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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大会

    “哎,使不得啊,”许邵忙挥手道:“干爷爷,我与娇妹二人先后都已经受过您救治的恩惠了,这如何还好再收您的东西呢?我们做晚辈的还没有给您见面礼呢。(读看看小说网)”

    药仙笑了笑,随手从身边一个柜厨的一只小抽屉中取出一个粗布包裹着的物事,似乎应该是本,说道:“哎,我是你们的爷爷,我说了算,要你们收下你们便收下。况且,这东西也并非我自己的,我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鬼娇也显得有些踌躇道:“干爷爷,这……还是不大好?我们晚辈怎能……”

    药仙没等鬼娇说完,便又接了过去,说道:“这东西实是个宝贝,再加上你们已经都是我的孩子了,不然我可不舍得给你们,这可是你们爷爷我的一番心意,可不许不收啊哈哈,先打开看看。”

    鬼娇怕再推托下去会惹得药仙不高兴,便只好伸手接过了那个“见面礼”,犹豫一下,终于将那布包解了开来。入眼处,那里面的东西果真是一本,但却绝非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一本能使许、鬼二人见了乍然吃惊、欢喜不已、如获至宝的籍。

    “内经”许邵禁不住将那封皮上的两颗古体的文字念了出来,他由于出身京城大富之家,遂从小也经常能够读到一些上古的籍,便也多少能识得一些上古的文字。

    鬼娇虽然不认识那上的两颗圆滚滚的小字,但却知道什么是“内经”,听许邵脱口叫出之后,不禁也是惊诧万分,口中也禁不住叫道:“什么内经?”赶忙将那番了开来仔细查看。

    药仙却是在边上捋须笑道:“不错,内经,正宗的《药仙内经》,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还真识货,老夫没给错人。”

    天啊,这当真便是千古流传的医药奇《药仙内经》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大部分医药理论都是由这里化生出来的,它就相当于所有神奇医的母亲,它就好比是天州之中所有武功秘籍的至尊《神道经》一般。

    许邵、鬼娇这一下当真是非同小可的一阵吃惊,真不敢相信此刻摆在眼前、拿在手里的竟真的是那本宝。鬼娇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跳,甚至牵动着自己那双捧着的手也在不住抖动。许邵的反应更甚鬼娇,因为他能够识得中内容,一段段“药仙曰……”清晰可见,一行行先许的文字历历在目,不由得他不吃惊、不由得他不心跳加、不由得他不浑身热血沸腾。直过了许久,二人才抬起头,怔怔地瞧着药仙,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药仙微笑道:“啊,你们也不要惊奇,这本也是我偶然间在一座古墓中得到的。本来我一生只对药物感兴趣,于医道却只是为了研药才不得已学习一些的。当时我本不想取之,也不知怎的,这手就是不受脑子的控制。待我出得古墓以后才现,原来我早已将这本不自觉地揣入怀里。”

    许邵忙道:“干爷爷,这、这太贵重了,我们实在不能收啊”鬼娇也连连跟着点头,同时将合上又重新包裹好,退回到药仙手中。

    药仙忙又推将回去,说道:“哎,快收好,要不爷爷生气了”随后,又对许邵道:“唉,说实话,老夫我除了识得那封皮上的两个字之外,于内里的文字可是一窍不通,所以这放在我这里二十多年了,我连一眼都没看过。这不,正好这娇丫头喜欢医术,我便将之赠送。不过,起初我也没想到你这孩子认识这上面的文字,真的只是当个礼物送给你们的。如今看来,这真是天命啊是老天爷要我取得这部来赠送给你们二人的呀哦,回头你们可以好生阅读一下此,说不定上面可以找到驱除你体内浊气的方法,或许用都不着什么武功高强之人为你打通任督呢。”

    “那……既然是干爷爷您的一番苦心,我们也就不再推辞,”说着向鬼焦点了点头,示意收下,之后继续道:“这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的恩德我们永生难忘。”

    药仙眉头一蹙,说道:“这说的是什么话以后,你们俩可不许再如此见外,要不休怪老夫翻脸无情”说完,又是微微一笑。

    许邵、鬼娇听了也是相顾一笑。

    “啊,好啦,”药仙又再叮嘱道:“你们也该走了。哦,娇丫头,你可千万记住,至少这一个月中别让这小子与人动手。”

