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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分别

    在步校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喜欢无拘无束的我,初时还不习惯步校里循规蹈矩的生活,但过了两周把生物钟调整过来之后,很快就习惯了。再加上在步校里伙食好,睡眠时间充足,让我都以为自己是在渡假村了。毕竟这与战场上那的不保夕的生活比起来,那真是好太多了。

    更何况,这一路上还有林雪一直陪着我。有点遗憾的就是步校里不允许谈恋爱,所以我与林雪的关系一直都在地下进行,林雪也因此不敢跟李平和说明白。虽说我和她几乎天天见面,但大多都是在课堂上和练的时候。再加上李平和课后基本上都跟我寸步不离,所以很少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有也只是在看电影的时候坐在一起偷偷地拉拉手”

    呜呼哀哉!

    你能想像一个饿久的人,坐拥一堆美食却又无法下嘴么?你能想像一个饥渴难耐的人,面对一池甘泉却又品尝不到么?这就是我的感类!

    现在想起来,那次“找点。的机会,还真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但有时又在想,如果没有林雪这个女朋友也许还更好,至少我就不用受这种看得见又动不手的煎熬了不是?

    平时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跟江长顺那几个城市兵斗一斗,偶尔还可以冲着他们火。日子倒还是过得轻松惬意。几乎就让我有点乐不思蜀了。

    想想也觉得好笑,当初刊来到军校的时候,还因为不习惯这里的生活而想回到部队、回到战场,现在却又不希望再回到那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去了。

    但所谓人生不如意事时常**,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就在我还在步校的生活中流连忘返的时候,就在我还在课堂上回忆着昔日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的时候,突然得知自己马上就要与这一切挥手告别了!

    这一天,正是晚饭前的休息时间。

    李平和照例在伏在桌上整理着一天的课堂笔记,江长顺还是像往常一样坚持着败炼身体,陈革生翻出了家里寄来的信一遍一遍地看。张建军则一次又一次地把匕往一块木板上甩。    所有人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就只有我无聊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去找林雪,在这大白天的根本就没有见面的可能,有时还为了避嫌还要故意疏远呢!这问题在这年代可不是一件小事,动不动就会被扣上“乱搞男女关系”或是“作风不正派”的帽子!哪像我们那咋。年代”,

    “崔同学!”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建军再次把匕递到我面前,赔笑道:“能再甩一次给俺看看么?。

    我心中有些无奈,这个要求张建军每天至少会向我提出两次。自从那天我一甩飞刀镇住了宿舍中的所有人后,酷爱玩匕的张建军就软磨硬缠着要跟我学习这一手了。但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飞刀是怎么甩的,反正随手一甩这刀就出去了,想射哪它就到哪!所以也没办法教他什么要领。最后被缠得没办法了,就只好甩几次给他看,让他照着样子学。没想到这麻烦还来了,每当张建军练习着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就会要求我甩两次给他观摩观摩,,

    乡下的娃子,那性格就是倔啊!一个多月下来天天如此,只是苦了我了,每天甩飞刀也都跟做功课似的?

    我也不答话,接过飞刀微微探起上身,随手这么一甩,“崩”的一声,匕就重重地钉在了那块早已是千疮百孔的木板中央。

    “嘿!”张建军懊恼地摸了摸脑袋:“同样是这甩法,为啥那感觉就是不一样哩!”

    “我说同学!”江长顺一边在床沿一起一伏地做着俯卧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现在上战,场,都是飞机,”大炮了,你还甩飞刀干啥?多练练枪法呗!”

    江长顺会用这样的口气对曾经他看不起的乡下说话,倒还是比以前进步多了。其实不只是他,其它的城市兵虽说表面上还跟我们斗着,但互相之间已经融洽多了。

    我想,这很大的一部份原因,是因为斗着斗着,他们现不管是来文的还是武的,跟我比起来他们都相差了一大截,所以自然就收起了对乡下兵的轻视之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张建军扬了扬手中的匕,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你没听崔同学说的吗?咱们在战场上跟美帝国主义打仗,大多时候都是在打夜战。为啥打夜战哩。那是因为咱们的飞机、大炮比不过人家,比不过咱们就不能硬碰硬,咱们就在晚上跟美国佬比刀子!晚上摸哨的时候,这飞刀就能派上用场啦!”

