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抉择时刻
附带着魔魂攻击的超音速冲击波，撕开了魔物的防线。大文学沉重的铁门，在魏山这全力一击之下，瞬间四分五裂。由条石所构筑成的门框，早已被众多魔物通过时冲撞得摇摇欲坠。在经受了强力的一击之后，这条向广场上输送兵源的魔物通道也彻底垮塌下来。
防守着通道的众多魔物，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那些如雨般坠落的巨大条石砸中。魔物的血肉混合着砖石，浇筑成了最后的通道废墟。
仅剩下的一点出入口，并不比通气孔大多少。大概就连蝙蝠都无法通过了。
对于自己攻击造成的效果，魏山还算满意。他长出了一口气，将诸刃插在了身边。“现在，大局已定。”
连续的战斗，让魏山已经将积攒在拳套内的多余魔魂消耗一空。而由近百只高阶魔物残骸垒成的血肉屏障，就是他的战果。久战之后的脱力感，让他索性在积满魔物鲜血的青石地面上坐了下来。
在远处，阿鲁卡多使用着刻印的重锤，正在高效率地摧毁着另一处魔物通道。全部五个魔物的出入口，现在只剩下一个保持着完好的状态。
仅凭这一个通道，魔物的补充数量远远赶不上众人击杀的速度。广场内的魔物数量，在迅速地减少着。
原本一直被魔物所压制的防线，现在已经转化为高效率绞杀魔物的攻击战线。即使是剩下的魔物悍不畏死，在面对英灵级的战力时，失去了数量优势，它们的面前，就只剩下最后的末路。
………………
‘估计阿什雷……又要有的忙了。’看着满地高阶魔物的尸体，魏山的脸上，总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紧张的战斗之后，借着在想象中意物残骸所能打造的高级装备，他在逐步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最近的战斗，过分的频繁。而由于魔魂掌控能力的发现，让魏山的能力得到了飞速的提升。他不断从魔魂中开发出崭新的战斗能力。在应对高阶魔物时，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像这样深入众多高阶魔物的包围，摧毁魔物通道的任务，以前的魏山……绝对做不到。
不过，在对于能力的运用上……想到这一点，魏山不禁暗自摇头。居然连最基本的令咒运用都遗忘了。拥有强大的能力，却并非运用自如。对抗高阶魔物，凭借的主要是【时间停止】和【人狼之魂】带来的“疾风步”。而在面对压倒性多数敌人的团队战时，他的单兵作战能力，却并不能够左右战局。如果不是阿鲁卡多找到了突破口，这场毫无意义的防守战，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最近，似乎是过分依赖武力了。在赵云离开之后，自己究竟是在以怎样的心态在战斗？’能力的强大，并没有带给魏山安定的感觉。在面不改色地击倒高阶魔物的同时，他却找不到以往那种冷静分析局势，巧妙应对危机的平常心态。
魏山将目光转向了正在清扫战场的同伴。大文学‘自己，可以保证他们都能活到最后么？’对于这一点，他也并没有丝毫的把握。
纵横于战场，至今未曾一败的战士，内心开始感觉到迷茫和无助。前路，仿佛是阳光照耀下的一片坦途。可是，在一片光明之中，他却看不清，究竟在发生着什么。
‘没有了赵云，你就什么都做不到么？’在血肉和砖石构成的巨大废墟里，席地而坐的魏山在扪心自问之后，陷入了沉思。
“你是在一个人发呆么？”温和的声音，从魏山的正前方传来。“留给你发呆的时间，可并不多。”
魏山抬起头，惊喜地看到了是身着白衣，面容平静的枪之骑士。“你……是回来帮我的？”
少年眼中射出的殷切光芒，让赵云的面容微微松动。而下一刻，他的回答，却彻底扑灭了少年刚刚涌起的希望。
“抱歉，我是来……找你麻烦的。”
“能够停止……的魔导器藏在什么位置？”皇龙手中的银色左轮，稳稳地指着面前的敌人。
“你要的，究竟是能够停止什么的魔导器？”浑身不着寸缕的美丽魅魔，用懒洋洋的语调回答着皇龙的质疑。“这么含糊的提问，让人家……怎么回答好呢？”
“对于一个普通人，你的魅惑或许会有效果。”皇龙冷笑着扳开了左轮的击锤。“对一个‘瞎子’卖弄风情，你还真是搞错了对象。”
感受到了魅魔心生的恐惧，皇龙微微点头。“我再问一次，能够……总之，任何魔导器都可以，藏在什么位置？”
由于不知何时被屠夫施展了【规则】限制，皇龙无法开口说出有关屠夫能力的任何信息。
