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纷纷扰扰（四）
想厚着脸皮从绥远方面获得无偿帮助是不可能了，马鸿逵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以市价从绥远获得物资供给。对马鸿逵的这一要求，傅作义倒是答应下来。不过，他还是提醒马鸿逵尽可能早的实行屯垦，争取到秋季实现粮食自给。毕竟，陕西的疫情要是蔓延，外来物资无法运进绥远的话，那恐怕大家后面都有苦日子要过。
对傅作义这个当年对头的善意提醒，马鸿逵还是有几分感激的。在谢过傅作义后，马鸿逵便返回15路军在河梁台的临时驻地。
西行的路上，马鸿逵听着附近的奔流不息的黄河水声，心中感慨万千。中原大战后，马鸿逵可谓意气风发，可自从在沂蒙那边吃了败仗后，这一年来称得上是霉运连连。这次从泰安到西北，一路折腾下来，马鸿逵感觉自己一下子象老了10岁。
“俊如、东峰，你们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恢复宁夏么？”马鸿逵有些怅然地问跟在身边的马全良和罗震。
“总指挥，我说实话您可别见怪。”马全良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们15路军现在只有两万多人，而那个人民军据说有5、6万兵力，单靠我们自己恐怕是难以恢复宁夏。”
15路军参谋长罗震却思量着说道：“单靠我们力量上是有些单薄，可中央不是准备让杨虎城和阎锡山联手恢复西北么？太原那边和我们有过节，我们不妨和杨虎城多联系。再说，青海那边不是还有马氏叔侄么？一笔写不出俩‘马’来，总指挥不妨也多和他们联系下。若是各方联合一气，未必就不能恢复宁夏。”
“青海那边自身都难保，恐怕是没有余力支援我们这边了。”马鸿逵沉吟道，“不过，东峰说的在理，与各方联系一下，哪怕到时让他们多牵制一些‘民匪’的兵力也好。”
“总指挥，在作战之前，我们除了要考虑部队的给养外，还要注意防范陕西疫情蔓延。”罗震提醒道，“最好能想法弄些预防用的药品，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
“东峰提醒的是。”马鸿逵心中一惊，拍拍额头后又无奈地说道，“不过眼下我们还要依仗绥远方面，能不能弄到药品还真不好说，只能尽力罢了。”
古语所说的‘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从28年到30年的酷旱，31年全国性的大水，导致数以百万计的民众因此丧生。而大量民众死亡后，遗体得不到及时处理，又成为疫病的源头。特别是去年全国性的水灾，将不少地方掩埋浅的尸骨给冲刷出来后，又造成水源的进一步污染。到32年夏天，似乎在酝酿好了一样，各地的疫情竟来了个总爆发。不光是潼关和关中出现霍乱，从东部江苏到西部的甘肃，从北方黑龙江到南方的广东，到8月初的时候，全国竟有18个省份爆发霍乱！其中，赵振中所经常活动或经过的山东、河北、山西、陕西、绥远等省全受到此次疫情的波及，平津铁路、平绥铁路的运输受到影响，甚至正在加紧施工的同蒲铁路也因要防范疫情而降低了工程进度。
与水灾、旱灾那种从发生就让人明白其后果的灾害不同，水灾、旱灾、战火等有形灾害，人们可以向未发生灾害的地方躲避，而对于四处蔓延的疫情，却让人不知道究竟该向哪里躲避。
当一个人出现上吐下泻症状的时候，就已经表明这个人已经染上了霍乱，至于在哪里传染、通过什么途径传染在这个时代却大多属于未知。而这种未知所导致的民众恐慌却比水灾、旱灾，甚至战乱引起的恐慌更为严重。
