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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别丢下我!

    乾隆二十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前段时间连续被派出去的人中终于有一个人率先有了消息了,那就是负责调查云贵总督恒文受贿一案的刑部尚书刘统勋,先行快马送回来的奏折中详细说明了刘统勋抵达云贵后暗中查访得到的情报,随奏折送到御案前的还有一本手抄的帐簿,里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恒文的家人属下门徒所收受的每一笔贿赂,后面还有恒文自己收受笔笔巨额财富,证据确凿,刘统勋凭着真正的帐簿原本和有些受害者还有证人的口供,手持顾青竹所授的密旨,摘掉了恒文及其党羽的顶戴花翎,革职拿下,根据帐簿上面所写的银两来源,一一查证后将部分金银返还给了云贵那些无辜的受害民众,此外,帐簿上还有更大的一笔银两,则是当地富绅和地方官员行贿而来,对于这些行贿之人,刘统勋也根据他们的罪责或下狱或罚银,罪孽深重的甚至在当地实行了斩立决!在云贵本地就处理完毕。

    现在,恒文及其附属已经在押往京城的路上了。

    在顾青竹收到消息不久后,京城里面乌佳氏的人也收到了消息,顿时满族之人都被惊动了,从族长开始,每一个人都开始动用自己的能量,不管如何,一定要护下恒文。

    这并不是说恒文的个人魅力有多大,或者说恒文有多么得族中人的爱戴,而是已经落后正黄旗其他族很多的乌佳氏一族实在不能再失去这个寄予了所有族人希望的云贵总督了,毕竟,自从在康熙朝时出了个荣妃之后就再没有其他功绩的乌佳氏,实在是消沉太久了,除了这个曾经得过皇帝亲口赞许的乌佳·恒文外,竟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

    如果现在连恒文也没了,那么乌佳氏真的是要没落了!

    病急乱投医之下,竟然有人求到了康熙第三子——诚隐郡王允祉的后人多罗贝子爱新觉罗·弘景那里,希望他能看在那一丝香火情上救得恒文的性命,自诚隐郡王允祉及其世子弘晟被雍正赐罪幽闭而死后,后人如惊弓之鸟,自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上上辈的那点情分而出头招祸呢?

    乌佳氏的人无法可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解押恒文的人一路到了京城,然后在证据确凿之下,由皇帝下令,乌佳氏这些年来最出众最强大的依仗和其他几个乌佳氏族人一起被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自此,乌佳氏一族渐渐没落。

    虽然顾青竹为国家斩了一个毒瘤,但是心中却并不开心,这也的确不是件会让人露出笑容的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吩咐过的事情,招招手,唤来暗卫询问那对白家父女的情况。

    自从发现那位假冒的‘那拉氏’似乎对这对父女,尤其是那个叫白吟霜的女子的关注很是不一般后,顾青竹也派了人盯住他们了,他自知自己对清朝的历史了解太少,就算记得也太过模糊,而这个很显然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看起来却似乎很镇定,他自信自己没有判断错,这个女人并没有如自己一般得到原主的记忆,甚至前段时间还犯了不少的低级错误,那么,如今她还那么自信满满,显然对这个世界的事情了解得颇为不少。

    而这个女人却如此关注那个叫白吟霜的女子,难道是有什么玄妙在其中吗?

    暗卫将这段日子白家发生的事情一一讲来,刚讲了个开头,顾青竹就挥手:“等等,你说他们第二天又去了酒楼卖唱?朕当时不是让吴书来给了他们银子吗?那么快就花完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那可是十两银子,不是十文铜钱哪!

    “那位白姑娘硬要去的,说不能坐吃山空。”暗卫木着脸回答。

    还真的打算一辈子卖唱啊,难道不会用这十两银子做本钱做做其他事情吗?顾青竹按按眉心:“继续。”

    暗卫继续说着白家父女每天去卖唱,然后那个曾经护着这对父女后来知道居然就是硕王府世子完颜皓祯的年轻男子也每天都去捧场,和那位白姑娘眉目传情的事情,后来,那个曾经在酒楼发生过争执的多隆贝子曾经带了不少人又去闹过场子,虽然依旧有硕王府世子护着,但是白家父女最终还是被终于受不了爆发的掌柜请出了龙源楼,不再让他们再在楼中唱曲了,动不动就被砸一场任谁也受不了啊!

    完颜皓祯在东城帽儿胡同买了一个小四合院,供给白家父女居住,又因为心疼白吟霜日日辛苦,找来了贴身太监小寇子提议的据说是他的三婶儿常妈来照顾他们,可惜,白老爹不想欠这位很明显就是看上他家闺女的贵公子太过,拒绝了常妈,又将自己积攒多年,本来想给女儿置办嫁妆的积蓄全部给了完颜皓祯,就当这座小四合院是他们租下来的,再苦再穷,他也没到要出卖女儿的地步。

    白老爹每日出去找工作,希望能够再找到一个好地方卖艺好给,但因为龙源楼的前车之鉴,并没有人家愿意给出地方,所以总是失望而归。

    日子一天天过去,拿不出钱来的白老爹面对上门的完颜皓祯实在是理亏得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一次次将人放进来,眼看得女儿含情脉脉,愈陷愈深,白老爹心情落落,竟病倒了!

    顾青竹对于这些情报,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来这个白吟霜有什么特别的,至多就是和一个异姓王府扯上了关系罢了。

    等等,异姓王???

