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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7、淝水对弈翁(3)

    “通往演武乡的道路封死了没?”孙梁作风很干练,乔南松刚打了电话没十分钟,手掌心残留的宁夏那两瓣凉粉的触觉尚未消散,他便开着车子来接了。乔南松暂且将宁夏带来的头疼问题抛在一边,上了车便问。

    孙梁摇摇头,道:“哪能那么容易,北山又不是很陡峭,只要是腿脚灵便的人,很容易就能翻过去。怎么,怀疑上演武乡了?”

    乔南松知道孙梁这人可用,沉吟着便点头道:“不错,只不过现在还只是怀疑。第一梯队的人重点放在哪了?”

    孙梁苦笑摇头:“哪有什么重点,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呢。城内是咱们第二梯队的人暂时负责的,我见过不少第一梯队的人到处乱跑呢还。”

    乔南松盯着车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半晌哼道:“不是说市局下来人了么,还有武警,怎么怎么第二梯队的人手还不见增加?”

    孙梁道:“市里来的霍利民书记,亲自点名让第一梯队上的,说白了,咱们第二梯队就是等第一梯队发现逃犯之后上去准备营救人质的,在这之前不过是配合第一梯队给逃犯增加压力而已。”

    说罢,孙梁欲言又止,停了停才道:“根据领导们的推测,加上专家的论证,逃犯目前还没有逃出渔阳地界的迹象。霍书记说逃犯的头子对社会很了解,他一定判断出这次越狱事件加上人质案件,渔阳官场肯定得乱上一乱,他预料这些逃犯现在还窝在渔阳的某个角落,就等渔阳官场震动警力部署出现漏洞的时候从东面跑出去。”

    乔南松心道,若是我手头有关于逃犯的足够资料,判断到这一步也不难,但他为什么断定逃犯会从东面逃跑呢?

    于是问孙梁,孙梁撇嘴道:“东面有港口,鱼龙混杂,就算是市委也拿那边没办法,走私严重,地下势力林立,十二个身体素质很不错,脑子够机灵的逃犯,完全可以从那边上船跑到某些地方去。”

    乔南松长长哦地一声,靠着车座靠背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承认,这个霍利民考虑的比他考虑的要周全很多。能考虑到津口市这种漏洞,霍利民自然也是考虑过从演武乡跑到北蒙的道路。

    但霍利民的思维误区,也正是因为他身在高位太了解国策和政策了。在霍利民看来,从玉旗盟逃到北蒙国,假如孔卫红家属被劫持的事情曝光,以北蒙国和我国的友好关系,这十二个逃犯定然是在那边也没太多出路的,而北蒙国疆域虽不大,人却也稀少,逃犯忍耐不得人为的监狱,自然也忍耐不得大自然设置的庞大束缚。

    岂不知,逃犯倘若亡命只管逃跑,等孔卫红家属被劫持的事情传到北蒙国,北蒙国再下发通缉令,这十二人早已冲入东北亚地带,那边乃是这等亡命之徒的乐园,加上所属国家并非和我国如新闻里所说那样亲密,此事还得不了了之。

    “那,咱们怎么办?”孙梁眼看快到公安局了,但又没从乔南松的反应里看出他怎样个态度,心里一发狠,小时候上山捉鸟下河摸鱼和人在村头挥着铁锹打架的那种狠劲也爆发出来,心想眼前这人既有些来头,心思也难捉摸的很,不如跟他拼一把,倘若败了,他是负责人将担负大半责任,自己也落不下太多坏处。若是省了,就此走入霍利民甚至宁夏的视线,赵家经此一事必定损兵折将,安能继续挡着自己和赵锦雯的结合之路。

    乔南松霍然睁开眼睛,肃然问道:“孙队,假如不动用给领导唱戏的人,你手里有没有可堪大用的人?”旋即又沉声道,“不是跑腿的,要军事技术过硬,关键时候能拿得出手的人!”