    张建军这么一说,江长顺也就不答话了,因为张建军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其实我知道的是,摸哨的时候飞刀大多也派不上用场,一刀飞射出去,除非是命中声带让敌人不出声音,否则那一声惨叫就跟打上一枪没多大区别。不过我也懒得解释,反正等他们上战场的时候,朝战也差不多结束了吧!他们就算是肚云毡洋。顶多也是去指挥着搞搞生产一一一              ※

    “崔同学!”又练了一会儿,张建军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问我道:“你和李同学在战场上立了那么多的功,想必是个干部吧!说说,是啥干部?”

    “切!”江长顺插话道:“这你还不知道啊!崔同学和李同学为啥从战场上回到咱军校来的?那为的就是提干!以前他们或许不是干部,但这一出去啊!少说就是个连长、营长喽”。

    “哇!”张建军羡慕地望着我说道:“一出去就有可能是营长啊!那不是有四、五百个兵了?如果我出去也能做个营长就好了!”

    “你呀!就做个家长吧”。江长顺打趣道

    哄的一声,全宿合的人都被这话逗得笑成了一片。

    李平和带着笑容高深莫测地望了我一眼,我知道他那眼神里的意思。在张建军等人还在羡慕营长的时候,殊不知我已经是个团长了。    我也不说明,从我玩了一手飞刀就惹得一身麻烦这件事情我就学聪明了,低调做人才可以耳根清静。

    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闭上眼睛打算打个盹的时候。就听到宿舍传来了几声熟悉的叫声:“团长,崔团长”。

    操!是徐永维和张明学!

    我一咕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宿舍的其它学员也许没有听清楚,所以没什么反应。只有李平和皱着眉头望向我,也想不明白徐永维和张明学怎么会找到这来。

    自从我们进入军校学习以后,徐永维、张明学和几个电报兵就被安排到招待所里暂住。

    他们的日常工作,就是用电台与部队随时保持联系,如果不是有重要情况无需向我汇报。现在他们找来了,难道说是有重要情了?

    想着我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当即走出宿舍门朝徐永维和张明学喊了一声:“在这!”

    徐永维和张明学见到我不由大喜,咚咚咚的就跑了上来,朝我敬了个礼道:“报告团长,师部来电!”

    “唔!”闻言我不由一愣,接过电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军情有变,即刻返回部队!”

    军情有变?现在还只是八月份,离上甘岭战役还有一个多月呢!难道上甘岭战役提前了?

    这时李平和也从宿舍里走了出来,我随手就把电报递给了他,他看了看,就对徐永维和张明学说道:“你们回去准备下,把车开到宿舍门口等我们!”

    “是!”徐永维和张明学应了声,敬了个礼后转身就跑。

    当我和李平和转身走进宿舍的时候,现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个个都愣愣地看着我们。

    “这么说,你们是再长和政委?”最后还是江长顺先开了口。

    “对不住了各位同学”。我对学员们拱了拱手,说道:“我是旧o师团团长崔伟,他是巫团政委李平和,我们这次来”

    “啥?你就是镯团团长?”还没等我说完,宿舍里就再次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浪。

    “照团团长”那不就是把 田师带出敌人包围圈的那个?”

    “好像是啥,教员还跟咱们说过那次战例呢!”

    “那团长是叫崔伟?”

    “好像是,咱也没认真听”。

    “是你吗?”江长顺直接问我道:“把 劝师带出敌人包围圈,而且打败联合**几个王牌军的,就是你?”

    “是我!”我点了点头。

    “好!”江长顺苦笑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崔团长,我有眼不识泰山,”

    “江长顺同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都是自己同志,用不着说这些客气话,何况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这段日子你表现得很好嘛!跟我斗了这么久还不认输,这说明你很有骨气,只不过你用错地方了。如果把这种骨气和精神用在对付敌人身上,那就很好喽!”

    “是!”江长顺一个挺身,在我面前端端正正地敬了一个礼。

    “同学们!”我又朝学员们说道;“大家在军校的表现都很好,都在努力学习杀敌本领。更重要的,我觉得同学们的阶级斗争意识很强,就比如说你们城市兵啊、乡下兵啊的斗争!”

    哄的一声,学员们全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这种态度很好嘛!”我又接着说道:“不过不应该把这种态度用到自己同志身上,而要用到敌人身上。不是有句话吗?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的残酷,城市兵乡下兵都一样嘛!一起学本领一起上战场打倒帝国主义!”

    “打倒帝国主义!”

    “打倒帝国主义!”

