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3、以身为棋
第二天，乔燕休假，两人开着车跑郊外转悠了一圈，算是散心，也算磨合车子，中午正打算回家，安娜打电话过来，道：“皮猴儿，又跑哪鬼混了？我大姐今天没事，说要给你去晦气，找到你家就看一铁将军把门呢。”
高致，比高平小，但又比安娜的爱人高克大，也就是乔南松住院的时候在他病房里那个少校，时任总参参谋，很知性的一个女人，爱人就是刘长河，处级干部，任李涞厚的秘书，很得李涞厚亲厚。
乔南松一听，急忙问安娜要电话，安娜笑道：“乔乔知道的，你们给他们打过去吧，好了啊，我手头还有事呢，下次来京城，你们得请我吃饭。”
乔南松自然连声答应，转头一看开车的乔燕，乔燕不好意思道：“我没带手机，放家里充电呢。”
乔南松坚持着在她鼻尖上刮了下，道：“傻姑娘！”
他怎能不知道乔燕的心思，无非是不带手机不让人打扰两人难得的个人空间，而且乔燕的心里，对自己生病一事很是歉疚，她总觉着如果自己在他身边，那就不用被人算计又连累父母了。
乔南松又拨了两次安娜的电话，只听忙音不见有人接，无奈道：“没办法了，只能快点回去，希望这位少校同志能看在同在党旗下的革命友谊不生气吧。”
乔燕白他一眼：“又胡说，致致姐养气的功夫可比你还好呢，尽瞎说。”
在大学的时候，乔燕就拿到了驾照，开车也不是第一次了，照着电子地图的提示，不一会儿车子就进了城区，三拐两拐到了家门口。
院子的树荫下，刘长河抽着烟，旁边坐着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秀丽端庄，若是将那一身军装换了休闲衣服，定是街头丽人中的一个。
乔燕将车泊在四合院外的公用停车场里，显然和高致熟悉，便先向她打了招呼，又问了刘长河好。
高致上下打量了乔南松一圈，道：“都好了没？要还有问题就再去检查检查，咱们不用排队，没那么多麻烦，尽量治彻底，要不然反复了更了不得。”
乔南松跳了几下，笑道：“没一点问题了，比生病前还好，估计要搁去年，长跑冠军就咱们国家的了。”
高致责备道：“别这么大意，说你是皮猴，还真就是个皮猴，要哪天感觉不舒服就打电话赶紧说，咱们是有条件的，不能耽搁了，知道不？”
初次见面，乔南松自认为人品没好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明白人家是看在廖老的面子上，逐渐在接触自己，便笑道：“那肯定的，这么大的京城，真要有事我和乔乔不找致姐还能找谁。是吧，刘哥？”
刘长河摊摊手：“腿在你身上张着，我们还能管得住么。行了，到你家门口了，好歹让我们进去喝杯水，大热天的跑出去飙什么车。”
乔南松走在前面去开车，高致和乔燕走在后面，她很喜欢乔燕，埋怨道：“要买车怎么也不打个招呼，你们还年轻，讲价恐怕都不会，人家说多少就多少了。”
乔燕笑道：“姐，我也不知道他要买车的，下班回来就看见他趴下面拧来拧去的收拾呢。再说你每周也没时间休息，工作那么忙，跟人家为几百块钱专门跑一趟，怎么算怎么不值呢。”
乔南松回头笑道：“就是，致姐，你要加班让领导瞅见，因此多发点奖金请我们**一顿，这不就都回来了么。”
刘长河踢了他一脚：“让开，霸着门口做什么，先喝点水，今天李书记那边也休息，我们两一来算是给你们接个晚风，二来给你去去晦气，三来这心里老是放心不下，得跟你好好谈谈。”
乔南松很佩服廖老，他教过的实至名归的弟子就刘长河和自己，刘长河这个人，能被李涞厚挑选去当秘书，定然并不只是因为有关系，这个人的能力和城府更不用说。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对自己是真心考虑的，教弟子能教成这样，这老头儿不得不让人佩服。
乔南松洗了水杯倒水，刘长河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高致和乔燕去坐在床上，两人环顾一圈房子，高致道：“买车就买了，听说你们还打算买房的，要是决定了跟我说一声，我家那边有房子，咱们住近一点，乔乔平时也多个去处，我也能多个聊天地伴儿。”
