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阴阳（4）
日夜是阴阳，男女是阴阳，正邪也是阴阳，一切对立的两面，都可以视为阴阳。
如果说这些皮毛的东西，乔南松觉着自己也算是知道的。但要平心而论对这两个字的理解，他是不敢说自己了解的。
廖老缓缓打着太极拳，不疾不徐而道：“所谓阴阳，可以理解为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也可以理解为一起事故的两种解决方法。阴阳，也并非此消彼长，很多时候，它们的关系是相互依赖你涨则我涨，你落则我落的表现形式。你的论文中涉及到周易的问题，但涉入的不深，如果上课无聊，我想你应该好好读读五千年来华夏的各类著作，只有自己理解了先人们的智慧，你才有自己的指挥。一个学生，手腕再多，在社会势力面前难免有手足无措的时候，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并不是急于直接从社会获取经验，而是在心里先形成自己对社会的清楚看法。”
乔南松追问道：“怎么形成？”
廖老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想了想这样说道：“马克思主义认为，人获得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不外乎有两种手段。一种是继承，一种是直接获取。古人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人这一辈子，我看最多也就活个三万六千个日夜嘛，浩瀚的社会，广博如宇宙，人怎么可能一件事一件事地都去亲身体会。你们这个年纪，是读书最好的时候。什么是读书？读书就是继承先人们的智慧。课堂上的书，知识面狭窄，太多关系实际的问题或者讳莫如深，有的一笔带过，老古人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看这句话有些不妥，应该说书到读时方恨少。”
乔南松有些了然，也深以为然。
人力有穷尽之时，而智慧永远没有边际。古人们在最原始的生活环境里写出的关于人和自然、人和社会以及人和人之间关系的认识，放在这个日益成为一个地球村的时代里，绝对不会有过时的时候。最原始的，往往才是最有用的。现代社会各种手段方法的运用，让人这个自然界最主要存在的形态渐渐失去自己的聪明才智。试想一下，在古代那么原始那么不便利的时候，老先人们都能创造并熟练运用出他们的智慧和天地斗、和人斗，为什么在这个时代反而会没用呢？！
想到这儿，乔南松有点惭愧，他是好读书，但也不求甚解，这样读书固然能最快掌握书中的精妙和题中之义，但对最精髓的东西，永远没有办法掌握并化为己用的。
于是老老实实受教，道：“您老说的对，读书读书，读，要是不能理解题中之义，那就等于这个读失去了言语，最终只能粗俗地做买卖一样耽于形势。而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买卖也无法买卖的，就是智慧了。”
廖老赞同道：“不错，响鼓不用重锤敲，你要真能认识到读书的精妙和作用，那就老老实实自己写一篇关于东西方古典文化甚至可以是文明差别的论文出来，我不要看流水账罗列，你要真是个人才，这个社会会主动来招纳你的。”
乔南松觉着自己跟廖老聊一次天就有收获，或许这就是真正睿智之人的魅力吧。
过了几分钟，那几位定时定点风雨无阻来跑步的老教授也来了，见乔南松居然能忍住性子跟在廖老后面规规矩矩学他那一手软绵绵的太极拳，不禁都有些惊讶。
但看两人的举动，老教授们并没有看出乔南松有特异去迎合廖老甚至取悦廖老的意思，于是更加惊讶，有人就开玩笑说：“老廖，你给这小子许了什么好处？听说他最近有些麻烦，是不是你答应给解决喽？”
廖老瞥了一眼乔南松，问道：“用不用推你一把？”
乔南松眉开眼笑道：“还是别了，我住六楼，您要给推一把，我不死也得残废。”
廖老沉着脸又问：“真不需要？你可想好了啊，这不是你们学生会几个小朋友过家家，到目前为止你没有半分胜算。”
几个老教授也在旁边起哄，乔南松叹道：“我听过一句话，说人要吃多少的饭，就得先流多少的汗。我没有优势，就是最大的优势，如果现在就养成依赖的习惯，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好比一个刚下乡的知青，你硬要让他去担任一个县的县太爷，这不仅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任，更重要的是把自己没当一回事，到最后天怨人怒不说，毁灭的只会是自己。”
廖老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边在前面领跑边喘着气道：“想法不错，不过太天真。这个世道，咱们都心照不宣，踏踏实实做事的，或许会成功，不过要付出的是光阴的代价。”
