。蔷薇名买笑，就是从丽娟开始的。”
颜亮道：“汉武帝喜欢的美人，据我所知，有金屋藏娇的陈阿娇，有卫青的姐姐卫子夫，有倾国倾城的李夫人，有儿子被立为太子，母亲却被杀死的钩弋夫人。但我却没听说还有个叫丽娟的。”
那士兵笑道：“汉武帝宠幸的女人太多了，这丽娟也不算太有名。不过《洞冥记》有记载：‘汉武帝所幸宫人，名丽娟，年十四，玉肤柔软，吹气胜兰。’”
颜亮道：“吹气如兰，倒也是个香美人。”
那士兵道：“所以很多诗人都是把它当做美人来吟咏的。或者把它当做美人的陪衬。
象刘缓在《看美人摘蔷薇》中道：‘新花临曲池，佳丽复相随，鲜红同映水，轻香共逐吹，绕架寻多处，窥丛见好枝，矜新犹恨少，将故复嫌萎，钗边烂熳插，无处不相宜。’
储光羲在《蔷薇歌》中道：‘袅袅长数寻，青青不作林，一茎独秀当庭心，数枝分作满庭阴，春日迟迟欲将半，庭影离离正堪玩，枝上娇莺不畏人，叶底飞蛾自相乱，秦家女儿爱芳菲，画?相伴采葳蕤，高处红?欲就手，低边绿刺已牵衣，葡萄架上朝光满，杨柳园中暝鸟飞，连袂蹋歌从此去，风吹香气逐人归。’
高应冕的诗中道：‘美人芳树下，笑语出蔷薇，细草?侵?，香风轻拂衣，情随游蝶去，意逐彩云飞，无限伤春思，花前未忍归。’
李建勋的诗中说起蔷薇道：‘拂?拖地对前墀，蝶影蜂声烂熳时，万倍馨香胜玉?，一生颜色笑西施，忘归醉客临高架，恃宠佳人索好枝，将并舞腰谁得及，惹衣伤手尽从伊。’
徐积的诗中说蔷薇道：‘春风萧索为谁张，日暖仍熏百和香，遮处好将罗作帐，衬来堪用玉为?，风吹乱展文君宅，月下还铺宋玉墙，好向谢家池上种，绿波深处盖鸳鸯。’
王韦的《李少卿宅蔷薇》中道：‘柔香弱蔓不胜寒，十二围屏锦绣攒，秦殿晓妆俱窈窕，习家春事未阑珊，怜将清奏愁中听，竞折高枝醉后看，好待诗成酬胜赏，东风休遣露华乾。’
徐铉写蔷薇道：‘绿树成阴后，群芳稍歇时，谁将新濯锦，挂向最长枝，卷箔香先入，凭栏影任移，赏频嫌酒渴，吟苦怕霜髭，架迥笼云幄，庭虚展绣帷，有情萦舞袖，无力?游丝，嫩?莺偷采，柔条柳伴垂，荀池波自照，梁苑客尝窥，玉李寻皆谢，金桃亦暗衰，花中应独贵，庭下故开迟，委?装苔砌，分华借槿篱，仰昂匀灼烁，浓淡叠参差，幸植王宫里，仍逢宰府知，芳心向谁许，醉态不能支，芍药天教避，玫瑰众共嗤，光明烘昼景，润腻?轻（雨字头在上，斯字在下。）丽似期神女，珍如重卫姬，君王偏属咏，七子尽搜奇。’
吴融《蔷薇》诗中道：‘万卉春风度，繁花夏景长，馆娃人尽醉，西子始新妆。’
白居易《戏题新栽蔷薇》诗中道：‘移根易地莫憔悴，野外庭前一种春，少府无妻春寂寞，花开将尔当夫人。’
白居易又道：‘风动翠条腰?娜，露垂红萼泪阑干，移他到此须为主，不爱花人莫使看。’
杜牧道：‘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拂醉人头，石家锦障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
牛峤《红蔷薇》道：‘晓啼珠露浑无力，绣簇罗襦不著行，若缀寿阳公主额，六宫争肯学梅妆。’
韩?道：‘碎翦红绡间绿丛，风流疑在列仙宫，朝真更欲薰香去，争掷霓裳上宝笼。不管莺声向晓催，锦衾春晓尚成堆，香红若解知人意，睡取东君不放回。’