乔燕问道：“孩子呢？”
高致道：“在老家，他奶奶说我们不顾家不会带，自己去教育了，也省心，不闹腾。”
乔南松从柜子里取出一盒茶叶，这是他咬着牙买的，一两一千二，专门放着招待人才用，他和乔燕平时都不舍得喝。
刘长河只瞥一眼便明白，从衣兜里摸出两包茶叶放在饭桌上，道：“都是自己人，浪费这干什么。我们平时也不怎么喝茶，这是以前的同事送的，家里留了点，给老爷子捎了点，剩下的出门的时候记起来，拿过来你留着下去的时候带上。”
乔南松将茶杯端过来，打开手工纸包装袋一看，笑道：“好东西，市面上可没多少。”
刘长河讶道：“平时也钻研这些？”
乔南松收起茶叶，笑道：“喜欢而已，不敢说钻研。这是大红袍嘛，从色泽看，属于极品。刘哥，要我说，这玩意儿你得跟廖老多问点，李书记不就好这一口么，廖老对泡茶的火候，近来很有研究。”
高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知道廖老最喜欢这个关门弟子，但没想到联系竟然这么密切，连他最近生活上的研究都会跟乔南松说一声。
刘长河点点头，记了下来，不过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李书记好这一口？”
乔南松撇撇嘴：“变动的那天，就一下午，党校的每个人就把对李书记的研究摆在第一位了。好品茶，爱听戏，善射击，党建办的人都郑重其事记在笔记里了。”
刘长河笑笑，扯开话题说了一会儿闲杂事，高致忽然道：“昨天乔乔上娱乐八卦头条了，你们知道不？”
乔南松瞅了瞅刘长河，两人心照不宣，乔燕也只是摇摇头抿着嘴一笑，高致便知里面的猫腻人家已经知道了，再也不提。
十二点过一点，四个人去外面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刘长河请客，吃了一顿饭，乔燕和高致相携去对面的精品店里逛街，刘长河和乔南松将椅子搬到窗前聊天。
“赵家的底子并不在京城，但在卫星城有赵老的人，虽然没抱成团，实力不容小觑。你得考虑好了，一旦顺着赵家的意思下去了，我也鞭长莫及没法照顾到你，不要说被雪藏上十年，就是按照正常的一般升迁速度，我觉着也不值。”刘长河眯着眼睛，很难得地不小心谨慎，敞开四肢享受着窗户里透进来的斑驳阳光，点了一支烟说道。
乔南松咂咂嘴，道：“任何势力都没可能在一个地方真正铁板一块，赵家对乔乔的态度并不明确，所以他们也不敢把我扔在自己的地盘里去，黄家这两天不是在闹腾么，我估摸着如果外围的城市如果有黄家的一块，我去那边的可能性最大。”
刘长河坐直了身子，一拍额头道：“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昨天中宣部对基层干部的考核结束了，黄家那个叫什么什么黄皓的，这次没能进步，这应该是赵家在警告黄家。”
乔南松微微皱眉，心道就这么点动静？
刘长河看了他一眼，道：“赵家也不愿意就这么真的把黄家给放弃了，敲打的目的是警告，这就已经足够了，再要大范围的进行敲打，对赵家也不利。”
乔南松默然，政治敲打就这样，只要表现出实力就行，赵家这次拔掉黄皓的进步，实际上就是在向黄家传达信息：我要动你很简单，要动你的下一代成器的更容易，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打你屁股。
这样看来，赵立峰对用乔燕来联姻的手段，心里还是很赞成的。
乔南松哼了一声，道：“打了这一巴掌，但分量还不够，也没有让黄家感觉到疼，赵立峰应该还有下一步手段，狠狠敲黄家一棍子，回过头将我送到黄家的嘴边，同样传达出如果乔乔能离开我，他就同意联姻的信息。嘿，他们还真自信！”
刘长河皱皱眉，他每天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在京城这个圈子里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也就空闲下来的时候偶尔想一下乔南松的事情，自然想不到太多，如今听乔南松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么个意思了。