    鬼娇瞟了许邵一眼,乐道:“放心干爷爷,他不敢不听我的。”许邵也是苦笑道:“唉,这真是我的劫数啊哎哟”说着,便被鬼娇狠狠的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哈哈哈,这可不是劫数,是你小子的福分啊”药仙又捋了一下银须,笑着道:“哦,如若遇到危险,丫头你一人应付不来,那便跑。许邵虽不能动用武功,但是施展轻功还不成问题,不会伤及病体的。”

    鬼娇应道:“是,我知道了。干爷爷,您要好好保重啊,事情一了,我们便回来看您。到时候,娇娇再给您烧一桌好菜。”

    药仙满含幸福、欣慰的笑笑,说道:“啊,好、好,老夫等着你们啦,你们二人也要保重啊哈,时候不早了,快走。”

    当下,三人挥泪作别。许邵、鬼娇一对鸳鸯眷侣重又踏上了他们的征程。此后,等待着他们的又将会是一些怎样神奇的事情呢?

    蒲云山大会会场的修建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一根根木料组搭在一起,变成了一间间供人休息居住的临时房舍;一块块山石经过工人的精心休整再将之垒放到一起,便砌成了一座高一丈、长宽各三丈的石台,石台四角分别有一个大石墩,两只雕刻飞龙、两只雕琢猛虎,显得格外庄严;石台正前方,便是几级汉白玉的阶梯,由阶梯步下来以后便直接走上一条红砂石路(其实应是先经砂石路,之后才上高台),砂石路两旁则是早已修理得极为平坦的黄土地,形成了一片左右分开的大空场。

    再看回到石台之上。石台依山壁而建,那面山壁也早已整修得光华平整,浑如刀削。壁上刻画着几颗巨大的、龙飞凤舞的草字“蒲云山群英盟”,字虽然尚未着色,但已经能够微微显出一些磅礴之势。

    再瞧整个会场的正南面,垒放着十数面镶嵌着一圈铜皮的大鼓,每一面都足要双人合抱才行;鼓堆旁便是锣堆,一面面崭新的、锃光瓦亮的、脸盆般大小的铜锣,就如同在表面油了一层金漆一般,在艳阳下泛着金光。显然这些东西还没有找到合理安置的场地。

    会场正北,又是红红的一大堆,仔细看去,竟是数十条如盘龙般绞集在一起的千响大挂鞭,显然是准备在盛会当天一起放响的。这么多的爆竹同时点放,光是想想也会觉得耳膜震了。

    许云天站在一座离得较远又刚好能一览会场全貌的山头上,举掌在自己额头搭了个“凉棚”放目眺望场中,啧啧赞道:“好家伙,气派真不小啊真想不到,一月前的小山沟竟能一下子变成如此模样”

    身旁的东方啸云乐道:“可不是,想必花了不少银子呢说不准,你给云靖晨的那十万两银票全都让他给造光了。”

    “不然,”再旁边的东方淑有些不同意道:“他自己肯定还要‘贪污’一些呢”

    说罢,三人同时朗声大笑起来。

    东方啸云替许云天叫苦道:“看来,那剩下的银子你也就甭再指望着能收回来了,全当打水漂罢。”

    许云天笑叹道:“当初给他之时,我就已经不再把那些当作自己的钱了,哈哈。(读看看小说网)”

    这时,东方淑忽然伸手指向场中,叫道:“你们快看那边。”

    二人顺着东方淑所指看去:只见一身材魁梧的男子,身着一袭深蓝轻绸长褂,足蹬一双黑色锦面的薄底快靴。此时,他正在高声吆喝、指手画脚地指挥着场中工人们加紧赶工,时不时还检察一下哪里有不合意的地方并马上要求返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蒲云山派的掌门人云靖晨。只是如若不仔细辨认,还真可能会将他当作是那一家的土财主到工地上监工来了呢。

    许云天摇头笑道:“别说,他还真够负责的,这件事交给他倒是对了。”

