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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光养晦 123宣威南洋11

    巴达维亚东郊的平原地区,中国人称之为中华镇,土著猴子称之为叨里阳的地方。这里一派盎然的景象,如果没有偶尔形迹可疑地蹿过的那些畏畏缩缩,眼露怪异目光的印尼土著,许多人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中国内地的一处小镇,因为这里是目前南洋汉教育和华夏习俗保留最完整的地方之一。

    这里是一处极其靠近海港的小镇,主要是华人聚集地,由于靠近海港,这里不仅仅海贸发达,是岛上产出的重要出海港。附近也有许多种植园。虽然小镇没有几家土著人家庭,但来港口和种植园做工的土著猴子却非常多。因此,这里也是经常起争执的地方之一。在这个小镇上,还没有张胜贤家的几家工厂,主要是卷烟厂,咖啡厂和小机械厂,而这些也是张家与荷兰人虚与委蛇多年,并交上重税后,才得以存留的产业。

    看着镇子口冲进来的土著猴子,华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又发疯了,似乎每一次冲突,这些土著猴子都不会讲原因,他们只会嗷嗷叫的用难听的鬼叫似得土著语嘶喊着什么,然后对华人进行野蛮地杀戮。

    华人中的老弱妇孺纷纷躲避,青壮劳力们则操起手中的长镰刀和扁担,棍棒之类的东西,准备迎战,更多的人则是回家取来菜刀迎敌。在这今天朝弃民的聚集地,没有军队,没有警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们,只有他们自己,而他们却往往还处于弱势。

    杨子雄今年二十四岁,祖籍福建福清,父亲那一辈因为不堪忍受晚清的压榨,和几个族人一合计,坐上大渔船就下了南洋。他是在福清出生的,虽然当时只有两岁,但却这丝毫不影响他作为纯正华人的身份。邻里都是纯粹的中国式社会,他甚至在张氏开办的中学里念过几年书。可是他的父亲杨大可在一次土著猴子的挑衅中,被打成了半身不遂,在家里瘫了两年之后,因为不愿拖累家人,自杀了。

    杨子雄从小受到的教育,其实是以儒家教育为主的,但是,无论是家里的长辈还是族中的老人,还有学校的老师,都告诉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要痛击”。这不是空谈,这是华人在从最初的软弱受欺,到后来依靠鲜血和生命换来了惨痛的教训后,总结出来的。和土著人是没法讲理的,更没法谈判的,面对这些野蛮的土著猴子,只需要做一件事情,拿起你能够找到的任何武器,冲上去。你不冲上去,身后的儿女父母老人妻子就将成为土著人踩着头蹂躏的对象。

    土著暴徒冲过来的时候,杨子雄正在家里的磨刀石上磨镰刀,长长的反曲是专门修割棕榈叶的,那叫一个锋利。一听土猴子又来闹事,杨子雄当下猛地跳起,提起长镰刀就冲了出去

    “铺你母~~~”

    一见土猴子,杨子雄就恨得咬牙切齿,他提起手中的长镰刀,趁乱冲到一个正拿着火把,撅着屁股在那里试图点着一处房屋的土猴子的胯下狠狠地划拉下去。

    “啊……”土猴子一声惨叫就滚了出去,杨子雄愤怒之下的巨大力量,使得镰刀直接割破他的大腿,砍进肉里十几公分深,带起了一大片肉,痛的那厮原本就猥琐不堪的猴子脸更加地扭曲。

    “*&……%¥”旁边一个土猴子见杨子雄生猛,怪叫着提起手中的一把巴冷刀就朝他砍过去,杨子雄眼见,赶紧就地一滚才躲开。饶是如此,刀口也咬了杨子雄小腿一下,见了血。

    “妈的,老子和你们拼了~”

    那土猴子还想冲上去补一刀,却见旁边一个提着一支红缨枪的华人,窜了出来,“纳命来~!”他猛地朝着土猴子刺了过来,不差不偏,刚好将那土著猴子刺了个透心凉。

    从地上爬起来,杨子雄顾不得看腿上的伤势,就提起镰刀爬到高处,大叫道:“乡亲们,我们南洋华人苍天天不管,大地地不爱,我们只有自己行动起来,和土猴子玩命,反抗是唯一的出路!!否则,咱家的家业和妻儿老小毁于一旦!”