钱惟善《粉团花下夜饮》诗中道：‘万花碎翦玉团团，晴雪飞香夜不寒，恰似玉人相对立，酒尊移月近前看。’
张新《黄蔷薇》诗中道：‘并占东风一种香，为嫌脂粉学姚黄，饶他姊妹多相妒，总是输君浅淡妆。’
李廷忠道：‘玉女翠帷薰，香粉开妆面，不是占春迟，羞被群花见。纤手折柔条，绦雪飞千片，流入紫金?，未许停歌扇。’
杜牧《齐安郡后池》道：‘菱透浮萍绿锦池，夏莺千啭弄蔷薇。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也有从别的方面赞美蔷薇的，象夏竦道：‘攀折若无花底刺，岂教桃李独成蹊。’
刘敞道：‘解向人间占五色，风流不尽是荼蘼。’
当然，也有不喜欢蔷薇的。王象晋在《蔷薇》一诗中曾道：‘满架青龙争鼓奋，几行红粉竞辉光，?然一阵微?起，大地氤氲洒异香。争爱浓香一抹红，壅培缔架费人工，何如吉贝东皋上，冬底犹能御凛风。’
另外贾岛在《题兴化园亭》一诗中也道：‘破却千家作一池，不栽桃李种蔷薇，蔷薇花落秋风起，荆棘满庭君始知。’
毕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有二，颜氏居八人焉。秦、汉、魏、晋，下逮齐、梁，未有用兵以取达者。春秋世，颜高、颜鸣、颜息、颜羽之徒，皆一斗夫耳。齐有颜涿聚，赵有颜最，汉末有颜良，宋有颜延之，并处将军之任，竟以颠覆。汉郎颜驷，自称好武，更无事迹。颜忠以党楚王受诛，颜俊以据武威见杀，得姓已来，无清操者，唯此二人，皆罹祸败。顷世乱离，衣冠之士，虽无身手，或聚徒众，违弃素业，徼幸战功。吾既羸薄，仰惟前代，故?心于此，子孙志之。孔子力翘门关，不以力闻，此圣证也。吾见今世士大夫，?有气干，便倚赖之，不能被甲执兵，以卫社稷；但微行险服，逞弄拳腕，大则陷危亡，小则贻耻辱，遂无免者。
国之兴亡，兵之胜败，博学所至，幸讨论之。入帷幄之中，参庙堂之上，不能为主尽规以谋社稷，君子所耻也。然而每见文士，颇读兵书，微有经略。若居承平之世，睥睨宫阃，幸灾乐祸，首为逆乱，诖误善良；如在兵革之时，构扇反复，纵横说诱，不识存亡，强相扶戴：此皆陷身灭族之本也。诫之哉！诫之哉！
习五兵，便乘骑，正可称武夫尔。今世士大夫，但不读书，即称武夫儿，乃饭囊酒瓮也。”
他看了深以为然，就不让儿子去习武。但颜亮却似乎对于武术特别痴迷。他每次见到了有人练武，就在旁边恋恋不舍地看个没完没够，后来更是偷偷地跟着比划。什么刀枪棍棒，拳术散打，他一看就会。并且他天生神力，周围三乡五里的人，竟然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不过他对读书却没什么兴趣，一看书就打瞌睡。他的父亲一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只得把他送进了一家武馆学艺。艺成之后，在本郡的武术擂台赛上，拿了个第一。袁好学听说了，就跑过去把他请来做自己的大将。他也曾参加过数次战斗，每次他的对手都不敢相信地惨死在他的刀下，没有一个能活着。凡见过他出刀的人，都胆战心惊地称他为“地狱屠夫”。
