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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慈悲无用

    4,慈悲无用

    帅望问张文:“你喜欢血腥场面吗?”

    张文瞪眼:“干嘛?”

    帅望道:“没啥,我看你不象有病的样子。”

    张文望天:“谢谢,我也觉得我没病。”

    帅望道:“所以,帮我个小忙,你跟我那个黑狼兄弟去解决白家的事。”

    张文瞪了他一会儿:“我不喜欢血腥场面!而且,我也不喜欢让李唐觉得自己受了排挤,而且排挤他的人有我一份。最后,没人安排李唐去解决白家的事,是你兄弟去找的李唐,你应该修理的是你兄弟!或者,他就是闻着腥味过去的。所以,不干我事,我不帮你这个小忙。”

    帅望微微叹气:“你这话说得真贴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亲信了。”

    张文气急:“亲,亲亲你……”他想说亲你妈的信……后来想起来小韦自幼失母,亲他妈恐怕不是好选择。

    帅望做个扭捏的表情:“这个,不好吧,你只要表下忠心就成了,用不着亲我。”

    张文大叫一声,夺门而出呕吐去了。

    帅望在屋里笑问:“喂,你是吃坏了东西,还是我长得太丑,恶心到你了?”

    张文坐倒在椅子里叹气:“这小兔崽子比他爹还多一样本事,厚颜无耻。”冷恶骄傲得宁可丢命不丢脸。

    可怜的老教主大约把漂亮用光了,他儿子是张文见过最无耻的小丑。

    冷先过来:“咦,怎么在这儿坐着?”

    张文唉声叹气:“我歇会儿。”

    冷先愣了愣:“你跟教主在里面干什么了?”你咋一脸疲惫呢?

    张文呻吟一声,我们……我们是清白的,啥也没干。

    冷先进去,递给韦帅望一封信:“这是魔教收到的第一封皇家信件。”

    帅望打开,看一会儿,不开玩笑吧?啊,你不开玩笑吧?

    帅望道:“叫李唐过来。”

    李唐应声而到:“教主,我正要安排人去白家。”

    帅望问:“你手下有画画好的人吗?”

    李唐沉默一会儿:“二十二堂有各种巧匠。”

    帅望笑:“哦,我要你带个画画好的人,去开州城把城门画下来。小心,注意安全,我估计能一剑砍断城门栓的人,剑法比较厉害。”

    李唐愣了一下:“我?”

    帅望道:“皇家差事,别办砸了。”把皇家书信交给李唐:“把现场画下来给我看,我想知道谁把开州城门劈开了,我觉得人家既然宣战了,咱们就不用客气了,不过,如果敌人真象信里说的那么强——能避则避,还有,那地方有冷家派去的人,当初,我们处得挺好——堂主遇到他们,抬抬手让他们过去。”

    李唐道:“是!属下明白。”沉默一会儿:“那么……”

    帅望道:“白家的事让张文去。”

    李唐道:“是。”

    张文看见李唐急匆匆走出去,然后带着他常用那几只悍将上马了,看他们的行李,明显不象去不远的陈家庄,而且看李唐的准备,几乎动用了堂主的全部精锐,这绝对不是去砍几个小白的意思,他大惊:“大堂主,你这是……”

    李唐欠欠身:“教主急令,回来再说。”

    张文目瞪口呆,这小兔崽子不开玩笑吧?难道他为了让我去看着他那不听话的兄弟,捏了个十万火急的事去耍李唐?我的天哪,这种玩笑是不能开的!李唐可不是个很幽默的人。

    他两步进屋:“李唐干什么去了?”

    帅望眨眨眼睛:“我派他一个紧急任务,怎么了?有问题吗?”

    张文大怒:“你***敢拿李唐开玩笑!你以为人人都象我呢!你有没有……”

    冷先终于忍不住了:“张文!不得对教主无礼!”

    张文气道:“这个小白痴,就为了让我去给他兄弟当奶妈,居然编个谎把李唐支出去。”

    冷先气道:“胡说!教主什么时候说过谎!是皇家来的边关告急公文。”

    张文傻了:“真的?”

    冷先怒道:“当然是真的!”

    张文这个气啊,诸葛亮偷东风也没这么及时吧,这小兔崽子简直是会呼风唤雨啊。

    帅望左右看看:“这儿没别人了,小白痴指的是谁啊?”

    张文瞪着韦帅望,两眼喷火,你耍我,你耍我!狗东西!可硬是不敢出声说“是你”,当然不是因为韦帅望太坏,完全是冷恶大教主的余威犹存。

    冷先把脸沉得,瞪着张文:“张堂主,你说话注意下分寸,少教主再年幼,再和气,也得有个上下尊卑。”

    张文咬牙切齿地,快从鼻子里喷出血来了,上下尊卑……这兔崽子……

    帅望笑得:“没事没事,张文是担心我年幼无知,行差踏错,一片好心,是不是?我知道我知道。”

    张文默默无语,是啊,我听说他逗李唐玩,我着什么急啊,我不是有病吧,皇帝不急太监急,难不成真把人家小韦当成白痴了?

    呜,看起来我才是真正的白痴。

    帅望道:“你陪我兄弟去白家。我听说,英雄好汉不杀妇女儿童。”

    张文嗤笑:“切,侠之大者守城无粮时,都先把自己的小妾拉出来砍了给大家吃肉。”

    帅望嘴角抽抽:“小子,如果出事,我就把你砍了尝尝。”

    张文问:“你说的出事是指什么?”

