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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将军府番外

    努达海番外

    当前往荆州的大军还没有回到京城的时候,有关于荆州发生的事情就纷纷扬扬先一步传到了京城。

    那时,努达海第一次听到了新月这个名字。

    新月,新月,夜空中的一轮弯月,这名字真的好美。

    听说,她是端亲王的嫡女,端亲王府的掌上明珠,为了这个女儿能够幸福,端亲王特意上奏请求皇上免了她的选秀,希望女儿能够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良人。

    可是就这样一个受尽千百宠爱的天之娇女却能够勇敢地只带着一个丫鬟和一个侍卫就保护自己的弟弟一起逃出城去,甚至在面对叛军的时候毫不畏惧地要自刎一全清白。

    温柔而又坚强——这会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呢?

    努达海承认他对这个特别的少女感到好奇了。

    然后,在金銮殿上,他终于见到了她。

    她比他想象的更加美丽,更加柔弱,更加惹人怜惜,明眸善眯,盈盈秋水不时柔情万千地看向那个莽夫阿桂。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纤细的人儿居然会看上那个阿桂呢?难道就只是因为阿桂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救了她吗?

    努达海莫名地感到气愤,本来救了新月格格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如果,如果当时没有阿桂横插一杠的话,如果没有阿桂莫名其妙地和他争,救了新月格格的人应该是自己的,那样,是不是新月格格芳心暗许的人就是自己了?

    当察觉自己竟然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努达海震惊了,他怎么会这么想?他居然会这么想?

    难道······

    努达海不敢再想下去,自己已是不惑之年了,甚至还有一个和格格同龄的女儿,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格格生出这种心思,那轮美好的弯月,他怎么可以用这种亵渎的心思去看她?努达海,你怎么敢?!

    可是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大声抗议,可是比起那个阿桂,你不是要好上很多吗?

    看着新月格格对阿桂深情款款,甚至愿意屈尊住到他家中,而阿桂却百般躲避,努达海心中隐晦地暗喜之余,却也出离地愤怒了。

    格格这么美好的女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答应不说,居然还这样不留情面地伤害格格。

    百般周折之下,格格还是住进了皇宫。

    那段时间,努达海一直心不在焉,心中不断地想着格格在宫中住得好不好,会不会有人看她不顺眼给她难堪,后来听说格格足不出户,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中为死去的家人抄写佛经祈福,才放下心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心疼。

    回到将军府,看着温柔体贴的雁姬,努达海突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引自原著。

    “努达海,你告诉我实话。”雁姬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丈夫,笼进袖中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努达海抬起头,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又别过头去:“雁姬,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们成亲二十年了,努达海。”雁姬凄怆地看着他:“这些年我们相濡以沫,你更是为了我二十年来一直都没有纳妾。”本来,她以为他们会这样相依偎着慢慢老去,最后生同裘死同穴,成为一段人人嫉妒人人羡慕的佳话,可是努达海这段时间的表现······

    “如果你真的看上了谁,就把她接到府里吧!”天知道她是耗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她的丈夫,就要不属于她一个人了。

    “雁姬,你不要胡思乱想。”努达海伸出手,想像以往一样拥住妻子,可是眼前突然闪过新月的影子,手僵住,下意识地放下,低声道:“我只是,只是有些迷惑,有些想不通,雁姬,给我点时间。”

    雁姬注意到努达海的动作,心中更加悲哀,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

    努达海从未想到他会在可以做玛法的年纪时陷入情网,挣不脱,放不下,烦闷苦楚之下,他只能日日买醉。

    这天,他又拎着一壶酒,走出了酒楼,不经意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

    “新月格格?”他吃惊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少女,她的面上犹有泪痕:“格格,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新月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是谁?怎么认得我?”

    “我叫努达海,格格入京那日在金銮殿上见过您。”努达海的心怦怦直跳,连话都有些不清楚了。

    新月茫然地看着他,显然不记得了。

    努达海心中一阵酸楚,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就是站在阿桂不远处的威武大将军。”

    “啊,您是阿桂的同僚吗?”新月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您一定知道很多关于阿桂的事情了?”

    努达海犹豫了一下,看着新月美丽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两人回了刚刚那家酒楼,云曦在后面怎么也劝不住,只得退而求其次为新月蒙上面纱,自己也紧紧跟着不放。

    进了酒楼,两人在二楼找了个地方坐下,新月就迫不及待地打听起关于阿桂的事情来,努达海胡乱说了些,越说心中越是怆然,为新月对阿桂的一往情深而苦涩,为自己单方面的苦恋而悲怆。

    最后,新月将努达海知道的打听得差不多了,又相对静坐了片刻,告辞离去。

    努达海看着新月的背影越走越远,猛地将酒壶对着自己的嘴仰头痛饮起来,随着酒液溅落的,还有他眼角的泪。

    努达海,你该清醒了,她从来没有对你有过一丝一毫感情,如果不是还有‘阿桂的同僚’这个身份,她甚至不会多看你哪怕一眼,你该醒醒了,真的该醒醒了!

    从那天起,努达海没有再到街上去喝酒,也恢复了平时的作息,将那段感情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深处。

    直到有一天,新月的死讯传出。

    这一天晚上,努达海祭奠过新月后醉酒摇摇晃晃地回了家,扑倒在床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任自己唤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新月!

