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黑云压城
BGM：B－OS《2.运命
无人的城市，在无边黑暗中逐渐沉沦。大文学大半的城区，都已经被侵蚀殆尽。黑暗中微弱而密集的红光闪烁，全是黑色兽群的双眼。夏夜的青绿萤火是美丽的。而眼前规律闪烁的红色“萤火”，却足以让人心惊肉跳。俯瞰山下的风景，正如同看到阿鼻地狱的真实具现。
作为容纳用于具现大圣杯魔力的地下大空洞的遮蔽建筑，柳洞寺拥有足够坚固的魔法结界。目前，黑兽们只能从山门前的石阶，这条唯一的通路进攻。在安排几名英灵分组轮流值守的情况下，它们还无法踏足柳洞寺一步。
“彻底的大毁灭。”巴婕特面色如常地看着山下的一切。“远东魔法协会在城市外围的防御人员已经发来了信号，都已经快要顶不住了。”
“所以，今天我们必须胜利。”ARCER卫宫再度拉开钢铁的长弓，仔细地瞄准着天空中的飞兽集群。“离换防还有二十分钟，争取多杀几个。你可不要拖我的后腿，让成绩太难看了！”
“作为魔法协会的代行者，对于镇压这种大量涌现的神秘怪兽，我还是很有办法的。”巴婕特笑了笑，从西服外袋中取出了一枚奇怪的按钮。
ARCER卫宫飞速的扫了一眼：“科技装备？”
“是啊。”最终确认之后，巴婕特用拇指轻轻地按动了一下手中的按钮。“镇压异变，也不是非要使用魔法的。方法，并不重要。”
火光，出现在聚集着大量黑兽的一处冬木街区。数秒过后，便发生了震撼大地的闷声爆燃。那瞬间冲天的猛烈而彻底的燃烧，迅速地夺走了空气中的氧气。
即使没有被爆炸重创的黑兽群体，从半空中纷纷掉落地面，垂死地挣扎着。
巨大的火云喷发过后，刮起了轻微的逆风。新鲜的空气，开始缓缓地向爆炸的中心区涌动。
黑兽瞬间的死伤，达到了数千头。再强悍的巨兽，终究也不过只是肉身而已。
………………
“效果不错，不是么？”巴婕特微笑了片刻，再次回复了认真的表情，审视着黑兽群体新的动向。那些红色的“流萤”，是最明显不过的参照物。
“这是……军用云爆弹？”ARCER卫宫惊讶地看了巴婕特一眼，吹了声口哨，露出赞许的笑容。“作为一个女人，你还不错啊。”
“谢谢。大文学”巴婕特点头过后，再次取出了一枚神秘的按钮，仔细地辨认着上面标注的神秘讯息。“不过，想要约会什么的，就免了吧。”
“自作多情的家伙。”ARCER卫宫冷笑着，击发了手中满含魔力的铁剑。
………………
黑兽的群体，开始在未远川上架设起血肉的浮桥。遵从弱肉强食的法则，无力在彼此的混战中存活下来的弱者，就会成为铺设道路的血肉基石。遵从复仇者的指示，存活者甚至不去吞吃那些尸体。半空中，不停地洒落着黑色血雨、残肢肉块。平静的未远川，变成了黑色的血海，正沸腾如地狱的黑炎。
“开启【鲜血神殿】吧，RIDER。”言峰琦礼面无表情地看着魔法映像里无声的毁灭图景，发出了轻声的指令。“把黑兽现在所吸取的全部冬木市地脉的魔力，完全汲取过来。那样的话……”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或许只用再随便死一个就好了。这不正是你的主人……最【真实】的期望么？”
美杜莎犹豫了片刻，默默地摘下了自己的黑色眼罩，露出了方形瞳孔的美丽魔眼。
黑暗神殿内血腥的气息，逐渐的浓厚起来。
………………
“你们这些混蛋。”库丘林悻悻地吐出了一口唾沫：“去把你们的主人给我喊来，来阻止我！！！”
满身溅满了黑血，红色的魔枪也已经开始锋锐不再。孤独的蓝衣勇士，在黑暗中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战斗。
黑兽的群落，却只是默默无声地绕过他的上空，飞往它们献祭自己或同类的……黄泉之河。
‘即使只是徒劳的努力，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杀一个就算一个，你们这些畜生！’库丘林高高跃起在空中，冷酷地俯视着下方的黑暗世界。“死也要死的有价值。那么，就死的足够帅气！！！”
死亡与毁灭的白光，再次撕裂了黑暗。
“【突刺.死翔之枪】！！！”
在客房的门口，伊莉雅送出了自己的礼物，重新补充了魔力的防护用人偶，【替身傀儡】NORI。
“战局，会很危险的。你也是胜负的关键。”魏山蹲着身子，轻轻抚弄着伊莉雅那一头柔顺的银发。“保护好你自己，我的小公主。”
明显的露出了生气的表情，伊莉雅绞扭着自己的双手，开始拼命地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大文学
“守护公主的骑士，不应该求取报偿。”魏山轻轻刮了刮伊莉雅肉呼呼的小脸。“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守护你的骑士。”
带着纯净的笑容，银发的小公主，轻轻地伸出了右手的小指。
“说谎的话，就吞一千根针。”魏山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摇动着。
………………
“那么，按计划，就容许你借用我的装备吧。”ARCER卫宫耸耸肩膀，将手中的装备随便的丢在客房的木地板上。“到时候，不要给我太丢脸了。”
“别扭的家伙。”魏山微笑着，俯身捡起了一把单刃的兵器，将剑刃微微拔出剑鞘。剑刃反射着入室的阳光，闪烁着危险的锋锐光芒。从形制上来看，古朴的单锋剑刃，倒有些类似于日本刀。“这是……唐刀？”
“不记得在哪里拣的了。有可能是什么大英雄用过的东西。”ARCER卫宫仰头看着天花板。“有本事，就再试着招一个中国英灵出来看看！”
“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魏山将唐刀重新入鞘，挂在了腰间。“凭我现在的魔力，恐怕是消受不起。”
ARCER卫宫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令人失望的家伙。”
“十二分的抱歉。”魏山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再次开始整理装备。
即使是表达善意，孤傲的骑士却总是别扭到恶语相加的程度。‘还好，我没有变成另一个你。’
“我总觉得你这家伙，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事。”ARCER卫宫那敏锐的鹰隼之眼，牢牢地盯住了自己的MASER。“算了，认真听我说。以你现在的心境，用刀比用剑更合适。”
………………
林间的空地上，阳光灿烂。
“这两天里，你的剑术成长了不少。”看完了魏山用唐刀对二十二路剑法的重新演绎，“无名”满意地点点头：“那么，你自己所领悟到的剑意又是什么？”
“无死、无生。”毫不犹疑地，魏山说出了自己的体悟。
无名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么，就要舍生取义么？如果是这样，你迟早有一天会面对即使舍命相杀，也无法战胜的强敌。你的剑法……会变得毫无意义。”
面对无名的异议，魏山面色如常，第一次坚持了自己的观点。“不，仅仅只是，死而后生。如果不敢直面死亡，那就没有存活的生机。”他的眼中，澄明而无尘。
无名微微睁大了眼睛，笑了起来：“还真是士别三日，当……总之，很好的境界。”
他将右手放在了魏山的左肩，轻轻地拍打了一下。“那么，就坚持自己的剑意，去取得胜利。”