    孙梁笑道:“这个好办,一个中队本来就有将近一百人。咱们渔阳又是首都门户,中队之中又增加了一个快速反应分队,连炊事班算上,总共一百三十二人。唔,要是调集少数人手的话,那就要看得多少人了。”

    乔南松眯着眼睛暗暗一算,道:“必须要军事素质过硬的人才,不要多,只要十二个人,算是一个加强班,同时必须配备实弹。”

    孙梁一笑,很随意地道:“简单,我队副,是从南疆那边回来的,手上见过的血就不说了,肚子上就留着七道伤口,我让他带队跟着你。至于装备,你是不知道,现在连户籍科那些几十年摸了两三次枪的人都配备实弹,部队就更别说了。放心,这件事保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能知道,不过……”

    乔南松精神大振,笑道:“放心吧,不在这一两天,你今晚先挑好人手,既然重点在东面,那么我们第二梯队除了医护小组,其他人在不在渔阳就没多少关系了。唔,你是演武人,还得帮我物色个可信的向导。”

    孙梁咂咂嘴,不放心道:“你准备怎么办?”

    说话间,车子已到了公安局门口,乔南松示意进去再说,经过工作证检查,扎着岗的四个荷枪实弹武警才放了行,孙梁将车子停在办公楼前,两人刚跳下车准备上楼,高跟鞋声猝起,幽兰般体香自拐角处传来。

    乔南松脸色一变,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好微微垂着目光,道:“宁政委好。”

    孙梁咔嚓一个敬礼,大声道:“首长好!”

    宁夏又羞又怒自医院冲出门来,一句话也不说便喝令勤务兵开车,那女兵是她最亲密不过的战友,见她脸色不对刚要问,宁夏狰狞自语道:“没事,回公安局那边,不用休息了!”

    女兵没敢多问,将宁夏送回公安局,她便自去休息室里换回军装,怒气冲冲灌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之后,心里一边算计怎么凭着自己的本事将这个嘴尖舌长的混蛋收拾一顿,睡意却是一点也没了,无奈只好去跟领导们呆一起,谁料刚出门,又看见那混蛋出现在眼前。

    “这家伙……脸上那一巴掌是宁政委的???”宁夏快步走到乔南松面前,站住,觉着个头没他高失了势气,一抬脚站到楼梯台阶上,居高临下恶狠狠瞅着乔南松无声讨伐。孙梁呆了半晌觉着不对劲,偷偷抬眼去看,发现宁夏攥紧的小手怎么看怎么痒痒,再看她眸光,只在乔南松脸上似乎在四处找下手的地方,登时心里一跳,急忙垂下眼睑,心里惊涛骇浪般动了起来。

    “你好,你很好,我,我跟你……”宁夏觉着自己的目光怎么说也得比得上刀子了,但乔南松皮糙肉厚却怎么也不能分解掉,总算心里还记着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兼之那丰隆处尚残留不去的异样感觉,这动手便是不能的了。偏生她有不会骂人,这你你我我的,更教孙梁听得傻了。

    “啊,原来,咳咳,这样啊,怪不得人家不怕赵家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唔,唔,看来雯雯说的也不错,原来是至少跟着这家伙怎么的也能弄点实惠在即将重新洗牌的渔阳乱摊子里跟某个领导牵扯上关系,现在看来,有宁政委在,还能有比她更大的背景么?”孙梁搓了下下吧,目光在乔南松和宁夏的空间里又扫了一圈,暗自点头坚定了那份狠心,忖道,“那就好好配合这家伙吧,就算宁政委和他闹了矛盾,唔,可能也是因为赵家的那位大小姐,但只要他们有关系在,就算暂时得不到什么便宜,往后等他们和好了,最起码赵家不会再对雯雯下狠手。”

    宁夏哪里能想到这么一个尴尬的第三者心里居然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粗沉的鼻息被乔南松的沉默渐渐击散,心里一动,不知起了什么念头,嘴角竟挂起一抹笑吟吟的弧,背过身甩着手臂往楼上走,不忘道:“既然身体好了,那就来指挥组报道罢,好歹算是个人手,凑合着先用。唔,乔副主任,你是第二梯队的负责人,听说也有点能耐,现在既然连第一梯队的负责人都去第一线排查了,你也别闲着,让你副手在这边随时等候调遣就行。”

    乔南松心里大叫一声好,转着目光便向孙梁瞧去,不想孙梁也在同一时刻往他看来,目光里充满玩味,很暧昧地送过来一个笑容,和那一身军装很不般配地还眨了眨眼睛,便一皱眉,暗道:“这小子什么意思?莫非在来医院之前他和宁夏联系过?”