    帅望沉默一会儿:“不知道!”转身走了。

    出事是指什么?在这里多死一个人,少死一个人,谁计较?他们动辄整族屠杀,功纪簿上的奖赏是按人头来算的,谁管杀掉的人到底该不该死。

    所有他师父对他念,念到他骨头里的东西,在这些人口中都只能得到“哈哈”两个字。

    帅望倒杯酒,当水喝,张文进来,沉默一会儿:“要我注意什么?”我刚才不小心踩到你痛脚了?小子,你的情绪好似不太稳定。

    帅望沉默着,把桌上另一本教义翻开:“没有痛过的人不会有同情,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痛,当然,他也不会知道什么是坚强。但他会鼓励你坚强,因为沉默的表情最不妨碍他人。所以,你一定要坚强,因为一旦你的痛苦妨碍到他人,你就在痛苦之外还要经受他人的嘲笑与歧视,但若你不打扰别人,内心深处烂掉也无妨。同样,如果你经受黑暗,不必向光明倾诉,他们不会明白,你要小心隐藏你的伤口,免得吓到别人,你的伤不是他们砍,惊吓人家是不对的,如果你非要吓人家,最终你变成透明的存在。”

    帅望笑了,老家伙挺有意思,那么,最后你还是累了?小心地隐藏伤口,可还是让人发现你已变形的妖身,是不是?被人剥过皮后,你长出来的是鳞甲。

    张文见韦帅望看冷恶教主写的东西,居然看得津津有味,兼会心一笑,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帅望抬起头来微笑:“我知道你觉得好笑。不过,我自幼被人灌输,不可滥杀无辜,如果违背,我心里会不痛快,如果我不痛快,我会让别人也不痛快。”

    张文苦笑:“是!属下明白。”

    帅望笑笑。

    张文沉默一会儿:“想到什么了?”我的意思是,你的表现有点异常。

    帅望想了想:“你被你尊重的人严厉谴责过吗?”

    张文扬起半边眉毛:“我猜,逐出师门算是吧。”

    帅望点点头:“然后呢,你对导至你被逐的事,有没有点……”

    张文拍拍帅望:“行了,我知道了。你对宰掉别人有点心理障碍,是吧?”

    帅望无语,都他妈挺聪明。

    张文道:“那还不算什么,你会忘的,我并没有改成正常人。”

    帅望笑:“没有什么东西强过人的本性吗?”

    张文笑笑:“不知道。”转身离开,不知道,不过,也许还是有改变,我原来是爱,现在,是□。虽然,我渴望的,依旧是爱。

    假牙也不错,真牙更好。

    张文看到黑狼:“你要自己动手?”

    黑狼看看他,没出声。

    张文道:“我被派来帮助你,你兄弟不喜欢扩大杀戮范围。所以,我只负责手里有武器的男人。”

    黑狼问:“还有别人吗?我不同娘娘腔共事。”

    张文道:“你兄弟才是娘娘腔,我不是。三堂堂主可以帮你,不过他脾气很暴。”

    黑狼嗤笑一声。

    徐子涵过来:“张堂主。”

    张文道:“咱们得到陈家庄,砍一百来颗人头,祭坛用。教主的意思,主要是白家兄弟,他也不想杀伤太多,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徐子涵笑笑:“听堂主吩咐。”

    黑狼看看这个穿着长衫带着头巾的书生打扮的家伙,微微挑下眉毛,哗,脾气不太好的朋友,希望你的内心与你的外表相关性为负。你手里应该带拿本论语,这样就和谐了。

    徐子涵向黑狼点点头:“幸会。”

    黑狼也点点头,再次看看徐子涵,咦,这位兄弟居然没带剑,没有武器,很好。

    陈家庄并不远,至少,比战场近多了。

    三个人站在门口,黑狼看看张文,小子,你负责喊话吧,我可不来“优待俘虏交枪不杀”那一套。

    张文笑,回头,告诉十四堂主,这位离陈家庄最近的负责人:“喊话,教主说了,一刻钟内扔下武器走出来的,可以活着。”

    十四堂主迟疑一会儿:“二堂主,我知道你平时不开玩笑……”

    张文微微叹息:“教主大人今年十七岁,或者十八?被人当狗养大的,他的信念是,不能咬人,但是,他不一定把你我当人看,所以,小如啊,你给我站到前面去喊和平宣言吧。如果有人笑的话,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的。”

    唐九如愤愤:“再叫我小如,我宰了你!你欺负我年纪小,让我干这种事!”

    张文道:“叫小唐更难听,你给我老实去喊吧,不然老子下次带齐了人马来平了你。”

    唐九如,气乎乎地站到陈家庄门口:“喂,姓陈的姓白的,所有庄子里活着喘气的狗娘养的们听着!你们被包围了,魔教人在此,想借一百颗人头用用,所有放下武器走出来的,可以活着,你们这种贱人的脑袋狗都不会吃。所有拿起武器抵抗的,你们才是真男人,咱们就借你的人头用用,用完还你们,到时候会把你们堆一起烧了,不用担心尸骨不全,不过你们得自己找自己的脑袋。好了,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我们就要进攻了。”

    张文与徐子涵哈哈大笑,一起鼓掌:“说得好!”身后几百教众见头领叫好,立刻齐声欢叫。

    庄子里面的人立刻去报陈泰安,陈泰安呆住,转头:“去,去找二弟三叔。”陈台君过来:“什么意思?魔教?我们什么时候同魔教有过节了?”

    外面的人在数数,一千五百个数,数到五百了。

    当然没人出来。

    张文笑:“我喜欢这些人。”

    唐九如道:“小朋友们当然以为肉食者谋之,肉食者当然知道他们需要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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