乔南松蹦蹦跳跳几下，笑嘻嘻道：“怕什么？我还年轻，再说了，人不都说么，人不狠，站不稳。这个狠，不仅是对别人，对事情要狠，更重要的是对自己要更狠。狠心错过一次次地诱惑，厚积薄发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的。”
廖老哼道：“干什么？在我们几个老头子面前表现你青春活力？别忘了，我们也年轻过，而你却会慢慢向我们靠拢。”
乔南松才不管他究竟怎么想呢，自己打定主意站稳脚跟步步为营的，在翅膀还没有长硬、心态还没有落到更高更远那一步之前，他不想接受任何揠苗助长式的帮助。
陪着几位老教授跑步拌嘴，不知不觉就到了上课时间，午饭还没开，常茹的短信就到了，问乔南松有没有时间，说她有点事想问一下。
对常茹这种患得患失的官场中人来说，乔南松自忖能稍稍把握到她内心的想法。可能昨天晚上她利用自己点拨式的启发想明白了升职过程中出现问题的症结，然后跟常信青聊了一下，但还是禁受不住城建局副局长的诱惑，又考虑她所谓的朋友只怕没有能从她的角度来给她再行分析的，于是自然而然想到自己这个看起来是个局外人的人。
当下没说有没有时间，只问她的事情办好了没，很快，常茹的回答就过来了，三个字，不知道。
乔南松更加确定常茹现在的状态，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在城建局升职的诱惑，但理性和感性现在正在做剧烈的斗争。
趁着下课十分钟的时间，乔南松把电话拨了过去，在常茹没说话之前认真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很为难，也知道你家大佬在你这件事上的态度。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迈过这一道诱惑的坎，我或许可以很快说服你服从理性的支配，但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所以说，我建议你这几天请个假出去走走，自己把去留很公平地摆在天平的两端，任何人都可以做你眼中的说服者。”
常茹的惊讶已经麻木了，她晚上回家之后跟父亲常信青说了乔南松的分析，认为他这个父亲在自己升职的事件里面扮演着阻碍的角色。
常信青不置可否，只说让她好好考虑一下长远前途和眼前利益，再好好从他这个位置出发考虑考虑经营部下的问题，常茹于是有些顿悟。
常信青的意思，是让她离开建设局的，毕竟这块有周局长在，已经用不着常茹还做这个累赘。而她如果能调到另外一个部门，以她的资历和背景，会有一个副处级甚至处级的实权部门将掌握在手里。
但这需要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常茹必须度过一段没有实权在握的日子。
这对如同有烟瘾的老烟民一般、已经多权力有了瘾的常茹来说，实在是一道坎，她想了一夜，觉着自己可以服从大局从建设局调出来，也可以不去竞争这个副局长，但她的监察室，最少应该在她还在建设局的日子里不能放手。
乔南松从她不知道三个字中，大略判断出这其中的得失了，常茹的心态很正常，她得自己去相通，去取舍，所以，尽管乔南松也着急自己入党申请书的事情，但他也考虑常茹这样一个将来必然会用到的人物真正内心的取舍和成熟，所以，他现在不能去做这个帮助常茹说服自己内心矛盾的说客。
等她经过取舍真正在这件事里成熟起来，最少能将长远的前途、常信青的大局和自己一时的发展心平气和地放在同一个起点的时候，乔南松觉着，这样的锦上添花比现在就去做雪中送炭那个人要好的多。
更何况，现在出手，能得到的是常茹一时的感激，而做好帮助她独自成熟起来的那个帮手，常茹将来会给他的将更多。
乔南松有自己的自信，对一般人他是没乔燕那么玲珑剔透地眼光，但对官场中人，他的感觉很敏感，虽然也很冒险。
常茹沉默了片刻，喘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中午去文娱中心转了一下，周胤仍然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女孩们表面上很团结，正在为招新工作而努力，听说昨天下午张副校长来这边坐了几分钟，对女孩们推迟吃饭时间来值班的觉悟很是赞扬。
南小荫背着她的笔记本过来的，乔南松没急着走，就问她借电脑，想查一下廖老说的阴阳。
南小荫抱着本本警惕道：“你要干嘛？不知道女生的东西都很私密的么？要借也成，拿东西来换！”
乔南松摊摊手：“要啥没有，要命一条，说说看，要什么？”
南小荫撇嘴表示不屑，道：“就拿一条消息来换，你那条命，还是留着给阎王爷吧。”
乔南松好奇道：“我能有什么消息？不过给你这么一说，真有点飘飘然，你是咱们中心的百事通，现在看来，我也不差嘛。”
屈婷婷整理这报名竞选文娱中心干事的新生名单，笑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就一八卦！”
乔南松一愣，继而更加好奇：“我说，好像这事儿你们女生最了解吧？”
屈婷婷道：“说不准，小荫要问的也是我们不知道的，就你跟乔燕发展到哪一步了？”
周胤哼了一声“癞蛤蟆”钻了出去，或许是跟胡耀东联系去了。
乔南松笑了笑，这个人，也该派上用场了，但对女孩们的八卦，他可没答案回答，从南小荫手里抢过笔记本去找资料，丢下一堆好奇的女孩们在外面胡乱猜测。
