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奔赴绥远
第十六章 奔赴绥远
严家三口和张秉义一起痛快地收拾东西，准备跑到绥远去抗日去，同在军政训练班里面的几个人看了奇怪地问他们干什么。严小龙的性子直，也不藏着掖着，于是把他们的打算说了出来，一时间群情激愤，好几个人都收拾起了包袱，准备跟着他们一起去绥远。
等亚男和严大贵收拾好以后往严小龙的营房里一看，乖乖！一半以上的人都在收拾包袱呢！
严小龙乐呵呵地对严大贵和亚男说了这个好消息，严大贵说道：“好，咱们一起打鬼子去！人越多越好！狠狠地教训教训鬼子！”亚男也在旁边直乐，本来她还担心他们四个去了绥远以后傅作义不理睬他们几个，不给他们布置战斗任务，让他们自生自灭呢，现在可好了，这么多人，而且是阎锡山和共，产，党一起合作培养出来的“精英”啊，傅作义也会心动吧？
可是亚男转过脸去看了看张秉义，发现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于是凑过去问道：“张大哥，你怎么不高兴啊？人不是越多越好吗？还是你怕人多了不好管？”
张秉义叹了口气说道：“唉，虎子，我们四个走了也就走了，教官可能会不高兴，可是也不会做什么。但是这么多人一块儿走，教官能答应吗？阎锡山能答应吗？我怕到时候谁也走不了了！”
“哼，那有什么？我要走，还能有人拦得住我们？”严小龙毫不在意地说道。
张秉义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可是亚男的心里一惊，万一阎锡山把城门一关，大家不就出不去了吗？不过，他那么做名声可就全毁了，他不敢那么做吧？
果然如张秉义所料，这么多人的“大动作”惊到了军政训练班的高层。不仅是□方面的薄一波和李教官来了，晋系军阀派的那些教官也来了。
薄一波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干嘛收拾东西？”
严小龙愣愣地站了出来，说道：“薄主任，我们要到绥远去抗日去！”然后后面的人纷纷附和，一时间屋子里吵吵嚷嚷的。
李教官大声训斥道：“严小龙！你脑子怎么这么木呢？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一定会抗日的，只是时机还没到，等到时候有得仗给你打，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简直就是一个木头疙瘩！”
严小龙低下头闷闷地说道：“李教官，我等不了什么时机了，我只知道鬼子已经打到绥远了，我要到绥远打鬼子去！”
薄一波走到严小龙旁边拍了怕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严小龙同志，我知道你有抗日的决心，这很好，可是我们打仗要注重策略！我知道鬼子和你有血海深仇，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和他们硬拼啊，要动脑子！你现在学业还未成，能杀几个鬼子，等到学成了以后当个军官，带领同志们一起杀鬼子，那才厉害，那个时候消灭的鬼子能是现在的几倍、几十倍！再说了，虽然你娘不在了，可是你不是还有爹和弟弟吗？你这么莽莽撞撞地跑到绥远去，你爹怎么办？你弟弟怎么办？老的老小的小，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所以，严小龙同志，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啊！只有先保住了自己，才能有力地打击敌人，你说对吗？”
说完以后薄一波笑眯眯地看着严小龙，希望看到他“恍然大悟”的模样，可是严小龙却一点儿也没有配合他，抬头看起他说道：“薄主任，我知道你是有大学问的人，你说的话有道理，可是我忍不了了，真的忍不了了！从鬼子毁了我们整个村子的那天起，我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全豁出去了！能杀一个鬼子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我爹和我弟弟也是一样的！”说道这里的时候严小龙指了指背着包袱站在一边的严大贵和亚男。
薄一波愣住了，看着满脸褶子的严大贵和小萝卜头亚男，满脸的惊讶。严小龙继续说道：“薄主任，我知道你们是办大事的人，可是我严小龙不是那样的人，我当不了大人物，没想过当官带兵什么的，我也就是一个大头兵，所以我不想等了，也等不了了！”
看着激动不已的严小龙，再看看一脸坚毅的严大贵和亚男，薄一波咽了咽吐沫，然后对严大贵说道：“严大叔，我知道你们心里恨，我知道你们心里苦，可是逝者已去，活着的人难道不该更加好好地爱惜自己吗？没错，抗日要抗，可是咱们的日子不过了吗？看看小龙，他才十多岁，还有这位小兄弟，也就十来岁吧，难道你们真要到战场上去拼命吗？抗日有很多种方式，在后方也是一样的抗战啊！”
严大贵说道：“这位长官，我知道你说得在理，可是我早就把自己豁出去了，小龙是个大小伙子了，为他娘报仇，为村子里的人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可是说道这里以后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就是不放心虎子，他这么小，而且……不该让他吃这么多苦，跟着我们上战场上送命啊！”