犹豫了一下，刘长河正要再劝，乔南松笑道：“放心吧刘哥，我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真正铁板一块的地方，赵家也好，黄家也罢，在京城这块地方上，他们在一个乡镇只手遮天还可以，要掌握一个县绝不可能，现在的政治环境也不允许出现类似古代世家一样兴致的家族政治和小帮派政治。咱们敬候佳音吧，虽然我现在也说不上下去之后该怎么办，但真正下去了，办法也就来了。”
刘长河叹了口气，看看表站起来道：“那好吧，党伟大是黄家的人，党建办的王主任现在是个无头苍蝇，我估计被赵家拉过去的可能性比较大，等着他们铺路吧。”
乔南松也站了起来，笑道：“大后天就要去组织部报道了，明天我去党校那边――对了，如果王主任投向赵家，我觉着他们也有可能把我留在党校。”
刘长河摇摇头，道：“这不太可能，毕竟那边的关系复杂，赵家真想把你困住，一个机关的处级干部还不行。你小子，也给赵家上了一课，能折腾，会闹腾，这样一个人，真能被一个办公室主任压住？领导多了，下面的人心思也就活泛了，一个办公室的领导再厉害，也做不到面面俱到二十四小时掌握住下属的动静。”
乔南松想想也是，赵家真要压制自己，这种人来人往各色人等汇聚的地方的确不适合，于是也便放下心来。
刘长河笑道：“怎么？就这么不喜欢机关？”
乔南松叹道：“难出头啊，这种地方，要进步只能靠笔杆子。上面有个主任压着，就算能写出花团锦绣的文章，人家不推荐，我也只能干瞪眼。下面舞台广阔，和老百姓打交道频繁，需要解决的事情就多，事情多，机会多。”
刘长河道：“好吧，你铁了心要下去，这也好，万一不成，我再跟老师商量，到时候再想办法活动就是了。”
又交代了几句稍安勿躁静待观望的话，刘长河便和正好回来的高致相携去了。
乔燕午后有一段时间便很慵懒，勉力支持着身体尽量不委顿，回到家往床上一趟，外面的知了怎么叫也挡不住睡意来袭了。
高致，比高平小，但又比安娜的爱人高克大，也就是乔南松住院的时候在他病房里那个少校，时任总参参谋，很知性的一个女人，爱人就是刘长河，处级干部，任李涞厚的秘书，很得李涞厚亲厚。
乔南松一听，急忙问安娜要电话，安娜笑道：“乔乔知道的，你们给他们打过去吧，好了啊，我手头还有事呢，下次来京城，你们得请我吃饭。”
乔南松自然连声答应，转头一看开车的乔燕，乔燕不好意思道：“我没带手机，放家里充电呢。”
乔南松坚持着在她鼻尖上刮了下，道：“傻姑娘！”
他怎能不知道乔燕的心思，无非是不带手机不让人打扰两人难得的个人空间，而且乔燕的心里，对自己生病一事很是歉疚，她总觉着如果自己在他身边，那就不用被人算计又连累父母了。
乔南松又拨了两次安娜的电话，只听忙音不见有人接，无奈道：“没办法了，只能快点回去，希望这位少校同志能看在同在党旗下的革命友谊不生气吧。”
乔燕白他一眼：“又胡说，致致姐养气的功夫可比你还好呢，尽瞎说。”
在大学的时候，乔燕就拿到了驾照，开车也不是第一次了，照着电子地图的提示，不一会儿车子就进了城区，三拐两拐到了家门口。
院子的树荫下，刘长河抽着烟，旁边坐着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秀丽端庄，若是将那一身军装换了休闲衣服，定是街头丽人中的一个。
乔燕将车泊在四合院外的公用停车场里，显然和高致熟悉，便先向她打了招呼，又问了刘长河好。
高致上下打量了乔南松一圈，道：“都好了没？要还有问题就再去检查检查，咱们不用排队，没那么多麻烦，尽量治彻底，要不然反复了更了不得。”
乔南松跳了几下，笑道：“没一点问题了，比生病前还好，估计要搁去年，长跑冠军就咱们国家的了。”
高致责备道：“别这么大意，说你是皮猴，还真就是个皮猴，要哪天感觉不舒服就打电话赶紧说，咱们是有条件的，不能耽搁了，知道不？”