颜亮领着一百士兵，走进了脆琉璃阵。他看到此阵中，道路两旁，生长着说不尽的红花白花，娇艳动人。他禁不住道：“哇，这月季花那么多呀！”
一个士兵道：“这不是月季，这是蔷薇。”
颜亮看了那士兵一眼，见那士兵身高八尺，面白如玉，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犹如玉树临风，白猴族人。于是他漫不经心地道：“嗯，蔷薇，不是和月季差不多吗？”
那士兵道：“不一样的。
蔷薇，本草经作墙蘼。李时珍说，草蔓柔靡，依墙援而生，故名。一名买笑一名刺红，本草作刺花。刺红、玉鸡笛、买笑花、十里香、野蔷薇、多花蔷薇、一名山棘，一名牛勒，一名牛棘，本草云，其茎多刺勒人，牛喜食之，故有诸名。。蔷薇与玫瑰、月季被称为“蔷薇三姐妹”。三种花外形相似，但蔷薇枝条较柔软，花大多簇生，单瓣或复瓣，花色有乳白、鹅黄、金黄、粉红、大红、紫黑、深红及复色，有芳香。适宜种植于花架、围墙旁。藤身，丛生，茎青多刺，花单而白者更香，结子名营实，堪入药。其类有朱千蔷薇，赤色多叶，花大叶粗，最先开。荷花蔷薇，千叶，花红状似荷花。刺梅堆，千叶，色大红，如刺绣所成，开最后。五色蔷薇，花亦多叶而小，一枝五六朵，有深红、浅红之别。黄蔷薇，色蜜花大，韵雅态娇，紫茎修条，繁伙可爱，蔷薇上品也。淡黄蔷薇，?黄蔷薇，易盛难久。白蔷薇，类玫瑰。又有紫者，黑者，肉红者，粉红者，名粉团。四出者，重瓣厚叠者，长沙千叶者。开时连春接夏，清馥可人，结屏甚佳，别有野蔷薇，号野客，雪白、粉红香更郁烈。”
颜亮道：“这花名叫蔷薇，是因为它必须要援墙而生，我懂了。可是为什么它还叫买笑呢？”
那士兵道：“汉武帝与美人丽娟看花时，蔷薇始开，态若含笑，汉武帝就说，此花绝胜佳人笑也。丽娟开玩笑道：笑可以买吗？汉武帝就说，可以。丽娟于是取黄金百斤，作买笑钱献给了汉武帝，为一日之欢。蔷薇名买笑，就是从丽娟开始的。”
颜亮道：“汉武帝喜欢的美人，据我所知，有金屋藏娇的陈阿娇，有卫青的姐姐卫子夫，有倾国倾城的李夫人，有儿子被立为太子，母亲却被杀死的钩弋夫人。但我却没听说还有个叫丽娟的。”
那士兵笑道：“汉武帝宠幸的女人太多了，这丽娟也不算太有名。不过《洞冥记》有记载：‘汉武帝所幸宫人，名丽娟，年十四，玉肤柔软，吹气胜兰。’”
颜亮道：“吹气如兰，倒也是个香美人。”
那士兵道：“所以很多诗人都是把它当做美人来吟咏的。或者把它当做美人的陪衬。
象刘缓在《看美人摘蔷薇》中道：‘新花临曲池，佳丽复相随，鲜红同映水，轻香共逐吹，绕架寻多处，窥丛见好枝，矜新犹恨少，将故复嫌萎，钗边烂熳插，无处不相宜。’
储光羲在《蔷薇歌》中道：‘袅袅长数寻，青青不作林，一茎独秀当庭心，数枝分作满庭阴，春日迟迟欲将半，庭影离离正堪玩，枝上娇莺不畏人，叶底飞蛾自相乱，秦家女儿爱芳菲，画?相伴采葳蕤，高处红?欲就手，低边绿刺已牵衣，葡萄架上朝光满，杨柳园中暝鸟飞，连袂蹋歌从此去，风吹香气逐人归。’
高应冕的诗中道：‘美人芳树下，笑语出蔷薇，细草?侵?，香风轻拂衣，情随游蝶去，意逐彩云飞，无限伤春思，花前未忍归。’