在严大贵的眼里，男人就该负起养家活口的责任，就该负起保护妻小的责任，他老婆死了，他村子毁了，所以他的这辈子也就只剩下一件事了——报仇，就算拼掉了自己的性命，也一点儿不冤。严小龙是男孩子，而且也成大小伙子了，也该像他一样担起责任来！
可是亚男呢？始终是个闺女，闺女就是该用来疼的，不该让她这么受苦。虽然他也教亚男打枪，也带亚男进山打猎，可那全是因为他心疼亚男，所以亚男想怎么样他都答应。而且也只是在亚男小时候让她跟着玩玩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把亚男培养成一个猎人，让亚男以后以打猎为生，也没有想过要让亚男跟着他们在战场上送命。
他一直想把亚男托付给信赖的人，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所以也只能带着亚男这么东奔西跑了。
“爹，我不怕，我要跟着你们一起打鬼子！”亚男看出来了严大贵的犹豫，于是大声地拉着他的手说道。
薄一波的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撼，虽然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然后再缓缓图谋，可是人毕竟不是机器，也有热血冲动的时候，他被严家三人的热血感动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严大叔，你们先别忙着走，再好好想想吧！再说了，即便你们要走，也得把小孩子托付给一户信得过的人家吧？我在太原城里有朋友，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就把孩子交给我吧！你们也先留几天，到那户人家去看看，能不能信得过，他们都是好人！”
严大贵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可是亚男就不高兴，凭什么你们都去打鬼子了，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太原城？我一点儿也不比你们差？不就是年纪小了一点儿吗？还有——我是个女人！
亚男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里很愤怒，为什么严大贵不愿意她跟着去打鬼子，难道是嫌弃她是一个女人吗？
亚男前世的经历让她的想法很极端，特别是对于“男女平等”这一块，简直是碰一下就立即炸毛的那种类型，所以她不知不觉地就想偏了，没有考虑到严大贵的一片苦心。
跟着薄一波剪了太原城里的一对夫妇，他们是好人，也很热情，严大贵和严小龙看到了都很欣喜，然后决定把亚男留在太原城里，好好地过日子。亚男知道没有办法反驳他们的决定，于是装乖，可是心里却早已下定了决心——明天等严大贵他们出城以后就跟上他们，悄悄地到绥远去打鬼子！等到严大贵他们发现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晚上的时候严大贵把亚男拉到一边，摸摸她的头，说道：“虎子，我的好闺女！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和你哥去打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以后就靠你一个人了！以后小心着些，别透露出你是个女娃子这件事，等到鬼子被赶走了以后再说，那些鬼子真不是人，遇到鬼子你一个人要逃得远远的，知道吗？”
“不！我不怕鬼子，真遇上了鬼子我就杀了他们！”亚男说道，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只有男人可以上战场？她也可以杀鬼子！
严大贵叹了口气，然后摸摸亚男的头，说道：“闺女，都怨我，太宠着你了，把你养成了这个性子，要是当初听你娘的就好了，你以后就能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了，不用心里老想着打鬼子的事。虎子，打鬼子是我们老爷们的事，是男人就该保护自己的妻小，不该自己的家人受苦啊，我就没有护住你娘，所以想护住你啊！”
说到这里严大贵掉了几滴泪，然后吸了吸鼻子飞快地擦去，笑着说道：“嗨，说着说着怎么又掉猫尿了？虎子，这些钱是我一路上攒下来的，你留着，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好了，去睡吧！”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严家人和收养亚男的宋家人在城门口分别，一边话别一边等别的兄弟，可是等了半天只等到了3个人，昨天说好要一起走的好多人都没有来。
张秉义笑着说道：“我们走吧，其他人不会来了！”
严小龙十分惊讶，说道：“为什么不来？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
“谁知道呢？或者是睡了一觉就怂了，或者是被教官他们劝服了，或者是被家里人说服了，再或者是被家里人关起来了，总之，不会再有人来了，走吧，再不走晚上就赶不到周家庄吃饭了！”张秉义说道，然后他们就走了，亚男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走，站在城门口远远地向他们挥手，严大贵和严小龙频频回头看她，很不舍得样子。
等到看清楚了他们前进的方向，亚男就跟着收养她的宋家人一起回家了，可是等宋家人不注意，亚男就偷偷拎着自己的包袱走了，怕宋家人担心，还留着条子，告诉他们她找她爹和哥哥去了。
行进在去绥远的路上，亚男心里说道：想丢下我，没门！
