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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020章 异变

    作为龙隐帝国第一大权臣,宰相应思贤,这两天很头疼。

    应天成―他的小儿子最近变得很乖巧。

    乖巧里充满蹊跷。

    应天成不但把以前绞尽脑汁弄到手的女人们一个个放走,而且还给每个人都送上一笔不斐的银两作为遣散费。做完这些,他竟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对待他的宰相父亲以及母亲更是孝敬有加。

    应思贤对自己的三个儿子的斤两岂能不清楚?

    大儿子应天鸣驻守西南边陲,虽然是副将却手握兵权,一直都是他的骄傲,从小时候开始,应天鸣一直是作为应思贤从政的接班人培养。

    老二应天翔拜入雾隐谷门下,从六岁开始一直在谷中修行,虽然长年不见,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消息从雾隐谷传来。据说,他的武技已然达到一个令同龄人仰望的境界。

    惟独应天成,应思贤最小的儿子,简直就是个把纨绔进行到底的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打着应思贤的名头,三天两头在外闹事。强抢民女,对他来说还是小事,杀人放火都已成了家常便饭。有一次,他竟然冒犯到皇室公主头上。幸好应思贤获知及时,大费周章后方才堪堪解决。从那以后,应思贤就对自己的小儿子下了禁足令。一禁就是一年!前几天拗不过宰相夫人的求情,外带应天成再三的表示痛改前非,应思贤这才解除禁令。

    “须知当今乃非常时期!倘若三儿真的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哪怕只是短短一段时间,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裨益?”

    问题是这转变也太快了,没有任何征兆,而且跟着三儿出门的八个扈从,包括自己的心腹黄天霸两天来竟然杳无音讯。

    坐在太师椅上,应思贤如坐针毡,起身踱起方步。

    “唯今之计,只希望呆会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桌子上的茶已经换过几次了,凉了换,换了又凉,管家忙进忙出。

    应思贤的眉头紧皱,在这个紧要关头,任何闪失都将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计划。一不小心大半生的心血将付之东流。短短两天,应思贤额头上的鱼尾纹如刀刻般显现。

    “老爷,大总管携二、三总管求见。”换上一杯新茶,管家驻足,停了下来,恭敬说道。

    应思贤从思绪中退出。

    “快宣!”

    不大一会,三个中年人陆续进入书房。走在前面的带头人,个子不高,面上虬髯密布,一身黑衣劲装,步履如风,下盘却异常稳健,修为可见不俗。跟在后面的两人,一人相貌英俊,穿一件花色外裳,形似伪娘。稍稍打量,便可发觉这一身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本该充满阳刚的方形脸庞上阴柔之气浓郁。最末一个两眼精光闪烁,手中腈纶羽扇徐徐摇曳,白裳裹身,给人的感觉却与高洁完全不搭边。

    “见过主上!”三人抱拳,曲身行礼。

    “免礼,坐!”浸淫官场数十载,应思贤涵养功夫自然不错。虽然心里焦急,脸上却并没露出半点破绽。

    待到三人坐定,应思贤手握茶杯,继续慢慢地品起茶来。至少看上去是那么回事。

    “事情调查得怎样?”

    “经过多番查证,三公子的蹊跷已经得到证实,确是人为。二弟,你向主上汇报下具体情况。”虬髯中年人,人称虎豹尊王,名讳邓清风,为人还算正派,草莽出身。

    被邓清风唤作“二弟”的中年人,羽扇一直在他手中摇动不停,双目光华闪烁。

    “我赛诸葛文无双成名也有了些时日,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三公子近来几天反常之举初观之下,并无不妥。但俗话有云,江山易改……”文无双并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稍有忌惮地跳过下面的话,“经过查验,果真应证了我的猜测。三公子是中了别人的幻术!一种神秘的幻术!施术者,不但可以让中术者忘却当日所发生之事,还能根据自己的意愿给中术者下达若干指令,类似于催眠。三弟是幻术行家,对于这门幻术他知之甚详。”

    百面郎君令狐秋神色忧郁,伪娘的特征常常使人留心于他的外表。

    “至今在下仍未找到解术之法。从三公子中了幻术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推测,该幻术很像大陆上一种名叫‘花千坠’的传说幻术。 为今之计,只能严密看好三公子,等到事有进展再行打算。据查,这种幻术只存在传说之中,似乎早已失传。”