    “他能不负责么”东方啸云笑骂道:“这老小子既不出钱又不出力,但他如此这般稍微负责做作一番,在别人眼中看来,便都会认为这全都是他的功劳了。哈哈,他当然乐得愿意啦。”

    东方淑打趣道:“瞧你说的,他也不算老嘛你们瞧,他新置的那套衣服穿起来好不神气呢我想,多少也能吸引一小队村姑呢。”

    “哈哈哈哈,”东方啸云拊掌大笑道:“想必那套衣服也是许兄间接给他买的。”

    许云天笑叹道:“唉,他自己留下多少倒是无妨,只希望这会场可别偷工减料才好,哈哈哈。”

    东方淑嘴一撇,哼道:“那可就说不准了,保不齐给你整出一个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的滥场子。”

    “那他兴许还不敢,”东方啸云又接道:“他要真敢那么干,到时候与会的众豪杰不将他生啖了才怪。”

    说完,三人又是欢笑做了一团,不再去理会场中那止高气昂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只只会咯咯乱叫的大公鸡一般的云靖晨。、

    又过得四、五日,整个蒲云山大会的会场在云靖晨的“领导”下,已经全部完工,东方啸云等三人也都已从客栈中搬到了会场的临时房舍中住下。每栋房舍之间是不相接的,各自单独为一体,每栋房舍内里又被分割成三个小间,刚好三人各自一间。

    这些天,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天州人物,大部分的人都被安排在了那一栋栋房舍中住下,只有五岳剑派中人与极少数的几个与云靖晨颇有交情之人被请上了蒲云山。本来,云靖晨也曾邀请了许云天等人,但由于许云天厌恶他那副嘴脸,便假意推辞了。

    再过得两日,玄武派掌门松鹤道长、飞仙派掌门郭子玉、南海剑派掌门睿智上人、五虎彭家长子彭万里等等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或长老都已率领着门中的精英风风火火地赶来,那些早先住到蒲云山上的门派也都闻讯赶了下来。此时与会的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整个会场立时变得热火朝天、热闹非凡。

    其实,这其中还有很多一部分都是东方啸云麾下的武神教教众,他们大都扮作了一些小门小派或是一些慕名而来的天州人物,并未引起一众群雄的注意。但这些人私下,已经与东方啸云等三人见过了面。这其中就有宋青、王可心两人的父亲,武神教人王宋星宿、钱王王御尔。

    现在若说还没有到来的,除了一些武道上比较知名的不愿意搀和这些事情的游侠浪子之外,那便是丐帮了,就连早先与丐帮结仇的盐帮赵剑刃都已率众赶到。其次,那便是五毒教,由于其地处乌苏里路途遥远,可能会晚两天到来。但除去东方啸云三人以外,其余一众群雄都不会想到五毒教,因为他们本就与正道人士不同路。

    然而,最使东方啸云与许云天担心、记挂的还是几月前与自己三人分道、赶赴鬼门剑阁的许邵一行,此刻竟尚还没有一人来到,生怕是剑阁那边出了什么差错,使得他们已经无法赶来大会。

    东方淑瞧着面前二人。一个二郎腿高翘,翘起的那只脚不住地晃动着,一只手也在指挥着自己的五个弟兄在桌面上毫无章法的乱敲;另一个紧蹙双眉,唉声叹气地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饶是东方淑智计多端,此时此刻也没了主意,没一会儿也被那哥俩带得心烦意乱起来。这三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他们却不知道此刻却有一个比他们还要着急的丫头——鬼娇,她早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

    忽然,有人来报,说丐帮帮主龙战野率着一众弟子到,其中还有四个样子不像丐帮弟子的人,三男一女,男的中有一个少年公子模样的还受了很重的内伤,时下是被放躺倒在一张担架上抬来的。

    三人一听,知道那四人中肯定有两人是万无忧与大天,至于另外那一男一女却是猜将不出,更不知到底是谁受了伤。当下,赶忙纷纷跑出去“迎接”并查看那伤员。这一看不要紧,许云天竟是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呼;而东方啸云更是手脚冰凉、怔在当场不知所措了好一阵,还是被东方淑一语点醒的:“别愣着了,快救人”

