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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4惊闻3

    初临发现宋墨霎时止声,怔怔看他,眼神幽深难明。一个低头一个抬首,冷木香萦绕在彼此鼻息间,初临却有些压抑,没多想,伸手去摸宋墨的脸,素手轻描,从眉至眼,从鼻至唇。

    宋墨回神,疑惑地注视他,似要从他神色中寻出些什么端倪。

    初临弯了弯眼睛,“妻主长得真俊。”宋墨立时无语,顿了顿,抓往他仍在她脸上游走的手,警告性瞪他一眼。初临笑得更欢,顺势将头歪在她的颈侧,蹭了蹭,“世女长得也俊。”话毕,便发觉某人紧捏他的手,还重重哼了一声。

    初临壮着胆对着宋墨下巴“吧唧”了一口,“不过还是我家妻主最好看。”后缩在她怀里不敢抬头。

    宋墨诧异地盯着做乌龟状的初临,愣了愣,不太自在地说一句,“又不是男儿家,要好看作甚?”话虽如此,脸部的线条却柔和许多。

    又觉得初临做贼似的模样甚为好玩,忍不住扬起嘴角。暗笑,他二人情事上虽做得少,但平日里的小动作却还是有的,哪就羞成这样呢。正想着,初临露出半边脸满口倾慕,“我今始知,前人为何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的感慨了。”

    宋墨骇然,后失笑,笑声惊动隐在房梁上打盹的思特。初临却被突然现身的思特吓了一跳,忙从宋墨怀中跳了起来,他想与宋墨亲近是一回事,当着旁人的面与她亲近是另一回事,即使那个人是宋墨的贴身暗卫。

    对上思特崇拜的眼神,初临红着一张脸嗑嗑巴巴跟她说没事,只不过是她跟宋墨说了个笑话而已。思特听完,对他更为崇拜,道她们姐几个跟宋墨这些年,几乎把全天下的笑话都说遍了,愣是没见主子赏脸笑过,末了,好奇地问,“主夫大人,方才思特睡着了,能否把你方才说的笑话再讲一遍,让我也跟着乐乐?”

    初临当然不肯,总不能跟她说,哦,方才我在向你主子示爱呢。思特以为他想藏私,,忙表示,她听过就算,决不会拿去讲给宋墨听,抢他的风头,反正宋墨也听过了,她就是好奇,想知道什么笑话如何强大,居然使得她家主子开怀大笑,弄得初临哭笑不得。再一看宋墨,撑着额头笑吟吟望着他,半点为他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初临大窘,又是捏拳又是跺脚,“妻主!”

    宋墨觉得看乐子看够了,挥手让思特去外头守着。

    思特腆着脸转求宋墨,想从她身上套初临说了什么笑话,无果,转转眼珠,义正词严说自己还要值勤。宋墨瞟了她一眼,“如若让宋温知晓你在轮值时打盹……”

    她话未完,思特的脸皮已抖了三抖,嘿嘿笑了两声,“两位主子好生歇息,思特到屋外守门,保证听不到里头半点声响,也保证谁都不能进来搅了‘好事’,您二们爱做什么都行。”虽然这县衙里三层外三层都被清理过了,安全得很,轮值也不过是走个形式,但若让宋温知晓她打盹,定又要罚她的月银,这个月她就别想有钱买酒喝了。想到这里暗恨,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主夫大人说笑话的时候睡,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思特捶胸顿足地走了,初临看到了,但宋墨少有的废话起来,“她走了。”一边撑额含笑,一边朝他招手,满目促狭。

    初临咬牙,剐了她一眼,低头整理起整齐的书桌。哼哼,平日里她哪会这般直接让他坐到她怀里去,哼,分明是听到思特说“您二位爱做什么都行”,所以故意糗他,坏妻主,太恶劣了!

    像是在应证他所想非假,宋墨收回朝他伸出的手,敲着桌子一拍一拍说道:“牡丹花下……”

    初临又跺脚,“妻主!”

    宋墨再次发笑,初临第一次觉得其实他家妻主笑也不全是好事,涨红着一张脸上前去捂她的嘴,手心触及一片清凉,目光触及一片晶亮,心一软,气势又下来了,撅嘴嘟喃着控诉她的话。

    宋墨假装听不清,“思特又不在这守着了,说那么小声给自个听?”

    恼羞成怒的初临干脆重重坐在她膝上去,还故意扭动几下,得意地斜了宋墨两眼,宋墨扬眉,他反倒过意不去,扭捏一会,低声问她疼不疼。宋墨便吟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初临恨得磨牙。

    他今日总算信了青语他们说的,只要她宋墨愿意,能凭几个动作几句话就气得你死去活来。记起思特几个他说的,她曾把某个贪官关在鸟笼里,又故意每日在对方用饭的时候绕着笼里绕几圈,气得对方吃不下饭,想到这事,他又忍不住想笑。

    结果,脸色绷不起来,干脆垮着脸直白控诉,“人家不过是想同你说,世女不会怪青语连累她,我更不会后悔续命给你,无论今后过得如何,不悔就是不悔!”