魏山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么，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事实了。”无名盯住了魏山的双眼。“你，想救的是谁？”
“我将……”魏山的眼神，闪烁了片刻就安定了下来。魏山轻松地抬起头来，坦然的宣告着：“救一切……我能拯救的。”
“不再只是那个孩子？”无名笑了笑，一脸的轻松。“抱歉，因为你我的梦境共通，我看到了一些记忆的片段。”
“那个孩子，会是我最后要拯救的，也是必须拯救的。”魏山犹疑了片刻，轻松地吐了一口气，紧紧地盯住了无名：“因为，那个孩子，本来就是我推下水的。根本没有什么崇高的动机，仅仅是，赎罪而已。”
“是的，你所犯下的过失。几句口角过后的，天真造就出的残酷。”无名毫无吃惊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你当然需要去完成自己的救赎。你有勇气亲口承认这个过失，勇于去弥补，才能真正确认自己的道路。”
魏山感觉，眼前这位“年轻”的英灵，更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长者。没有无名的当头棒喝，就没有魏山真正的觉醒。‘如果……自己召唤出的并不是无名，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心怀真正的拯救之心，你并没有变成另一把【孤绝之锐剑】，这样……很好。”仿佛是猜透了魏山的心思，无名如此地说道：“现在，就让我解放自己的真名，向你做最后的宣誓……”
………………
………………
………………
魏山一脸恍惚地走出了林间的空地。传说中冠绝天下的英雄，原来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这让他又一次产生了无法接受现实的感觉。没有欣喜若狂，没有洋洋自得，他只是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幸运过头。
“无名”垂手看着魏山离去的背影，微微的叹息：“没有任何的回头之路。这，大概就是你的宿命了，年轻的试炼者。”
魏山分明听到了这句话，却没有回头。他坚定地行走于崎岖而坎坷的山路。他的脸上，有着决绝的微笑。无需任何解释，只要做得到就好。
直到此时，那庄严的誓约声，仍然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
“我并非
你夺自他人的从属，
而是响应你心中
那‘拯救’的信念而来。
我在此承认
你的信念
坚定不移，
真实无虚。
遵从你的召唤而来。
从此，
我的力量与你同在，
你的命运与我相存。
───于此，契约完成。”
那是，驱散阴翳，破除黑暗的坚定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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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投票也该关闭了。大局已定。
新一期投票，是第五届超级差生的海选决赛。
参赛者：黑夜复仇者，间桐脏砚，言峰琦礼，黑色战地之王,本来是想加入伪善者魏山的，但是估计会毫无悬念的高票当选，所以，……就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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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魔法协会的代行者，对于镇压这种大量涌现的神秘怪兽，我还是很有办法的。”巴婕特笑了笑，从西服外袋中取出了一枚奇怪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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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死、无生。”毫不犹疑地，魏山说出了自己的体悟。
无名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么，就要舍生取义么？如果是这样，你迟早有一天会面对即使舍命相杀，也无法战胜的强敌。你的剑法……会变得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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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山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么，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事实了。”无名盯住了魏山的双眼。“你，想救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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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只是那个孩子？”无名笑了笑，一脸的轻松。“抱歉，因为你我的梦境共通，我看到了一些记忆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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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真正的拯救之心，你并没有变成另一把【孤绝之锐剑】，这样……很好。”仿佛是猜透了魏山的心思，无名如此地说道：“现在，就让我解放自己的真名，向你做最后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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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垂手看着魏山离去的背影，微微的叹息：“没有任何的回头之路。这，大概就是你的宿命了，年轻的试炼者。”
魏山分明听到了这句话，却没有回头。他坚定地行走于崎岖而坎坷的山路。他的脸上，有着决绝的微笑。无需任何解释，只要做得到就好。
直到此时，那庄严的誓约声，仍然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
“我并非
你夺自他人的从属，
而是响应你心中
那‘拯救’的信念而来。
我在此承认
你的信念
坚定不移，
真实无虚。
遵从你的召唤而来。
从此，
我的力量与你同在，
你的命运与我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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