    中华镇外围的镇民,在短短的半个小时时间内,经历了许多人有记忆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厮杀。上百个青壮年土著猴子,发疯一般地冲击镇子。这一小波土猴子被打退后,港口刚刚下船的成千上万只土著猴子和其他附近赶来的猴子们就会合了,正在向镇子压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到处都是奔跑吹口哨、满脸淫笑的土著猴子,仿佛他们即将开始的不是一场屠杀,而是一次彻底的收割。

    杨子雄用一条绳子把镰刀和自己的手腕绑了起来,喃喃道:“爹啊,我已经砍死三只土猴子了,算是为你报仇了。爹,你等着,我再砍几只土猴子就来陪你老~~!”绳子绑好了,杨子雄大吼一声,举起镰刀就冲向黑压压的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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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华镇的镇中心,住着爪哇华人中最富有的四大家族——赵钱孙李。他们是以家族形式整支迁往南洋的,他们来得早,人丁多,家业大,所以爪哇华人向来以他们马首是瞻。这时,赵家的庄园里已经是一片恐慌,到处都是哭叫的声音,到处都是人影窜来窜去。想跑却不知道朝哪里跑,想躲,却不知道向哪里躲。

    宅院的各处大门,已经死死的关了起来。赵家几个在家的儿子穿着短衫,提着棍子满头大汗的指挥工人和下人用家具死死地抵住大门。宅院当中那一个高大的望楼上面已经挤满了人,都在一脸惊惶的向东面看去。看到烟柱火苗,听到惨叫呼喊的声音,不祥的向这里传来。

    赵老爷的大儿子赵一峰也在望楼上面,望着不远处黑压压如蚂蚁般的土著猴子,他捏紧了拳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难道华人,注定要在爪哇遭受这样的命运么?不管怎么抗争,怎么努力,都只是这么一个下场?赵一峰的指甲不知不觉扣进了肉里

    宅院外面的田野里,胶林里,烟叶林里,到处都是逃难的华人百姓。抱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扶老携幼,披头散发的朝这里奔来。似乎赵家的深宅大院,厚厚的院墙,是他们最后的庇护所一样。

    赵家老爷赵德昌就正襟危坐在赵一峰身后。他常用的太师椅,已经搬到了望楼上面。老爷子脸色铁青,满是褶皱的老脸几乎都扭曲成一团

    他激动地声音发颤,“……我就知道,咱们华人不能出头,出头就要招报应。闹吧,闹吧……这个时候,谁还来管咱们,我们是早就寒了心啊!”赵老爷不禁偷偷摸了摸自己藏在袖子里的一把匕首

    听着老父亲的叹息,赵一峰只有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以为,洋人经过这么些年,捞也捞够了,掠夺也掠夺够了。该讲些门面上面文明的东西了结果全然的都是道貌岸然。

    没有洋人殖民当局的放任,这些土著能闹出这样的骚动?难道华人,真的不会再有出头的机会。现在这个时候,只有束手等待他们的暴动屠杀?而没有任何人会来拯救他们?

    为了和洋人打交道,赵一峰很早就皈依了基督教,此刻他握着挂在自己脖子上面的耶受难十字架,用力扯下,远远的丢了出去。他拿起一把菜刀,愤愤道:“爹,咱们和他们拼了~”

    赵老爷没有答话,只是慢慢地站起身来,对一旁的老仆人说道:“阿福,准备洗澡水,要死,也得干干净净的去见祖宗。”那神态镇定到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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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女,带着你弟藏好,千万别出来,土狗子没人性的。”赵家大宅不远处的一处小房子里,一对老夫妇将闺女和小儿子藏到了柜子里,然后老两口一起抱着菜刀哆哆嗦嗦地守在屋子里。

    哐当,三只土猴子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老头扬起了菜刀,但是手早已经抖得无法握住刀,菜刀掉落,砍到了自己的脚上,登时血流如注,但是老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挥舞着双手,嘴里啊啊的大叫着。

    “看到了没有,懦弱丑陋的清国人。”土著猴子们哈哈地怪笑着,扑,一刀捅了下去,巴冷刀穿过老头的脖子将他钉在柜子上。

    土猴子晃动了几下才把深入到柜子当中的巴冷刀拔出来,老太太也另外两个土猴子踩在脚下,死死的踩着她的脑袋,鼻骨发出啪啪裂声,整张脸都陷入了坚硬的泥地里。老太太的身体颤了颤,鼻下流出一一滩污血,没了气息,土著猴子伸了根大姆指头,鬼喊鬼叫,显得无比兴奋

    土猴子们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三只土猴子中的两只便先行离开了。还剩下一只土猴子似乎不甘心,继续翻箱倒柜。

    这时,柜子被顶开了,一身是血的姑娘清丽的小脸上尽是惊恐,愤怒等等混合起来的复杂神色。

    “爹……娘……阿弟……”小姑娘一手抱着地上的尸体,一手搂着还有不停抽搐的小弟悲呼了起来,土猴子捅进柜子里的巴冷刀不停刺破了老头的脖子,还扎穿的男孩的心脏捅伤了姑娘的胸膛。

    一见到年轻姑娘,土猴子立刻兴奋起来,他甚至直接脱掉了裤子,满脸淫笑地扭头向身后看了几眼,没有别人跟上来,吃独食的机会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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