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游戏小说 > 万里河山别样红

第十七章:变乱迭起(四)

    第十七章:变luàn迭起(四)

    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月票!

    ……

    “我们这边被俘的只是一些团丁,不影响正规部队的士气。至于护卫军控制线的事情,我们不表态,不对其进攻就行了。”韩复榘沉yín道,“我们可以在事实上承认护卫军对那里的实际控制,但不能由我们出面与其签订正式协议。南京的老蒋可正等着抓我们的把柄呢,我们可不能把‘与匪媾和’的罪名送到他手上。”

    李树chūn点头说道:“主席顾虑的是。我下次去的时候再和他们好好说说,希望他们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韩复榘这边没把jiāo换俘虏的事情放在心上,马鸿逵、王均、陈耀汉三部却为jiāo换俘虏所需的大量牛、马头疼不已。无奈之下,马、王、陈只好先将营以上军官给jiāo换回来,其他的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了。

    就这样,当李树chūn带着各部收集的牛、马再次进入费县后,护卫军手里便又多了400多匹战马,以及600多头耕牛,并且在将营以上军官jiāo还各部后仍将绝大多数俘虏留下充做劳役。

    山东这边的护卫军也开始加紧进行各项建设,因费县作战而充满敌意的双方也渐渐缓和下来。护卫军这边暂时安定下来,在西北的赵振中等人却在部队整编结束并分派好任务后遇上了连番变luàn,这其中有政局动dàng,也有天灾和**,有的甚至对正在进行的公路、铁路建设以及夺取陇东、宁夏的战役计划造成不小影响。

    从3月底到4月初,山西境内的陵川先后爆发了两次兵变。只是,这两次由**人士组织发动的兵变,前后持续不过10多天时间,很快便被镇压下去。

    与兵变影响不大相反,山西的政局却因山西省主席商震的一系列动作而波澜起伏,甚至差点就波及到正在进行的保德公路、同蒲铁路的建设。

    商震在出任河北省主席时,因为与一些国民党人成立了一个所谓的兴中学会,违犯了国民党的纪律,触怒了老蒋;又因向张学良秘密购买枪械准备自己将来建立一个师,以及其一系列培训军事、政务、党务人员的举动遭到阎锡山的疑忌。最终,阎锡山在1929年8月,将商震调离河北省主席的位置,由其接替自己出任山西省主席。而山西省政fǔ的一干人员都是阎锡山的亲信,商震在到山西之后就处于闲置状态,甚至就连中原大战的时候,阎锡山都不愿启用他。

    中原大战后,阎锡山又将晋绥军jiāo托给徐永昌和杨爱源,将留存的300万家底jiāo给徐永昌,将商震这个山西省主席晾在一边。

    既然如此,商震只能自己想法扩展财源,以缓和山西省政fǔ和自己老部下的财政窘况。商震打的主意就是挪用华美公司向山西省政fǔ支付的200万采矿权的费用。不过,华美公司采矿权费用并非一次xìng支付,而是按照矿产勘探、开发的不同阶段支付不同比例的费用,并最终在投产之后的一年内jiāo齐。因此,商震在挪用了华美公司首期支付的50万大洋的款项后仍感不足,便又将主意打到其他方面。

    但商震这种挪用山西省财政收入缓解其老部下财政窘况的做法,让还在勒紧腰带,喝粥度日的晋绥军其他将领大感不平。王靖国、孙楚等阎锡山的嫡系将领尤其不满,据说傅作义甚至都为此拍了桌子。而商震见矛盾难以调和,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又以山西省主席兼民政厅长的身份向村政处处长陈敬棠索要村政处的60多万大洋的存款。陈老爷子坚决不给,商震于是在经过南京老蒋和张学良改组过的省政fǔ委员会议上通过了裁撤阎锡山亲定的村政处的提案,并从该处拿走60多万存款,接着又一次xìng撤换了25个县长。

    商震的这种不顾后果的做法自然遭到山西军政两界的声讨。而一下子撤换了这么多县长,津蒲铁路沿线的各县难免受到波及,好在赵振中等人并非如同历史上修建同蒲铁路那样由太原向两侧同时开工,而是先修北线,由大同向太原、蒲口延伸,因此受到的影响并不太大。

    到4月底的时候,山西政局波动暂时平息下来,正当赵振中以为可以加紧进行修路工程并着手布置陇东、宁夏战役的时候,新的变luàn又产生了。

    4月底的一天晚上,赵振中在保德窑洼水泥厂附近的一处隐蔽所在,接到了活动在宁夏盐池和陕北定边一带的杨天明发来的紧急电报。在电报中,杨天明声称,该部侦察人员在陕北一带活动时,发现在陕北横山、安定两县发现有时疫爆发,提请赵振中暂缓华美公司进入陕北一带。

    接到电报后,赵振中登时便紧张起来,陕北与宁夏河东和甘肃陇东地区jiāo界,又与山西保德等地隔河相望,如果这个时候陕北爆发瘟疫的话,那影响可就太大了,不但修建公路、铁路的事情会受影响,就是陇东、宁夏战役的发动也会受影响。

    赵振中不敢怠慢,连夜找来李云天商量jiāo代有关事情:“天明说陕北发现爆发时疫的迹象,我要赶过去确认下。这边的工作就jiāo给你了。其他人问的话,你就说我到东胜去了。”