“我……我真的不知道。”由于恐怖，原本附带着魅惑效果的懒洋洋语调，变回了正常人类女性所应发出的声音。“魔导器这种东西，不是我们这个阶层所能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皇龙再次点了点头，扣动了左轮的扳机。
试图以高速逃离的魅魔，被自动追踪的子弹击中，就连惊叫都来不及，就倒毙在了房间的门口。
“下面，搜索下一个区域。”皇龙在左轮中重新装填着子弹，走出房间的大门。房间内，血泊之中，躺满了魅魔的尸体。
“看起来，都是漂亮女孩子的样子。”夏诺雅扫了一眼中弹倒毙的魅魔，耸耸肩。“你们的队长还真是下得了手。”
“杀掉魔物，总比被魔物杀的好。”面对形如美丽女子的魅魔，司命避开了对尸身的注视。大文学“照队长的指示去做就好了。”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我们现在的进度，大概只有整个城堡的十分之一。”来须苍真收起了手中的魔法地图。“皇龙也不告诉我们究竟在找什么。如果说出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到他。”
“队长自然有……他的考虑。”司命用来说服自己英灵的话语，却连自己都无法确信。“现在，跟上去就好了。”
夏诺雅和苍真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些无奈。
………………
‘这座恶魔的城堡里，一定存在着对抗屠夫能力的魔导器。而如果不取得【停止时间】的魔导器，任何强大的能力，在屠夫面前都没有发挥的余地！’
抱着这样的信念，皇龙丝毫不考虑整体的进度，开始对途经的每一个区域展开扫荡。沿路遇到的所有魔物，在他的指挥之下，没有一个能逃过全队的追杀。而每次留一个活口的作战方针，却让众人的作战效率大为下降。
皇龙已经开始感觉到众人的不满。可是，由于【规则】，他无法解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由四人小队殿后的指挥者，变成了突前的尖兵。
前路，随时可能遭遇魔物的突袭；而身后，是默默服从、却不再公然面对他发表任何意见的队友。
‘如果这就是我所选择的道路……’皇龙推开了面前的沉重木门，走入了黑暗之中。‘我一定可以到达终点。’
“这样的坚持，究竟会有什么意义？”队友中的一人，暗自摇头叹息起来。
面对突然现身的赵云，阿什雷、吉尔、阿鲁卡多和库丘林如临大敌。作为久经战阵的英灵，他们并不会因为曾经是队友，而对赵云掉以轻心。
“我受……现在的MASER的令咒约束，要来铲除一个拥有……【停止时间】能力的东方人。这就是MASER给我的指令。”赵云面色平静地看着魏山。“而那个人，可能就是你。”
赵云的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杀气。魏山却感觉如同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他的目光，本能地看向了斜插在地面上的诸刃。“我们……要战斗么？”
“给我的指令是……完全抹杀。”赵云看到了魏山的反应，微微笑了一下。“现在的你，有武力面对我的觉悟么？”
握紧了诸刃的把手，魏山却忽然失去了将它拔出地面的力气。“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战斗？”
“没有任何意义。仅仅是令咒的要求。”赵云没有摆出迎战的姿态，只是很普通的站在原地。“某个人拥有【停止时间】的能力，对我现在的MASER构成了威胁。所以，我的职责就是确认……并且铲除那个人。你，听明白了么？”
赵云刻意地放缓了语速，目光紧紧地盯着魏山，观察着他的反应。
很可惜，加在“确认”两个字上的重音，并没有被魏山察觉到。赵云微微的皱眉，再次开口：“这么简单一句话，你听不明白么？我再说一遍……确认、并且铲除！”
可是，魏山的目光，依然迟迟无法聚焦。他的心中，瞬间被巨大的绝望填满。‘我努力到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只需要做短暂的调整，魏山可以接受没有赵云存在的情况，开始学会独自战斗。可是，还来不及接受这种状态，曾经的队友却已经变成了敌人。
“确认，然后铲除！”赵云的呼吸，已经微微变得散乱。“你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
‘自己……可以战胜赵云么？’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魏山缓缓拔出了插在地上的诸刃。