    雁姬番外

    雁姬是个传统的古典女子,一生最满足的就是在家中相夫教子,她美丽、温柔、贤淑,管家更是一把好手,这在京城诸家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好得意的,满洲贵族中哪家的当家主母不是这样,让她被众人牢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亲二十载,她的夫君威武大将军对她依旧情深意重,居然一个暖床的通房都没有,更不要说妾室了。

    虽然每次参加贵妇之间的宴会的时候,总会有人含讽带刺地说她不大度,居然不帮夫君开枝散叶,甚至隐隐暗指她犯了七出之条——“妒”。

    也有很多贵妇偷偷向她请教“驯夫之道”,毕竟,哪个女人是真的愿意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丈夫呢?

    每次遇到这种事,雁姬总是笑着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不着痕迹地转移,然后回到家中看着丈夫满心甜蜜,只要能够和良人就这样一起白头偕老,即使被指责善妒也无所谓。

    可是最近,雁姬心头总有种飘忽的不安定感,朦胧中,她竟模模糊糊地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看着努达海变得神思恍惚、心事重重,甚至竟然不再碰她,雁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地开口,问他是不是看上了什么人?

    努达海闪躲的眼神让雁姬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二十年的美梦终究也有醒来的时候,心碎之下,她反而平静下来,她让努达海接那个女人进府,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居然拥有这么大的魔力,抢走了和她拥有二十年感情的丈夫。

    可是努达海却没有回应她的话,甚至眼中泛起了压抑的绝望,雁姬疑惑了,更加想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

    直到那一天,努达海祭奠新月格格归来的那天晚上,她知道了她的名字,可雁姬却宁愿自己聋了。

    努达海,那是格格啊,是王府的和硕格格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坐在醉倒的努达海身边,雁姬脑中一片空白。

    那天晚上,雁姬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当初前去荆州平乱的人是努达海,救了新月格格的也是努达海,然后他们相爱,为了这份感情,他们抛弃了所有,最后,新月被除去了格格的头衔,以一名妾室的身份进了将军府,她恨得发狂,嫉妒得发狂,可是这份嫉妒最后却让她失去了丈夫之后,更失去了儿子和女儿,他们全都围在那个夺走了她的丈夫的人身边,徒留下她一个人。

    到最后,她一无所有,除了忠心耿耿的甘珠,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留在她身边。

    最后,努达海死在了战场上,而新月,也殉情而亡,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真正做到了生同裘死同穴的诺言。

    那她呢?她被所有人漠视,被所有人怨恨,最后一个人走向死亡······

    雁姬从梦中惊醒,瞪着躺在身边的丈夫,一时间竟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化庄周,恍惚了半天才想起来,那只是个梦。

    现实中,去荆州的不是努达海,而是阿桂;救了新月的也不是努达海,是阿桂。

    在这里,努达海只是一个人爱着新月格格,在这里,新月格格已经——死了!

    可是她还是害怕,怕得发抖。

    “雁姬,你怎么了?”努达海惊醒。

    “努达海,努达海!”雁姬颤抖着,迟疑了一下终于伏在丈夫的怀中,不断地颤抖哽咽。

    努达海怔了怔,恍惚了一下,还是轻轻拥住了她。

    怀中颤抖不安的妻子,让努达海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他也曾经偷偷地溜到雁姬娘家附近徘徊,只是想见见自己未来的妻子,新婚当夜见到面色绯红美丽秀雅的雁姬的时候,他的心怦然而跳,只为了眼前这个美丽的人儿。

    他想起自己婚后第一次出征,雁姬苍白着脸,却扬起笑容让他放心,家中的一切交给她就好,当他战胜归来的时候,她带着得体的笑容为他摆下庆功宴,却在回到房间的那一刻扑到他的怀中,当时,雁姬也是这样颤抖着,然后看着他身上的刀伤落下泪来。

    雁姬!努达海闭上眼睛,用力拥住自己的妻子。

    感受着努达海的拥抱,雁姬闭上眼睛一遍遍地说服自己,那只是个梦,那只是个噩梦罢了!仿佛这样,就可以忘记梦中那彻骨的冰冷。

    梦中发生的一切让雁姬惊醒,她开始反思,因为努达海常年在外征战,她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一双儿女身上,什么事情都为他们准备得好好的,本以为细心周到是为了他们好,可是现在想想,骥远和珞琳却是被她保护过头,太天真了些。

    第二天起来后,雁姬就开始准备起来,和老妇人、努达海商量了一下,把骥远送去了军营中历练,至于珞琳,雁姬也不再像是往常那样护着她,而是将所有的甚至那些阴私见不得光的东西都一点一点让她看清楚,珞琳开始时那种无知愚蠢的反应让雁姬心惊,同时却也更加庆幸自己做出了这个决定。

    在雁姬的强制作风下,珞琳褪去了原来的天真,慢慢地变得成熟懂事,跳脱的性格也沉稳起来,眉间的从容竟颇有几分雁姬的气质。

    军队果然是锻炼人的好地方,一年半后,骥远从军营中历练归来,已经从原先毛毛躁躁的少年,彻底蜕变成了沉稳的军人。

    有时候,命运只是稍稍改了一个小小的角度,却会驶向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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