    他哪里知道,孙梁此刻心里已对他这“装模作样”近乎“扮猪”的城府佩服得一塌糊涂:“了不得啊,这小子这么能装,这下赵立武那老家伙有苦头吃了。他刚胸有成竹我还怀疑呢,怎么没想起指挥组有宁政委在,她提出的建议就算霍利民也得慎重考虑。有这么大一尊菩萨上眼药,还怕他没机会到演武乡去?厉害啊,瞧人家这默契,啧啧,不愧能瞒过赵家在京城的耳目,前途不可限量哪!”

    宁夏往上走了几步,没听到脑后的脚步声,转头一看,这两人面面相觑竟似对望,更是恼怒,脱口道:“想什么呢?不是想捞点功劳么,哼,心思龌龊贪得无厌,再不跟上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乔南松心下恼怒,这疯女人算是彻底把他恨上了,什么给我机会,明明就是巴不得我给逃犯一枪崩掉,若不是为了和乔燕的未来,鬼才愿意理这个疯女人呢。

    一想起乔燕,乔南松心里便温暖,阴沉的脸上登时挂起和煦的笑容,忙道一声多谢宁政委,一跃纵身便上了几个台阶,八步赶蝉一般刹那间追到宁夏身后。

    孙梁干咳两声,心道这两人果然有八卦,给机会?什么机会?宁政委好一副浅嗔薄怒的模样,这其中的关节还用多想么。

    若是平时,孙梁也不至于这么着急,但他既认定乔南松和宁夏之间有猫腻,所有的猜测便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一想只要配合好乔南松让人家得到宁夏所说的所谓“机会”,自己的好日子,还会远么?

    他出身不如肖大龙,也没有肖庭?那样混迹官场半辈子的老手在身后指点,加上性子便是认准事情纵然做错也不肯中途放弃,一是没想过也不知道所谓政治和斗争究竟怎么回事,二来更料不到宁夏对乔南松此前的好脸色和现在的这番话是有说不得的原因的,当下心里喜悦,便窜身也跟了上去。

    宁夏纤细的腰身挺得很直,走动间自有一种风韵。她与乔燕不同,乔燕的美,都在一举一动间,她静静或坐着或站着,都是一副水墨山水画。倘若乔燕走动起来,似乎是三月间蒙蒙细雨里的柳枝,不需作态,妙曼便如舞步一般。

    这宁夏却是不同,首先那一张画工难描的脸先予人致命的吸引,而后便是那脸蛋上长年累月挂着的冷漠,更有她的来头,生生便要将人阻拦在一身军装之外。只她若展颜,却更牵起观望她的那些人的心跳来。一时陡然转冷,生生便是那天界与地狱的接畔。

    一行三人,宁夏在前,乔南松跟在她后面,孙梁却不依着扶手就在楼梯最当中,很是怪异地一路直到了指挥组所在,一进门也没人注意,正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干警察额头大汗未消讲着话。

    那人手里捏着两枚子弹,道:“霍书记,各位领导,这种子弹,正是逃犯从监狱仓库偷走的类型,经过监狱工作人员的确认,也确实是这种子弹。在路上,我们总共找到两枚这样的子弹,全部实弹,里面火药没有动过手脚,可以肯定,这就是逃犯不小心掉落下来的!”

    霍利民从桌子上几枚黄澄澄的子弹里拣出一颗拈着,迎着窗外的亮光细细观察,道:“是没经过布置的子弹,你们这一组的人员,是往哪个方向追查的?”

    那警察报告道:“报告霍书记,我们小组的人,是向西北方向追查的,这些子弹,正是在通往北蒙自治区的路上发现的。”

    乔南松闻言一愣,脱口问道:“是在玉旗盟境内发现的?”

