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吃饱睡好笑得开心便是好日子
日子过得挺惬意，小怡住在无忧的阁楼上，每天数着手指盼着她回来。也不急着去望香楼，所以每每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去望香楼做事，等到下午的时候回来，顺带解决了自己一天的吃的问题。
这样的简单生活让小怡很是满足，吃得饱，睡得着，笑得很开心。
几个厨师见小怡那瘦弱模样，经常会煮些东西给她吃，还取笑说她那黄毛样，走出去都有损望香楼的声誉。小怡就趁机可以饱口福了，什么手磨小芝麻羹，碧青绿豆小耳糕一类的是来者不拒，望香楼师傅的手艺小怡是叹为观止的，而小怡也会趁机跟他们闲聊，装作不经意的时候说说自己村子里的什么事情，大厨师们总是可以得到一些新鲜的菜谱，然后加以改良，这么一来，真是两方欢喜。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小怡虽然是比红如后来的，但是陆厨师带着的那个烧火丫头要回去嫁人的时候，他就想着叫小怡顶上。
这倒是小怡没有想到的，她自是乐意，要知道做了烧火丫头，可以直接跟厨师呆在各自的一个小厨房之中，做什么菜，怎么做，都可以一清二楚，况且又是陆厨师请她，何乐而不为呢。
红如为小怡高兴，而七知却似乎有些脸色怪怪的。
小怡习惯地不动声色，想着或许他是遇到奇怪的客人生气吧。
果然让小怡大开眼界，后厨房其实并不比前面的木楼小。只是进来的时候，外面是个很大略显空旷的厅堂，青石铺底，而且青石上面还雕刻着各式各样花纹，既美观又防滑，这边是洗碗洗菜的地方。而再往里一点，就是一排房子，每个都是厨师的专人领地。
小怡跟着的陆厨师就在中间，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而真正开始做事的时候，小怡才发现，原来每个厨师不仅仅是有专门的烧火丫头，竟然也还有专门的刀工跟一个杂工。
跟着陆厨师的刀工胖乎乎的像一个球，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似乎已经被人忘记了原来的姓名，大家都叫他胖子申，他总是一天到晚弥勒样子，笑嘻嘻的没有上面愁事一般，但是一旦要做事的时候，小怡只想到一个词——专业！而杂工，是小怡的心里的称呼，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叫，反正就类似一个上面机构的办公室主任一般，什么事情都要做但是也似乎什么都不用做，比如跟别的厨房里的杂工协调陆厨师做什么菜，或者是给客人点的新鲜食物出出主意，有时候也进来做点事情。
真正算起来，小怡并不知道望香楼到底有多少人，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后厨房，而前面那楼上，自是还有很多人，前面不去后面，后面的也很少去前面，有专门负责点菜的人自是会把菜单子交过来。
倒是老板娘有些个奇怪，偶尔会叫上小怡去前面跟她闲聊，说是闲聊，却总是旁敲侧击。小怡不傻，说得全是无油无盐的一些话，诸如以前生活的村子了，现在住着的阁楼一类，问到别的，也就一问三不知了。
不过小怡也有直觉，她觉得老板娘并无恶意，甚至当小怡说得生活的那个村子，以及小怡去掉名姓的地主家的时候，月娘特别感兴趣，什么都要问个不停。小怡想，这月娘大概是对于那些没有生活过的地方特别好奇吧，或者，难道是要给自己升职？小怡暗自笑道。
果然也真是小怡自己多想了，但是每当小怡跟月娘闲聊之后，回到后厨房，却总是觉得总是穿着灰色衣裳的七知眼神怪怪的。不过小怡并没有多想，反正这是月娘叫自己过去的应该无碍，再说自己工作是跟着陆厨师的，他满意就是了，轮不到七知来说三道四的。
这么一想，小怡就暗暗留神。陆厨师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人要虚心，火要空心。”小怡起初不明白，甚至一开始的时候经常被烟呛到自己，还把整个厨房弄得乌烟瘴气的，胖子申一边笑着小怡一边跑出来流泪，那模样很是滑稽。
而樊厨师等周围的几个屋子也都出来，笑话陆厨师：“还以为你们那熏老鼠呢？怎么，做烟熏肉？”
小怡暗自惭愧，却见陆厨师笑笑，并没有分辨什么。倒是胖子申，被呛得说话都不利落了还在说：“这不是……不是柴不好么。”
周围更是笑翻了。
不过慢慢的都好了起来，小怡从一开始的生火，到知道把柴火架空心一些到后来的怎么知道大火中火与小火，并且能够瞬间很自由地转换，着实花费了不少功夫。而且还不仅仅如此，小怡还摸透了陆厨师炒菜的一些模式，知道他在什么时候需要大火，什么时候需要小火，在陆厨师还没有叫出来的时候马上做好了，这倒是让陆厨师得意不少。