李建勋的诗中说起蔷薇道：‘拂?拖地对前墀，蝶影蜂声烂熳时，万倍馨香胜玉?，一生颜色笑西施，忘归醉客临高架，恃宠佳人索好枝，将并舞腰谁得及，惹衣伤手尽从伊。’
徐积的诗中说蔷薇道：‘春风萧索为谁张，日暖仍熏百和香，遮处好将罗作帐，衬来堪用玉为?，风吹乱展文君宅，月下还铺宋玉墙，好向谢家池上种，绿波深处盖鸳鸯。’
王韦的《李少卿宅蔷薇》中道：‘柔香弱蔓不胜寒，十二围屏锦绣攒，秦殿晓妆俱窈窕，习家春事未阑珊，怜将清奏愁中听，竞折高枝醉后看，好待诗成酬胜赏，东风休遣露华乾。’
徐铉写蔷薇道：‘绿树成阴后，群芳稍歇时，谁将新濯锦，挂向最长枝，卷箔香先入，凭栏影任移，赏频嫌酒渴，吟苦怕霜髭，架迥笼云幄，庭虚展绣帷，有情萦舞袖，无力?游丝，嫩?莺偷采，柔条柳伴垂，荀池波自照，梁苑客尝窥，玉李寻皆谢，金桃亦暗衰，花中应独贵，庭下故开迟，委?装苔砌，分华借槿篱，仰昂匀灼烁，浓淡叠参差，幸植王宫里，仍逢宰府知，芳心向谁许，醉态不能支，芍药天教避，玫瑰众共嗤，光明烘昼景，润腻?轻（雨字头在上，斯字在下。）丽似期神女，珍如重卫姬，君王偏属咏，七子尽搜奇。’
吴融《蔷薇》诗中道：‘万卉春风度，繁花夏景长，馆娃人尽醉，西子始新妆。’
白居易《戏题新栽蔷薇》诗中道：‘移根易地莫憔悴，野外庭前一种春，少府无妻春寂寞，花开将尔当夫人。’
白居易又道：‘风动翠条腰?娜，露垂红萼泪阑干，移他到此须为主，不爱花人莫使看。’
杜牧道：‘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拂醉人头，石家锦障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
牛峤《红蔷薇》道：‘晓啼珠露浑无力，绣簇罗襦不著行，若缀寿阳公主额，六宫争肯学梅妆。’
韩?道：‘碎翦红绡间绿丛，风流疑在列仙宫，朝真更欲薰香去，争掷霓裳上宝笼。不管莺声向晓催，锦衾春晓尚成堆，香红若解知人意，睡取东君不放回。’
钱惟善《粉团花下夜饮》诗中道：‘万花碎翦玉团团，晴雪飞香夜不寒，恰似玉人相对立，酒尊移月近前看。’
张新《黄蔷薇》诗中道：‘并占东风一种香，为嫌脂粉学姚黄，饶他姊妹多相妒，总是输君浅淡妆。’
李廷忠道：‘玉女翠帷薰，香粉开妆面，不是占春迟，羞被群花见。纤手折柔条，绦雪飞千片，流入紫金?，未许停歌扇。’
杜牧《齐安郡后池》道：‘菱透浮萍绿锦池，夏莺千啭弄蔷薇。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也有从别的方面赞美蔷薇的，象夏竦道：‘攀折若无花底刺，岂教桃李独成蹊。’
刘敞道：‘解向人间占五色，风流不尽是荼蘼。’
当然，也有不喜欢蔷薇的。王象晋在《蔷薇》一诗中曾道：‘满架青龙争鼓奋，几行红粉竞辉光，?然一阵微?起，大地氤氲洒异香。争爱浓香一抹红，壅培缔架费人工，何如吉贝东皋上，冬底犹能御凛风。’
另外贾岛在《题兴化园亭》一诗中也道：‘破却千家作一池，不栽桃李种蔷薇，蔷薇花落秋风起，荆棘满庭君始知。’
毕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