“你的行为，看来是承认自己拥有这种能力了？”赵云叹息一声，开始调整自己的站姿。“那么，展现出来吧！”
随着他站姿的调整，凛冽的杀气，开始散发出来。
“确认，然后才是铲除。”阿鲁卡多不动声色地插入了两人之中。“那么，首先是要确认他是否拥有这种能力，是这样么？”
“如果不能确认究竟是否拥有这种能力，我当然不会随意杀戮。”赵云松了一口气。只差一点，局势就会无法挽回。
“如果是这样的话……”阿鲁卡多认真地看着魏山。“你是会选择逃避，还是选择……战斗？”
听起来，如果自己不展现【时间停止】，赵云就不会悍然发难。可是，阿鲁卡多的质问，却让魏山无从选择。
‘逃避，还是战斗？’
“MASER，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不过……”阿鲁卡多的蓝色双瞳，牢牢锁定着魏山。“如果是我，作为一个战士，我绝对不应该，也不会逃避任何挑战。”
“为什么……还是要战斗？”赵云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而这个问题，也是魏山此刻的心声。
“无论过去他是什么人。现在，他已经是敌人的立场。现在，他正处在落单的状态。而一时的逃避，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阿鲁卡多的双手中，出现了金色的刻印武装。“现在，我的MASER，我要问你，有对他挥刀的觉悟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魏山不得不承认，阿鲁卡多说出的，才是残酷的真相。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诸刃。‘挥刀的……觉悟么？’
“做出你的选择吧，MASER。”阿鲁卡多手中的金色双刃，指向了白衣的枪之骑士。“不管你会怎么选，我的剑，都将选择战斗！”
与此同时，在场的另外三名英灵，也已经完成了对赵云的合围之势。
“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赵云重新摆出了迎敌的姿态。“金发的剑士，你是对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已经是敌对的立场，对于我们来说，战斗就终究不可避免。”
“不过……”赵云只是用手一招，一直寄放在巴婕特那里的青釭剑就如一道青光般飞来，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凭你们……能否战胜我？”
面对四人的合围，赵云摆出了左剑右枪的迎敌姿态。围绕在他周围，吹起了激荡的战风。
“不试试看，又怎么能知道做不做得到？我的MASER，我希望你能……早一点做出决定。”阿鲁卡多看了一眼仍在犹豫的魏山，转头继续面对着赵云。“我数三下之后，战斗就会开始。”
‘要在这里击倒……他么？’绝对正确的选择，不代表魏山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接受。
“三……”
‘如果不阻止的话，四个人都会……战死。可是……’在魏山的感觉中，阿鲁卡多的读秒，显得格外漫长。而视线所及之处，是其他三名英灵在逐渐调整着步伐，选择着最有利于合围突击的距离。‘阻止的了么？’
“二……”
‘必须……做出选择了。’魏山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左手。
随着他的行动，阿鲁卡多和赵云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一！”
随着阿鲁卡多倒数的完成，魏山采取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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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了6个小时的4000字，算是本书目前的最低效率了。
大概中间废掉的文字是两倍的数量吧？痛苦的抉择啊。不过，要把行为和心理活动写合理，就是这么痛苦的过程。