    你道那伤者何许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邵。

    原来,许邵、鬼娇辞别的药仙之后,一路赶来蒲云山倒也没生什么变故。在鬼娇精心的呵护与调理下,许邵的病势已经一天天有所好转,时不时也能施展轻功上树掏个鸟蛋、追逐一些野兔山猫什么的,但却仍是遵照着药仙的嘱托,不敢随意动用武功。谁知,这临到了蒲云山却出了岔子。

    这日,过了登封,便已经来到太室山脚下。两人见已经转入山路,便知没有走错,只是还不知道大会的地点在何处。但这都已经不是什么麻烦事了,一会儿总会见到一两个同样是赴会的人,跟他们打听一下便可。

    当下,两个人儿便也不再着急,放缓脚步,慢慢在山间小路上牵着手溜达,随意观赏着周遭的青山绿树,倒也自在惬意。

    两人本来都沉浸在青山环抱的美景及彼此的柔情蜜意之中,已经几乎有些陶醉了,忽然听闻传来一声冷笑,二人立时省觉,抬起头寻声看去。

    只见到六、七个黑衣蒙面之人远远的从山路上缓缓行下。到得二人面前站定,之后其中一个身材略高似乎是这群人中的领之人沉声对许邵问道:“少年人可是叫许邵?”

    许邵纳闷,不明白这一群人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逐个看了个遍,这才点头道:“不错,阁下有何指教?”他已暗暗感觉出这些人来意不善,不然绝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蒙着脸面见人。

    那领未答又问,道:“许云天是你老子么?”

    许邵没好气道:“正是。阁下到底所为何事?”

    那人仍是不答,反问道:“你怎知我等寻你有事?”

    许邵不禁被问了个无言以对,确实人家从始至终就没说找自己有事,只是“随便”问了问自己的名字。但这搁谁看来,也不会认为这些人是无理取闹来了。

    许邵不答鬼娇却气道:“废话你们若是没事,那为何拦住我们去路,又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你等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的鼠辈?”

    “混账”其中一个人怒骂了一声。

    然而,那为之人却不生气,反而冷笑道:“不错,我等是有意要拦阻你们去路,不过确实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鬼娇不屑道:“拦路打劫可不算是理由。”

    那领笑道:“哈哈,我等还不会去做那些三流角色的事情。”

    鬼娇忽然抢道:“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还是个成名人物了?”

    那人觉自己一时口误,急忙住口,咳嗽一声,喝道:“好啦,不说废话了小丫头,你们可知再往前走是何处?”

    鬼娇道:“当然知道了,蒲云山呀”

    那人道:“那你可知前面在干什么吗?”

    “天州大会啊”鬼娇毫不考虑便说了出来,接着又道:“刚才你也问了,他叫许邵,是许武师的儿子,我俩人就是去参加天州大会的。你们要是敢在此处惹麻烦,可要想清楚后果。”

    许邵制止住鬼娇,上前抱拳一礼,笑道:“不知几位到底为何要拦阻我两人?还请先做答。”意思是说,你问了我们这么多,但你们却连我们问的一句都还没答。

    “哼,”那领道:“拦阻你们倒也没有别的事,只是这与会之人众多,龙蛇混杂,我们谁也不认得,只知道名字,所以还是要验明一下正身才能放你们通过。”

    许邵怀疑地瞧着这些人,说道:“哦,那阁下想要如何验证呢?”

    “那倒不难,”那人答道:“我等久闻许武师神功盖世、剑法无双,想必他的儿子也不会很差,所以公子只要当众给咱们演示一两招便可。”

    许邵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病,不觉有些踌躇,但转念一想,只是随意演练几招剑法应该没什么大碍,此时又听到那人催促,当下便笑道:“这没问题,在下就给各位献丑了。”说着,便从包袱里取出一柄短剑。

    “许大哥,”一旁的鬼娇将许邵拉住低声道:“不行啊,你身上病还未好。”

    许邵一笑,说道:“没事,我只是随便给他们练两招,吓唬一下他们。”说着,便将剑由鞘中掣出。

    此时那蒙面人的领忽然又道:“且慢。公子,这随意演上几手谁都会,我等要见识的是真功夫。”

    许邵一怔,心中暗叫“糟糕”,嘴上却道:“那依阁下应当如何?”