    战士们顺着我的话一声一声地高喊着,只引来其它宿舍的学员纷纷围过来观看,不知道这边生了什么事。

    “嘟嘟”外面传来了两声喇叭,让我和李平和都意识到徐永维等人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了。

    “崔团长!”张建军走上来跟我握了握手,说道:“等俺上

    “等我上了战场,还跟你斗!”江长顺也上前来握手道:“不过是跟你比谁打得美国佬多!”

    “等我上了战场,想在你的部队!”

    学员们都知道分别在即,一个个都走上前来跟我和李平和握着手,这些军人特有的问候,让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阵心酸。

    “走了同学们!”我接过学员们替我整理好的行李,朝他们挥了下手说道:“我在战场上等着你们!”

    说着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门,愕然现林雪站在门口。

    “雪妹!”李平和兴奋地迎了一步上去:“我们接到命令,马上就要出了!”

    “嗯!”林雪点了点头,眼睛不时地瞄着我,嘴里却问着李平:“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李平和摇了摇头。

    “我等你!”林雪说着,两行清泪突然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说道:“哥,一定要回来!”

    “傻丫头!”李平和欣喜地摸了摸林雪的脑袋。

    我看着心里就只有无奈,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林雪这些话其实是对我说的,只不过因为步校的制度,不得以才借着李平和来跟我说这些。只是,这样似乎会让李平和误会更深了”

    “崔同学,再见!”林雪伸出了手跟我握在一起,却是久久也不愿意松开。最后还是我在手上加了几分力,才让她反应反应过来,赶忙把手缩了回去。这时我才觉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唉!那个累啊!

    在现代时我也有过几段恋情,但从没有一段会像现在这么累的。这哪是在谈恋爱嘛,简直就是在搞地下党。

    我和李平和就把行李往车上一丢,朝学员们挥了挥手,吉普车就一声轰鸣朝校门开去。

    “要不要去看看伯父我问道。

    “不用!”李平和摇了摇头:“伯父正好没在呢,他养病去了”。

    “唔,伯父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李平和回答道:“打仗的时候留下一些老毛病,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哦”。听着我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上战场前也没能再见见老军人一面,终归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这时正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晒在校门前使得整个世界都是血红血红的一片,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久违的战场,想起了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的鲜血,还有那些令人头皮麻的残肢断臂。

    徐永维跳下了汽车,领回了我们的各式武器后,司机小李一踩油门,两辆吉普车就一前一后的,朝外面那个血淋淋的世界开去,

    北京离安东不远,在现代坐火车的话快的只要十几个小时,慢的也只要一昼夜。只是由于我们这时代的路况较差,所以要更多的时间。

    我们乘坐的是吉普车,每辆车上都有两名司机轮流着开。困了就靠在车窗上睡觉,饿了就从干粮袋里取出炒面充饥,一路马不停蹄地朝丹东赶,第三天早晨就回到了我们熟悉的丹东。

    吉普车一进入丹东,城内一番热闹的景像不禁让我和李平和都吓了一跳。

    城里城外到处都是“打倒美帝国主义反对霸权主义”的标语,满大街都是传单,就像雪片一样的,吉普车一开过就带起一大。偶尔天上还会洒下一些来,在天空翻翻转转的慢慢往下落。广场上就聚集着大批的百姓,似乎还跟台上的人高声喊着什么。

    “生什么事了?”网睡醒的李平和不由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了声。

    “不知道!”我摇下了窗户,百姓的口号声很快就传了进来。

    我把手伸出窗外,随手抓了一张传单进来,只见上面写着:“联合**公然违反日内瓦公约,残杀我军俘虏!”

    “唔!”原来为的是这事。

    看着这传单我就明白了,我想这就是庞师长紧急把我召回来的原因吧!联合**杀害我军俘虏,也就意味着谈判马上就会陷入僵局,谈判一陷入僵局,前线很快就会有新的动作了。

    “太可恨了!”李平和接过传单一看,当即就举着拳头咬牙说道:“美国鬼子真是无耻,一面叫嚣着要我们遵守日内瓦公约,另一面却公然屠杀我军战俘,一点谈判的诚意都没有!”

    “就是!”司机小李也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说一套做一套,帝国主义的丑恶嘴脸终于暴露出来了。要我说,跟他们就没什么好谈的,坚决把他们从朝鲜的土地上赶出去”。

    看看恨得直咬牙的李平和,再看看义愤填膺的小李,我就明白了一件事:老爷子果然把我的意见转告了我军的高层,我军要在敌人动手之前,先一步掌握战场主动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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