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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回 侵蚀(5)

    他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我看还是算了吧,明明酒量很好的,却装不出来。”他闭上眼睛,像个僵尸般地躺下,两边弯弯的唇角勾出了极具魅力的坏笑:“可以为我擦药了。”

    我好像他的仆人似的。

    “你想通了?真好。”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结束应该结束的话题,我想,再也没有必要去胡思乱想了。上帝是爱你的,我们应该为生存而骄傲。不知怎的,突然想出这句话来。

    借着窗外的光亮,我驾轻就熟地开始从棉签盒里取出棉签,上了药水,一切顺序照旧,涂消炎药,上止痛药,问他疼吗?他说不疼。消炎药他也备好了。我往他的脸上涂抹止痛药时,惊然地发现他的皮肤出其的好,好像涂了一层富有光泽的遮暇膏一般,毛孔细致得根本看不出来;他的鼻梁挺直,睫毛有一定的长度,五官有棱有角。他的头发恐怕是看起来最温柔的了,和窗外的迷人的月光一样,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可以触摸得到的光束来。虽然他的脸上还有淤痕,但是这些淤痕并不能影响到他的魅力所在。他的魅力是与生俱来的,一个人站在那,浑身透着光,鹤立鸡群的那种,众人无法将他掩埋,不论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十块钱的地摊货也能穿出成千上万元的品味来,最会穿衣服的莫过于此,这就是劳伦斯蒂安的魅力所在。

    “再擦两天的药应该可以完全消退了。”

    他渐渐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他的眼中的光泽也在一点一点地亮起。

    我又道:

    “依我看,凭你的体质,再大的伤痛也奈何不了你吧!”

    “可以这么说的,因为我的自愈力很强。”

    “是不是说也不需要擦药了?”

    “不,药还是要擦的,我可不想整天顶着这张恐怖的脸开工上班。”

    “你明天就要去旅游了。”我提醒他。

    “哦,是的。”他为一时的忘却而深深地陷入了自责中:“我的脑子突然间不好使了,这是一个非常坏的开端。所以更希望它们能够尽快地好起来。”

    “我想也是的。”我换了一根棉签,把用过的棉签弃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他说这个烟灰缸是用来摆设的,他从不吸烟,因为对肺没有好处。

    “你可以暂停掉你的解释,现在,可以吗?”你的解释已经够多的了。我真希望你能够闭上嘴,最好动作也不要做出来。我的身后的击剑还在。我真想这么告诉他。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完全可以听你的。”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作为患者,你最好少废话,没有人会忽视你的存在。”你实在太抢眼了。这是一件坏事。

    他微微地睁开眼睛,我们的目光相对了。

    “我擦完药就走。”我严肃地看着他。

    他撇了一下嘴道:

    “好的,你是自由的。”

    我又从棉签盒里取出一根新的棉签来,没想到突然乱了阵脚,棉签盒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棉签全都撒落出来。

    “我来帮你。”他一个低头动作,健硕的胸膛在浴袍底下滑了出来。

    他的眼皮一抬,看到我正往里边看,这让他*焚身,他迅速抓住我的手,像紧握着另一只拳头似的,我的手里还抓着一把棉签。

    “我擦完了。”我“刷”地站起来,手上的棉签撒落一地。

    “这里还有。”他在我的眼皮底下敞开浴袍。

    快得来不及眨眼。

    他像打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般地把他的胸怀敞开了,完美的上半身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满脸灼热,整个身子僵硬得跟一块石头般。我感觉我的脚下正狂烧着一把大火,那把大火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命。在大火还没有席卷到我的膝盖之前,我要及时地跳出来。可是,当我要跳起来的时候,他却用他的那只厚实的大手把我的身子给拽住了,我的身体无法听从我的指令,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不行,我说过我不会再擦了。”我的目光迅速地从他的*的身子移回到他的脸上。

    他笑容依旧具有吸引力。

    就算他的身上布满着伤痕,但是相对于他那接近于完美的身材来说,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他的体格健壮,在你还没有亲眼见到之前,你一定无法想象,他平时一身洁白的衬衫底下,究意掩藏着一种怎样的躯体。当你看到之后,你又惊讶得无法说出话来,现在的我就是这样,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正“嗡嗡”地作响,内心尽是感慨和赞叹。他的体型究意强壮到了一种怎么样的程度?他的体型健硕,胸肌发达,尤其是当他敞开浴袍时的刹那,在窗外的光线的映衬下,六块腹肌完美地展露了,在我看来,他的身材就像一个历炼多年的运动员那般。

    “请你放开我。”我低吟着,目光已经瞥向了窗外。

    他放开我,我一下跳到了落地窗前。

    我感觉他也站起来,挨过来。

    在我的身后,他的磁性的声音极具不一般的感染力:

    “其实你并不讨厌我,是否意味着……我已经闯入了你的生活?”

    “真够呛的。”

    我僵直地站在窗前,感觉这里的场景好像是已经预设好的,围绕在我们身边的昂贵的古董,华丽复古的灯饰,醇香的美酒,满屋子弥漫着郁金香的芬芳,窗外旖旎、妙不可言的景色……而他,轻吐在我耳边的话语、气息,仿佛一支、两支……难以抗拒的**药剂,他是实施药剂的人,悄然地把它们一点一滴地注射进了我的**。

    Versace的迷人香味又来了,它带着独有的、致命的诱惑力。。

    “你很紧张?”

    “是的。”我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吸了一口气。稍后我重新打开眼睛道:“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你被俘虏了吗?”

    我摇头。

    “你愿意和我合作么?一起打天下。”他十分大胆地往我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我吓坏了,逃开了。

    很迅速地。

    直到我逃出来,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我也想象不出刚才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好像他是故意把我放开的。

    并没有实施任何的阻拦。

    夜深了,空气变得很冷,我抱着身子,缩着肩膀打起了寒颤,心想着,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工作岗位去假装若无其事的工作了。转首仰视着他所住的楼层,才惊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住的是几层。

    这栋建筑物很高很庞大,没有一层楼是亮着灯的,也许他正站在某层楼的窗前俯视着底下的我也说不定。

    想到这,我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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