    满屋子的人,顿时一起向这边看来,霍利民还没说话,他身旁的秘书便皱眉道:“你是哪里来的?跑到指挥组来干什么?”

    霍利民一摆手,看向那警察道:“是不是已经出渔阳了?”

    那警察赶忙道:“没有,就刚到演武乡。”想了想,他又心虚看了一下渔阳地图,确定道,“确切地说,是在演武乡境内的县道上,路上设置的武警岗哨还没到,但已经出了路上收费卡的岗亭。”

    霍利民浓眉一挑,那警察急忙低下头去,半晌没等到批评,方嗫嚅道:“所以,我们判断逃犯已经到了演武乡,目前正在翻阅燕山向玉旗盟逃窜。”

    霍利民冷笑一声,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身来,但还没有说话,拧着眉头思索了半晌,抬眼一看乔南松,问道:“你就是第二梯队的负责人?你有什么看法?”

    他是见过孙梁的,眼下自然能判断出来这个脸色还有点蜡黄的小年轻恐怕就是所谓的第二梯队负责人了。

    乔南松摇摇头,道:“一没有接触过逃犯的资料,不知这些人的性格尤其带头人的性格,二没有抓捕逃犯的最新警力布置,三没有了解渔阳甚至周边地带的地理地形及人口居住环境,所以,我不能做出判断。”

    赵立武哼道:“一推二三五,总是从没有这没有那上面找理由,一不会发挥主观能动性,二不去了解客观情况,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劫匪还抓不抓?!”

    乔南松目光阴冷,盯着赵立武冷笑道:“赵主任说错了吧?首先,这十二人定义是逃犯。其次,办案不是过家家,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和客观情况的了解,是要建立在最起码的物质条件基础之上的。赵主任是领导干部,忽视最起码的物质条件基础,请问你的主观能动性从什么基础出发?你的客观建设,又落在什么性质的结果之上?”

    赵立武大怒,乔南松淡淡笑道:“所以,赵主任还应该多去学习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虽然理论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但要是连最起码的理论都不知道,一个人又怎能坚持把握好我们党对各领域建设的性质。”

    赵立武本来就对哲学不了解,也就是听人说主观能动性和客观物质条件觉着场面话里应该有这些东西才记住的,他玩手段固然是不错的,若论理论水平,却是幼儿园的稚童,怎能是乔南松的对手。

    原本他觉着在霍利民面前先给乔南松定了调,往后的布置也好开展一些,加上快一天足以让他脑子转不过来,脱口说出几句场面上的话,却被乔南松抓住脚痛狠狠羞辱了一顿。

    赵立峰那点安排,被有心人一说,霍利民这个层次的人当然是都知道一点的,赵立武自取屈辱,他也没多说,一笑道:“好了,发挥主观能动性也好,尊重正义必然胜利的客观规律也罢,目前最重要的是群策群力挽回越狱一案已经带来和即将带来的损失,这些理论上的讨论,现在就不要讲了。”

    宁夏也没想到乔南松居然和赵立武针锋相对到这种地步,转念又道:“这混蛋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赵立武算什么?!哼,看你以后在渔阳怎么立足,不来求我还有什么怪事!”

    于是眼珠一转,更觉着要将他推一把,琢磨着假如不送他点功劳让他翘起尾巴,自己的策划肯定要大打折扣,于是淡漠的脸颊上又浮起短暂的笑容,屋子里的年轻一辈只觉眼前一亮呼吸有点不畅,只见她将桌上的一叠复印资料拿起送到乔南松手里,声音如水般道:“好了,你先看看这些吧,等领导做出决定了,你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众人尽皆愕然,便是霍利民也心下嘀咕,但宁夏脸上重新挂起冷漠之后,谁也不敢再露出异样的神色了。

    那警察请示道:“鉴于以上的判断,我代表刑警队全体干警请求调往演武乡,劫匪一旦出现,我们有决心将他们全部抓获!”