见到身边出现霍乱疫情，恐慌之下，不少民众逃向各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而这种毫无目的、毫无章法的人员流动又进一步加剧了疫情的蔓延。
对这次疫情的爆发，赵振中是有所准备的。在去年周恬所整理的资料中就有这次疫情的相关介绍，不过，那些基于历史记载的描述却远不及现实触目惊心。由于此次霍乱发生在夏季，加上一些地方又遭受水灾，灾害迭加之下，后果更为严重。
好在赵振中提前准备了不少来苏水、漂白粉之类的物品用来消毒，各个工地上又对饮食、便溺严加管理，尚未出现霍乱病例。而两个根据地也遵照赵振中的电令，提前封闭了对外通道，严禁人员进出，并用备好的医药用品做好了防范措施，将疫情爆发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至于其他地方，赵振中除了以华美公司的名义通过朱庆澜领导的慈善会，为几个疫区提供了一些必需物资外，也只能和朱庆澜一起徒自叹息，无能为力。这种全国性的疫情爆发，当局不倾力救助，靠华美公司从海外运来的有限物资来普渡众生，显然是杯水车薪，无法达到目的的。
对于洛阳当局和各省政府来说，眼下遍及全国的疫情根本就不是那些要人们所能管得了的，能保证自身和一些重要地方民众不被传染就已经不错了，至于疫情最为严重，但又偏僻的广大农村，那些要人们没几个会真的放在心上。
在原本历史上，或许正是自南京政府成立以来的这一次次天灾**，让国人对其一次次失望，加上内忧外患，耗尽了民心、民力，而老蒋时运不济又与那位雄才大略的毛先生同处一个时代两个对立阵营中，才最终躲到海岛上怅然西望的吧？
除了关注几个地方的疫情、灾情外，赵振中又提醒张明瑞、杨天明等人做好在秋季迎接敌人第二次围剿的准备。从各方面情况分析，赵振中判断敌人这次围剿的兵力不会低于9万。
马鸿逵部的两万多兵力从5月中旬到7月初，以每天运输一个营的速度全部经平绥线抵达包头，随后又集结于河梁台一带。该部兵力是铁定要全部攻向宁夏河西地区的。
尽管去年遭受了不少损失，可在经过近一年时间整训、补充后，陕西杨虎城、井岳秀两部凑出5万左右的兵力并不困难。而且肯定是要再次自陕、甘、宁边界向根据地发动攻击，只是，今年这两部具体会从哪里发起攻击尚属未知。
与陕西方面境况类似，去年遭受严重损失的青海三马也应当能出动1万左右兵力，而陇南鲁大昌部可动员的兵力也有6千多。
另外，今年复出后的阎锡山也很可能会派绥远的晋绥军参与对根据地的围攻。绥远境内有傅作义的35军、34军70师王靖国部、晋绥军骑兵司令赵承绶所部，总兵力在4万以上。这些兵力中至少也会出动1万。
综合算来，这各路围剿大军的总兵力应该在9万到12万之间。
要不是教纵在去年战后克服困难一下子训练了9万新兵，按照去年原有兵力来应对敌人的这次围剿，还真有可能让敌人利用兵力上的优势钻了空子闯进根据地内部。而现在西北根据地又新增了8万多合格新兵，可战兵力已经达到15万多，加上去年从杨虎城、井岳秀部缴获的重装备经过修复后，4个主力纵队都有了一个炮兵支队，破除敌人的这次围剿并不在话下。
不过，赵振中对敌人的这次围剿并未轻视，除了在敌人围剿兵力方面预先提醒张明瑞、杨天明等人外，他还特意提醒西北根据地要注意防空。就在今年早些时候，为了加强与西北方面的联系，老蒋指令马步青在肃州城南三、四公里处的荒石滩上，建起一座简易飞机场。再加上西宁、西安等处的几个机场，肃州、西宁、西安几方不但可方便的进行联络，而且还为出动飞机参与围剿西北根据地提供了条件。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此次作战，除了要打破敌人的围剿外，赵振中还给张明瑞、杨天明等人指定了明确的任务：