    顾青竹皱眉,心中思忖,难道这个白吟霜将来会和硕王府牵扯不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拉氏’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她并不是和他来自从一个时空,而是本身就是这个空间的未来人回溯时间而来,所以才知道这些的?

    正思索间,放在坤宁宫的人传来消息,皇后在向容嬷嬷打听有关三阿哥永璋的事情,顾青竹眉头一挑,正疑惑那女人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永璋的时候,太监来报,三阿哥求见。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顾青竹命人传了人进来,三阿哥永璋步履从容地走进养心殿,跪倒:“儿臣参见皇阿玛。”

    顾青竹脸上露出笑容:“永璋啊,起来吧,最近在户部干得怎么样?”

    “多谢皇阿玛的关心,儿臣虽然是刚进去,但一切颇为顺利,户部里面的人也对儿臣多方关照。”永璋起身,垂手站在一旁,经过这五年的历练,他已经可以称得上脱胎换骨了,整个人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得和当年那个虚弱无神的三阿哥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就好。”顾青竹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奉上一壶茶:“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到朕这里来了?”

    永璋脸一红,慌忙又跪下:“儿臣惭愧,多日来没有侍奉皇阿玛身前。”

    “好了,随口说说罢了,不用这么拘谨。”顾青竹无奈,这个永璋啊,对乾隆的孺慕之情太深,平常还罢了,在他面前总是这样认真多礼,“说罢,到底有什么事吗?”

    永璋脸依旧红红的,嗫嚅着道:“是这样的,皇阿玛,儿臣此次来,是想向皇阿玛要一个人。”

    “要人?”顾青竹奇怪:“你要朕身边的谁?”

    “不是的,儿臣岂敢大胆。”永璋忙摆手解释:“这个人并不是皇阿玛身边服侍的人,而是今年的一位及第进士,儿臣前段时间偶然和他在茶楼相识,一番交谈后,发现他聪慧过人,对事情有自己的一番独特见解,实在是个人才,埋没于翰林院实在可惜,所以想向皇阿玛讨了这个人,随儿臣去户部。”

    “哦?居然有这样的人才,让永璋你如此另眼相看。”顾青竹有些好奇,追问:“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做和珅,今年才17岁。是和皇玛嬷一族的钮祜禄氏。”永璋兴奋地回答。

    是善保?顾青竹想都没想当即就允了,正好这些天他也在考虑善保的安排事宜,户部······是个不错的地方,永璋又是个大度能容人的,应该能够让善保毫无保留地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智慧。

    至于合不合规矩、会不会让其他进士不忿不平的事情······

    去!他一个皇帝要调派一个进士难道还要考虑其他人的心情吗?那这皇帝也当得忒窝囊了!

    没本事的人,闪一边去!

    自从善保进了户部后,顾青竹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关注户部的事情了,他知道小孩进了户部后先是按兵不动,只是每日跟在永璋身后忙活,不动声色地在暗中收集各种情报,然后有一天将事情捅给了责任感强烈的永璋,两人商量好后又联合了户部中有些被压制的人,有一天突然发难,从户部中揪出了两只大硕鼠连带着几只小硕鼠,一状告到了御前,顾青竹看完奏折之后,丝毫没有理会那几位官员的嚎哭喊冤求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然后对着两人很是夸奖了一番,永璋自然是被夸奖得羞涩又兴奋,善保表面上一副谦恭的模样嘴里说着什么这一切都托皇上的鸿福,所以才这么顺利等等之类的话!

    顾青竹默默地向后蹭了蹭,明明是那么恭敬谦卑的语气,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话语里面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而且,是他耳鸣了吗?为什么会听到磨牙声。

    看了看面色自若的永璋,又瞄了瞄严肃站立的几个太监,嗯,都没什么异常,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对着永璋又说了些温和的话,就让他退了下去,然后遣退了殿中的太监,望着那个站在殿中,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少年,顾青竹咳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个,和珅啊,这次的事情做得不错,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底下的少年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不敢承皇上再次夸奖,奴才惶恐。”

    顾青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泄气地叹了口气:“好啦善保,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啊?”

    少年终于抬起头来,气鼓鼓地瞪着他:“奴才只是区区一个及第进士,哪敢对着万岁爷生气。”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一直为那日金銮殿内发生的事情担心他,为了能够更进一步,能够帮到他而努力地到处寻找机遇,甚至因为这个被那些同科进士鄙视,觉得他是个贪恋权势的人而疏远,可是他呢?在自己努力的时候,他却和别的女人幸福快乐一家其乐融融地逛街,明明看到自己了,却当作没有看见一样无视。今天好不容易见了面,他居然一口一个和珅,那么疏远!

    这让善保觉得自己的努力,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想及此,善保抿着唇,垂下眼睫,饶是他心性如何坚强倔强,也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善保,你······”顾青竹有些手足无措,忙离开龙椅到了善保的面前,犹豫地试探着伸手碰了碰他的肩,又觉得不对,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但顾青竹还是收回了手,只是愣愣地站在他的面前,看着善保的睫毛慢慢地湿润,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被浸入了水中一样,闷闷的,无法呼吸一样。

    “善保。”仿若叹息般地低唤着,顾青竹迟疑地将手放在少年低垂的头上,轻轻地,慢慢地摩挲着,温柔得让心醉、心碎!

    善保闭上眼睛,头抵在顾青竹的肩上,眼泪终于滑下。

    叔,你知不知道,全天下有人千万,有事万千,可是,只有你,只要一个动作,就能够让我这样流泪!

    叔,不要丢下我,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所以,不要丢下我!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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