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综漫)鱼子酱的回家之路

正文 死神•第三张茶几

    余籽恢复知觉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浸泡在水中。在她感到有一丝疑惑时,又一滴水溅落在她的脸上。水温温的,有些粘稠,让人感觉很不适。

    余籽下意识地伸手想擦一把脸。她这一动就产生了很微妙的感觉。

    那是种熟悉的,但是绝对谈不上怀念的感觉。

    那是种,手脚都没有了的人棍的感觉。

    一瞬间以为自己又网球化了的余籽心头闪过了一串省略号。她睁开眼睛后,那串省略号在淡定地飘闪了几下后,炸裂成了一头的黑线。

    她的身边围着一群巨大到只能看到脚趾的黑衣人形怪兽,其中夹杂着几只身上开着虚洞的虚。以‘群’来计算它们是谦虚了的说法。她目所能及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月的全都是不明的怪兽与虚,就连头顶都有N只飞行系的虚在打转。

    她身上的粘糊感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只守在她旁边的虎虚流出来的口水。

    淡定围观,勿流口水是围观党的基本素质……虽然很想这么教育它,但余籽想自己是没有余裕做这种奢侈的事情的。

    她知道她为什么变成人棍的样子了。她低下头的时候看见自己目前的身体呈一个有花纹的黑色皮蛋状。这个造型虽然她才见过一次,但记忆犹新——是被她吞吃掉的虚母的形状。

    通过目前的事态可以推断的结论有两个:一是她死回到了虚圈,二是她这次是魂穿。

    她通过使用查克拉了解到虚母之力与她的精神已经融合在一起,所以她的精神体脱离身体后才会变成虚母的造型。

    念力是一种来自身体的生命力量,此时她体内陪伴了她三个世界都未曾消失的念力荡然无存。

    以上两个事实可以基本证明,她的身体这次没跟来。

    但实际上余籽也不清楚是不是每次她死掉后,就会魂穿。上次在网王世界死掉后她没能再回去看看,自己是否有遗体留在那里。对于她穿越的规则,她知道得还很模糊,每穿一次在更新自己知识的同时也会带来更多的疑问。

    真相宛如被笼罩在雾中,也许只有神才知道。

    不过真相什么的,跟目前足够让人做一生噩梦的地狱场景比起来,真连屁也不是啊。

    余籽并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获得虚母之力的,她把虚母整个生吞活剥入腹取而代之了。在自己沐浴着口水澡的当口,她如何能不怀疑自己即将步上前虚母的后尘?

    虽然模糊的记忆告诉她,似乎虚都对虚母有种本能的敬畏爱戴之情,并不会攻击虚母,就算想攻击也无法对虚母造成任何伤害,但她觉得此时的虚圈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虚圈,规则说不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至少以前的虚圈中,不存在那种脖子后仰贴在地上也无法看清全貌的黑衣人形。

    在这要命的关头,余籽的脑中却非常喜感地叮了一声,出现了一道选择题。

    问题:现在该如何摆脱困境?

    A、语气慈爱地告诉这些怪兽们她是它们的妈妈。

    B、释放王八之气,震得它们虎躯一震不得不拜服在她圆滚滚的身体之下。

    C、把自己自爆成无数块,让它们为了抢食而开打,她则趁机把自己拼回来逃走。

    D、以上选项都是脑残选项。

    余籽默然了片刻后,得出了结论。她此时现在还有闲情做选择题的心情,大概就叫做自暴自弃。

    下一刻,自暴自弃的余籽释放出了她的虚母之力。

    一眨眼的功夫,以她为圆心,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不再存在任何生物。白色的飞灰像暴怒的暴风雪一般急降,几乎将她如今和排球差不多大小的身体全部埋住。

    余籽试图像网球时代一样通过挤压身体弹起,但网王时代取得的经验显然不适用于虚母之身。她如今的身体像团烂泥一样软绵绵的,毫无弹性。余籽毫不怀疑如果把她抓起来扔在地上,她不会弹起,而会变成一滩平面马赛克物质涂在地上。

    她前扑在地上试图滚出一条路来。杯具的是像软体动物一样的身体扑倒在地上后,无论如何扭动也无法做出前滚翻那样高超的动作。

    陷在沙子中的余籽忧郁了。虽然暂时解除了自己被吃掉的危机,身上恶心的口水也被沙子蹭干了,但她接下来的人生难道会寸步难行地被困死在这里?