    霍利民扫了他一眼:“那么,你说说你的判断。”

    那警察侃侃而谈道:“劫匪不管出于无心还是有意将子弹落在路上,总得有人经过才行。所以,无论怎么说,往演武方向的就算不是劫匪全部,也必然有其中的人员。另外,霍书记从市局带来的同志,外面是不知道的,根据李平的性格和对我渔阳警力人手的了解,他一定会认为一旦发现路上的子弹,我们封锁通往北方路上的人手必然要回头来沿着县城到演武乡的道路搜查。到那时,潜藏在附近的劫匪,就可以钻封锁道路人手的不足而趁隙逃亡演武乡,然后在演武乡很容易找到马匹,只要越过燕山,沿着草原他们就可以逃到国外去。”

    霍利民抬手止住秘书愤愤不平的讨伐,坐在椅子上轻轻敲着桌子道:“哦?敢于质疑上级,马大元同志很有原则嘛,这很好。你先坐下,说说看,为什么他们不会用故布疑阵之计逃往别的方向?”

    “他是谁?”对这位的名字,乔南松觉着他要么没看过天龙八部,要么很有勇气,心下好奇便低声问孙梁。

    “刑警队队长。”孙梁显然是武侠迷,嘴角翘起一个好玩的笑容,也低声回答道。

    “是!”马大元敬了一个礼,然后才规规整整在凳子上坐了,喝了口水继续道,“首先,逃犯虽然不知道人质的身份,但既然一口气劫持八口人,他们肯定知道三天之后我们的通缉令将发往全国,所以,为了争取时间,快速从县城逃往演武乡,再利用演武乡马匹很多偷取十几匹一天半天不会传到公安局的漏洞逃到玉旗盟。众所周知,从玉旗盟开始,荒漠和草原占据通往北蒙国的大半地域,人口很少,这很利于他们出逃。其次,不管子弹是不是他们的人无心掉落的,从第一个理由考虑,我判断假如是他们无心掉落故布疑阵,那也是有连环后招的布置,可谓试探性的故布疑阵,等我们的精力被山地地形分散开来,他们利用并没有彻底封死的漏洞冲到演武乡并不难。第三,我们都考虑到从别的地方尤其东面逃往海上,李平工于心计善于算计,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因此,我们的精力大部分放在东面,北方尤其演武乡这边肯定捉襟见肘,他利用我们的惯性思维声东击北,这一招很狡猾,也很实用。”

    霍利民闭着眼睛沉思了半晌,忽然又问道:“我来的时候就问过了,谁能告诉我现在逃犯在哪?是已经出了渔阳,还是并没有走太远?!”

    “劫匪肯定还在渔阳!”马大元以一种极其肯定的语调说道。

    “为什么?”这一次,不止是霍利民在问,张磊等县委领导也接口了。

    “人质!”回答众人的,是三个异口同声的答案。

    霍利民和马大元一看,竟是乔南松,霍利民便诧异笑道:“小乔主任也是胸有成竹嘛,说说你的理由。”

    乔南松笑了笑,指了指额头道:“自人质被劫持至今,已经快二十个小时了,假如逃犯已经出去,以他们不知道人质身份的思维来看,要么杀掉人质,要么找个地方困住人质,但无论怎么说,他们不带着人质移动,以如今全城戒备的环境,这些时间足够让我们找到尸体或者活人。鉴于此,在出逃过程中已经是累赘,逃犯也完全可以在逃走的过程中再劫持人质,他们没有这样做,纵然自己能想到人质可以暴露他们的大概所在地,但也不得不留着了。”

    这番话说完,在座的许多人都松了大大一口气,那几位大爷没事就好。

    霍利民似笑非笑看着马大元,没对他的判断做什么评判,道:“人是铁饭是钢,逃犯究竟要从哪里出逃,我们说了不算,现在都先吃饭,他们,也快忍耐不住了。”

    乔南松心里却道:“是忍耐不住了,但逃犯……最起码那个李平,绝非只因为要出逃才出逃的。”

    下楼的时候,孙梁低声问道:“怎么办?”

    乔南松低声笑道:“按我说的准备,这位马队长去不了演武乡,逃犯也没在县城。”

    孙梁一头雾水,但还是点点头表示他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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