如果说这些皮毛的东西，乔南松觉着自己也算是知道的。但要平心而论对这两个字的理解，他是不敢说自己了解的。
廖老缓缓打着太极拳，不疾不徐而道：“所谓阴阳，可以理解为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也可以理解为一起事故的两种解决方法。阴阳，也并非此消彼长，很多时候，它们的关系是相互依赖你涨则我涨，你落则我落的表现形式。你的论文中涉及到周易的问题，但涉入的不深，如果上课无聊，我想你应该好好读读五千年来华夏的各类著作，只有自己理解了先人们的智慧，你才有自己的指挥。一个学生，手腕再多，在社会势力面前难免有手足无措的时候，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并不是急于直接从社会获取经验，而是在心里先形成自己对社会的清楚看法。”
乔南松追问道：“怎么形成？”
廖老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想了想这样说道：“马克思主义认为，人获得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不外乎有两种手段。一种是继承，一种是直接获取。古人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人这一辈子，我看最多也就活个三万六千个日夜嘛，浩瀚的社会，广博如宇宙，人怎么可能一件事一件事地都去亲身体会。你们这个年纪，是读书最好的时候。什么是读书？读书就是继承先人们的智慧。课堂上的书，知识面狭窄，太多关系实际的问题或者讳莫如深，有的一笔带过，老古人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看这句话有些不妥，应该说书到读时方恨少。”
乔南松有些了然，也深以为然。
人力有穷尽之时，而智慧永远没有边际。古人们在最原始的生活环境里写出的关于人和自然、人和社会以及人和人之间关系的认识，放在这个日益成为一个地球村的时代里，绝对不会有过时的时候。最原始的，往往才是最有用的。现代社会各种手段方法的运用，让人这个自然界最主要存在的形态渐渐失去自己的聪明才智。试想一下，在古代那么原始那么不便利的时候，老先人们都能创造并熟练运用出他们的智慧和天地斗、和人斗，为什么在这个时代反而会没用呢？！
想到这儿，乔南松有点惭愧，他是好读书，但也不求甚解，这样读书固然能最快掌握书中的精妙和题中之义，但对最精髓的东西，永远没有办法掌握并化为己用的。
于是老老实实受教，道：“您老说的对，读书读书，读，要是不能理解题中之义，那就等于这个读失去了言语，最终只能粗俗地做买卖一样耽于形势。而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买卖也无法买卖的，就是智慧了。”
廖老赞同道：“不错，响鼓不用重锤敲，你要真能认识到读书的精妙和作用，那就老老实实自己写一篇关于东西方古典文化甚至可以是文明差别的论文出来，我不要看流水账罗列，你要真是个人才，这个社会会主动来招纳你的。”
乔南松觉着自己跟廖老聊一次天就有收获，或许这就是真正睿智之人的魅力吧。
过了几分钟，那几位定时定点风雨无阻来跑步的老教授也来了，见乔南松居然能忍住性子跟在廖老后面规规矩矩学他那一手软绵绵的太极拳，不禁都有些惊讶。
但看两人的举动，老教授们并没有看出乔南松有特异去迎合廖老甚至取悦廖老的意思，于是更加惊讶，有人就开玩笑说：“老廖，你给这小子许了什么好处？听说他最近有些麻烦，是不是你答应给解决喽？”
廖老瞥了一眼乔南松，问道：“用不用推你一把？”
乔南松眉开眼笑道：“还是别了，我住六楼，您要给推一把，我不死也得残废。”
廖老沉着脸又问：“真不需要？你可想好了啊，这不是你们学生会几个小朋友过家家，到目前为止你没有半分胜算。”
几个老教授也在旁边起哄，乔南松叹道：“我听过一句话，说人要吃多少的饭，就得先流多少的汗。我没有优势，就是最大的优势，如果现在就养成依赖的习惯，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好比一个刚下乡的知青，你硬要让他去担任一个县的县太爷，这不仅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任，更重要的是把自己没当一回事，到最后天怨人怒不说，毁灭的只会是自己。”
廖老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边在前面领跑边喘着气道：“想法不错，不过太天真。这个世道，咱们都心照不宣，踏踏实实做事的，或许会成功，不过要付出的是光阴的代价。”
乔南松蹦蹦跳跳几下，笑嘻嘻道：“怕什么？我还年轻，再说了，人不都说么，人不狠，站不稳。这个狠，不仅是对别人，对事情要狠，更重要的是对自己要更狠。狠心错过一次次地诱惑，厚积薄发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的。”