    人生啊,你果然没有下限。

    在横竖折腾了一番无果后,余籽放弃了挣扎默默地看着前方。

    其实那时并非一定要死的。她能在大蛇丸控制了她身体的情况下抢过话语权,也许给她时间的话她可以完全抢过身体的控制权。

    但是她不能赌这种可能性。大蛇丸才抢过她的身体就会使用她的查克拉,若是让他再学会毛发控制的念,他无悬念地可以秒杀任何人。

    如果有人死在她的力量下,她不仅会成为木叶的敌人,还会拖累人生才刚开始的君麻吕被木叶排斥。

    不如留下拉风的台词后像英雄般壮烈牺牲。

    只是别人死了能一了百了,她死了却给自己惹来许多麻烦。且不说自己现在这副扶不上墙的全身瘫痪烂泥状,她身上的东西是一样也没能带到这里来。

    若是他们选择火葬她的遗体,那系在手上的领带……

    余籽打了个激灵,不敢想后果。必须在见到boss之前,去火影世界拿回领带掩藏起这个事实才行啊……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视野近乎极限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点。

    那个黑点在飞灰中以缓慢的速度向余籽靠近。待它靠得再近一些时,可以看出它是只飞行生物,有两只上下拍打着的黑色翅膀。

    余籽并没有收起虚母之力,所以它越靠近越吃力。大约一日后,它才飞到了余籽可以看清它的距离。

    它是一只黑翼白身蝙蝠型的虚,拥有锋利的爪子与细长拖地的骨鞭型尾巴,体型和人类差不多大,脖子处有个虚洞。在虚母之力的压迫下,它虽然没有像同胞一样灰飞烟灭,但身体已残缺不全。

    它对自己身体的状况毫不在意,就像一只慢慢靠近烛火的飞蛾一般,执拗地前行。

    摇摇欲坠的它看起来有点可怜,但余籽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在当前毫无行动能力的关头根本不敢大意地让它靠近。

    她又释放出了更强的虚母之力。

    本来就已经很吃力的它被力量掀了个跟斗。随着它的翅膀完全被撕碎,它坠落地面。

    即使是即将毁灭的关头,它的视线也一直紧紧盯着余籽。

    余籽的心,不知怎的就软了。

    收敛力量的瞬间,它被一团黑雾包围。待黑雾散去后,一个头戴长角遮面骨头头盔,长着巨大蝙蝠黑翼,四肢同□呈黑色的男人站了起来。

    余籽脑中不期然地就想起了达尔文的进化论来。自然界的规则很残酷,弱小的生命被自然淘汰了,而没有被淘汰的物种,则为了生存而进化。

    她此时扮演的角色该不会就是坑爹的大自然?虚母之力没有消灭这只虚,而是催化他进化了?!

    余籽脑中立刻拉响了红色警报。她现在得以保全自己的生命,完全仰赖她那身外挂的虚母之力。若是虚母之力不足以阻拦那只虚的脚步,她就等于任人宰割的婴儿。

    有了手脚的虚靠近的速度变快了。他们的距离从五十米迅速缩短为十米。

    余籽进一步释放出虚母之力。那只虚被压得单腿跪倒在地,翅膀瞬间成为骨架。

    余籽发出了警告:“再靠近,你就会死。”

    不知道是否听不懂她的话,或是不想理会她,他双手支地,慢慢地爬起身。凝望着她,他用尽全力继续前行。

    随着他与她的距离被缩短为三米,她释放出的虚母之力增加了五倍,几乎达到全开的程度。

    他已狼狈不堪,几乎匍匐在地。尽管他的肢体一再受损还是能保持相当惊人的再生速度,所以形体没有多大的损伤。但他裂痕遍布的面具终于承受不住,崩裂碎了一半。

    他的半张脸出现在余籽的眼前。他的眉长得奇怪,好像因为悲伤而皱着一样,金绿色的眼睛下一道绿色的泪痕状痕迹。

    余籽一怔。这只虚的长相很陌生,可是,他那双眼神忧伤的眼睛令她感到异常熟悉。

    “虚王?”