初次见面，乔南松自认为人品没好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明白人家是看在廖老的面子上，逐渐在接触自己，便笑道：“那肯定的，这么大的京城，真要有事我和乔乔不找致姐还能找谁。是吧，刘哥？”
刘长河摊摊手：“腿在你身上张着，我们还能管得住么。行了，到你家门口了，好歹让我们进去喝杯水，大热天的跑出去飙什么车。”
乔南松走在前面去开车，高致和乔燕走在后面，她很喜欢乔燕，埋怨道：“要买车怎么也不打个招呼，你们还年轻，讲价恐怕都不会，人家说多少就多少了。”
乔燕笑道：“姐，我也不知道他要买车的，下班回来就看见他趴下面拧来拧去的收拾呢。再说你每周也没时间休息，工作那么忙，跟人家为几百块钱专门跑一趟，怎么算怎么不值呢。”
乔南松回头笑道：“就是，致姐，你要加班让领导瞅见，因此多发点奖金请我们**一顿，这不就都回来了么。”
刘长河踢了他一脚：“让开，霸着门口做什么，先喝点水，今天李书记那边也休息，我们两一来算是给你们接个晚风，二来给你去去晦气，三来这心里老是放心不下，得跟你好好谈谈。”
乔南松很佩服廖老，他教过的实至名归的弟子就刘长河和自己，刘长河这个人，能被李涞厚挑选去当秘书，定然并不只是因为有关系，这个人的能力和城府更不用说。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对自己是真心考虑的，教弟子能教成这样，这老头儿不得不让人佩服。
乔南松洗了水杯倒水，刘长河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高致和乔燕去坐在床上，两人环顾一圈房子，高致道：“买车就买了，听说你们还打算买房的，要是决定了跟我说一声，我家那边有房子，咱们住近一点，乔乔平时也多个去处，我也能多个聊天地伴儿。”
乔燕问道：“孩子呢？”
高致道：“在老家，他奶奶说我们不顾家不会带，自己去教育了，也省心，不闹腾。”
乔南松从柜子里取出一盒茶叶，这是他咬着牙买的，一两一千二，专门放着招待人才用，他和乔燕平时都不舍得喝。
刘长河只瞥一眼便明白，从衣兜里摸出两包茶叶放在饭桌上，道：“都是自己人，浪费这干什么。我们平时也不怎么喝茶，这是以前的同事送的，家里留了点，给老爷子捎了点，剩下的出门的时候记起来，拿过来你留着下去的时候带上。”
乔南松将茶杯端过来，打开手工纸包装袋一看，笑道：“好东西，市面上可没多少。”
刘长河讶道：“平时也钻研这些？”
乔南松收起茶叶，笑道：“喜欢而已，不敢说钻研。这是大红袍嘛，从色泽看，属于极品。刘哥，要我说，这玩意儿你得跟廖老多问点，李书记不就好这一口么，廖老对泡茶的火候，近来很有研究。”
高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知道廖老最喜欢这个关门弟子，但没想到联系竟然这么密切，连他最近生活上的研究都会跟乔南松说一声。
刘长河点点头，记了下来，不过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李书记好这一口？”
乔南松撇撇嘴：“变动的那天，就一下午，党校的每个人就把对李书记的研究摆在第一位了。好品茶，爱听戏，善射击，党建办的人都郑重其事记在笔记里了。”
刘长河笑笑，扯开话题说了一会儿闲杂事，高致忽然道：“昨天乔乔上娱乐八卦头条了，你们知道不？”
乔南松瞅了瞅刘长河，两人心照不宣，乔燕也只是摇摇头抿着嘴一笑，高致便知里面的猫腻人家已经知道了，再也不提。
十二点过一点，四个人去外面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刘长河请客，吃了一顿饭，乔燕和高致相携去对面的精品店里逛街，刘长河和乔南松将椅子搬到窗前聊天。
“赵家的底子并不在京城，但在卫星城有赵老的人，虽然没抱成团，实力不容小觑。你得考虑好了，一旦顺着赵家的意思下去了，我也鞭长莫及没法照顾到你，不要说被雪藏上十年，就是按照正常的一般升迁速度，我觉着也不值。”刘长河眯着眼睛，很难得地不小心谨慎，敞开四肢享受着窗户里透进来的斑驳阳光，点了一支烟说道。