严家三口和张秉义一起痛快地收拾东西，准备跑到绥远去抗日去，同在军政训练班里面的几个人看了奇怪地问他们干什么。严小龙的性子直，也不藏着掖着，于是把他们的打算说了出来，一时间群情激愤，好几个人都收拾起了包袱，准备跟着他们一起去绥远。
等亚男和严大贵收拾好以后往严小龙的营房里一看，乖乖！一半以上的人都在收拾包袱呢！
严小龙乐呵呵地对严大贵和亚男说了这个好消息，严大贵说道：“好，咱们一起打鬼子去！人越多越好！狠狠地教训教训鬼子！”亚男也在旁边直乐，本来她还担心他们四个去了绥远以后傅作义不理睬他们几个，不给他们布置战斗任务，让他们自生自灭呢，现在可好了，这么多人，而且是阎锡山和共，产，党一起合作培养出来的“精英”啊，傅作义也会心动吧？
可是亚男转过脸去看了看张秉义，发现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于是凑过去问道：“张大哥，你怎么不高兴啊？人不是越多越好吗？还是你怕人多了不好管？”
张秉义叹了口气说道：“唉，虎子，我们四个走了也就走了，教官可能会不高兴，可是也不会做什么。但是这么多人一块儿走，教官能答应吗？阎锡山能答应吗？我怕到时候谁也走不了了！”
“哼，那有什么？我要走，还能有人拦得住我们？”严小龙毫不在意地说道。
张秉义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可是亚男的心里一惊，万一阎锡山把城门一关，大家不就出不去了吗？不过，他那么做名声可就全毁了，他不敢那么做吧？
果然如张秉义所料，这么多人的“大动作”惊到了军政训练班的高层。不仅是□方面的薄一波和李教官来了，晋系军阀派的那些教官也来了。
薄一波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干嘛收拾东西？”
严小龙愣愣地站了出来，说道：“薄主任，我们要到绥远去抗日去！”然后后面的人纷纷附和，一时间屋子里吵吵嚷嚷的。
李教官大声训斥道：“严小龙！你脑子怎么这么木呢？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一定会抗日的，只是时机还没到，等到时候有得仗给你打，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简直就是一个木头疙瘩！”
严小龙低下头闷闷地说道：“李教官，我等不了什么时机了，我只知道鬼子已经打到绥远了，我要到绥远打鬼子去！”
薄一波走到严小龙旁边拍了怕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严小龙同志，我知道你有抗日的决心，这很好，可是我们打仗要注重策略！我知道鬼子和你有血海深仇，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和他们硬拼啊，要动脑子！你现在学业还未成，能杀几个鬼子，等到学成了以后当个军官，带领同志们一起杀鬼子，那才厉害，那个时候消灭的鬼子能是现在的几倍、几十倍！再说了，虽然你娘不在了，可是你不是还有爹和弟弟吗？你这么莽莽撞撞地跑到绥远去，你爹怎么办？你弟弟怎么办？老的老小的小，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所以，严小龙同志，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啊！只有先保住了自己，才能有力地打击敌人，你说对吗？”
说完以后薄一波笑眯眯地看着严小龙，希望看到他“恍然大悟”的模样，可是严小龙却一点儿也没有配合他，抬头看起他说道：“薄主任，我知道你是有大学问的人，你说的话有道理，可是我忍不了了，真的忍不了了！从鬼子毁了我们整个村子的那天起，我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全豁出去了！能杀一个鬼子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我爹和我弟弟也是一样的！”说道这里的时候严小龙指了指背着包袱站在一边的严大贵和亚男。
薄一波愣住了，看着满脸褶子的严大贵和小萝卜头亚男，满脸的惊讶。严小龙继续说道：“薄主任，我知道你们是办大事的人，可是我严小龙不是那样的人，我当不了大人物，没想过当官带兵什么的，我也就是一个大头兵，所以我不想等了，也等不了了！”
看着激动不已的严小龙，再看看一脸坚毅的严大贵和亚男，薄一波咽了咽吐沫，然后对严大贵说道：“严大叔，我知道你们心里恨，我知道你们心里苦，可是逝者已去，活着的人难道不该更加好好地爱惜自己吗？没错，抗日要抗，可是咱们的日子不过了吗？看看小龙，他才十多岁，还有这位小兄弟，也就十来岁吧，难道你们真要到战场上去拼命吗？抗日有很多种方式，在后方也是一样的抗战啊！”
严大贵说道：“这位长官，我知道你说得在理，可是我早就把自己豁出去了，小龙是个大小伙子了，为他娘报仇，为村子里的人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可是说道这里以后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就是不放心虎子，他这么小，而且……不该让他吃这么多苦，跟着我们上战场上送命啊！”
在严大贵的眼里，男人就该负起养家活口的责任，就该负起保护妻小的责任，他老婆死了，他村子毁了，所以他的这辈子也就只剩下一件事了——报仇，就算拼掉了自己的性命，也一点儿不冤。严小龙是男孩子，而且也成大小伙子了，也该像他一样担起责任来！