    虚母之力不由自主地收敛的瞬间,这只虚的头盔几乎全部崩碎,只剩下了半个头顶的部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与此同时他的体型缩小至一个少年的样子,四肢的怪异之处也消失了,整个身体除了脖子的虚洞之外,变得与人类没有差别。

    他抓起不知从哪里来的日本武士刀,借着刀的支持站起。

    沉浸在一瞬间的恍惚中的余籽被吓得回神。这只虚难道是小强属性不成?被接近全开的虚母之力照耀到HP几乎为零的状态,居然又进化至满血了!

    会无限进化的虚真心伤不起,谁来把他的外挂关了吧!

    虚在余籽的海带泪中,终于完成了令他几次差点变成灰烬的长征,走过了最后阻隔他与她的距离。

    他在她面前双膝着地跪下,将她抱起。观察了僵直的她一会儿,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把她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开始对她拍拍摸摸捏捏。她柔软的身体在他的蹂|躏下像团果冻一样晃荡个不停。

    余籽已经被雷得失去反抗的能力了。且不说他历经千辛万苦只是想到她身边对她性骚扰这件事有多匪夷所思,他两段变身以后顶着正太的脸与身材裸|奔就别提了,他还把她放在他的大腿上,让她与他的小鸡与鸡蛋近距离地大眼瞪小眼,这是打算瞎她眼吗?

    boss对不起,她的眼睛被不可逆转地玷|污了。

    在余籽几乎变成灰飘走之时,他开口说话了:“您在呼唤我。”

    “……你搞错了。”

    他默默地看了余籽一会儿:“我的名字是乌尔奇奥拉•西珐。”

    “哦……”

    话题进行不下去了。

    好半晌后,余籽说:“你可不可以去找套衣服穿。”

    “是。”他把她托在掌心,起身以闪电般的疾速穿过余籽以虚母之力制造出的无虚地带。

    过了那段空旷地带,虚山虚海跃然入目,密集程度看得余籽鸡皮疙瘩直起。乌尔奇奥拉宛如未见,在虚间跳跃穿梭。

    感觉到他怀里的虚母气息,所有的虚都掉转头来看他们。但碍于乌尔奇奥拉身上的力量,它们不敢上前挑衅。

    随着奔跑,虚的数量又逐渐减少,视野中出现了一座白色的宫殿。

    “那是什么地方?”

    “虚夜宫,统治者居住的地方。”

    “统治者是指虚王?”

    “曾经是。”

    “曾经是的意思是?”

    “拜勒岗•鲁伊森邦已服从一个叫蓝染的死神。”

    余籽虽然搞不清真相,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离她离开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所有的事都已经改变了。

    以匀速平稳奔跑的乌尔奇奥拉突然改变路线跃至空中。他原本会经过的地方受到一道红色的光柱袭击,被打出了一个直径百米的大坑。

    袭击他的是一个像刚从舞台上下来的芭蕾舞者。同样漂浮在空中的她抬着下巴用轻蔑的眼神打量乌尔奇奥拉:“新的无名破面也敢闯虚夜宫。我第八十刃玛利亚——”名字还没报完,她就被出现在她身后的乌尔奇奥拉拎着脖子扔到了地上。

    面朝下陷在沙子中的玛利亚支撑着身体翻身,迎面就对上了乌尔奇奥拉居高临下的注视。他的指尖凝聚着一团青色的光芒。

    玛利亚瞪大了眼睛。那是比她刚才用来打他的普通虚闪强力成百上千倍的王虚的闪光!

    “什什么……这样粗暴地对待淑女是不对的……”

    乌尔奇奥拉说:“把衣服脱下来。”

    余籽连同玛利亚都一头黑线。

    “我并非在与你交涉,而是在命令你。作为弱势的一方,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乌尔奇奥拉重复道,“现在立刻把衣服脱下来。”

    杯具的玛利亚乖乖地把她的衣服脱了。乌尔奇奥拉拿到她的衣服,看也不看就往身上一套。

    那身白色蓬蓬裙的芭蕾舞服装连同白色的丝袜穿在他身上效果真不是一般的惊悚。

    余籽的眼睛又接近瞎掉的极限。

    乌尔奇奥拉并没有觉得哪有不妥,他询问道:“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母亲大人?”

    余籽终于受不了打击,彻底灰化。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母亲大人……

    她的儿子,才不会是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