    那人似乎一笑,面上的黑巾摆动了一下,说道:“如若公子你真是许武师之子,那么武功也应当是许武师亲传,所以要对付我这几个手下应当还不是难事,只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伤到他们才好。”

    许邵听了心中连连叫苦,他此刻最怕的就是人家要跟自己“试招”,怎知越是想躲还越是躲不开,一时间怔在了当场,嘴上却不自觉地说着:“好说、好说。”

    鬼娇却忽然将许邵拉了回来,高声叫道:“哼,我看你们这一群人绝对不是大会上的人,你们这分明是无端寻衅。”

    “嘿嘿嘿,”那人笑道:“小丫头,我们确实不是会上的人,但也同是天州中人。为了维护会上的秩序,我们这都是自。哈,这小子迟迟不肯出手,难道是假的不成?”

    鬼娇瞧了许邵一眼,本想将许邵身上有伤之事说出,但又想到面前这一众人来路颇为不正,生怕讲出实话后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于是,打定好主意,鼓着勇气说道:“哼,我许大哥一直不出手不为别的,只是生怕伤了你们,要知道这剑可不是长眼的东西。”

    “哦,那你放心,”那领说道:“我这几个人武功虽然不高,但自保还是可以,请公子不必有太多顾虑。况且,比武过招保不齐有个损伤,如若真是公子失手伤了他们几个,我也不会见怪,只怪他们学艺不精。”这话显然已经挑明,你尽管出手便是了。

    许邵又何尝不想出手来煞煞这几个人的锐气,但却苦于确实是不能出手,生怕一出手引得自己伤病复,那样一来反倒更是麻烦。

    鬼娇也怕许邵忍不住会出手,赶忙道:“哼,其实,对付你们这几个人何用我许大哥亲自出马,姑娘一个人便能打了。”

    蒙面人众中传来另一个声音:“哼,臭丫头,你别太狂,一会儿便让你尝尝贫……老子的厉害”他说话时似乎是由于着急,竟打了个磕巴。

    鬼娇也早已瞧出这群人武功不低,特别是那个为之人,更是深不可测。先别说是自己,就是许邵没有生病之时,想要一个人胜他们也并非什么易事,如若再加上那个领,那是绝对不可能获胜的。

    许邵此时也看出这些人绝非他们自己口中所说的“检查”之人,他们实是成心找上自己的,只是好在他们似乎还并不知道自己已不能动武,一时尚不敢盲目出手。但这种情况也绝不可能持续得太久,早晚他们还是要动手的。

    就在许邵踌躇之时,鬼娇已经从怀中取出了几枚铁蒺藜,悄声对许邵说:“许大哥,你千万别出手,我与他们周旋一下,瞧准机会咱们就跑。”

    许邵心想,也只好这么办了,当下点点头对鬼娇道:“娇妹你可要格外当心啊。”

    “我知道啦,放心,我会为你好好活着的。”鬼娇笑看了许邵一下,便将头转向那群蒙面人,高声道:“喂,你们几个是一个个来呢还是一哄而上呢?”

    “哈哈哈哈,”那蒙面人领朗声笑道:“小丫头好不知道轻重。好,你们几个就与她先玩玩,一会儿再收拾那小子。”此话已经明显道出,自己等人并非是“检查”之人了。

    那领话音方落,其身后的几名蒙面人立时便腾身扑过来,先便能瞧出这些人的轻功都是不弱。

    鬼娇不敢有半分怠慢,毕竟此刻关系着的是她与许邵的两条命。娇喝一声,抖手飞出六枚铁蒺藜,随后又迅摸出一把金针,挥手撒出,这本是最近这几天用来为许邵针灸的,此时情急也派上了用场。

    蹿来的那一众蒙面人由于事先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竟能有如此厉害,更不知道她还是鬼门中人,立时便被打了个手忙脚乱。当先两人先便被那几颗铁蒺藜从空中打落下来,有一个还在脖子上被狠狠钉了一颗。紧接着,后面蹿来的人还没弄明白到底生何事,又有三人被鬼娇那一把金针射中倒地。虽然鬼娇这一堆暗器上都不曾淬毒,但所使用得毕竟还是鬼家独门的暗器手法,中者虽然不会中毒,但由于暗器入肉甚深,当时也是疼痛难忍一时站不起来。而那个被钉中脖子的,当场便即毙命。