一、原有的对绥远、陕西方向保持积极防御态势不变；
二、此次作战，要解决青海湟中、湟源等地以及青海湖周边的青马势力；
三、河西走廊方向，推进到肃州一线；
四、对于青马、宁马残余势力，时机许可之下，可将其逼入新疆。
……
河西走廊方向，原本是可以推进得更远些的，不过考虑到32年年底前的那场大地震，赵振中决定让部队暂时推进到肃州就可以了。河西走廊西端的那些区域，等地震过后或者明年开春后，再寻机拿下也不迟。
对西北根据地做了一番安排布置，又将保德这边的事务托付给刘成林，赵振中便在8月下旬登上了从保德到天津往返运输物资的货车，准备经天津去往青岛。
同蒲铁路到保德的支线已经在今年6月份建成并投入使用，此后，保德到天津间每日有两列货车对开，这进一步加快了物资运输的速度。
赵振中这次回青岛是为了迎接从美国归来的周恬、周昊一行的。25年、26年去美国留学的146人，已全部获得硕士以上学位，其中有博士97人。这学有所成的146人中，除了留在美国和去往澳洲、南洋等地负责相应事务的61人，以及去年回国的17人，剩余的68人这次将搭乘华美公司的货轮于8月底一同回国。
按照计划，这68人大多数将先进入沂蒙根据地从事各个行业的技术指导和相应的学科建设，为根据地培养出一批合格的技术骨干。同时，在经过沂蒙这边的实践后，这些学科带头人要有一部分进入西北根据地，为那里的各项建设奠定扎实的基础。
赵振中相信，有了这批学科带头人的加入，沂蒙和西北根据地相关的基础工业能够很快发展起来。而今后，随着每年学成归国人员的增多，加上已经暗中运进两个根据地的各种设备，两个根据地的各项建设将呈现出爆发式的发展进程。
除了海外留学人员学成归国将为两个根据地带来新的动力而使赵振中感到兴奋外，他还有些迫切地想早日见到那张经常思念的娇颜。路上，当赵振中想起周旅学那个“渐卦”所说的“女归，吉，利贞”，以及周旅学的解释和他对自己的嘱咐时，心中竟充溢着一种莫名的激动和喜悦：我的新娘就要归来了！
对傅作义这个当年对头的善意提醒，马鸿逵还是有几分感激的。在谢过傅作义后，马鸿逵便返回15路军在河梁台的临时驻地。
西行的路上，马鸿逵听着附近的奔流不息的黄河水声，心中感慨万千。中原大战后，马鸿逵可谓意气风发，可自从在沂蒙那边吃了败仗后，这一年来称得上是霉运连连。这次从泰安到西北，一路折腾下来，马鸿逵感觉自己一下子象老了10岁。
“俊如、东峰，你们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恢复宁夏么？”马鸿逵有些怅然地问跟在身边的马全良和罗震。
“总指挥，我说实话您可别见怪。”马全良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们15路军现在只有两万多人，而那个人民军据说有5、6万兵力，单靠我们自己恐怕是难以恢复宁夏。”
15路军参谋长罗震却思量着说道：“单靠我们力量上是有些单薄，可中央不是准备让杨虎城和阎锡山联手恢复西北么？太原那边和我们有过节，我们不妨和杨虎城多联系。再说，青海那边不是还有马氏叔侄么？一笔写不出俩‘马’来，总指挥不妨也多和他们联系下。若是各方联合一气，未必就不能恢复宁夏。”
“青海那边自身都难保，恐怕是没有余力支援我们这边了。”马鸿逵沉吟道，“不过，东峰说的在理，与各方联系一下，哪怕到时让他们多牵制一些‘民匪’的兵力也好。”
“总指挥，在作战之前，我们除了要考虑部队的给养外，还要注意防范陕西疫情蔓延。”罗震提醒道，“最好能想法弄些预防用的药品，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