    听着三人的汇报,应思贤神色微变。局势虽没完全脱离掌控,但稍有不慎,极其有可能功亏于溃。

    “不过,现在手头有一条重要线索,三公子当日带着四弟出去,所去之地是玉漱轩。四弟与其他几名侍从的失踪,想必与玉漱轩脱不了干系。顺藤摸瓜,应当大有收获!另外还有一点,能置四弟于死地的武技高手在上京城中屈指可数!”文无双娓娓道来,思维缜密。

    “这件事就按你们说的办吧,务求以最快速度查清楚幕后真相。”应思贤放下茶杯,手指轻击桌面,“阿风,麒麟师的训练要抓紧,不论如何,准备了那么多年本相绝不容有失!”

    ……

    东城,秦无笛家里。

    “笛,你怎么又洗澡?”花非花坐在大厅正中的楠木桌前悠闲地吃着葡萄,兰花玉指轻捻着颗颗紫色送入朱唇,相当诱人。

    此时的秦无笛却无暇消受,丫鬟苏绿正忙着给秦无笛洗澡的木桶换水。

    顾不得形象了,秦无笛湿答着头发,长衫随意地披在身上,走到花非花面前转了一圈,道:“还臭不?”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就连秦无笛自己都能闻到。有此一问,足见他已被折腾得丧失了理智。

    “好臭啊!”花非花迅速把指间的葡萄放到盘中,捂上口鼻,声音从指缝中传出。

    极快地,她又把手拿开,娇笑道:“但你本身不就是个臭男人么?”

    这节骨眼上还开玩笑?秦无笛大窘,花非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找到逗弄自己的方法,好比白天在汉庭阁说的那句“玉漱轩是他的”。

    哎,可恨的是他还不能发脾气,这妮子和琉璃简直就是如出一辙,而且明显较之琉璃的泼辣,温和调皮中更具攻势。

    再想起那劳什子汉庭阁,秦无笛不禁火大。给人家出了点子,竟然还要求他亲自到厨房示范,最终搞得他油烟一身,回到家中才发现他的身上莫名其妙地多了股臭味。

    秦无笛从前世带到这个世界的东西很多,过敏性鼻炎正是其中之一。过敏性鼻炎也就意味着异于常人的嗅觉。想起前世一起和人挤公交,自己必须戴着口罩或者直接用手捂住口鼻,秦无笛就有种自杀的冲动。饭菜面条绝对是不吃葱蒜的,不然一天都不舒服。呼一口气都是厌人的恶臭。

    现在身上这股味道,越洗越浓。如果能够尝试,绝对可以把整池子的鱼熏死半池!

    “老天爷啊,你真想玩死我吗?”

    俗话说,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那完全是曲解,百分之一万的谬论。几次洗浴过后,那臭味不但没有削减,反倒愈发浓郁。

    越洗越臭,越闻越臭。

    秦无笛不得不钻入木桶,又洗了一次。洗到全身皮肤泛红。

    这已经是回到家后洗的第五次了!

    不争的事实,秦无笛成了人形臭鼬。不同之处在于臭鼬借助臭味逃跑,而秦无笛却是闻着自己的臭味想逃跑。

    “非花,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越来越臭。”

    坐在桌子的另一侧,花非花身上淡淡的香气传来,秦无笛情不自禁地大吸了几口,但悲剧地是吸完之后忍不住呕吐。因为毕竟他自己身的臭味实在是太浓郁了,吮吸香气的同时恶臭也跟着侵入鼻喉。

    看着秦无笛手足无措的发窘神情,花非花芳步轻移,绕到秦无笛身后从背后轻轻抱住秦无笛的肩头,冷不丁地在他脸侧香了一口。随后又很自然地坐在秦无笛膝上,双手搂着秦无笛的脖子。

    “你越臭越好,以后就没人跟我抢你了。”

    “……”秦无笛大汗,这都什么逻辑啊。

    秦无笛轻轻推开花非花,“睡吧,你也累了。”直惹得花非花娇笑连连。

    卧房的木榻早已被南宫七月换成了柔软的兽皮软席,无奈地躺下,秦无笛胸口有些发涩。

    “不想了,臭就臭吧。睡了!”

    石钵仍旧放在床前不远处的木桌上,只是方桌换了成昂贵的楠木桌。

    秦无笛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石钵,闪耀着彩光,一点点把秦无笛包裹在其中,仿佛久别重逢的恋人。

    旖旎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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