不想让这4000字变成明天偷懒的理由。虽然这么晚了，还是发出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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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着通道的众多魔物，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那些如雨般坠落的巨大条石砸中。魔物的血肉混合着砖石，浇筑成了最后的通道废墟。
仅剩下的一点出入口，并不比通气孔大多少。大概就连蝙蝠都无法通过了。
对于自己攻击造成的效果，魏山还算满意。他长出了一口气，将诸刃插在了身边。“现在，大局已定。”
连续的战斗，让魏山已经将积攒在拳套内的多余魔魂消耗一空。而由近百只高阶魔物残骸垒成的血肉屏障，就是他的战果。久战之后的脱力感，让他索性在积满魔物鲜血的青石地面上坐了下来。
在远处，阿鲁卡多使用着刻印的重锤，正在高效率地摧毁着另一处魔物通道。全部五个魔物的出入口，现在只剩下一个保持着完好的状态。
仅凭这一个通道，魔物的补充数量远远赶不上众人击杀的速度。广场内的魔物数量，在迅速地减少着。
原本一直被魔物所压制的防线，现在已经转化为高效率绞杀魔物的攻击战线。即使是剩下的魔物悍不畏死，在面对英灵级的战力时，失去了数量优势，它们的面前，就只剩下最后的末路。
………………
‘估计阿什雷……又要有的忙了。’看着满地高阶魔物的尸体，魏山的脸上，总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紧张的战斗之后，借着在想象中意物残骸所能打造的高级装备，他在逐步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最近的战斗，过分的频繁。而由于魔魂掌控能力的发现，让魏山的能力得到了飞速的提升。他不断从魔魂中开发出崭新的战斗能力。在应对高阶魔物时，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像这样深入众多高阶魔物的包围，摧毁魔物通道的任务，以前的魏山……绝对做不到。
不过，在对于能力的运用上……想到这一点，魏山不禁暗自摇头。居然连最基本的令咒运用都遗忘了。拥有强大的能力，却并非运用自如。对抗高阶魔物，凭借的主要是【时间停止】和【人狼之魂】带来的“疾风步”。而在面对压倒性多数敌人的团队战时，他的单兵作战能力，却并不能够左右战局。如果不是阿鲁卡多找到了突破口，这场毫无意义的防守战，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最近，似乎是过分依赖武力了。在赵云离开之后，自己究竟是在以怎样的心态在战斗？’能力的强大，并没有带给魏山安定的感觉。在面不改色地击倒高阶魔物的同时，他却找不到以往那种冷静分析局势，巧妙应对危机的平常心态。
魏山将目光转向了正在清扫战场的同伴。大文学‘自己，可以保证他们都能活到最后么？’对于这一点，他也并没有丝毫的把握。
纵横于战场，至今未曾一败的战士，内心开始感觉到迷茫和无助。前路，仿佛是阳光照耀下的一片坦途。可是，在一片光明之中，他却看不清，究竟在发生着什么。
‘没有了赵云，你就什么都做不到么？’在血肉和砖石构成的巨大废墟里，席地而坐的魏山在扪心自问之后，陷入了沉思。
“你是在一个人发呆么？”温和的声音，从魏山的正前方传来。“留给你发呆的时间，可并不多。”
魏山抬起头，惊喜地看到了是身着白衣，面容平静的枪之骑士。“你……是回来帮我的？”
少年眼中射出的殷切光芒，让赵云的面容微微松动。而下一刻，他的回答，却彻底扑灭了少年刚刚涌起的希望。
“抱歉，我是来……找你麻烦的。”
“能够停止……的魔导器藏在什么位置？”皇龙手中的银色左轮，稳稳地指着面前的敌人。
“你要的，究竟是能够停止什么的魔导器？”浑身不着寸缕的美丽魅魔，用懒洋洋的语调回答着皇龙的质疑。“这么含糊的提问，让人家……怎么回答好呢？”
“对于一个普通人，你的魅惑或许会有效果。”皇龙冷笑着扳开了左轮的击锤。“对一个‘瞎子’卖弄风情，你还真是搞错了对象。”
感受到了魅魔心生的恐惧，皇龙微微点头。“我再问一次，能够……总之，任何魔导器都可以，藏在什么位置？”
由于不知何时被屠夫施展了【规则】限制，皇龙无法开口说出有关屠夫能力的任何信息。
