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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国子监里坏人多

    参观了国子监,宿舍也已经选好了,是一间独栋的院落。国子监规模宏大,入学的监生又少,因此原本两个人住的屋子变成了一人蹲着两个茅坑。

    一座小楼个房间,竟只安排了沈傲、周恒还有胖公子,麻脸公子四人。

    许多仆役涌进去,几个管事吩咐着随来的下人装卸家用品,那胖公子的东西最多,十几个仆役竟是搬了半个时辰。

    那麻脸公子照照镜子,心里略有些不舒服,悄悄地凑到沈傲、周恒这边来,口里咕哝道:“在国子监摆个什么阔绰,那条狗真是脏得很,还大摇大摆地带进来,若是沾了虱子给本公子,我定不饶他。”朝了朝沈傲、周恒拱手:“鄙人姓吴,单名一个笔字,不知两位同窗叫什么?”

    沈傲差点额头冒汗,心里说:“吴笔,五笔?我还智能ABC呢”!脸上却是露出一个微笑,真挚地道:“我叫沈傲,他叫周恒,我们是表兄弟。”

    吴笔嫌恶那胖公子,便要拉起统一战线,很热络地道:“久仰久仰,我第一眼瞧你们,便觉得你们伟岸不凡,将来我们比邻而居,还要二位多多关照。”

    “伟岸?”沈傲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人居然还翘着兰花指,不会也是个人妖吧。

    那一边胖公子也过来,哈哈笑道:“几……几位同窗,你……你们在聊什么,哈哈,我姓程,单名一个辉字,你……你们往后叫我程公子就是。”

    沈傲皮笑肉不笑地朝他点点头,眼睛却是警惕地望着程辉牵着的狗,这狗好凶啊,比它主人还凶,找个机会把它宰了,吃狗肉。

    吴笔冷笑一声,撇了撇嘴道:“能来这里的哪个不是公子,叫公子有什么意思。”他不愿和程辉多说话,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道:“我上楼小憩一会了。”便走进楼,过了一会,吴笔推开窗户探出头来,惊声尖叫:“呀……这里竟没有梳洗房,咿……脏死人了。”

    窗户又关上,三人冷不然地打了个冷颤,沈傲发现,这胖公子程辉突然之间也光彩照人起来,比从前顺眼得多了,至少他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

    吴笔神神秘秘地咯咯笑了起来,低声道:“二……二位睡觉时可要……可要记得关紧门窗,小……小心了。”

    沈傲、周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周恒还好心地道:“程兄也要小心。”

    程辉叉着手哈哈笑道:“我……我有狗怕什么,谁……谁敢动我屁股,我……我的小娘子咬死他。”

    周恒托着下巴,正如思想着的雕塑一样,喃喃道:“表哥,我们是不是也该去寻一条狗来。”

    程辉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脸上的肥肉便随之一颤一颤的。

    敷衍了程辉,大家各回房去休息,半夜里,周恒偷偷溜来敲门,沈傲半梦半醒,开门问:“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

    周恒打了个冷颤:“表哥,我做噩梦了。”

    沈傲撇了撇嘴:“这么大的人,还怕鬼吗?”

    周恒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间一眼,低声道:“我梦到吴笔进我屋子了。”

    沈傲无语,门砰地关上。

    丫的,吴笔兄虽然性取向有点问题,可是摸到你的房里去,哇,这口味未免太重了一点,沈傲懒得理周恒,又回去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日,却是胥长知会大家早起,助教们也来了,来通知大家去学堂初考。

    沈傲与周恒出来得最快,其次是懒洋洋的程辉,左等右等,没有看到吴笔的人,结果胥长只好在下面吼叫,那吴笔的窗格推开,便见他探出脑袋,口里道:“知道了,叫什么叫?本公子还未上妆呢,花着脸叫本公子如何见人?”

    胥长愣了片刻,徐徐回头对助教道:“章助学,你听清他说什么话了吗?”

    章助学刚刚回过神来,脸上很麻木的样子:“听清了。”

    胥长就不说话了,眼睛落在程辉的狗上,心里说:“这个胖公子倒是挺可爱的,狗也很可爱,嗯,很好。”

    等到吴笔姗姗来迟,便由章助教引着他们到考场,这考场看起来很正规,用的本就是科举的场地,放眼望去,一个个棚子错落有致,竟是连绵得看不到尽头。

    每人各分发了笔墨纸砚,各到考棚去,又发下了试题,所谓的试题,也不过寥寥几字而已,上面写着:“勤学”二字。

    不消说,这就是教人作一首诗了。沈傲最怕的就是引述经义,诗词倒不怕,好在这只是初试,主要是摸新监生的底子,倒还没有涉及那复杂的内容。

    “勤学?”沈傲提笔踟蹰,便看到有个助教提着灯笼往考棚路过。

    沈傲的思绪一断,心里便腹诽:“大白天提什么灯笼。”再看那灯笼上写着太学的字样,便又奇怪了,明明是国子监考试,怎么来的都是太学的博士和助教。

    其实这里头又有名头,太学和国子监,每逢考试,都会相互调换监考官,为的就是防止对方的学生作弊,这两大官学为了争个天下第一来,可谓是费尽了脑汁,其实早在数十年前,国子监还是第一官学,那时候当真是人才济济。可是如今却是越发不济了,究其原因,这个罪魁祸首便是王安石。

    王安石变法,也改变了官学,从前官学还教授一些诗词歌赋,倒是引来不少才子的喜欢,各府的公子们也爱附庸这个风雅,这些人吃着蜜糖长大的,耳濡目染之下,那诗词作出来真是花团锦簇。反观太学那边,虽然俊杰们发奋刻苦的多,却想不到那许多好词,结果往往都要差那么一点。

    王安石革新之后,官学便不再教诗词了,主要是教四书五经之类的学问,这样一来,国子监的入学率大减,开始式微。

    这一趟初试,又到了国子监和太学较劲的时候,太学的博士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负着手从国子监的考棚里走过去,瞥眼一看,哇,全是一些歪瓜裂枣,竟还有几个,连提笔的动作都不规范,这样的人别说作诗,连写字都有困难,看来要打败国子监,那是轻而易举了。

    这些学界的明争暗斗,沈傲自然不知道,他提着笔,陷入深思。勤学,勤学,好好想想,这是初试,总不能考砸了,要做就做到最好。

    沉吟了很久,终于有了底稿,脸色便缓和下来,微微一笑,正要动笔,却又止住了。

    这些天习惯了用瘦金体写字,若是在考场上用官家的瘦金体,会不会闹出误会,不行,换个行书,用什么呢?历朝历代,唯有董其昌的书法集各家所长,那么就用董其昌的吧,想了想,又笑,眼眸一落,行书的布局就已经有腹稿了,着墨上去,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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