特别是新进了一批不太好的柴之后，周围的几个厨房都出现了呛烟的现象，唯独陆厨师这厨房一切如常。
这回轮到陆厨师扬眉吐气了，胖子申也乐呵呵地张大嗓门，“怎么这么奇怪，今日的客人都吃烟熏肉了？”开始那些都还勉强憋着，不想出来接话，实在忍不住了一个个揉红了眼睛跑出来，确实狼狈。
胖子申还会继续笑道：“哎呦，煮点东西弄出了个红眼睛，小怡，我们得赶紧进门，听说这红眼睛会传染的！呵呵，呵呵呵……”
小怡也觉得很有成就感，跟着胖子申继续进厨房忙碌。
次日，小怡从睡梦中醒来，看着木板上的划痕，只剩下两道没有叉的了。心里一乐，这就是说无忧跟义父过两日便可以归来，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在望香楼里，该会多么开心。是他们回来就告诉他们呢还是等一阵子给他们一个惊喜，或者却求月娘让自己带点东西出来孝敬义父？
越想越是兴奋，小怡坐不住了，提早去了望香楼。
门口已经是乌压压的人群，等着散帖子收牌子，小怡挺直了身子，骄傲地走进楼里，又回头看看大家羡慕的眼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月娘已经站在台前，小怡打了招呼就要往后厨房去，却被月娘叫住了，“小怡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月娘没有直接说什么事情，反而带着小怡绕进了其中一件木屋子，神色似乎有些严肃，小怡也有些胆战心惊，顾不得看里面精致的陈设。
坐定下来，月娘开口问道：“小怡你是住在什么地方？”
小怡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道：“一个阁楼啊。”
月娘脸色有些变化，却仍然用平稳的语气问道：“是不是一个有菩萨的地方的一个阁楼？”
小怡点点头。
月娘似乎还不死心，“就是离这三条街上的那个李氏家庙？你为什么住在那里呢？”
小怡见问得奇怪，心里打鼓，却很实话实说，“我义父叫我住在那里啊，再说我还有个无忧姐姐，我们一起住，有什么问题吗？”
月娘脸色有些阴沉，似乎有些为难，“这也怪我当初不细心，受人所托……哎，现在外面传言，望香楼的人住在花子窝里，这个有些难办，你先去吧，不要太担心，我自有办法。”
小怡出来的时候，好心情像像被风刮过的落叶一般，杂乱飞舞。
这样的简单生活让小怡很是满足，吃得饱，睡得着，笑得很开心。
几个厨师见小怡那瘦弱模样，经常会煮些东西给她吃，还取笑说她那黄毛样，走出去都有损望香楼的声誉。小怡就趁机可以饱口福了，什么手磨小芝麻羹，碧青绿豆小耳糕一类的是来者不拒，望香楼师傅的手艺小怡是叹为观止的，而小怡也会趁机跟他们闲聊，装作不经意的时候说说自己村子里的什么事情，大厨师们总是可以得到一些新鲜的菜谱，然后加以改良，这么一来，真是两方欢喜。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小怡虽然是比红如后来的，但是陆厨师带着的那个烧火丫头要回去嫁人的时候，他就想着叫小怡顶上。
这倒是小怡没有想到的，她自是乐意，要知道做了烧火丫头，可以直接跟厨师呆在各自的一个小厨房之中，做什么菜，怎么做，都可以一清二楚，况且又是陆厨师请她，何乐而不为呢。
红如为小怡高兴，而七知却似乎有些脸色怪怪的。
小怡习惯地不动声色，想着或许他是遇到奇怪的客人生气吧。
果然让小怡大开眼界，后厨房其实并不比前面的木楼小。只是进来的时候，外面是个很大略显空旷的厅堂，青石铺底，而且青石上面还雕刻着各式各样花纹，既美观又防滑，这边是洗碗洗菜的地方。而再往里一点，就是一排房子，每个都是厨师的专人领地。
小怡跟着的陆厨师就在中间，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而真正开始做事的时候，小怡才发现，原来每个厨师不仅仅是有专门的烧火丫头，竟然也还有专门的刀工跟一个杂工。
跟着陆厨师的刀工胖乎乎的像一个球，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似乎已经被人忘记了原来的姓名，大家都叫他胖子申，他总是一天到晚弥勒样子，笑嘻嘻的没有上面愁事一般，但是一旦要做事的时候，小怡只想到一个词——专业！而杂工，是小怡的心里的称呼，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叫，反正就类似一个上面机构的办公室主任一般，什么事情都要做但是也似乎什么都不用做，比如跟别的厨房里的杂工协调陆厨师做什么菜，或者是给客人点的新鲜食物出出主意，有时候也进来做点事情。