廖老哼道：“干什么？在我们几个老头子面前表现你青春活力？别忘了，我们也年轻过，而你却会慢慢向我们靠拢。”
乔南松才不管他究竟怎么想呢，自己打定主意站稳脚跟步步为营的，在翅膀还没有长硬、心态还没有落到更高更远那一步之前，他不想接受任何揠苗助长式的帮助。
陪着几位老教授跑步拌嘴，不知不觉就到了上课时间，午饭还没开，常茹的短信就到了，问乔南松有没有时间，说她有点事想问一下。
对常茹这种患得患失的官场中人来说，乔南松自忖能稍稍把握到她内心的想法。可能昨天晚上她利用自己点拨式的启发想明白了升职过程中出现问题的症结，然后跟常信青聊了一下，但还是禁受不住城建局副局长的诱惑，又考虑她所谓的朋友只怕没有能从她的角度来给她再行分析的，于是自然而然想到自己这个看起来是个局外人的人。
当下没说有没有时间，只问她的事情办好了没，很快，常茹的回答就过来了，三个字，不知道。
乔南松更加确定常茹现在的状态，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在城建局升职的诱惑，但理性和感性现在正在做剧烈的斗争。
趁着下课十分钟的时间，乔南松把电话拨了过去，在常茹没说话之前认真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很为难，也知道你家大佬在你这件事上的态度。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迈过这一道诱惑的坎，我或许可以很快说服你服从理性的支配，但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所以说，我建议你这几天请个假出去走走，自己把去留很公平地摆在天平的两端，任何人都可以做你眼中的说服者。”
常茹的惊讶已经麻木了，她晚上回家之后跟父亲常信青说了乔南松的分析，认为他这个父亲在自己升职的事件里面扮演着阻碍的角色。
常信青不置可否，只说让她好好考虑一下长远前途和眼前利益，再好好从他这个位置出发考虑考虑经营部下的问题，常茹于是有些顿悟。
常信青的意思，是让她离开建设局的，毕竟这块有周局长在，已经用不着常茹还做这个累赘。而她如果能调到另外一个部门，以她的资历和背景，会有一个副处级甚至处级的实权部门将掌握在手里。
但这需要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常茹必须度过一段没有实权在握的日子。
这对如同有烟瘾的老烟民一般、已经多权力有了瘾的常茹来说，实在是一道坎，她想了一夜，觉着自己可以服从大局从建设局调出来，也可以不去竞争这个副局长，但她的监察室，最少应该在她还在建设局的日子里不能放手。
乔南松从她不知道三个字中，大略判断出这其中的得失了，常茹的心态很正常，她得自己去相通，去取舍，所以，尽管乔南松也着急自己入党申请书的事情，但他也考虑常茹这样一个将来必然会用到的人物真正内心的取舍和成熟，所以，他现在不能去做这个帮助常茹说服自己内心矛盾的说客。
等她经过取舍真正在这件事里成熟起来，最少能将长远的前途、常信青的大局和自己一时的发展心平气和地放在同一个起点的时候，乔南松觉着，这样的锦上添花比现在就去做雪中送炭那个人要好的多。
更何况，现在出手，能得到的是常茹一时的感激，而做好帮助她独自成熟起来的那个帮手，常茹将来会给他的将更多。
乔南松有自己的自信，对一般人他是没乔燕那么玲珑剔透地眼光，但对官场中人，他的感觉很敏感，虽然也很冒险。
常茹沉默了片刻，喘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中午去文娱中心转了一下，周胤仍然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女孩们表面上很团结，正在为招新工作而努力，听说昨天下午张副校长来这边坐了几分钟，对女孩们推迟吃饭时间来值班的觉悟很是赞扬。
南小荫背着她的笔记本过来的，乔南松没急着走，就问她借电脑，想查一下廖老说的阴阳。
南小荫抱着本本警惕道：“你要干嘛？不知道女生的东西都很私密的么？要借也成，拿东西来换！”
乔南松摊摊手：“要啥没有，要命一条，说说看，要什么？”
南小荫撇嘴表示不屑，道：“就拿一条消息来换，你那条命，还是留着给阎王爷吧。”
乔南松好奇道：“我能有什么消息？不过给你这么一说，真有点飘飘然，你是咱们中心的百事通，现在看来，我也不差嘛。”
屈婷婷整理这报名竞选文娱中心干事的新生名单，笑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就一八卦！”
乔南松一愣，继而更加好奇：“我说，好像这事儿你们女生最了解吧？”
屈婷婷道：“说不准，小荫要问的也是我们不知道的，就你跟乔燕发展到哪一步了？”
周胤哼了一声“癞蛤蟆”钻了出去，或许是跟胡耀东联系去了。
乔南松笑了笑，这个人，也该派上用场了，但对女孩们的八卦，他可没答案回答，从南小荫手里抢过笔记本去找资料，丢下一堆好奇的女孩们在外面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