乔南松咂咂嘴，道：“任何势力都没可能在一个地方真正铁板一块，赵家对乔乔的态度并不明确，所以他们也不敢把我扔在自己的地盘里去，黄家这两天不是在闹腾么，我估摸着如果外围的城市如果有黄家的一块，我去那边的可能性最大。”
刘长河坐直了身子，一拍额头道：“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昨天中宣部对基层干部的考核结束了，黄家那个叫什么什么黄皓的，这次没能进步，这应该是赵家在警告黄家。”
乔南松微微皱眉，心道就这么点动静？
刘长河看了他一眼，道：“赵家也不愿意就这么真的把黄家给放弃了，敲打的目的是警告，这就已经足够了，再要大范围的进行敲打，对赵家也不利。”
乔南松默然，政治敲打就这样，只要表现出实力就行，赵家这次拔掉黄皓的进步，实际上就是在向黄家传达信息：我要动你很简单，要动你的下一代成器的更容易，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打你屁股。
这样看来，赵立峰对用乔燕来联姻的手段，心里还是很赞成的。
乔南松哼了一声，道：“打了这一巴掌，但分量还不够，也没有让黄家感觉到疼，赵立峰应该还有下一步手段，狠狠敲黄家一棍子，回过头将我送到黄家的嘴边，同样传达出如果乔乔能离开我，他就同意联姻的信息。嘿，他们还真自信！”
刘长河皱皱眉，他每天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在京城这个圈子里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也就空闲下来的时候偶尔想一下乔南松的事情，自然想不到太多，如今听乔南松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么个意思了。
犹豫了一下，刘长河正要再劝，乔南松笑道：“放心吧刘哥，我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真正铁板一块的地方，赵家也好，黄家也罢，在京城这块地方上，他们在一个乡镇只手遮天还可以，要掌握一个县绝不可能，现在的政治环境也不允许出现类似古代世家一样兴致的家族政治和小帮派政治。咱们敬候佳音吧，虽然我现在也说不上下去之后该怎么办，但真正下去了，办法也就来了。”
刘长河叹了口气，看看表站起来道：“那好吧，党伟大是黄家的人，党建办的王主任现在是个无头苍蝇，我估计被赵家拉过去的可能性比较大，等着他们铺路吧。”
乔南松也站了起来，笑道：“大后天就要去组织部报道了，明天我去党校那边――对了，如果王主任投向赵家，我觉着他们也有可能把我留在党校。”
刘长河摇摇头，道：“这不太可能，毕竟那边的关系复杂，赵家真想把你困住，一个机关的处级干部还不行。你小子，也给赵家上了一课，能折腾，会闹腾，这样一个人，真能被一个办公室主任压住？领导多了，下面的人心思也就活泛了，一个办公室的领导再厉害，也做不到面面俱到二十四小时掌握住下属的动静。”
乔南松想想也是，赵家真要压制自己，这种人来人往各色人等汇聚的地方的确不适合，于是也便放下心来。
刘长河笑道：“怎么？就这么不喜欢机关？”
乔南松叹道：“难出头啊，这种地方，要进步只能靠笔杆子。上面有个主任压着，就算能写出花团锦绣的文章，人家不推荐，我也只能干瞪眼。下面舞台广阔，和老百姓打交道频繁，需要解决的事情就多，事情多，机会多。”
刘长河道：“好吧，你铁了心要下去，这也好，万一不成，我再跟老师商量，到时候再想办法活动就是了。”
又交代了几句稍安勿躁静待观望的话，刘长河便和正好回来的高致相携去了。
乔燕午后有一段时间便很慵懒，勉力支持着身体尽量不委顿，回到家往床上一趟，外面的知了怎么叫也挡不住睡意来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