“我……我真的不知道。”由于恐怖，原本附带着魅惑效果的懒洋洋语调，变回了正常人类女性所应发出的声音。“魔导器这种东西，不是我们这个阶层所能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皇龙再次点了点头，扣动了左轮的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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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搜索下一个区域。”皇龙在左轮中重新装填着子弹，走出房间的大门。房间内，血泊之中，躺满了魅魔的尸体。
“看起来，都是漂亮女孩子的样子。”夏诺雅扫了一眼中弹倒毙的魅魔，耸耸肩。“你们的队长还真是下得了手。”
“杀掉魔物，总比被魔物杀的好。”面对形如美丽女子的魅魔，司命避开了对尸身的注视。大文学“照队长的指示去做就好了。”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我们现在的进度，大概只有整个城堡的十分之一。”来须苍真收起了手中的魔法地图。“皇龙也不告诉我们究竟在找什么。如果说出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到他。”
“队长自然有……他的考虑。”司命用来说服自己英灵的话语，却连自己都无法确信。“现在，跟上去就好了。”
夏诺雅和苍真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些无奈。
………………
‘这座恶魔的城堡里，一定存在着对抗屠夫能力的魔导器。而如果不取得【停止时间】的魔导器，任何强大的能力，在屠夫面前都没有发挥的余地！’
抱着这样的信念，皇龙丝毫不考虑整体的进度，开始对途经的每一个区域展开扫荡。沿路遇到的所有魔物，在他的指挥之下，没有一个能逃过全队的追杀。而每次留一个活口的作战方针，却让众人的作战效率大为下降。
皇龙已经开始感觉到众人的不满。可是，由于【规则】，他无法解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由四人小队殿后的指挥者，变成了突前的尖兵。
前路，随时可能遭遇魔物的突袭；而身后，是默默服从、却不再公然面对他发表任何意见的队友。
‘如果这就是我所选择的道路……’皇龙推开了面前的沉重木门，走入了黑暗之中。‘我一定可以到达终点。’
“这样的坚持，究竟会有什么意义？”队友中的一人，暗自摇头叹息起来。
面对突然现身的赵云，阿什雷、吉尔、阿鲁卡多和库丘林如临大敌。作为久经战阵的英灵，他们并不会因为曾经是队友，而对赵云掉以轻心。
“我受……现在的MASER的令咒约束，要来铲除一个拥有……【停止时间】能力的东方人。这就是MASER给我的指令。”赵云面色平静地看着魏山。“而那个人，可能就是你。”
赵云的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杀气。魏山却感觉如同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他的目光，本能地看向了斜插在地面上的诸刃。“我们……要战斗么？”
“给我的指令是……完全抹杀。”赵云看到了魏山的反应，微微笑了一下。“现在的你，有武力面对我的觉悟么？”
握紧了诸刃的把手，魏山却忽然失去了将它拔出地面的力气。“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战斗？”
“没有任何意义。仅仅是令咒的要求。”赵云没有摆出迎战的姿态，只是很普通的站在原地。“某个人拥有【停止时间】的能力，对我现在的MASER构成了威胁。所以，我的职责就是确认……并且铲除那个人。你，听明白了么？”
赵云刻意地放缓了语速，目光紧紧地盯着魏山，观察着他的反应。
很可惜，加在“确认”两个字上的重音，并没有被魏山察觉到。赵云微微的皱眉，再次开口：“这么简单一句话，你听不明白么？我再说一遍……确认、并且铲除！”
可是，魏山的目光，依然迟迟无法聚焦。他的心中，瞬间被巨大的绝望填满。‘我努力到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只需要做短暂的调整，魏山可以接受没有赵云存在的情况，开始学会独自战斗。可是，还来不及接受这种状态，曾经的队友却已经变成了敌人。
“确认，然后铲除！”赵云的呼吸，已经微微变得散乱。“你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
‘自己……可以战胜赵云么？’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魏山缓缓拔出了插在地上的诸刃。
