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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1红俄也是俄国人

    在红俄控制的西部利亚大铁路西段,一列车厢上印着红俄标记的闷罐火车正疾驰在铁轨上。.车厢内弥漫着各种难闻的味道,车厢顶上不断来回晃动的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使人昏昏欲睡。这是一列红俄的运兵车,一节车厢50人,窄的床铺,和轮船下舱差不多,中间有个煤炉正旺,旁边有一大桶水,通过仅有的一个窗口朝外看,雪光和月光相映,隐约能看出连绵不绝的原始森林。

    在火车头后的第一节车厢,似乎是军官乘坐的,这里面只呆了两个个人,他们都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

    “老任,看这回咱们怎么办?”张福龙问道

    “什么怎么办?”叼着烟的老任头也没抬

    “之前打仗,咱们打得都是白狗子,他们欺负咱们中国人,咱打他们是应该的。可我听这次咱们是去打中队呀~这不~~这不成汉奸了?”

    任福成道:“老张,以为就寻思这事呢?我在想这事呢!这次我临危受命出任斯维尔德洛夫战场的临时总指挥,攻打南乌拉尔铁路枢纽新图林斯克,道真是捷尔任斯基对咱们的信任呐?”

    “怎么?”张福龙问道

    “我看是他们想以华制华,中国帮着白俄打红俄,红俄就用我们中团打白俄。”任福成道:“哎~~难哪!”

    张福龙道:“要不,咱们认祖归宗,回中国去?”

    任福成道:“以为我不想?可是~~”

    张福龙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团,道:“前些日子,有人给了我这个东西。*.

    任福成接过来,展开一看,第一张皱巴巴的纸上写着中国大总统徐天宝致红俄军中同胞书,内容无非是劝红俄军中的中国人早日回归祖国,一家团聚。还有一张纸,则是一份情报。新图林斯克驻扎有白俄杜托夫西伯利亚步兵师的20000步骑兵,谢苗诺夫的后贝加尔哥萨克骑兵旅2000多人,以及老对手,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5000人马。这些白俄军都配备有火炮,装甲车。相比之下,中团人数不到五千,粮食辎重和弹药配备也不全。就算是主力团,每人才十六发子弹。其他各个团的武器配置也很杂乱,有从捷克斯洛伐克判军缴获的美造、英造、法造、日造甚至是中国造步枪都有,每人的子弹也只有七到八发,面对协约国支持的白匪军,显然准备不足。

    果然,列车一到新图林斯克大维亚车站,就被白俄军重重包围了,与中团一起被包围的,还有红俄第17彼得格勒团。红白双方开挖的弯弯曲曲的战壕从车站附近的樱桃园开始,沿着一座东正教堂的石头外墙和一处带露台的片岩塔楼延伸开去,然后呈t字形折向一片水晶似的池塘。由于空气冷的缘故,炮弹炸起的烟尘,软塌塌象一卷毛边纸。带着硫磺味的硝烟沉落到弹坑底部却不散开,弄得弹坑象臭了的鸡蛋壳。苦辣的硝烟,尖啸的弹片,冲进嘴里的灼人气浪。白俄军的士兵们在弹雨中凶狠地跃进,白俄军士官生们推着冻硬的尸体一点一点往前拱,慢慢地侵蚀着红俄军的阵地,直到被十几个扔过来的手榴弹炸得飞身碎骨。大维亚车站第一天的交火,中团就死伤六百多人。

    到了晚上,战场上沉寂下来。今晚,由第17彼得格勒团负责守夜。于是,中团的官兵都挤到火车上取暖,士兵们用枪托砸碎石头一样的马铃薯,再放到锅里煮,算是吃起了当天的第一顿正餐。任福成在第17彼得格勒团军官陪同下走了过来,任福成和大家一一握手。战士们的手上有的冻掉了指甲,有的拉枪栓时粘掉了皮。

    任福成巡视一番后,便回到自己的车厢睡觉了。

    半夜里,任福成睡得正香,忽然一阵剧烈的颠簸把他震醒了,“怎么回事?”任福成抓起手枪,就听外面的枪炮声大作。

    “怎么回事?”任福成跳出车厢,拉住一个士兵问道

    “团长,咱们让人卖了~”那士兵带着哭腔,“第17彼得格勒团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我们被白狗子包围了。”

    “什么?”任福成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子呆住了。这时的火车站台上,可以看见惊慌失措的中国士兵踩着弹壳发出哗啦声,还有有人一边跑一边拖着盛子弹带的匣子,一边又胡乱地往身上套棉衣。

    白俄军集中了几十挺机枪对站台上的列车进行疯狂的扫射,木制的车厢壁很快就被子弹打得烂木横飞,留下无数树结疤一样的枪眼,窟窿豁子冒烟起火。许多惊跳而起的年轻身躯,被打得像风中枯叶抖个不停,车厢里积尸累累,很多中团的战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打死了。

    “大家向西突围吧,我来掩护们,团长,我们拼死也要掩护冲出去!”张福龙带着十几个骑兵找到任福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任福成犹豫了几秒钟,最后道:“好,咱们一起向东南方突围。”很快,中团拼死向东南方突围,硬是突破了白俄的保卫,成功地进入了茂密的原始森林之中。这时候,中团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

    由于红俄政权的某些战时措施,没有得到农民的拥护,一些仇视红俄政权的富农们便充当起了白俄军的探子,为他们通风报信,他们熟悉地形,很快就使中团陷入危难之中。最终,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的中团被谢苗诺夫的一千多哥萨克骑兵包围。

    夜幕下,远处白俄军的篝火,如毒蛇缠绕在中团周围,初冬时节,西伯利亚的寒风刺骨,任福成他们也不敢点火,怕引来炮弹袭击,嚼着半生不熟的马肉,听着伤员的呻吟,中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之中。

    天亮时,有个哥萨克人举着一面白旗,骑马钻进林子,可能是想炫耀他娴熟的骑术,在盘根错结,枝叉横生的原始森林里,奔走如飞。他:“我们长官,谢苗诺夫将军,作为战士,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要们交出手中的武器,我们可以给们一个很体面的投降,然后放们回到中国。”

    张福龙用俄语道:“们不会了解中国人,投降对我们来无比耻辱的事情,不管有多体面。”

    哥萨克显然无法理解,耸耸肩:“们到底是为悍卫红俄政权打仗,还是为们中国打仗?”

    张福龙:“沙皇占领中国的土地,而红俄政权答应归还沙皇占领的中国领土,到底,我们还是为自己的祖国打仗。”

    哥萨克放肆地大笑,道:“红俄也是俄国人,几百年来,我们俄国人为了争夺土地,打了几百年的仗,从彼得大帝的时代开始,就没听俄国人会把已经占有的土地归还过那些国家,们就耐性等着红俄兑现他们的诺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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