    如此,蹿出的一群人,没有受伤的也只剩两人,但这两人也足以能致鬼娇死命。

    那两人躲过鬼娇两起突袭,飘身落到鬼娇面前,未等其第三次出手,便已一左一右各向鬼娇拍来一掌。鬼娇来不及再取暗器(就算取,身上也再没有什么都够当作暗器打出的物事了),急忙一个鹞子翻身倒蹿出五尺,避过当胸拍来的两掌,随后蹬步蹿上,先绕到一个人身旁,上步插掌戳向那人中庭穴,企图一击先毙掉一人。

    但哪有那等容易的好事?

    那受鬼娇袭击之人武功真是不弱,不退反进,左手后先至一把抄住鬼娇手腕,狠力扣住脉门。鬼娇脉门被扣,全身劲力顿消,呻吟一声委顿了下去。

    然而那两人似乎平日配合习惯了,虽然鬼娇已经被制,但另外一人仍是不自觉地攻到,一掌直袭鬼娇左肋。

    许邵见势不对,大喝一声:“住手”猛提真气,挥剑斩来,一出手便是两招绝世的剑法。“扑扑”两声,那剑分别在那两人身上各刺出一个窟窿。其中一个被刺在后腰眼上,倒地挣扎了一下便就气绝;而另一个由于其手中尚还抓着鬼娇,许邵有所顾忌,一剑便没有刺正,只是在其右肩上点了一下,但仍然使之挂了彩。

    那一直未曾出手的蒙面人领乍见到许邵那诡异的剑法不禁也是惊虚一声,叫道:“小子好剑法,接我几掌。”说着,啪啪啪,劈了几下空掌,飞身跃将过来。

    许邵见状不禁暗自叫苦,要知道他方才那一下出手已经是拼了全力,此刻已经略微感到胸口隐隐闷,气息有些接续不上,知道如若再战下去,那当真可是凶多吉少。

    被方才那人撇在一旁的鬼娇此时也为许邵担心起来,惊叫道:“许大哥快走,别管我了”

    但是,那蒙面领迅猛的一掌已然拍到,许邵已经是骑虎难下,不打也得打了。当下猛抖出一团剑花,迎着那人拍来的掌心,一招“天外流星”疾刺而出。

    那人一掌实际只是虚招,见到许邵出剑便霍然顿住掌势,斜跨一步,双掌左右各划一个半弧,一上一下分前后拍出。只感到真气鼓荡于那两掌之间,其身上的衣衫也都随之摆动了开来。

    许邵已瞧出蒙面人领这一招实在是凶险无比,那人已将全部的真气都凝于那两掌之间,使中间那看起来空空如野的一块空间实已变成了一处整个攻击招式里最凶猛强硬的地方。许邵知道,自己如若被击中必死无疑,他当然不会被击中,他已经知道如何破解对手那一招,因为他所习的是剑法中的至高一层,是一种在任何危机的时刻都能够破敌制胜的天成剑法,那实是一种将剑与人之意念结为一体的武功,只要想得到便能做得到。与其说这是武功,倒不如说是一种自然的力量,世间也只有大自然的力量才是最纯、最真、最不可匹敌的。

    但是,那人的招式虽然能破,可招势却是此时的许邵难以破掉的,因为他已经提不起一丝真气来,要想尽破那一招玄奇的掌法,不单要有许邵此时的剑术造诣,更要有极为浑厚的内力——以己气敌住彼气,以己招破掉彼招。

    许邵在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已经意识到,敌人虽然会败,但自己必定将要败得更惨,败给自己一时的失误,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由于身上的伤病根本不可能运起一股足以与对手迅猛如狂涛骇浪般的掌力相抗衡的真气。

