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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悲催的顾少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一袭雪白衣裙的绝色美妇倚在垂柳旁,低低地吟诵着,旁边的大明湖上水光滟潋,荡漾的波光映照在美妇的眼中,化作颗颗晶莹的泪珠滑下秀美的脸颊:“你怎么还不回来?你明明答应了要来接我的,弘历,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还是,你真的,真的已经忘记雨荷了吗?咳咳!”

    美妇人低低地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双颊浮上两抹红晕,比起刚才的清雅娴静,竟有种诡异的美艳。

    “小姐,小姐。”齐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着那个痴痴看着湖面的美丽女子,松口气之余心中也暗自叹息,果然不出所料,小姐又跑这里来了,平息了一下呼吸,慢慢地走近女子,将手上的披风披到女子的肩上,柔声道:“小姐,起风了,咱们回去吧!”

    美妇人不为所动,只是痴痴地看着湖水,眼神恍惚,半响,才低低地开口:“乳娘,你说,弘历他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才不来找我?”

    齐婶眼神复杂,欲言又止:“小姐······”

    “是不是我当初太任性了,不愿自己主动前往京城找他,而是固执地等着他来接我,所以他生气了。”美妇人转头,直勾勾地盯着齐婶,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其实,他并没有忘记我,他只是有他自己的自尊,自己的骄傲,所以才不会不肯在这场战争中输给我,是了,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怎么可以‘输’呢?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他犟的,齐婶,你说,弘历他是不是也在等我?等我给他一个惊喜出现在他面前?是的,我有惊喜给他。”想起自己和爱人的结晶,美妇人的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他们的女儿,是她要给他的最大的惊喜。

    齐婶知道自己的小姐又再度陷入了那种自欺欺人的世界了,她强忍着泪水附和道:“是啊是啊,姑爷一定是这样想的,小姐,我们赶紧回家吧,要是生病的话,姑爷会心疼的。”

    “对对对,我们赶紧回家吧。”美妇人扶着齐婶递过来的手臂,转过身。

    就在这时,路过大明湖的人群中终于有人认出了美妇人的身份,立刻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喂,你看那个漂亮的美人,是不是夏家的那个?”

    “夏家的哪个?”

    “哎呀,还能有哪个?就是夏家那个未婚生女的夏雨荷嘛!”

    “咦?她就是在闺阁中就和野男人混上,还怀了身孕,最后把自己老爹气死的那个夏雨荷?看那样子文文静静的,一派大户人家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啊。”

    “嗨,人不可貌相嘛,当初差点被浸猪笼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看见她的样子的,我那时候就在边上,不会认错的,毕竟,我长这么大以来咱们这可就这么一个出格的啊。”

    “那她怎么还活得好好的?据说,还生了个女儿?”

    “谁知道啊,也许,嘿嘿嘿,也许当时的县令大人也是这位的入幕之宾吧,哈哈哈······”

    冬风把不远处的谈笑吹进夏雨荷的耳中,将她自欺欺人的世界撕得粉碎,甜蜜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原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更是面无人色,夏雨荷死死咬住唇,故作未闻,只是动作急促了很多:“齐婶,我们走吧。”

    齐婶狠狠地瞪了那两个男人一眼,心疼地扶着自己的小姐匆匆回了大明湖不远处的夏家府邸。

    不知是吹了风还是被那些话刺激到了,本来身体就很娇弱的夏雨荷回了夏府就病倒了,而且一日重似一日,短短十数日之后竟然病入膏肓,凭着强烈的执念挣扎起来将信物和遗言交给女儿夏紫薇并告诉了她的身世后,拼着最后一口气,直到听到夏紫薇哭着跪在她床前承诺一定会上京寻父为她这么多年的等待后,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代红颜就此溘然而去。

    弘历······

    “砰!”

    手中的茶盏突然跌落在地,顾青竹恍恍惚惚地,没有理会身边人心疼的眼神,游魂似地自顾自地拿起另一个精致的茶盏,自顾自地倒上,慢慢的啜饮。

    茶水不错,味道跟上次和善保一起去的那家新茶楼的茶有点相似。

    善保······

    顾青竹怔忪,拿杯子的右手手劲一泄,“砰!”又一只茶盏自他的右手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唉······

    顾青竹双眼无神,摸索着就要向茶托上的最后一个瓷杯伸出魔爪。

    “哥哥哎!我的亲哥哥!”旁边的人再也受不了了,扑了上去用身体护住了小瓷杯,一双眼睛泪汪汪地瞪着顾青竹,满脸的悲愤:“我的亲哥哥哎,弟弟我求求你了,您就放过这最后一个吧,人家三兄弟被你灭掉两个已经够可怜的了,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他的唐绞胎瓷杯啊,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淘到的组合瓷杯啊,今天看在他皇帝哥哥来的份上才忍痛割爱拿出来待客的,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跟失了魂魄一样,眨眼间就弄碎了两只啊,呜呜呜,他好想哭!

    顾青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在这边这么烦恼,他却在那边因为两个小瓷杯而哭天喊地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很不爽啊,越看越不顺眼!——(这里的‘人’特指顾青竹)。

    一把拎起和亲王的领子,幽幽道:“好弟弟,陪哥哥出去逛逛吧。”

    和亲王眼睛一亮,一脸八卦地看着顾青竹:“皇兄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找弟弟了?平时不都是和那个和珅一起亲亲热热地逛街的吗?哦哦哦,你终于知道人家其实很不待见你了对吧?也是,你老是找人家一起逛街,人家要做的那些事情一定是不得不推到晚上熬夜做,谁都会不满的嘛。”

    逃到这里就是为了避开这个名字,谁知道居然又被提起了,顾青竹心中更郁闷了,也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和亲王,瞪得他背后直冒凉气。

    “走了。”顾青竹很没有兄长风范地直接揪住和亲王的衣领往外扯,和亲王手忙脚乱,惨叫连连:“等等,等等啊皇兄,四哥,好四哥,你等我把这唐绞胎瓷杯放好,等,哎呀!”