“东峰提醒的是。”马鸿逵心中一惊，拍拍额头后又无奈地说道，“不过眼下我们还要依仗绥远方面，能不能弄到药品还真不好说，只能尽力罢了。”
古语所说的‘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从28年到30年的酷旱，31年全国性的大水，导致数以百万计的民众因此丧生。而大量民众死亡后，遗体得不到及时处理，又成为疫病的源头。特别是去年全国性的水灾，将不少地方掩埋浅的尸骨给冲刷出来后，又造成水源的进一步污染。到32年夏天，似乎在酝酿好了一样，各地的疫情竟来了个总爆发。不光是潼关和关中出现霍乱，从东部江苏到西部的甘肃，从北方黑龙江到南方的广东，到8月初的时候，全国竟有18个省份爆发霍乱！其中，赵振中所经常活动或经过的山东、河北、山西、陕西、绥远等省全受到此次疫情的波及，平津铁路、平绥铁路的运输受到影响，甚至正在加紧施工的同蒲铁路也因要防范疫情而降低了工程进度。
与水灾、旱灾那种从发生就让人明白其后果的灾害不同，水灾、旱灾、战火等有形灾害，人们可以向未发生灾害的地方躲避，而对于四处蔓延的疫情，却让人不知道究竟该向哪里躲避。
当一个人出现上吐下泻症状的时候，就已经表明这个人已经染上了霍乱，至于在哪里传染、通过什么途径传染在这个时代却大多属于未知。而这种未知所导致的民众恐慌却比水灾、旱灾，甚至战乱引起的恐慌更为严重。
见到身边出现霍乱疫情，恐慌之下，不少民众逃向各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而这种毫无目的、毫无章法的人员流动又进一步加剧了疫情的蔓延。
对这次疫情的爆发，赵振中是有所准备的。在去年周恬所整理的资料中就有这次疫情的相关介绍，不过，那些基于历史记载的描述却远不及现实触目惊心。由于此次霍乱发生在夏季，加上一些地方又遭受水灾，灾害迭加之下，后果更为严重。
好在赵振中提前准备了不少来苏水、漂白粉之类的物品用来消毒，各个工地上又对饮食、便溺严加管理，尚未出现霍乱病例。而两个根据地也遵照赵振中的电令，提前封闭了对外通道，严禁人员进出，并用备好的医药用品做好了防范措施，将疫情爆发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至于其他地方，赵振中除了以华美公司的名义通过朱庆澜领导的慈善会，为几个疫区提供了一些必需物资外，也只能和朱庆澜一起徒自叹息，无能为力。这种全国性的疫情爆发，当局不倾力救助，靠华美公司从海外运来的有限物资来普渡众生，显然是杯水车薪，无法达到目的的。
对于洛阳当局和各省政府来说，眼下遍及全国的疫情根本就不是那些要人们所能管得了的，能保证自身和一些重要地方民众不被传染就已经不错了，至于疫情最为严重，但又偏僻的广大农村，那些要人们没几个会真的放在心上。
在原本历史上，或许正是自南京政府成立以来的这一次次天灾**，让国人对其一次次失望，加上内忧外患，耗尽了民心、民力，而老蒋时运不济又与那位雄才大略的毛先生同处一个时代两个对立阵营中，才最终躲到海岛上怅然西望的吧？
除了关注几个地方的疫情、灾情外，赵振中又提醒张明瑞、杨天明等人做好在秋季迎接敌人第二次围剿的准备。从各方面情况分析，赵振中判断敌人这次围剿的兵力不会低于9万。
马鸿逵部的两万多兵力从5月中旬到7月初，以每天运输一个营的速度全部经平绥线抵达包头，随后又集结于河梁台一带。该部兵力是铁定要全部攻向宁夏河西地区的。