    砰然一声。

    那蒙面人的头领果真在许邵那一招之下飘身退去,不再继续进击,他的右臂上也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虽然受伤,但却很轻,至少比许邵轻得多。许邵在划中对手的一刹那,也已被对手那收势不住的掌风击中,飘飞了出去,之后重重落在山路边上的一尊巨石上,就那么平平地拍在了上面,毫无一丝生气。

    “啊,许大哥”鬼娇惊叫着跑上前去,爬上那尊巨石,查看许邵。许邵见到鬼娇,只说了一句话:“娇妹快走,别管我了……”之后便喷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那蒙面领本还要再行上前,忽听到自己的一个手下叫到:“山下有大群人马过来了”当下做了一个决定,说道:“撤”

    一声令下,不管是活的、伤的还是死的,都立时走得一干二净,就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死人当然是被活人带走的,他们不希望留下任何有关自己的线索。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我们赶到的时候,公子便已经是不省人世了。”大天以衣袖抹着眼泪说道。

    “是啊,这都还是龙帮主及时以一股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万无忧接道:“要是咱们再晚来半刻,唉,这孩子可就难说喽。”

    龙战野顺着万无忧的话继续道:“不错。只是,虽然我们到的还算及时,但由于这孩子受伤太重,以我这点微末的能耐确是无能为力,当时也只能先暂且保住他的性命。”

    许云天感激地向龙战野点点头,恳切说道:“龙帮主如此,许云天就已经很感激了,您这已经是救了小儿一条命。”

    东方啸云一声沉吟,将一直搭在许邵腕脉上的三根手指缓缓挪开,但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小屋中虽然满满当当挤了七、八个人,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都是静静等待着东方啸云对许邵的诊断结果,都默默祈祷着,希望那将是一个好消息。

    良久,东方啸云才吐出口气,低声说道:“这孩子脉象微弱,受的内伤颇重,救治起来不容易啊。只是,以他的武功又怎会受如此重伤呢?那伤他之人的武功岂不深不可测”

    “是啊,”许云天也显得很是纳罕,对着东方啸云道:“以邵儿的武功,就是你我,也绝没可能将他伤成这样啊”

    一直在一旁被东方淑哄劝着但仍自哭成个泪人的鬼娇忽然道:“你……们不知道,之前……许大哥为、为了我,已经是有伤在……身了。”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啸云急切地追问道。

    许云天也显得异常焦急,问道:“是啊,鬼姑娘,你们之前到底生了什么事啊?”

    鬼娇又哭了好一会儿,才简略说道:“在路上,我遭到奸人暗算,中了毒。后来是许大哥连续几天一直耗损着自身真气,才为我将体内毒气迫出的。只是此后,许大哥的真气一直未曾复原,身体也是很虚的。”

    “这就是了,”东方啸云击掌道:“那人武功或许真的不弱,但若想将邵儿伤成这样也不可能,一定是当时邵儿在真气不济的情况下仍然与那人对拼了一招,所以才导致如此结果的。只是……”

    众人都不言声,等待着东方啸云下面的话。

    考虑了很长一段时候,东方啸云才又道:“只是那人在当时,是完全可以杀掉邵儿的,不知他又为何手下留情了呢?”

    听了这话,许云天立时眉角一扬,面上显得格外警惕,点头道:“不错,那人既然能将邵儿伤成这样,想必也完全有能力杀他。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哎呀,好啦”本在一旁一直安慰着鬼娇的东方淑忽然说道:“你瞧你们两个大男人,怎的尽想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现在可是先救人要紧啊”

    二人被东方淑一语点醒,不禁同时叫了一声“不错”。

    许云天又看看东方啸云,问道:“东方兄弟可有何良策么?”

    东方啸云又是长长地沉吟一声,说道:“以邵儿此刻的情况,除了为他打通任督将体内的一股浊气驱除,同时再运功为他疗伤,我想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是啊,”许云天显得有些无可奈何,说道:“只是,这唯一的办法,却也是最凶险的办法,无论是对他本人还是对施救之人来讲,都将会是九死一生啊”

    “啊?这运功疗伤怎的还会如此危险?只要有人给护法并且不受到打扰不就行了么?”东方淑显得有些不相信。

    其实是东方啸云和许云天过于谨慎了,要知道许邵可曾经是神道高手,经脉强横,即使再大的伤势也难以未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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