    宋墨听了,捏着他的鼻子来回轻摇,“像这样直言多好,本就不聪明,非学人家七拐八弯绕着说话,也不怕把自个绕晕了?”

    初临瞪她,“那你往后也不许动不动便觉得有愧于我!”

    宋墨闻言,渐渐敛了笑意,深深凝视了他良久,方轻应一声。

    初临对此感到不满,“又是‘嗯’老是‘嗯’!说了不悔就是不悔,我才怕你后悔呢,我有什么好,能跟了你……”

    “我又有什么好,能让你跟我?”

    初临直接忽略了宋墨的轻叹,皱眉,“即使青语不待见你以前的那一位,但我听得出,连青语都觉得他相貌好。”

    “貌之一事,见人见智。”宋墨不以为然。

    初临继续忽视,“出身也高,见识也多,举止优雅,待人和气,勤俭持家……”

    宋墨听着他口中蹦出的一个又一个的词,怎么也无法把记忆中的那个男人联系起来,等到初临说到忠君爱国时,忍不住叹气打断,学初临方才对她的举止,用手封了他的口,“我看你以后还是离洛青语远些,才多长时间,便学得有话都不懂怎么说了。”

    初临不停眨巴着眼睛,努力装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弄得宋墨又险些失笑。虽不清楚他究意在在意些什么,但想了解容樱是什么人,直问不就好了?男人呐……

    可话说回来,同是出言试探,她怎么就觉得怀里头的这位,都比旁人来得顺眼呢?

    “他相貌好,这确实不假,出身么,”宋墨似想起什么,淡淡一笑,“原左丞相之子,先皇的侍君,出身着实不低。”

    她还要往下讲,初临却揪着她的领口惊讶得语不成句,看得宋墨好笑不已。

    “先、先皇……的侍君?”初临此刻觉得即使把眼珠着瞪出来,都无法表示他的震惊,“先皇、先皇不是……”

    宋墨帮他拍背顺气,一副体贴得不行的模样,还好声好气为他顺出整句话,“先皇便是当今圣上的母皇,亦是我的皇姐。”比我大几十岁,与我情同母女的皇姐。宋墨在心里默添了这一句。

    “我知道,可,可侍君……,你……”如若不是宋墨另一手扣在他腰间,初临早跳起来了,“你”了半天,最后抖出一句,“你居然抢女皇的侍君?”

    宋墨偏头,忆起先皇知道她看上容樱,气急败坏把宫殿砸了大半的场景,不禁加深了笑意,道:“是啊,可把她气得不浅,还下令让宫侍把小歌那只会背情诗的鹦鹉的毛拔了。”

    “为什么要拔世女鹦鹉的毛?”初临问完差点要咬掉自己的舌头,重点不是在这啊,他果然是笨蛋!

    “因它总替我背诗给容樱听。”宋墨说完,问初临,“可知晓北静王?”

    本来有点犯酸的初临注意力马上转移了,点点头,“玄宗的嫡次女,先皇和妻主你的二皇姐。”

    对了宋墨这位名响天下亲王的身世,在未相识之前,初临便在市井听过一些。

    玄宗在花甲之年将当朝第一美将军,也是唯一一位男将军宋轻寒迎进宫,荣封凤后,宋轻寒时年二十有一,次年,生下十六皇女刘默。

    老来得女,玄宗对这个幺女疼爱非凡,驾崩前紧拉着先皇的女,千叮万嘱,让她好生看护这位皇妹,恐先皇照料不周,更是下了圣旨,给年不满三岁的刘默诸多赐封——封亲王爵——庆国有史以为年纪最小的亲王,世袭罔替,赐免死金牌、护国符、圣言令,给予诸多特权,如跪天不跪君、国亡不上阵……说得直白点,便是即使庆国亡了,先皇也得护住这位小皇妹。

    更有传言,玄宗临死前要先皇赌咒立誓,若护不住她的皇妹,玄宗便不认她,死后不得葬入皇陵。是以,刘默神秘失踪五年里,先皇想尽办法寻回不是没理由的,又传,先皇死后是侧身入葬的,因她觉得没护好十六皇妹,愧对玄宗的嘱托,无脸面见她老人家。

    市井还有个美谈——花甲皇帝少年将军,那便是关于玄宗与凤后宋轻寒的。据说,玄宗驾崩前,凤后痛哭哀求玄宗带他一起走,玄宗怜他情深,只得答应他殉葬的请求。世人有感宋轻寒不论为将为夫,皆忠君爱国,赤心忠胆,是以谈及他,都赞他一声美将军,对于凤后这个身份,提及的反倒少了。

    在未识宋墨之前,初临曾跟其他人一般,觉得她是上天的宠儿,诸多宠爱于一生,弥修未跟他讲那段往事前,他曾深信市井坊间戏文传唱的美谈。而今,透过层层绚丽的华羽,他想借用弥修一句话——花甲皇旁少年将军的传说,所有的美,全由少年将军的血肉模糊而成。

    所谓的宠儿,又未尝不是上苍开的一个玩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我修着修着又超时了……

    眼睛睁不开了,虫下次再抓

    PS:文荒中,求介绍一对一女尊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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