尽管去年遭受了不少损失，可在经过近一年时间整训、补充后，陕西杨虎城、井岳秀两部凑出5万左右的兵力并不困难。而且肯定是要再次自陕、甘、宁边界向根据地发动攻击，只是，今年这两部具体会从哪里发起攻击尚属未知。
与陕西方面境况类似，去年遭受严重损失的青海三马也应当能出动1万左右兵力，而陇南鲁大昌部可动员的兵力也有6千多。
另外，今年复出后的阎锡山也很可能会派绥远的晋绥军参与对根据地的围攻。绥远境内有傅作义的35军、34军70师王靖国部、晋绥军骑兵司令赵承绶所部，总兵力在4万以上。这些兵力中至少也会出动1万。
综合算来，这各路围剿大军的总兵力应该在9万到12万之间。
要不是教纵在去年战后克服困难一下子训练了9万新兵，按照去年原有兵力来应对敌人的这次围剿，还真有可能让敌人利用兵力上的优势钻了空子闯进根据地内部。而现在西北根据地又新增了8万多合格新兵，可战兵力已经达到15万多，加上去年从杨虎城、井岳秀部缴获的重装备经过修复后，4个主力纵队都有了一个炮兵支队，破除敌人的这次围剿并不在话下。
不过，赵振中对敌人的这次围剿并未轻视，除了在敌人围剿兵力方面预先提醒张明瑞、杨天明等人外，他还特意提醒西北根据地要注意防空。就在今年早些时候，为了加强与西北方面的联系，老蒋指令马步青在肃州城南三、四公里处的荒石滩上，建起一座简易飞机场。再加上西宁、西安等处的几个机场，肃州、西宁、西安几方不但可方便的进行联络，而且还为出动飞机参与围剿西北根据地提供了条件。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此次作战，除了要打破敌人的围剿外，赵振中还给张明瑞、杨天明等人指定了明确的任务：
一、原有的对绥远、陕西方向保持积极防御态势不变；
二、此次作战，要解决青海湟中、湟源等地以及青海湖周边的青马势力；
三、河西走廊方向，推进到肃州一线；
四、对于青马、宁马残余势力，时机许可之下，可将其逼入新疆。
……
河西走廊方向，原本是可以推进得更远些的，不过考虑到32年年底前的那场大地震，赵振中决定让部队暂时推进到肃州就可以了。河西走廊西端的那些区域，等地震过后或者明年开春后，再寻机拿下也不迟。
对西北根据地做了一番安排布置，又将保德这边的事务托付给刘成林，赵振中便在8月下旬登上了从保德到天津往返运输物资的货车，准备经天津去往青岛。
同蒲铁路到保德的支线已经在今年6月份建成并投入使用，此后，保德到天津间每日有两列货车对开，这进一步加快了物资运输的速度。
赵振中这次回青岛是为了迎接从美国归来的周恬、周昊一行的。25年、26年去美国留学的146人，已全部获得硕士以上学位，其中有博士97人。这学有所成的146人中，除了留在美国和去往澳洲、南洋等地负责相应事务的61人，以及去年回国的17人，剩余的68人这次将搭乘华美公司的货轮于8月底一同回国。
按照计划，这68人大多数将先进入沂蒙根据地从事各个行业的技术指导和相应的学科建设，为根据地培养出一批合格的技术骨干。同时，在经过沂蒙这边的实践后，这些学科带头人要有一部分进入西北根据地，为那里的各项建设奠定扎实的基础。
赵振中相信，有了这批学科带头人的加入，沂蒙和西北根据地相关的基础工业能够很快发展起来。而今后，随着每年学成归国人员的增多，加上已经暗中运进两个根据地的各种设备，两个根据地的各项建设将呈现出爆发式的发展进程。
除了海外留学人员学成归国将为两个根据地带来新的动力而使赵振中感到兴奋外，他还有些迫切地想早日见到那张经常思念的娇颜。路上，当赵振中想起周旅学那个“渐卦”所说的“女归，吉，利贞”，以及周旅学的解释和他对自己的嘱咐时，心中竟充溢着一种莫名的激动和喜悦：我的新娘就要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