真正算起来，小怡并不知道望香楼到底有多少人，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后厨房，而前面那楼上，自是还有很多人，前面不去后面，后面的也很少去前面，有专门负责点菜的人自是会把菜单子交过来。
倒是老板娘有些个奇怪，偶尔会叫上小怡去前面跟她闲聊，说是闲聊，却总是旁敲侧击。小怡不傻，说得全是无油无盐的一些话，诸如以前生活的村子了，现在住着的阁楼一类，问到别的，也就一问三不知了。
不过小怡也有直觉，她觉得老板娘并无恶意，甚至当小怡说得生活的那个村子，以及小怡去掉名姓的地主家的时候，月娘特别感兴趣，什么都要问个不停。小怡想，这月娘大概是对于那些没有生活过的地方特别好奇吧，或者，难道是要给自己升职？小怡暗自笑道。
果然也真是小怡自己多想了，但是每当小怡跟月娘闲聊之后，回到后厨房，却总是觉得总是穿着灰色衣裳的七知眼神怪怪的。不过小怡并没有多想，反正这是月娘叫自己过去的应该无碍，再说自己工作是跟着陆厨师的，他满意就是了，轮不到七知来说三道四的。
这么一想，小怡就暗暗留神。陆厨师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人要虚心，火要空心。”小怡起初不明白，甚至一开始的时候经常被烟呛到自己，还把整个厨房弄得乌烟瘴气的，胖子申一边笑着小怡一边跑出来流泪，那模样很是滑稽。
而樊厨师等周围的几个屋子也都出来，笑话陆厨师：“还以为你们那熏老鼠呢？怎么，做烟熏肉？”
小怡暗自惭愧，却见陆厨师笑笑，并没有分辨什么。倒是胖子申，被呛得说话都不利落了还在说：“这不是……不是柴不好么。”
周围更是笑翻了。
不过慢慢的都好了起来，小怡从一开始的生火，到知道把柴火架空心一些到后来的怎么知道大火中火与小火，并且能够瞬间很自由地转换，着实花费了不少功夫。而且还不仅仅如此，小怡还摸透了陆厨师炒菜的一些模式，知道他在什么时候需要大火，什么时候需要小火，在陆厨师还没有叫出来的时候马上做好了，这倒是让陆厨师得意不少。
特别是新进了一批不太好的柴之后，周围的几个厨房都出现了呛烟的现象，唯独陆厨师这厨房一切如常。
这回轮到陆厨师扬眉吐气了，胖子申也乐呵呵地张大嗓门，“怎么这么奇怪，今日的客人都吃烟熏肉了？”开始那些都还勉强憋着，不想出来接话，实在忍不住了一个个揉红了眼睛跑出来，确实狼狈。
胖子申还会继续笑道：“哎呦，煮点东西弄出了个红眼睛，小怡，我们得赶紧进门，听说这红眼睛会传染的！呵呵，呵呵呵……”
小怡也觉得很有成就感，跟着胖子申继续进厨房忙碌。
次日，小怡从睡梦中醒来，看着木板上的划痕，只剩下两道没有叉的了。心里一乐，这就是说无忧跟义父过两日便可以归来，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在望香楼里，该会多么开心。是他们回来就告诉他们呢还是等一阵子给他们一个惊喜，或者却求月娘让自己带点东西出来孝敬义父？
越想越是兴奋，小怡坐不住了，提早去了望香楼。
门口已经是乌压压的人群，等着散帖子收牌子，小怡挺直了身子，骄傲地走进楼里，又回头看看大家羡慕的眼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月娘已经站在台前，小怡打了招呼就要往后厨房去，却被月娘叫住了，“小怡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月娘没有直接说什么事情，反而带着小怡绕进了其中一件木屋子，神色似乎有些严肃，小怡也有些胆战心惊，顾不得看里面精致的陈设。
坐定下来，月娘开口问道：“小怡你是住在什么地方？”
小怡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道：“一个阁楼啊。”
月娘脸色有些变化，却仍然用平稳的语气问道：“是不是一个有菩萨的地方的一个阁楼？”
小怡点点头。
月娘似乎还不死心，“就是离这三条街上的那个李氏家庙？你为什么住在那里呢？”
小怡见问得奇怪，心里打鼓，却很实话实说，“我义父叫我住在那里啊，再说我还有个无忧姐姐，我们一起住，有什么问题吗？”
月娘脸色有些阴沉，似乎有些为难，“这也怪我当初不细心，受人所托……哎，现在外面传言，望香楼的人住在花子窝里，这个有些难办，你先去吧，不要太担心，我自有办法。”
小怡出来的时候，好心情像像被风刮过的落叶一般，杂乱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