“你的行为，看来是承认自己拥有这种能力了？”赵云叹息一声，开始调整自己的站姿。“那么，展现出来吧！”
随着他站姿的调整，凛冽的杀气，开始散发出来。
“确认，然后才是铲除。”阿鲁卡多不动声色地插入了两人之中。“那么，首先是要确认他是否拥有这种能力，是这样么？”
“如果不能确认究竟是否拥有这种能力，我当然不会随意杀戮。”赵云松了一口气。只差一点，局势就会无法挽回。
“如果是这样的话……”阿鲁卡多认真地看着魏山。“你是会选择逃避，还是选择……战斗？”
听起来，如果自己不展现【时间停止】，赵云就不会悍然发难。可是，阿鲁卡多的质问，却让魏山无从选择。
‘逃避，还是战斗？’
“MASER，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不过……”阿鲁卡多的蓝色双瞳，牢牢锁定着魏山。“如果是我，作为一个战士，我绝对不应该，也不会逃避任何挑战。”
“为什么……还是要战斗？”赵云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而这个问题，也是魏山此刻的心声。
“无论过去他是什么人。现在，他已经是敌人的立场。现在，他正处在落单的状态。而一时的逃避，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阿鲁卡多的双手中，出现了金色的刻印武装。“现在，我的MASER，我要问你，有对他挥刀的觉悟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魏山不得不承认，阿鲁卡多说出的，才是残酷的真相。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诸刃。‘挥刀的……觉悟么？’
“做出你的选择吧，MASER。”阿鲁卡多手中的金色双刃，指向了白衣的枪之骑士。“不管你会怎么选，我的剑，都将选择战斗！”
与此同时，在场的另外三名英灵，也已经完成了对赵云的合围之势。
“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赵云重新摆出了迎敌的姿态。“金发的剑士，你是对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已经是敌对的立场，对于我们来说，战斗就终究不可避免。”
“不过……”赵云只是用手一招，一直寄放在巴婕特那里的青釭剑就如一道青光般飞来，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凭你们……能否战胜我？”
面对四人的合围，赵云摆出了左剑右枪的迎敌姿态。围绕在他周围，吹起了激荡的战风。
“不试试看，又怎么能知道做不做得到？我的MASER，我希望你能……早一点做出决定。”阿鲁卡多看了一眼仍在犹豫的魏山，转头继续面对着赵云。“我数三下之后，战斗就会开始。”
‘要在这里击倒……他么？’绝对正确的选择，不代表魏山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接受。
“三……”
‘如果不阻止的话，四个人都会……战死。可是……’在魏山的感觉中，阿鲁卡多的读秒，显得格外漫长。而视线所及之处，是其他三名英灵在逐渐调整着步伐，选择着最有利于合围突击的距离。‘阻止的了么？’
“二……”
‘必须……做出选择了。’魏山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左手。
随着他的行动，阿鲁卡多和赵云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一！”
随着阿鲁卡多倒数的完成，魏山采取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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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中间废掉的文字是两倍的数量吧？痛苦的抉择啊。不过，要把行为和心理活动写合理，就是这么痛苦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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