可是亚男呢？始终是个闺女，闺女就是该用来疼的，不该让她这么受苦。虽然他也教亚男打枪，也带亚男进山打猎，可那全是因为他心疼亚男，所以亚男想怎么样他都答应。而且也只是在亚男小时候让她跟着玩玩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把亚男培养成一个猎人，让亚男以后以打猎为生，也没有想过要让亚男跟着他们在战场上送命。
他一直想把亚男托付给信赖的人，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所以也只能带着亚男这么东奔西跑了。
“爹，我不怕，我要跟着你们一起打鬼子！”亚男看出来了严大贵的犹豫，于是大声地拉着他的手说道。
薄一波的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撼，虽然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然后再缓缓图谋，可是人毕竟不是机器，也有热血冲动的时候，他被严家三人的热血感动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严大叔，你们先别忙着走，再好好想想吧！再说了，即便你们要走，也得把小孩子托付给一户信得过的人家吧？我在太原城里有朋友，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就把孩子交给我吧！你们也先留几天，到那户人家去看看，能不能信得过，他们都是好人！”
严大贵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可是亚男就不高兴，凭什么你们都去打鬼子了，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太原城？我一点儿也不比你们差？不就是年纪小了一点儿吗？还有——我是个女人！
亚男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里很愤怒，为什么严大贵不愿意她跟着去打鬼子，难道是嫌弃她是一个女人吗？
亚男前世的经历让她的想法很极端，特别是对于“男女平等”这一块，简直是碰一下就立即炸毛的那种类型，所以她不知不觉地就想偏了，没有考虑到严大贵的一片苦心。
跟着薄一波剪了太原城里的一对夫妇，他们是好人，也很热情，严大贵和严小龙看到了都很欣喜，然后决定把亚男留在太原城里，好好地过日子。亚男知道没有办法反驳他们的决定，于是装乖，可是心里却早已下定了决心——明天等严大贵他们出城以后就跟上他们，悄悄地到绥远去打鬼子！等到严大贵他们发现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晚上的时候严大贵把亚男拉到一边，摸摸她的头，说道：“虎子，我的好闺女！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和你哥去打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以后就靠你一个人了！以后小心着些，别透露出你是个女娃子这件事，等到鬼子被赶走了以后再说，那些鬼子真不是人，遇到鬼子你一个人要逃得远远的，知道吗？”
“不！我不怕鬼子，真遇上了鬼子我就杀了他们！”亚男说道，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只有男人可以上战场？她也可以杀鬼子！
严大贵叹了口气，然后摸摸亚男的头，说道：“闺女，都怨我，太宠着你了，把你养成了这个性子，要是当初听你娘的就好了，你以后就能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了，不用心里老想着打鬼子的事。虎子，打鬼子是我们老爷们的事，是男人就该保护自己的妻小，不该自己的家人受苦啊，我就没有护住你娘，所以想护住你啊！”
说到这里严大贵掉了几滴泪，然后吸了吸鼻子飞快地擦去，笑着说道：“嗨，说着说着怎么又掉猫尿了？虎子，这些钱是我一路上攒下来的，你留着，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好了，去睡吧！”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严家人和收养亚男的宋家人在城门口分别，一边话别一边等别的兄弟，可是等了半天只等到了3个人，昨天说好要一起走的好多人都没有来。
张秉义笑着说道：“我们走吧，其他人不会来了！”
严小龙十分惊讶，说道：“为什么不来？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
“谁知道呢？或者是睡了一觉就怂了，或者是被教官他们劝服了，或者是被家里人说服了，再或者是被家里人关起来了，总之，不会再有人来了，走吧，再不走晚上就赶不到周家庄吃饭了！”张秉义说道，然后他们就走了，亚男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走，站在城门口远远地向他们挥手，严大贵和严小龙频频回头看她，很不舍得样子。
等到看清楚了他们前进的方向，亚男就跟着收养她的宋家人一起回家了，可是等宋家人不注意，亚男就偷偷拎着自己的包袱走了，怕宋家人担心，还留着条子，告诉他们她找她爹和哥哥去了。
行进在去绥远的路上，亚男心里说道：想丢下我，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