    “砰!”

    可怜的和亲王眼睁睁看着这套唐绞胎瓷杯的最后一个也终究没能幸免于难,从他的手上跌落在地,粉身碎骨,救之不及。

    “呜呜呜,皇兄,我的唐绞胎瓷杯。”

    “闭嘴,回头朕吩咐内务府,挑一个最好的唐绞胎瓷杯送过来。”

    “呜呜呜,我那是一套的。”

    “再吵的话,那个唐绞胎瓷杯不送来了。”

    “不要啊!”

    “哼!”顾青竹看着垂头丧气的和亲王,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气消散了很多,果然,负负得正,自己郁闷的时候让别人也郁闷,自己就不郁闷了。

    只是,唉,善保······

    这段时间,更准确地说,自从太后带着晴格格还有慈宁宫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去五台山祈福之后,众人就发现了皇上似乎有些不对劲,虽然平时在早朝时依然那样雷厉风行、英明神武,但是就是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感觉,一副魂飞天外、神思飘渺的感觉,尤其是,皇上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常常召见这两年来很受宠的吏部郎中和珅了!

    有人断言——和珅失宠了。

    外人都能发现的事情,身为当事人的善保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顾青竹刻意的疏远呢?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仿佛不为所动的样子,脑子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搜寻可能的蛛丝马迹,好弄明白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疏远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发现自己的心思了?因为无法接受或者厌恶这种男人对男人的感情,所以才疏远自己?善保的心猛地怦怦怦的一阵狂跳,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可能,如果男人真的发现了的话,他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怎么说呢,男人看他的眼神,很纠结,又有点飘忽,是那种做了坏事错事的带着点心虚的感觉。

    一个个假设被提出,又一个个被否定,一向敏感善揣摩人心的善保眯起眼,迷惑了。

    闲逛街也要找对人啊!顾青竹叹气,看了一眼前方那个一头扎在琉璃厂中淘宝的和亲王,平时和善保闲逛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时间这么漫长呢?

    善保,唉,怎么又想到他了?

    顾青竹突然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遥遥地跟和亲王说了一声,也没管那个心不在焉的家伙到底听没听见,径自回了皇宫。

    晚上,顾青竹继续这段时间的事情,遣下了敬事房的小太监,一个和衣卧在榻上,渐渐闭上了眼睛。

    身体在被一双炙热的手抚摸着,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一处被放过,身体因为这强烈的刺激不断地颤栗起来,而自己也不甘示弱,双手在身上那人的身体上不住游走。

    低低的喘息在耳边细细地响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身上那个人的。

    那人的两只手渐渐向某个地方会和,他想动,却因那人的吻而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连原本对抗的手都减弱了力道。

    身体中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地方彻底展现给那人,就好像他对他从来就特别的信任一样。

    顾青竹猛地从诡异的梦中惊喜,他难堪地发现,如同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每两三天就会出现的情况一下,他的亵裤湿了。

    顾青竹长长地叹了口气,下床换好了新的亵衣裤,再次爬上榻上后,已经没有了睡意的他只能睁大了眼睛,木愣愣地盯着上方的帷帐,那日在慈宁宫中发生的一幕出现在脑海中。

    “皇额娘,你说什么?”顾青竹吃惊地看着满面笑意的太后。

    “哀家说,那个叫和珅的年轻人很不错,想把他留给晴儿。”太后不解地看着皇帝:“怎么了吗?”

    “不,皇额娘,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了这个,晴儿还小呢。”顾青竹不明白自己在心慌什么,但是听到太后要为善保和晴儿拴婚,他就直觉地想反对。

    “十五岁,已经不小了。”太后笑着说:“晴儿怎么说也是在哀家身边长大的,服侍哀家尽心尽力,哀家自然要为他选一个好额驸,这个和珅,能力不错,又是哀家的同族,哀家很看好他。”同族的少年能力出众,得到皇帝重用,她这个太后也脸上有光彩,再加上容貌俊美绝伦,性格温柔懂事,所以,太后对善保一向是很喜欢很欣赏的。

    “可是,万一和珅有心上人了呢”顾青竹勉强笑道:“朕知道皇额娘是一片好心,可是如果他们自己不情愿的话,造就一对怨偶岂不是违了皇额娘的本意吗?”

    太后想了想,也是,还是先问问晴儿自己的想法吧,不过······

    “皇帝,哀家怎么觉得,你对这件事似乎反对得太快了吧。”太后盯着顾青竹,眼神锐利,意有所指地道:“你可别犯什么糊涂啊,有空多到后宫走走吧。”

    顾青竹一怔,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一片茫然。

    于是!!!

    顾青竹翻了个身,叹气,不久后,太后就说梦见了先帝爷,去了五台山祈福,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做春、梦,而且每次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虽然梦中黑漆漆的看不到样子,但是他的耳朵可不是摆设啊!

    叹气,再度翻了个身,顾青竹很是唾弃自己的禽兽,难道自己之所以总是喜欢亲近看到善保,竟然是对他有了这种难以启齿的感情和欲、望吗?

    可是他在现代的时候明明就是直男一枚啊!

    翻身,继续叹气,因为这些春、梦,他这段日子都不敢跟善保接近了,就怕什么时候自己化成禽兽来个饿虎扑食,将善保那可怜孩子连皮带骨地吞下腹。

    禽兽啊!顾青竹哀叹,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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