    “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疫情,你在这边要着重安排好几件事情:一,从明天开始,开辟一个专mén场所收留今后来自陕北的务工人员;还记得当年我们和小恬他们在青岛处理霍luàn的事情么?就参照那个方式处理,不过要更严格的采取隔离、卫生清洁、消毒等措施;二,严格控制修路工人的工作时间,避免其体力透支;三,严格保证务工人员的饮食卫生,不能喝生水,不能接触外界不明人员;四,请求晋绥军徐长官予以协助;五,通知青岛方面,让马仁明准备一些中成yào以及小恬从美国nòng来的磺胺嘧啶运送到这边备用;六,加强对施工人员的管理,并向其进行一些防疫常识的讲解、宣传,避免将来真有疫情发生时引起大面积恐慌。”

    “我暂时只想到这些,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你可以及时补充。我今晚就过河到东胜那边,然后再去找杨天明,争取尽早确认有关情况。”

    得知可能有疫情爆发,李云天也面sè凝重,在记下赵振中所说的事项后,又问道:“师叔,你刚才说的那些措施都挺好,不过,我们在疫情还没有得到确认的时候,就要这么兴师动众吗?还有,师叔刚才所提的并没有涉及到医护人员,我们需不需要聘请一些医生?”

    “你考虑的有道理。不过,古语就有‘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的说法,陕西已经连续几年遭受各种严重灾害了,有疫情发生并不奇怪。我想,天明他们应该不会看错,只是一时无法确认是何种疫情罢了。”赵振中想想之后,又道,“那这边就先加强各方面的预防措施,除了徐长官和劳总工程师那里,暂且先不向大家透露真实情况,只说夏天要到了,采取的一些预防时疫的措施。至于医护人员,暂且先不急,等消息确认后,我们再聘请医生就是。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让青岛大学医学院的师生过来救急。”

    “那好,我连夜给马仁明去电。明天一早就着手进行有关安排。”李云天也知道这事情耽搁不得。

    jiāo代完事情之后,赵振中便准备连夜渡过黄河,经府谷赶到东胜。

    虽说自古黄河不夜渡,可赵振中急于确认到底是何种疫情,也就顾不得了。好在开chūn之后,托克托与保德两处的黄河码头已经修建好,且为了物资运输便利又增加了5艘载重15吨的机帆船,从保德这边去往河对岸并不费劲。

    但到了府谷之后,四海实业在这边负责的人却告诉赵振中现在没有汽车通向东胜,而夜晚骑马去那边又太不安全,加上沙漠边缘又容易mí路,还是等天亮之后再去得好。赵振中听他说的有道理,无奈地说了句“yù速则不达”,便随同这位名叫董成的年轻人找地方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赵振中早早吃爬起来,吃了点东西后,等东胜到府谷运送物资的汽车到来后,赵振中便随返回汽车去往东胜。随后,赵振中又在东胜向吴鸣山了解情况后便和在这里等候的特别纵队的几人骑马赶往杨天明的指挥部。

    几经周折,傍晚时分,赵振中等人与杨天明等人在定边西南的一处山谷中会合。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们这边谁去侦察的?把情况详细说说。”赵振中下马后,顾不得和杨天明多做招呼,便急切地问道。

    “是郑建涛他们侦察小组。”杨天明神情严肃,“他们回来后,我就按照以前先生和我们说过的防疫常识,将他们几个先隔离了起来。每天让他们按时服用一些yào物。还好的是,他们的身体不错,至今还没有发现有染病迹象。”

    在一处简易的土坯茅草房内,赵振中见到了郑建涛等人。

    “先生,你怎么进来了?我们这正隔离呢!”一看到赵振中走进来,郑建涛就急了,“天明怎么也不拦着你?”

    “你放心,你们的防疫知识还是从我这里学去的。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赵振中正sè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想专mén了解一下你们见到的疫情到底是怎样的?这可关系到我们后面一系列行动,我不能拿兄弟们的xìng命开玩笑,必须了解清楚这次疫情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后,才能决定是否按期展开有关行动。”

    “疫情是我带领几名兄弟去侦察时发现的。”郑建涛想想后,回答道,“前几天,我带一个小组,从定边这边的山区摸到横山那边的白狼城一带探察情况。沿途发现横山一带有不少民众患病死亡。起初,我们大家以为是正常死亡,可当我亲眼见过几个汉子,不断的咳嗽,甚至咯出带血泡沫和带着血sè的痰时,我才知道事情要糟。随后,我向周围其他看起来还算好点的人询问,才知道,染上这种病后,就会呼吸急促,还会在嘴唇、鼻尖、面颊、耳根等处出现紫sè痕迹,并且会不停得咳嗽,直到咳出血来都停不了。而得了这种病竟然只有两三天好活。”

    “由此,我们判断这肯定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疫病,并赶紧中止了侦察任务。回到这边后,就自觉让天明把我们隔离开。不过,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多了,似乎我们几个没有出现那种疫病的症状。”

    赵振中松了口气,笑笑说:“没有症状可是好事情。我以后还要带你们继续打拼呢,你们可别想半路撂挑子。”

    郑建涛也笑道:“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先生,我们也想跟着先生一直走下去,将来看看我们中国人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肯定会见到的。”赵振中笑笑,随即又问道:“你们有没有和当地的人nòng清楚,他们是怎么染病的?”

    “这个问题当地民众似乎也不清楚。”郑建涛挠挠头,说道,“他们只知道,最近安定、横山一带的民众有不少人得这种病的。而且这种病传染的很厉害。”

    摸不清致病原因,也就难以快速确定疫病种类,也就难以对症下yào,赵振中一时为难起来。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